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念的是我曾经最喜欢的一首诗,《一颗开花的树》,我喜欢诗里的意境。“我想那等待,甘愿付出一切的心便是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吧!”如同我现在,对刘弗陵,我甘愿付出我的生命,都无怨无悔。
刘胥眼角好像渗着泪水,在火光中显得晶莹剔透。“是啊,喜欢一个人便是等待与甘愿付出。玉儿,你遇见了吗?”
我点头。遇见了,遇见了两次,一次擦肩而过,一次永不放手。“言哥哥,你哭了。”我从怀里掏出一块丝帕递给刘胥。
他摇摇头,嘴角绽开一抹微笑,“那个人真幸福,有一个人爱他五百年。”
“言哥哥,难道不幸福吗?钗吟难道不爱你吗?你动容的不过是他人的爱情,而你自己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刘胥回头看我,他眼里有些哀伤,一种欲言又止的情绪在他脸上闪现。“若爱是两情相悦,我便永不负她,若是因爱生恨,我便此生不复与她想见。”
我疑惑的望着他,不知该如何答语。是我错怪刘胥了吗?我不知实情,便妄下断论是我太过草率?
“在娶钗吟之前,府中已有几位父皇为了我挑选的姬妾,她们均是朝中重臣的千金。当婚姻已成为政治牺牲品时,爱情便成了情爱。父皇驾崩前,亲自为我指定了王妃,却不是官宦人家,而是江浙一带有名的富商之女。当时我并不明白父皇的深意,当他离开之后,老六即位我才渐渐明白其中的道理。”刘胥目光涣散,望着远处的漆黑一片的丛山不紧不慢地说着自己心中的故事。
刘彻这是什么意思啊?
“父皇不过是怕我手中捏有外戚关系,威胁到老六的皇位,才在临走前为我指定王妃,断了政治联姻的路线。我对朝政本就不关心,更不可能利用外戚关系谋权。可是我恨父皇,他竟然连最后的选择权力都不给我。他之所以指定钗吟,是因为钗吟的父亲曾为朝廷捐献过千两黄金,就因为这千两黄金他便可以买卖我的幸福。”
这个便是皇子的无奈吧,连婚姻这样的事都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难怪刘胥会说,王权好用却也会受限制。
“钗吟本是温婉贤淑的女子,却在入府后的第三年连续谋害了府中的三名姬妾。她的罪证是我亲自查办的,我没有送她进官府,不为别的,只为保住父皇曾经的颜面。我不希望他的一世英名在他死后被毁于一旦,让外人说他为自己的儿子挑了一个妒妇。玉儿,你觉得我的身侧有的不是温柔善良而是蛇蝎心肠的女子,我还会快乐吗?那所谓的王权真的是无所不能吗?”刘胥艰难的低下头。
我诧异,我为自己在不知实情的情况下妄下结论感到惭愧。我轻拍着刘胥的后背,歉意道,“言哥哥,对不起,是我妄自下断论,错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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