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哪怕她一秒钟看10次,暗道口就是一动不动——没人出来!
哎呦,这可怎么办啊?金嬷嬷急得晕头转向,大汗淋漓,心脏“砰砰”直跳,犹如跑了个几十次百八十米一般。
诶,在这里稍微介绍一下凤仪阁离开皇帝寝宫的距离。在暗道里如果用全速跑也至少要用掉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应此万一冥武宗用逛的话,那估计得花上三十分钟以上。不过,幸好他知道得用跑的,否则他就忒“昏庸”了。
跑啊跑,跑啊跑,暗道里虽然点了蜡烛灯,但依旧光线十分昏暗。因此冥武宗自然是不可能用全速的啦。
而金嬷嬷那边此时已经“兵临城下”了。
就见皇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床前,对着金嬷嬷所在的龙床请起安来。
“臣妾参见皇上!”
而金嬷嬷呢?她呀,连忙将头蒙在被子下面,吓得直哆嗦呢——虽然她早就把床帘给放下来了,让外头瞧不见床里,但做贼毕竟心虚,更何况是她这种“小毛贼”呢?
对了,要么我干脆装已经睡着了好了!来个以静制动!可是……
没想到,庄肃皇后却跪在床外自说自话地讲道:“皇上,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请让臣妾一同上床,让臣妾来跟您说说悄悄话!”说着,她就从地上“咯噔”一下利落地爬了起来,一扭一摆地笑嘻嘻的向龙床走去。
“皇上……”其扭来扭去的时候,还不忘用嗲音来伴奏下……
糟糕!她要来了!金嬷嬷哆嗦得更加厉害了。
诶……难道事情就这么穿帮了吗?
忽然在这个时候,王英小跑着从一边“噌”地窜了出来——他一把横在了庄肃皇后的面前,并用手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随后他轻轻地对庄肃皇后说道:“启禀娘娘,皇上已经熟睡了,您请回吧!”
“什么?本宫都已经走到床前了,你这狗奴才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叫本宫回去?”夏氏气得一把揪起王英的领子,把他的脸儿瞬间掐得通红带紫,更摆出一副要他立马断气的恐怖架势。
王英“呃呃呃……”地发出阵阵透不过气的悲鸣声!他不敢将庄肃皇后的手挪开,所以只能任由她发飙。不过他依旧努力地从喉咙里挤出了几句话来:“皇后娘娘,奴婢……不敢!皇上曾下令您 不得离开寝宫……一步!可……可如今您出现在这儿,不就等于是在……违抗圣旨吗?请皇后娘娘……三思!”
“砰”!她心脏狂跳一下,顿时庄肃皇后的手便吓得一松,将王英给放下了。不过她的脸色可就难看了,简直像发霉的橘子一样——呀,本宫怎么没想到这个啊!天啊,本宫我……她语塞于口,吐不出半个字来。
王英赶紧趁她吓到之际,慌忙揉揉自己的脖子,大吸几口空气,来补充补充。
在稍微调息后,他眯起眼睛,低下头,恭恭敬敬地作了一个揖,缓缓地对夏氏说:“启禀皇后娘娘,奴婢今晚什么都没有看见,皇后娘娘一直都在自个儿的寝宫!”说完,他这才抬起头,挂上了一轮弧度有些怪异的新月。
这……庄肃皇后惊讶地望着他,心中不是滋味……
他这算是在帮本宫圆场吗?她不禁有些疑惑和不安。
那么王英他到底是怎么一个人呢?他到底是站在哪一方的民众呢?
“喂,金嬷嬷这是怎么回事儿?”冥武宗才跑到暗道口,他就看到金嬷嬷俯下身子正冲着他笑呢!而且她笑得脸上的横肉都堆了起来,看起来有那么一点点“恶心”的样子。
朱篌照无语地喘着粗气,脸孔涨得有些通红,用手撑着暗道里的墙壁,抬着脑袋静等她的解释。
其实呢……金嬷嬷在看到朱篌照后的第一句话便是——“启禀皇上,已经没事了!”
听了这话?皇帝老子能不朝她翻白眼么?哦,朕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你倒好,笑一个就完事啦……啧!岂有此理嘛!你一奴婢竟敢拿皇帝老子开玩笑?是不是活得不耐烦啦?可惜,由于这是在“暗地里”的交易,冥武宗也不能大为发作。
金嬷嬷连连在床上给他磕头,赔不是,道:“皇上辛苦您了。先前因为皇后娘娘硬闯了您的寝宫,而且还直接闯到龙床这来了。不过幸好王英以‘抗旨’二字将其挡住,皇后娘娘这才打道回府……”边说,她边擦擦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哽咽地吞着唾沫。
“什么?王英他……”冥武宗大吃一惊,心脏“砰”地重锤了一下——一块疙瘩就此在他心中悄悄地结了上去。
接着,金嬷嬷走下暗道,同皇帝调换位置——她回凤仪阁去了。
而独留在龙床上的冥武宗整个来了个朝天仰睡,只可惜他目闭,心却闭不上。
他烦啊!真的烦啊!他真的很想知道王英怎么会出现?怎么会跑出来帮自己解围?他清清楚楚地记得,为了怕人看出蹊跷,他将跟在自己身边最近的家伙一个个都支回自个儿的住所去了,而且还下令他们绝对不可以走进自己的寝宫一步!那么王英又是怎么冒出来的呢?疑惑?不解!心郁结……
在这个时候,他才想起要好好打量打量他来着。可是,他却发现自己冷不丁地去想,竟然想不起他长什么样子来着。这个人明明他天天都见着,日日都接触,怎么会就……难道是自己的脑袋出问题了?
“嗡嗡……”猛然地,他的脑间就是一晕,疑云更是大片大片的向其扑天盖面地席卷而来。
哎,可怜的皇帝要注意的人物又多了一号。
第二日的清晨如常到来——空气吃上去非常的新鲜,阳光舔上去也非常的温暖。大自然的一切是那么的美好,如果这世界亦能如此,那该是多么庆幸的事儿啊?冥武宗一夜未能入眠,他站在窗前望着蔚蓝蔚蓝的天际,心中感慨万千——朕好羡慕浮云的自在啊!他长叹一口气,默默地垂下了双臂。
就在这个时候,来伺候的王英“咚咚咚”地扣起了他卧房的门来。
“皇上,奴婢王英来伺候您更衣来了!”他提起嗓子喊道,希望冥武宗可以听见。
还不等他喊第二遍,房门就“嘎嘎嘎”地被打开了!
王英一抬头,就看到臭着一张脸儿的冥武宗来。只见他原本那“精神抖擞”的小胡子宛如失去了生气般,歪歪斜斜地胡乱扎在鼻下。他的衣服更是钮扣上下系错,完全找错了对象。
“诶……皇上……”他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王英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就往后倒退了几步,并条件反射地直接跪倒在地猛磕起头来,“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皇帝的错不是皇帝自己的,而是他自己的错!这是所有宫廷奴才所受到的基本教育,因此在冥武宗这副尊荣的时候,王英只能责怪自己的不周,而不能对冥武宗说个“不”字。可惜朱篌照一点儿都没有反应过来,他甚至不知道王英为什么要跪倒在地猛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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