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负有心人,不一会儿,他就听到了女音的喝令之声——“你这老东西,就办这点儿事儿就想问我要钱了?你要知道,如果让安化王知道你是个冒牌货,难看的不只是我,还有你!”
“呵呵!老夫有何惧?我已风烛残年,而你正大好年华,连亲都还没成吧!就这么死咯……哟哟哟……多可惜啊!”
诶?这声音像是庞鹏的,但……跟先前的印象完全不一样嘛!刚见他的时候,本将还以为他是个故作深沉之人,虽然胸无大志。不过,现在看来,此人乃是一个势利小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他不由地暗自吃惊,鼻尖喷出不屑的冷嗤。
那么接下来呢?呵呵,仇安钺既然已经确定他的所在之处,于是便立刻轻轻将整个身子平放到屋顶上,再剥开一片瓦片向内窥去。
屋内……
卜翲儿的两根眉毛都快气得连在一起打架了,她咬得牙“咯咯”直响,透出无尽的不爽。她愤愤的道:“本姑娘不想和你多啰嗦!快说,这次要多少钱才肯说!”
“500两!”庞鹏眼中掠过一道锐利的色彩,并倏地伸出了5根手指。
“要那么多?”一看这个数目,卜翲儿一脸心疼的表情,喝道,“你当我是开钱庄的吗?而且你还得想清楚,可是我把你带到安化王身边来的!如果没有我,你这老东西现在还在大街上继续做偷儿呢?不行,250两,最多了!”
不料,庞鹏一摸眉毛,一歪嘴巴,做出了一副“我让着你”的表情,讨价说:“好,那么老夫也爽快点,大家各让一步,300两如何?”
呃……无奈,卜翲儿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呵呵呵……”一瞧她答应了,庞鹏立刻笑弯了腰,说,“晚饭的时候,那个姓仇的将军说,自己已经倾巢而出投靠了安化王,所以原驻防之处无人把守。而现,官军驻防在黄河东岸,可时刻围了他的旧城,长驱直入取下宁夏,攻我安化。”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还不忘得意洋洋地瞥了她一眼,继而说,“姑娘,你说我这个消息不值这价钱吗?如果老夫对安化王说,不用在意,想必安化王亦会听从于我。呵呵!姑娘啊,你这叫花钱买个安心。”
诶,他怎么把自己说得跟个“救世主”似地?屋顶上的仇安钺听着有些后背发凉,发现这 老匹夫不仅势利,还超不要脸儿。而且他忍不住又想——朱眞潘把这样的人奉为上宾,不输还真是没时候了!真蠢啊……
不及他的感叹,卜翲儿又有了新的动作。
其假借要进屋拿钱,暂时先离开的庞鹏,进到了里屋内。
这是……
咦?奇怪啊!她不能做决定吗?
她的这一举动,立刻引起了仇安钺的又一阵警觉——不对劲!直觉在告诉他,这个女巫还并非真正的“螳螂”,至少应该不是最大的那只。
在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稍稍调整了下呼吸,努力把急躁的气儿再次平压了下去。
而那卜翲儿并没有让他等太久,没几秒钟便从里头拿了个锦盒出来。
“咚”——她把锦盒放到了桌上后,半合着眸子来了个大转身,同时告诉庞鹏,道:“银票在锦盒里,你自己打开点点!”她的话听上去有些“轻描淡写”的味道,可在仇安钺耳中却听得有些“扎耳”!
然而,庞鹏并没有听出来,因为他的眼睛老早就落在锦盒身上,没有离开过分毫。紧接着,他便依照卜翲儿所说,预备打开锦盒,清点银票。可……
在那之后,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其刚打开锦盒,锦盒内就喷出了一阵难闻的烟雾来。
烟雾迅速扩展开来,袭向庞鹏的眼睛,顿时让他捂鼻遮口,闭眼泪流不止——“咳咳咳……你……你……下毒!”他痛苦的零星地挤出几个字来,随即退到墙边,靠在上头,瑟瑟发抖个不停。
谁知,卜翲儿的笑意隆隆。
“哈哈哈……不用担心,银票我今次有给足你!不过你想要解药的话,下次就请庞鹏先生带更有用的情报来。”
她的话音刚落,就看到庞鹏突然双手捂住了鼻孔——只见他鼻孔流血流个不停,而且气息紊乱异常。
见状,卜翲儿这才解释说:“哦,对了庞鹏先生,这毒每隔十二个时辰发作一次,并且每次毒发,毒素就会渗入脏器一点儿。毒发7次之后,你便会七窍流血而死!嘻嘻,如果你要是明白的话,就快点给本姑奶奶滚出去!听到了没有?”
“嗯、嗯……”他吓得已然说不出话,夹着尾巴赶紧溜走。
只是,这场“下毒”事件对某某来说还是亦只是个开始……
“噗……”仇安钺看着底下可怜的庞鹏忍不住想要小笑一下,可笑意才浮上他的脸庞,他立刻就觉得身体开始“不对了”!
呵呵!这又是什么事故啊?诶,因为貌似他发现自己鼻下有股湿嗒嗒的感觉……
不好!开始“飙”出来了!
哎,话说他多希望这是自己的错觉啊!可看着手上腥红的东东,原本“偷乐”的心情一下子转至了冰点——呃……本将中毒了?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一时半刻他还真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猛然发现锦盒内飘出的毒烟居然正朝着他打开的空隙阵阵飘来……
吓!
这该死的臭风,吹什么吹!无奈,他立刻吓得急忙捂住鼻子,把头别了过去,以防再次吸入。
嘿!搞了半天是他自己给自己找了个洞钻啊!看来,想要白白获得情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嘛!而且还会一不小心就搭上了性命。瞧瞧,这有多危险啊!
然而,其既然已经变成这副惨象,那他是否就此知难而退的撤走呢?诶,当然不啦,就这么说bye-bye岂不是对不起他的鼻血吗?
只见他轻轻放回了瓦片,又调整起了呼吸,同时还用力从丹田提出一口气,随后再次二指立行至于里屋的房顶之上。
就在他刚刚把身体在瓦片上放平,就听缝隙中传来了阵阵嗲嗲的颤音儿。
“相公……相公……”卜翲儿酥麻的叫唤着,一边去除身上的衣物一边慢慢向床上那位迫不及待的家伙“摇摆”了过去。
而那位还不等她走近,已然从床上一跃而起,一个箭步蹦向她,呲牙咧嘴地一把将她抱起往床上“飞驰”而去。
可他并不知道,他这么一“兴奋”让房顶上的那位把他的脸孔看得是一清二楚——这不是宁夏都指挥周昂吗?原来他亦掺和在其中啊!仇安钺眉头紧皱,胸满溢满气结。
竟然是……竟然是……可恶的家伙!宁夏的守将之中竟然出现了叛臣!难怪安化王敢如此得意!他真是可恨之极,不忠不义之小人!难道他忘了发给他粮饷的是皇上吗?还是说他从朱眞潘身上捞了太多的油水,连自己妈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了?还是他怀里的美人儿把他搞得没有了方向,就知道闻香儿?
气、愤、恨。仇安钺的火气在逐步升温中。
其伴着愈来愈深的不爽,拖着身心的“疲累”地迎来了第二天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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