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英啊!”我坐在椒房殿大殿主位之上,和善的唤着站在我右下方的张澜英,“宫中结彩的布置你还是按照去年的方式去做,挂灯笼、贴年画、写对联你也照往年的方式置办即可。至于年三十的年夜饭,我待会儿会写一份菜单给你,你照菜单上的菜名置办食材。宫女、太监每人置办一件新衣,包括浣衣局的宫人那份,你千万不可计划漏了。新年辞旧岁,腊月的俸银每人多领一份,你把预算排出来,直接找大司农拿银钱。皇上的新衣,你还是照去年的样式给他做,我的那一件你就不用计划了。至于江充依那边,你去问问她,看她要求如何,尽量满足她吧!”
“诺,诺,奴才都记下了,可是娘娘您为何不做新衣?”张澜英低着头,不解的问道。
“也没什么,只是去年做了两件,有一件还是崭新的,今年就不必再浪费布匹了。”我耐心的说着。去年刘弗陵要求尚服局为我做了两件新衣,布料都是采用暹罗进贡的云锦,由我亲自打样,复古与时尚结合出品,不再是单一的汉服样式,一时间我的设计还成为了后宫女性竞相模仿的范本。刘弗陵见了,也是连连称赞,称好看极了,犹如跌落凡间的仙女。
我接着补充道,“年三十的节目你回去之后列个清单给我,寻一些不错的表演班子来宫里表演。”
“诺。”张澜英应答着。
现在距除夕夜还有二十几天,我也不着急确定表演节目,待张澜英的节目单上报之后,我再筛选与优化。今年,为汉宫置办一场别开生面的舞台晚会,让刘弗陵开开眼界,免得他老是一副看不起我的模样,认为我无德无能,仅凭是霍光的外孙女才坐上皇后的位置。
待张澜英离开后,我起身去内室拿上披风,准备去太医院找洛昶予。快到年关了,身体突然有些不适,估摸是中了风寒。前天夜里刮雪风,也不知道自己那根神经不对劲,我竟然半夜起来吃宵夜,还跟不由喝了点小酒,结果,就没有结果了,直接蒙头昏睡,然后第二天早上起床整个人都不好了。青雨急得要去找洛昶予来给我诊治,我却挂心新年后宫如何操办一事,一直没允诺她去太医院。这会子跟张澜英交代完新年置办事宜,我也就没什么事可做,墨绿和青雨去后院忙活儿去了,不由昨晚值夜,这会还在呼呼大睡,所以,我就收拾收拾,只身去太医院找洛昶予拿药。反正闲来无事,出去走走,省的洛昶予跑来跑去的。
我身披水粉色貂毛披风,双手抱着一个暖手炉,连头发也被包在一个貂毛皮做的帽子里,全身包裹的很严实,一路迎着风雪朝太医院走去。路上遇见三两个宫人,都急着为我寻步撵,我均一一拒绝了,我笑着说,走走更健康。
从椒房殿到太医院我大概走了两个小时,幸好早饭吃的多,要不然这会子已经累趴在路上了。当我到达太医院的时候,却被太医和宫人告知洛昶予出诊了,估摸下午才回来。众人见来人是中宫娘娘都忙着热情接待,端茶递水,笑脸相迎,邀约正位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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