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那一盏茶水,我今天会不会被噎死,那岂不是明年的明天就是我的忌日啊。我越想越后怕,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嘴里一直念着“还好,还好……”
“还好没死是吧?要不然临近年关,宫里还要为你办一桩丧事,晦气!”我身侧突然响起一个冷漠的声音。呀,是给我递水的好心人。
我忙侧目看向说话的人,蓦地,心脏就漏跳半拍,来人是刘弗陵。我惊喜,却未显露在脸上。刘弗陵给我的警告,至今还犹然在耳,“以后不要再跟朕提什么以前,那些朕不爱听的话。”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把那些疯狂的思念都关在一个笼子里,放在心底最不明显的角落里。我故作镇静,简单的开口,“刚才是你救了我?谢……”,谢字还未完全说出口,就被刘弗陵打断了。
“你别误会,朕不是为了救你,朕只是不希望接近年关宫里却要多一桩丧事,免得晦气。”刘弗陵仍然是面无表情,言语里更是不带一丝感情。
刘弗陵的话并没有让我动气,他讲话毒舌,倒是一开始我就习以为常的。我没去理会他的冷言冷语,而是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刘弗陵忽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分明是‘这汉宫都是老子的,老子哪里不能去,要你多此一问’,接着是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朕倒想问问你,怎么会出现在太医院,而且还在昶予的办公间?差点没被马蹄糕噎死。”
不知怎的,无论刘弗陵对我的态度有多恶劣,我都没有一丝一毫去怕过,心里总有一种“大不了鱼死网破咯”的想法存在。所以我迎上刘弗陵看向我的眼神,直言道,“来看朋友不行啊!”
也不知道自己长没长大脑,怎么出口的话那般不经大脑。明明是感冒了,来找洛昶予拿药,这一件再简单不过的小事非要在我口里变成了异样。看吧,刘弗陵这会看我的眼神,已经变成了莫名其妙,嘴角还浮现出一副不屑的笑意,甚至是略带讥讽。他把我从洛昶予的办公椅上掀了起来,然后又将我的枣泥糕丢给我,自己独霸洛昶予的办公桌,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好似我不配坐在洛昶予的办公椅上。
“朋友?上官氏你的脑袋没被浆糊糊住吧,在这后宫之中哪会有朋友?况男女授受不亲。莫不是自认为是烟花柳巷的女子,能轻易与男子称知己。”刘弗陵一阵弯酸刻薄的话,极其顺溜的就从口里说了出来。
烟花柳巷的女子???我忙抠了抠耳朵,认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那粗俗鄙夷的话怎么就从刘弗陵的嘴里说了出来呢?我就站在刘弗陵身旁,他的话我一字一句都听的分明。心下蓦地就窜出一股愤怒,顺着血液流淌至全身上下,怒气进入脑门,几乎是怒发冲冠。
这简直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我可以容忍刘弗陵对我的不屑与冷漠,也可以容忍他言语的刻薄,却无法容忍他对我人格的践踏,也无法容忍他对于我和洛昶予之间纯洁的友谊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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