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身体的不适更是夺去了她所有的思考能力,令其疲惫不堪,光是能好好喘气就很已经不容易了。哎。在如此糟糕的状态下,她真是有心无力啊!
我的身体好像着火了一般,在滚滚燃烧着……喉咙也好痛、好干,犹如被淘尽了似地!香凝的汗珠儿潺潺地淌下,湿了她的脸颊、她的衣襟。
在这样的痛苦中,她煎熬着,忍耐着……时间“滴答、滴答”地向前游走,也不知过了多久,车架的颠簸突然消失无踪,换来的却是阵阵窃窃的私语。
“真倒霉,居然送了一个病猫出宫!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撑到天音观!要是死在了半路上,我们这些侍卫定会受到责罚不可!”
“可不是嘛!她干嘛不早点死啊!连死都要麻烦别人,真讨厌!”
朦朦胧胧中,在斯凤的耳中传来了这样的话语,让她惊愕不已,不禁奇迹般地睁开了眸子,用力看了一眼她现在所在的世界。
出宫?病猫?她整个呆住了——生病的人是我……那么出宫的人是……一时间,她不敢继续想下去!
“咚”!其扭过头去,眯了一下眼睛,定下神来,淡淡地盯着车窗望了一眼,发现窗外没有亮光,是一片漆黑。
哦,原来已经到晚上了啊!看来,我已经出宫很久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极力地想要搞清自己现在的状况,而……她越是转动脑力,她的头就愈发的疼痛,令她晕眩不已。
痛、痛、痛……在一片混沌中,她再次晕厥了过去。
“咕噜、咕噜、咕噜……”车轮再次无情地旋转起来,朝着更远方慢慢前行。
昏昏沉沉,除了这个,还是这个,可惜老天爷却不会一直允许她舒舒服服地躺着,只见“砰”地一下,车轮正巧陷进了一个大坑之中,接着斯凤由于猛烈的颠簸而……她的头重重地在车板上砸了一下,之后更是由于自由落体运动又再次“咚”地一声猛烈地撞在了车板上头。
“啊……”伴着一声轻轻地呻吟,她被直接撞醒了!
疼死我了!斯凤一睁眼,看到的仍旧是一片黑暗——是的,她在昏睡中又经过了一个白天,只是现在的她最想做的却是跳起来出口骂人,可她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了!她能发出的声音只有“啊、呀、额……”诸如此类的声音 ——这种完全不能构成对话的声音!
“轰”——惊天的打击侵袭而来,她倏地坐起身来,用手紧紧地勒住自己的脖颈儿疯狂地摇着脑袋,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实……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她含着泪水,拼命地理着思绪,设法让自己安静下来,可是……她是人,不是神!
斯凤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打击呢?不能!她绝对不可能“坦然”接受!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能够正常行动了,虽然她的身子还有些摇晃。哎。
面对这种绝境,斯凤能怎么办呢?求己?呵呵!当然不行啦,她又不是医生。那么求人呢?
带着一丝希望,她踉踉跄跄地爬到车窗处,将头探了出去,但……
“啊啊啊……”其只能从喉中发出沙哑的“野生动物”一般的声音,并且即便是这种声音她都必须使用极大的力气才行。于是她每发一个音,她的声带就强烈地抽撕一下,痛得她冷汗连连,泪水凝在眼眶边上。
诶,显然这种呼叫别人的方法是没有用的,更何况现在是晚上,大伙儿的睡觉时间。
斯凤无奈地白了天空一眼,叹道: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老天爷不带这么玩的呀!她肚子里的苦水有黄河泛滥那么多,这就叫冤仇无处申报,打掉的牙齿往肚皮里吞了一颗又一颗。
难受……忒难受了!
怎么办?难道斯凤就这样哑了不成?
我不会就此放弃的!她轻咬着唇角,反复地在心中暗念此话。于是她咬紧牙关,跌跌撞撞地从车上爬了下来。
之后,就听“哗”地一声——她甩开车帘,将小脑袋伸了出去。不过她看到的景象却是一群睡得东倒西歪的人众。
我们可是露宿在郊外诶!这些人啊……她小小叹了口气,想着怎么可以这么当侍卫呢?好歹也轮流值个夜吧。万一有人抢劫什么的,也好防范呐!由此,其越加觉得不痛快了,她走到最近的一个侍卫身旁,半蹲下来,用了摇了摇那侍卫的肩膀。可谁知……
那侍卫从杭州直接睡到山东去了,怎么摇都摇不醒。斯凤顿觉气急,下意识地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抽了上去,但不料……不知是该夸这侍卫练武练得不错,还是该骂这侍卫练功练到了走火入魔——他竟然在梦里抬脚就踢,猛地将斯凤踹了老远开去!
“啊……”她一边向后飞,一边捂住肚子,直想叫“疼”,只可惜她叫不出来罢了。哎。
然而不幸并没有结束。她这一“飞”居然不偏不倚飞到了几步远的小溪里。
“噗通”一声——瞬时,她就摔得全身湿嗒嗒地。
可恶啊!她坐在小溪里,愤恨地直拍水面。不过,她却发现了另一件让她几近发疯的事情。
话说,今天的月色不错,月光照得水面犹如明晃晃的镜子一般,很是明亮清澈。所以,斯凤看见了一样她“不该”看见的东西,不,准确来说,是她现在“不应该”看见的东西。
在银色光芒的照耀下,小溪的水面反射出了……斯凤的脖根处竟然“翘起”了一大块“皮”来!
吓!我是蛇吗?她连忙转过身子,将整个脖子对向水面,好让自己看个清楚。但是,她怎么扭脖子,那块“翘起的皮肤”依然存在,不会消失!
看来不是我看错了。她“咕咚”一声,吞下了难以下咽的唾沫。
那么面对那块“皮肤”,她要怎么处理呢?哎,人啊,“手”就是喜欢闲不住的样子。呵呵!斯凤小心翼翼将手指捏住了那块“皮肤”,并慢慢向上撕去。
“呲、呲、呲……”她越是往上撕就越发现自己的状况不太对劲。
通常情况下,在撕掉贴在脸上的那层“膏药”的时候,底下的皮肤就会发白发红,顶多撕得猛一点,让皮肤直接发紫好啦。但无论如何都不会发生“变形”的情况吧。当斯凤将脸上的那层“膏药”完全撕掉之后,她赫然发现自己不再是“自己”了!
我的脸……高颧骨、连字眉、塌鼻梁……这个人怎么看都不是我的模样啊!可是,为什么“这个人”会按照我的意识行动呢?斯凤一边诧异地摸着自己的脸儿,一边盯着反射的水面猛瞧——唔,天啊!怎么会变成这样?这种脸,我爸我妈一定会不认识的!她自嘲地苦笑着,大叹怨气。
不过,至此她亦知道了谁是罪魁祸首,是哪位同志将她搞到这副田地的!
梦霄!第五罗刹梦霄!你果然也是个狠角色。现在的我就算走在大街上也不怕有色狼袭击,更不怕刘小瑾会认识我!岂止这样,就连我自己都不认识我自己了,好吧。啧!梦霄,你本事真的老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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