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绿在敲我房门敲了三次之后,我才蓬头垢面的打开,我已经在屋里呆了两天,不吃不喝,只是睡觉。自己如此颓废,我却丝毫没有察觉。心里的痛无法言说,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该对谁说,谁又该来承受这原本只属于我的痛。我只有隐忍,无休止的隐忍,而对于我来说隐忍的最好办法就是睡觉,可梦里还是会出现那些让人不敢去碰触的回忆。
我打开房门看见墨绿端着托盘,盘里放着我平时最喜欢吃的食物,但这会子我却没有像平时那样狼吞虎咽。我情绪低落的默认,放她进屋来。结果她前脚进屋,后面跟着是青雨、不由。三个人都挂着满头雾水进屋,他们看着我,我看着他们。不由平时很少踏入我里屋的房门,他好像在顾虑男女授受不亲,只是我与青雨、墨绿都未曾把他当作过男性,是他想多了。今儿,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厚着脸皮跟着青雨进了里屋来。
我坐着,他们三个站着,同时看向我,各有所思。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所以我也毫不避讳的开口,“你们坐着吧,站那里,我觉得有压力。”
三人闻言,立即坐到身后的矮几上,竖起耳朵,准备好,听我讲接下来的话。
“刘弗陵失忆了。”我尽量保持平静的说,“哦,以后不能唤他的名讳,只能称皇上。他完全不记得我,曾经给我的特权都被他收回了,他的名已不是我能唤的,否则会吃板子。”
闻言,墨绿、青雨、不由三人脸上均成惊讶状,甚至有些惊恐。墨绿直接坐不住了,拍着大腿,“腾”的从座位上跳起来,大声道,“皇上竟然失忆了!他怎么可以忘记娘娘您,您可是他最爱的人。他与您的那些刻骨铭心他都忘了吗?怎么可以这样,现在竟然对您这样淡漠,而且还同意大选秀女一事,他这样做问过您了吗?如果选进来些狐狸精,那皇上不是会被迷得七荤八素,到时候后宫又是一片乌烟瘴气,还这么让人受的了……”墨绿越说越来气,直接做叉腰状,一副准备与他人大骂三百回合的架势。我就知道墨绿会是这个反应,她容易冲动,容易发怒,如果昨天告诉她这事儿,恐怕已经奔到建章宫找刘弗陵理论了。可是,现在的刘弗陵不像从前那般温柔与礼貌,若墨绿跑去找他的麻烦,指不定脑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青雨在一旁,脑门上已经满是黑线,她拉了拉墨绿,一个眼神示意墨绿刚才的情绪有些过了,墨绿忽的也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过激了,她拍了拍脑门,脸上的怒气还在,只是闭了嘴,退回自己的座位上,稍微安静的听着青雨讲话。
青雨说,“今儿奴婢去了建章宫外,看见皇上如平时一样早朝,没看出任何异样。您昨日回宫,情绪就有些不对,奴婢们还以为您跟皇上闹别扭了,以为会像从前一样,过两天就会好。可是没曾想,今儿早朝上皇上竟然同意选秀女一事,奴婢当即惊觉大事不好。从昨天到今天您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奴婢们不敢进屋打搅您,可又怕您会出什么事,所以一直守着门外,来回徘徊,就等您开口讲一句话。这会子听您说,皇上失忆了,感觉事情来得太突然,奴婢们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为什么皇上记得别人,却偏偏不记得娘娘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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