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清雅、陈恒、诸葛清、明致等人一到二楼厢房,便见朱雀立在门外,神情微重。
“娘娘可好?”明致出声相询。
“暗器上有毒,娘娘现在昏迷不醒,情况不容乐观。”朱雀表情凝重。
她从没见过发怒的主子,为了北瑶灵凤...难道主子心里已有了她的存在?
“什...什么?”清雅害怕得有些结巴,急急推开房门跑了进去。
声音哽咽,“皇兄,嫂子怎样了?”
“这次,朕给你记住,你嫂子没事,你便没事,你嫂子有个什么,朕绝对不会放过你。”冷陌的凤眸紧盯着清雅,一字一句道。
她怔愣原地,皇兄从来没有用如此重的语气,对她说过重话。更没有用如此陌生阴冷的眼神看过她...她害怕了!
“青龙,娘娘到底中的什么毒?”陈恒把吓呆的清雅拉到身后,看着正在为娘娘施针的青龙,出口问道。
“恒大人,是丹恤胶加了碧萝根,丹恤胶在半柱香内可解,只是这碧萝根...”青龙看了眼主子,娘娘的身子他和陛下比任何人都清楚。心有苦涩,边收针边回答。
众人皆怔!
“碧萝根是什么?”见众人表情更加凝重,清雅茫然不解。
“相传,此毒无色无味,中此毒者,必须要在七天之内喝下龙血凤泪,方可毒解。试问,世间又哪来的真龙和真凤,故称此毒无解。”青龙面色阴暗,缓缓站起身。
清雅诧然,震惊得无法言语,脸色一片苍白,看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的嫂子,泪水顺颊而流...
“青龙,你一定要想办法救回嫂子,你听到没有?”清雅上前一把抓住青龙的手,双眸通红。
嫂子,嫂子怎么可以...不要,她不要嫂子离开她,她不要!
“娘娘自入帝宫以来,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本就未痊愈,加上娘娘本身就...”青龙看了眼站在床榻边面色阴沉之人,禀道:“主子,属下已为娘娘清理了伤口,封住了命脉,命倒是保住了,只是这碧萝根...”欲言而止。
“真的无解?”似喃喃自语,转而眸子阴冷,沉声道:“就算无解,没有朕的命令,就算死,北瑶灵凤也只能死在朕的手里,你可明白?”
众人震惊!
祭祀那日,娘娘以狼狈模样出现,陛下回宫,暗查此事,当他了解事情真相后。他只看到陛下眸中戾红嗜血,对白虎冷冷道:“一个不留!”他想,那些杀手应该早已死于暗卫剑下!
那日在御书房,当白虎说娘娘有下落...在无忧谷时,陛下说...也该是时候了,当时他不甚理解这话的意思,现在他想,这该是时候,应该是指娘娘的伤也该是时候痊愈了吧!
如果说陛下亲自去是为了它,陛下大可以不必去,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把它带回来。
可是,陛下丢下朝事,亲自前往无忧谷,亲自破解那些繁杂机关!
娘娘被陌生男子带走,不贞的流言蜚语传遍帝宫,陛下为何要亲自去接回娘娘?现在他想,陛下这么做,应该是想向文武百官证明娘娘的清白,堵文武百官幽幽之口!
当他们进入无忧谷后,他和白虎找到了它,赶至于陛下会合时,他看到陛下眸中带火,原来是娘娘正与神医白熙宸话别。现在想想,陛下那火...是在生气,是因为娘娘与别的男子在一起而生的气!
那日,梨园后,暗卫禀报娘娘昏迷,他看到陛下拿奏折的手,明显一怔,立刻放下手中折子,带上他匆忙赶去了凤栖宫。
当他要替娘娘解衣换药时,陛下大怒唤住了他......
青龙现在回想,那不是怒,而是一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窥视后,所表现出的占有欲!那是陛下对娘娘的占有欲!
青龙憾栗,他终于明白,为何那日在御书房...陛下两次出手伤娘娘,娘娘都无内伤,只是皮外伤!
为何娘娘打了陛下一巴掌,陛下大怒,终是没处罚娘娘?而是把娘娘禁足在凤栖宫?
他知道,娘娘打陛下的事,如果传到文武百官处,娘娘必死无疑。可是,陛下竟以这样的方式,变相的把娘娘保护在了凤栖宫!
直到今日,娘娘出宫,陛下盛怒,下令封宫...封宫也只为保护娘娘,怕有心之人借此...发难于娘娘!
当娘娘受伤,陛下眸里的慌乱,让他想起那日,在祭祀大典上,陛下错手伤了娘娘,娘娘流血昏迷时,陛下眸中也闪过的慌乱之色。难道,从那时起,娘娘在陛下心里已有了份量?或许更早?
感情这回事,或许连陛下自己都不知道,或许连陛下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对娘娘的占有欲,达到了连娘娘的生死都要由他掌控!
“属下一定尽力查找解药。”青龙恭敬道。
“青龙,朕要的不是尽力,你可懂?”声音沉冷。
青龙惊,接道:“是,主子。”
“看来,他们为了爷,还真是无所不用,连世上无解之毒都能找到。”诸葛清冷冷道。
“中此丹恤胶者,半柱香内,如无人与之交好,便死于七窍流血而亡。碧萝根更是世上无解之毒,中此毒者,如七日后无解,便全身溃烂而死,现状可谓惨不忍睹。想不到他们为了爷,竟下此毒手。只是没想到娘娘为救爷,连命都可以不要...只是娘娘不知道,凭爷的身手,对付这些伎俩绰绰有余,只是苦了娘娘...”明致面含担忧之色。
濮阳龙冽睫毛轻颤,双手紧握,淡然的神情让人猜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他们这次竟然这般阴狠,帝都境内竟敢明目张胆行凶刺杀,实在可恨。”宁王脸色发出抹阴冷的寒意。
“这次,幸好爷料事如神,早做好了万全准备,以备不时之需,今儿打得他们措手不及,令他们全军覆没,想必那老贼,现下早已气得吐血,还有那两母子,大概也好不到哪儿去。”陈恒擦拳冷笑。
“只怕他们更加不会善罢甘休。皇兄,眼下有何打算?”宁王看了眼面色阴沉之人,出声相问。
“朕一直念着先皇那份感恩之心,一直对他们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没想到...”看了一眼chuang榻上脸色苍白安然熟睡的人儿,唇角勾起一抹残佞的冷笑,“没想到,他们就这般想要朕的命?对朕的帝位就这般觊觎?这次朕...又怎能让他们失望呢?”
转而想到什么,沉声道:“朱雀为何回宫?难道城里出了事?”
“主子,最近江湖上出现了一个新的门派,叫罗刹宫。罗刹宫现出江湖不久,便捣毁了几个有名的门派,属下与玄武觉得事有蹊跷,故属下与玄武商议后,属下特来禀告主子。”朱雀恭敬回道。
“看来,江湖将不会太平。朱雀,速速回话玄武,让他派人盯着罗刹宫的一举一动,万不可打草惊蛇。”神思沉冷。
“是,主子。”恭敬道。
“都出去吧,没朕的命令,谁都不准进来。”突然出声吩咐。
众人一懵,瞬间明了,纷纷恭敬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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