公公一声‘瑞宁公主’喊得唐芷莫名其妙,突然想起刚刚众人看自己的表情,她想起了什么似乎的终于打开手里的这份东西,果真如她猜测,这是一个册封圣旨。
只是,为什么平白无故封她公主?
就算莫升年不宣她进宫,唐芷都觉得自己一定要去问问。
于是她抬头回道,“我倒是真有些东西要准备,劳烦公公等我一小会!”
“瑞宁公主不必对奴才这么客气!”那公公到也客气。
唐芷点了点头,看了眼自己的家人才快步走进里面。
说是准备东西,无非是一份进宫礼物,不管莫升年为何写了今天这个圣旨,她都该有所表示表示,所以瞬间想起莫升年的追求,她觉得还真有不少好东西。
唐芷说是一小会,事实也的确是一小会,公公看着刚刚离开的人眨眼睛就回来了,面上的笑容就散开了,回头对着侍卫们摆摆手,一顶华丽的轿子都抬到了唐府门前。
“娘亲,你和哥哥他们等着,我很快回来!”临走前唐芷不放心的交待一句。
“嗯,快去吧!”李氏点点头,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唐芷一路被轿子径直抬进了皇宫,甚至中途的检查都没有停过,可见这个公主名头有多么好用。
她随着宫女领路终于到了那个传说中的书房,还未靠近就感觉到了里面有两个人的气息,随后宫女进去禀告,不多会就听到莫升年沉稳的声音传来,“让瑞宁公主进来吧!”
宫女打开门恭迎唐芷进去,待她走近后,又重新关上门。
唐芷从进门的时候视线就看向刚刚感觉到的呼吸位置,然而却发现师傅蔡子森也在。
忍住好奇,她先是上前拜了皇上,“唐芷见过皇上!”
“朕已经册封你为瑞宁公主,这也就相当于朕的干女儿,见了朕难道不该尊称一声父皇吗?”淡淡的打趣声传来,却是莫升年笑看着唐芷,他故意想看唐芷听到这话的表情,毕竟刚刚听蔡子森又说了不少他这徒弟的事。
唐芷脸色瞬间就不自然了,她感觉的到莫升年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对一个才见了两次面的人那么亲昵的尊称,她怎么也张不开嘴,所以越想浑身都不舒服了。
“皇上,你就给她些时间吧,这丫头其实脸皮薄!”蔡子森终于开口为徒弟求情了,唐芷立刻感激的看他一眼。
唐芷的小动作没有瞒过莫升年的眼睛,他沉吟了一会突然就笑了,“这么说来倒也是,那朕就给你时间,待哪天你真正接收了再喊朕一声父皇”
“唐芷谢皇上体谅!”
“好了,现在我们来谈正事!唐芷,朕有话问你!”刚刚还笑着的莫升年在说谈正事之后脸色已经恢复往日的严肃,唐芷面上淡定,就听莫升年道,“你且告诉朕,你师傅的病可是好了?”
唐芷早有预料他会问这个,便诚实点头,“如皇上所见,师傅的身体的确已经好了”
她猜想莫升年肯定是派过御医检查过,而且她更有预感莫升年接下来还有所请求。
果真,莫升年看了她一会,又道,“但是朕明明记得宫里的御医都说过,老师他只有几个月的寿命,而且就连你师傅王伯老都没有这个能力治好他,而你又是怎么治好的?”
审视的目光带着威胁,好似唐芷不如实交待就会被凌迟处死一般。
“如果我告诉皇上治病救人是我的一种天赋而别人无法做到,皇上会相信吗?”
“天赋?”莫升年浓眉 一挑。
唐芷点头,“如皇上追求长生之术一般,其实这世上也有许多说不出原因的事情,就比如我的治病能力!”
唐芷能够看到当自己说完这句话后莫升年眼神似乎都亮了起来。
她装作没有看到,继续道,“但是没有根据的事情根本无法用语言来证明,所以我空有这样的能力,却无法对皇上解释它的由来!”唐芷这样形容,总比她把灵泉说出要好很多。
莫升年开始沉默,他盯着唐芷并且散发来自帝王的威压,就想看看她到底有没有骗自己,不过让他失望的是这个少女似乎并没有任何心虚的表现。
他随即看向蔡子森,声音沉沉的,“老师觉得呢?这世上真有这样的事情吗?”
就这样又把难题推给了蔡子森。
唐芷朝着师傅看去,她的双眼尤为明亮,此刻那里面正盛满了灼热的光芒,蔡子森听到莫升年询问后便看了她一眼,几乎只是几秒的停顿,便道,“老夫……相信!”
莫升年的脸色似乎在这声相信后瞬间松软了,连空间中威胁都顷刻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唐芷内心也得以松了口气,她知道这件事就算这么完了。
果真,莫升年再未提及这事,倒是对唐芷所言的天赋很是感兴趣,并且想要了解更多。
唐芷在和莫升年这一谈话中已然明白很多,更知道他给自己这个公主之位为的什么,所以也不让他失望,把自己提前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
索性她早想好有用到那东西的一天,所以提前备好,所以今日来也不致于空手。
莫升年看着面前似乎连自己的痰盂都比不上的小瓶子,神色带着疑惑看着唐芷。
“这个东西名为灵气丹,乃我自制,虽然达不到皇上要求的长生不老,但是长命百岁还是可以的!”
就这瓶子里的东西,能长命百岁!?
房间里两股视线火热的盯着瓶子,莫升年神色意外加惊喜,而蔡子森则是惊讶诧异。
莫升年抬头视线火辣辣的看着唐芷,若非知晓他这是因为对药露出的目光,唐芷绝对是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确定,这个药可以……”
“可以,或许作用更大也说不定!”唐芷回答他故意说了半截的话。
“前期的话皇上只需七天服用一颗,带到灵气丹渐渐改善皇上身体,再重新更改时间!”唐芷大概介绍了服用要求,而后想了想又掏出一个瓶子,这次不等莫升年询问,她已介绍起来,“这个是恢复力很强的伤药,天下间有次效果的也仅有一瓶,皇上可以留在身上随时备用”
“好!很好!唐芷,若这药真如你所说好用,朕保证会好好嘉赏与你!”莫升年仿若眼睛里都是带着高兴的,此刻对唐芷说话都是和颜悦色的。
既然都没自己事,那她可以离开了吧!?
“皇上……”唐芷刚开口,蔡子森竟同时上前。
“皇上,老夫想求皇上一件事,望皇上批准!”蔡子森突然开口,正好拦住唐芷要说离开的话,侧头看向自己的师傅,唐芷疑惑。
“老师有事相求?”莫升年暂且将视线从瓶子上收回,饶有兴趣的看向蔡子森,他这个老师似乎从来没有恳求过自己什么,他倒是想听听是什么事。
“先前皇上说要赐芷儿公主府,并划下封底,老夫觉得不妥……”
赐府而且还给封地!?这些都是圣旨没有的,唐芷倒是还真不想知道,显然这个决定是圣旨之后的。
“说说原因!”
“原因很简单,老夫知道皇上是重情义为感谢芷儿出手相救才给予这一切,但是在此之前皇上已经赐了封号已然算是皇恩浩荡,所以不能再给予其他,否则会引得旁人对皇上不满,所以老夫请皇上收回成命!”
听蔡子森似在为自己着想,莫升年想了想这件事便笑了起来,“若是因为这事的话,老师尽管放心,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定然也有相应的对策!”
“可是芷儿她从小在江湖游荡,恐怕……”
“老师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朕心意已决!”莫升年挥手打断蔡子森的话。
“皇上,既然是赐封给我,那我能说两句吗?”唐芷突然出声道。
两人同时看向她,莫升年点头,“说说可以,但是朕的决定时不会轻易改变的!”
“皇上金口谁敢让改?唐芷只是希望自己选择封地!”
“哦?你且说想要哪里!”莫升年很是豪气的开口。
“青城!我和家人一直以那里为故乡,而且产业也俱在此处,比起京城的繁华,唐芷更希望和家人生活在故乡,这样也有更多的时间可以为皇上制作灵丹!”
前面的话可以说都是铺垫,最后一句话才是关键。
果真莫升年本是思索的神色转瞬一变,倒是没有多想就同意了,“青城虽然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但是面积却没多少,你既然要那里就拿去好了!”
就这样的轻轻松松的一句话,千人的城镇瞬间就成了唐芷的囊中之物。
心中的兴奋无法言表,唐芷笑着谢恩,“既然唐芷已经大胆索要的封地,其他的赏赐皇上就收回吧,在青城唐家有产业,可以自建府邸,正好也可以为我国剩下粮饷!”
莫升年闻言神色有些赞赏,“那就如你所说!”
唐芷和蔡子森同时退离房间,今天谈了一个胜利的谈判,师徒俩出门后对看一眼然后相视而笑。
蔡子森首先开口,“芷儿不问师傅刚刚为何要请皇上收回成命?”
“为什么要问?师傅为徒弟着想,徒弟如何看不出来,只是可惜师傅一片苦心,徒弟注定要招人嫉妒了!”唐芷说着很是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蔡子森看着自己这个聪明的徒弟,眼中的欣慰可想而知,这世上能像唐芷这样小小年纪在皇上面前毫无惧色还敢谈判的人,估计也就只有她一人了。 唐芷见师傅神色恍然,不禁又道,“师傅可愿意和徒弟一起回青城?”
“回……青城?”蔡子森神色骤然闪烁,他顿了顿,又摇了摇头,“现在怕是不行!”
唐芷有些失望,“那徒弟就先回青城等着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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