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他的话让这小蹄子直接嘲笑了一把,“王公公,你在说什么呐!黏儿我哪有这么大的胆子!要不是您来,黏儿我还不知道怎么才能去太庙烧纸人呢!”她不禁撅起了嘴,露出受到委屈的模样,继而又道,“而且,就算是黏儿自己想的那也没错啊!王公公和我同为娘娘的忠仆,为娘娘想些小办法也是正常的。不过,这可真不是黏儿能想的出来的!公公,您是知道的,黏儿可是个笨孩子啊!”
王英听完,脸上那层惊恐之色顿时消散,从而摆出一张十分平和的脸儿来。他向她点了点头,答道:“咱家知道了。抱在咱家的身上吧!”之后,他就一甩衣袖,闪了。
为娘娘想到的小办法吗?回忆着她先前说过的话,他暗暗闭起了眼睛,为之感到可怜和痛惜。
夜色渐深,但是一个黑影却仍在其下匆匆而行。他怀着急切和喜庆的心情,跑得那个是快呀,就好像有条疯狗在背后追他似地。哎!
今天皇上在哪儿呢?嗯,对了,他今晚去了李皇后的凤仪宫!好,这下,咱家会讨两位主子的欢心了。他想着自己将会受到的奖赏,其眼中似乎已然看到了让他神魂颠倒,眼花缭乱的金灿灿的光芒。
不过,这时候的朱篌照和圣庄贤皇后在干嘛呢?难不成,他们已经渐入佳境,就寝翻云了不成?错、错、错,大错特错。
宫内。
“皇上,您这是……”斯凤无语地看着他正在宽衣解带的模样,道,“要不,您先去洗澡吧!不洗澡,会很臭的!”她已经实在找不出其他理由来拖延时间了。
因为,朱篌照已经明确跟她表示自己是吃饱了饭、喝足了酒才来的。而且他还带上了自己专用的皇帝牌熏香,更禁止她碰一下宫中的香炉……
本来,她还纠结地送上一杯茶水,不料朱篌照一挥手,命金嬷嬷从房外取来了一打他预先泡好的各色香茶。
是的,朱篌照不会再给她任何的“下迷药”的机会……
所以,斯凤只有大叹气的份儿。她觉得自己今天肯定是逃不过了!
而朱篌照呢?他笑眯眯地说了句:“可以呀!不过,你得和朕一块儿洗鸳鸯浴,否则朕拒绝!”
什么?斯凤再次无语了。她内心在滴血,臭骂他也不知道讲讲卫生。于是,她似笑非笑地说道:“那要不就让臣妾去洗洗干 净?”
“好啊!”冥武宗猛地眯起了眼睛,“啪”地一下甩掉上衣,露出光膀子,“那干脆让朕来加入吧。其实朕很乐意伺候爱妃洗澡的。”目前,对他来说,琉璃不再说“民女”二字是对他最大的“赞赏”!这很大程度说明,她已经对他下了口,只是还没完全下干净罢了。不过,只要存在趋势,那就是好的。嘻嘻。每每念及此处,他就忍不住眉飞色舞起来。
“你可一定不要介意朕的皇帝之尊哦!朕和爱妃只要没了衣衫,就一概平等!”他兴奋地补充道,并一步一步朝她大步接近过来。
话说,斯凤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你没了衣服就能跟我玩众生平等的游戏的话,那我打你是不是也没关系呢?如果你说没关系,那我是否可以直接就打爆你的头,让你没脸去见你的祖宗?哼。
呃……那么结果呢?
斯凤慢慢扭过身去,拿出一样事先准备好的道具,随后她眨巴眨巴眼睛,对他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接着她站起身来,主动向他靠了过去,亲昵的喊道:“皇上……”
不过,就在这声过后,冥武宗“咚”地一声,两眼一闭,再次开始了“呼噜”之旅。
诶?他又被迷倒了?好快啊!
见他倒地不起,斯凤这才拖着他沉重的身子,暂且丢到了床上。
呃……怪了?他是怎么被下药的呢?呵呵!其实这得谢谢斯凤的道具呐!
想当年,斯凤在进tcc之前,曾经到人民警察叔叔那里去见习抓诈骗犯。其中,诈骗犯最常用的一种剂量就是将**香的烟雾或者气味裹在手帕里。当他们要实施诈骗之时,会用手帕在受害者的面前甩过。可别小看了这一甩哦,就是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会让受害者直接吸入手帕内的**香味儿,令他立刻成了待宰的羔羊,老实交代自己的银行密码和账号。不过,这种手法有3个弱点——第一,鼻子塞住的人,不好使。第二,受过训练的人,不好使。第三,正在吹逆风的时候,也不太好使。
所以嘛……既然在室内,因此当然无风啦。再说,这冥武宗又没有接受过这类训练,且他即没得鼻炎,也没患感冒。由此,他便狠狠地再次着了她的道儿。
哎,貌似他越来越可怜的样子诶……
就在这么一个“大功告成”的时刻,寝宫门外却传来了王英贼贼的声音——“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奴婢王英有要事求见!”
要事?难道他不知道这是入睡的时辰吗?斯凤挑起眉头,想着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呀,比如说天灾、军情之类。如果自己断然拒绝,岂不是成了误国误民的可恶皇后啦?不行!但是,皇上已经睡着了,要她拿谁来出来嘛!
她不禁缠起细眉,无奈地决定让自己先“顶替”一下。其立马放下床帘,把他遮在里面。再整理一下妆容和衣服,叹了一口气后,“嘎嘎嘎”地打开了门。
“王英,进来!”她对正弓着后背站着的他,小声说道。
待关上门后,她把王英叫到了偏殿,撤掉了所有宫婢,问道:“王英,皇上睡着了。你就先告诉本宫吧。本宫待会儿转告皇上的,你看可否?”
“是,是,皇后娘娘。”他一个劲地点头,完全没有异议,继而说,“皇后娘娘,您请看此物……”边说,他便抖抖索索地将“人形纸”从衣袖里拿了出来,“这是奴婢从肖妃娘娘的婢女黏儿处取得。黏儿跟奴婢说了,要将此物连同娘娘的头发一起放到太庙里烧毁!”他实在害怕,因此只敢说出“此物”,而不敢念出“纸人”……
惊!斯凤只能用震惊来表述现在的心情。她不是惊讶于“纸人”,而是吃惊于“黏儿”。
她理解王英的举动,但……为什么是从黏儿处取得?为什么不是直接通过肖素素的手?又为什么是纸人,而不是小布人?多年办案的直觉在告诉她——这其中一定不是那么一会儿事儿!至少没那么简单!更何况,黏儿当初识破自己身份的事儿还让她历历在目呢!虽然斯凤很不喜欢肖素素的作为,但亦不会因此而断然把所有帽子都扣在她的头上。
斯凤一把从王英的手中接过人形纸,冷冷地对他说道:“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对了,此事不可对任何人提起,本宫自有主张!明白了吗?”
“诶……”王英张大了嘴,现出有些不太理解和失望的表情。但是,他亦只能耷拉着脑袋欣然接受。
这位李皇后真是跟传闻中的一样——城府颇深啊……王英抽吸了两下,望着天空念道着自己本应得到的打赏,无奈地叹息着,并擦擦眼角,伴着泪汪汪的伤心。
咱家的银子啊!燕窝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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