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的放下手,齐达朗脸色沮丧起来,只是他不是个容易放弃的人。否则,他不会短短的十年就取得如此的成就。
门外的声音突然的嘎然而止,季心苗心里又添堵得慌,一种即将逝去的后悔感油然而生,她纠结地摸着胸口,空空地难受。
半天,季心苗还是失落地打开了公寓的门,当再也看不到那熟悉的身影时,她低落地回到了房间。
心里有些发酸地躺在榻上,脑海里不停地闪现着相公的影子,她发现自己的脑海里居然拼凑不出相公的样子,反而拼着拼着出来的却是齐达朗那张冷峻却偶尔出现憨实的俊脸。
季心苗想着想着睡着了。梦里,她再度碰上了古代的相公和孩子。
“相公,相公……”
无论季心苗怎么唤,梦中的男人就是不回应她。
剧痛涌上心上,让梦中的季心苗紧紧的皱着眉头,泪水再次从梦中流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季心苗才泪眼婆娑地睁开眼,望着空荡荡的现代房子,她起身靠在床头,哭的更厉害了。只是她不知道,她为何而哭。
一双大掌拖着红色塑料托盘从厨房出来,边走,边带来了沁鼻的菜香。
季心苗把梦中的鬼魇带到了现实中,当看到齐达朗那张英俊的脸庞时,她的身体不经大脑地就扑了过去:“大郎,是不是你来看我了?是不是你?告诉我,是不是你?相公,我真的好想你们,想你,想孩子。想得我心好痛好痛…”
季心苗突然扑过来差点把齐达朗手中的托盘上打掉了,好在他反应迅速,一只手拿住托盘,一只手紧紧的搂住了她。
“心苗,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做恶梦了?”齐达朗被季心苗那一句句文绉绉的古言话闹得莫名其妙,松开她逮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托着手里的佳肴,把她带进了隔壁餐区用地。虽然这会儿他的心情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可是他又觉得,她扑进他怀里的感觉,他觉得真的不懒。
听到齐达朗的问话,季心苗顿时醒过神来。待看清眼前的男人居然穿着自己的围裙,托着她用过的托盘和一餐的丰盛饭食时,她的胸口蓦然一震。
为什么你要出现在我眼前?为什么你不是他?
突然她霍地抬头,盯着餐桌对面极为居家的齐达朗,“你怎么会在我家里?我明明锁了门的,你……”季心苗的声音猛然拔高,“你撬了我家的锁?齐达朗,原来你还是个专门撬锁、私闯民宅的……”
季心苗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齐达朗有力的手臂拽到了自家门前。看到那扇门上好好存活的铁锁,又想着自己刚才撒娇似的反应,她秀美的脸上又红又臊:她真的弄出精神病来了!
“齐达朗,你是怎么进入我家的?”看着完好无损的锁,季心苗纳闷了。
“拿钥匙开的。”
“钥匙?你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季心苗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那她以后不是要防贼了。
“齐达朗,你私闯民宅!我让保安抓你去公安局!”季心苗并没有发现自己只在碰到齐达朗,她的思想就立即变得幼稚起来。
“你找保安来也没用,我有钥匙,我要是跟他说我是你的男朋友,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齐达朗铮铮有词地拖着季心苗回到餐区。
季心苗努力挣脱开了齐达朗的束缚,想起白天的事,她怒火中烧:“你给我离开!”
这个男人看中的是她的外貌,而她的齐大郎是真心的爱她这个人。
这是一个成功的男人,他看中自己只是因为自己长得好罢了,并不是因为他爱她。可是她要的不仅仅是一个男人,而是那个爱她入骨的男人,眼前男人不可能会爱她入骨。
“我不会走的。天色不早了,用饭吧。顺便跟你说个事情,关于你刚才嘴里的…”
刚才嘴里的话?完了!她刚才…齐达朗说到一半的话,被季心苗大声地阻止了,“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
说了让他不要再来找自己了,让自己想清楚再说。可是这个男人,却一点也不听话。
季心苗越想越气:怎么跟他说?说她穿越了?在一个架空的时代跟一个跟他长得相似、名字相似的男人爱得死去活来?那个男人爱她入肺痛她入骨?两人幸福的生活了一辈子?
她要真说了,他会不会吓走?
会不会认为她得了妄想症?那时他是把她送进精神病院,还是转身防开?这两种结果都是她不能接受的,不如就这样什么都不说的好,就让它永远成为自己的秘密。
“心苗,冷静点好吗?我给你做了饭,我们边吃边说。”
“你做的饭,我瞧着恶心,要吃的话你自己吃。”被人窥破了自己的秘密,季心苗头痛得快要炸了,只有让他离开,只有让他不再出现在她面前,她才能保护得了自己的秘密。
☆、538第538章 耐心用完了
此时季心苗确定了,眼前的齐达朗不是她的齐大郎,她的男人是个憨厚踏实的男子,不是这样一个狡诈腹黑的男人。也许她这一辈子要忘记她的大郎,再找个男人嫁了,可不是现在。
“你这话说出口的意思,是想告诉我你真的连工作都不要了吗?别忘了我是你的直属上司。”这个女人真的太过份了,他是男人,可也是有自尊的好不好?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她,而她竟然连一点面子出不给。
就算是他先喜欢上她又如何?
这世上的女人又不止她一个!
齐达朗忍受着心中的那份不适眯着双眼,俊脸阴郁地拉下。他可以为了她拉下身份去问房主的儿子青树要她公寓的钥匙来,因为他担心她情绪过激,会影响食欲,他还是特意来此为她下厨的。
可是她不领他的情就算了,还非得对自己恶言恶语。
这女人真的是欠教训了,一直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处事。这个世界哪里能让人任性妄为?她这个性子,以后会得罪多少人啊。
不行,一定要好好的教训她,齐达朗的耐心真的用完了。
听到男人话里明显的威胁,季心苗的傲气又涌了上来:“是,你扔给我的工作我早就不要了。我季心苗也不信了,没有你在前面挡着,我就真的去不了好的公司工作,就无法打拼出自己的一片天地。走,你给我走!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走…”
女人脑子糊涂起来,就是如此的不讲理么?
还是,她真的已经爱上了别人?
从那天第一次季心苗扑到自己怀里开始,他就觉得这个女人有心思。她说他像她一个故去的朋友,因为是好朋友,所以看到他才会激动。
可是他认为她在撒谎,那个故去的人,不是她的朋友,而是她的爱人。
本想就这么算了,就算她再是自己心中的认定要生活在一起的女人,可是她心中有一个人,而且是个故去的人,他怎么去跟他争?
其实这么些天,他也一直在思考,也本想就这么放手算了,强扭的瓜不甜,强求来的不是爱。可是,内心又在告诉他:既然那个人已经死了,那么他就应该接过他传递过来的接力棒,好好的照顾这个唯一让他真正心动的女人。他相信,用他的真情,总有一天,她会把另一个人压在心底,而把他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这个局面,让他太过生气。
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自己?他没有让她现在就爱上她,他也没有要她现在就忘记她心中的那个人。为何就不愿意给自己一次机会,为何对他说这么绝情刺耳的话?竟然口口声声让他走,这是想永远不再跟自己有牵扯么?
他就这么惹她厌恶了?
男人有自尊历来比女人要强,于是齐达朗的一股怒气从心底冲上心头变成了一句刻薄的话:“你连房租的付不起,居然还要跟我闹?为了你那所谓的自尊,连这么好的工作都可以不要?如果你不要这份工作了,是不是想睡大街去?”
齐达朗话一出口,季心苗就怔住了…
果然,这个男人是看自己太穷了,想用钱买自己的美貌,一种难言的酸楚涌上季心苗的心头。
“齐达朗,你真的把我看轻了。不就是5000吗,我这就去借来还你。拿到钱后,请你滚出我的视线。”穷人百事哀,她季心苗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如今在别人的眼中,竟然成了一个妓女一样,让人用钱威逼。
“季心苗,你要去哪里?”这不是他的真意,他只想留住她。眼睁睁地看着季心苗一身居家服的离开了公寓,轰然关上的门,关上了齐达朗为之打开的心门。
“季心苗,你会后悔的。”齐达郎喃喃的说。半晌,从没有过这种经历的齐达郎,心灰意冷的坐在餐区座位上的发起了呆。为什么自己总是把事情弄砸?这么多年的生意、这么多年的手段,他从来都没有失手过。可就在一个女人身上,他一而再的失去威严与理智。
是他鬼了迷心窍不成?
还是他太久了没有经历过爱情?或者是旷得太久?
想到此他霍地起身,摊手掀翻了桌上为女人特意精心制作的晚餐,抽掉身上系的别扭的围裙,齐达朗大步凌然地离开了公寓。
路上,齐达朗边走,边掏出了被自己遗忘在角落的香烟,叼了一根在嘴里,打火机啪地冒出星星地火焰。他吸了口烟,又呼出去,袅袅地烟雾在半空形成个半圈,诡异地形成了那个女人的名字。
齐达朗见鬼地吐槽了两声。
“难得我想找追个女人回家,居然还不领情。啐…”
他只是想找个女人回家么?
齐达朗有些自哀自怜地抽着烟,回到自己公寓,突然觉得冷清的公寓让自己觉得闹得慌,索性离开了公寓,下楼绕道小区外不远处的大排档,那个地方是他和女人第一次认识的地方。
或许是与女人第一次在这里碰面的,齐达朗越往大排档走,越觉得脑子里女人的形象更深刻了,但最后都化成了女人在离开公寓前怨恨的小脸。
齐郎心里发堵的难受,重重地吸了口烟,然后扔掉了烟蒂,买了瓶青岛和6听装在篓子漓的青岛酒出了大排档。
“喂,林茗,到xx地接我。对,我回来了!”
喝了口酒,齐达朗烦闷地掏出手机,打了给电话,不久,大排档那条道上的劲头冒出辆白色的奥迪a6,奢华的四个圈车牌大刺刺地彰显在路的劲头。
齐达朗不耐烦地站在车头一米内范围,眼睁睁地盯着那辆成几欲撞到自己,又一次灌下酒,双眼有些醉眼的看着曾经的女朋友林铭从奥迪车上下来。
看着眼前的女人,齐达朗情不自禁的皱了皱眉头,这女人这几年怎么越来越胖?越来越难看?真如那坏丫头说的一样,说她像头猪还侮辱了猪。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看到林茗那连走路都打摆子的模样,齐达朗突然自嘲:原来自己也是喜欢美女的。
☆、539第539章 准备回家
“齐达朗,我就知道你不会喜欢那个身无二两肉的女人,怎么,现在知道还是我好了?”林茗娇滴滴地声音从车上传来,打开驾驶座车门,一双丰腴的双腿跨出座位。
虽然是寒冷的冬季,林茗却以一身紧致黑色连体短裙外套一件皮毛大衣出现在齐达朗的面前。因为短裙是连体的结构,她微微肥腻的身材此时被勾勒的玲珑有致,尤其是胸前的两团东西欲拒还迎地半露在空气外。
听到林茗娇滴滴的声音,齐达朗再度皱了皱眉,给自己灌了一口酒,他突然觉得是不是不该找她发泄啊。可女人的问题,别人他真的不熟悉,他也只能问她了。
“走,我们去喝酒!”齐达朗给自己灌下了一瓶酒,身形晃晃悠悠地走到林茗的身前,结果身形不稳地扑到了女人香烟的胸前。
“哎呀,你这家伙怎么比以前还要那啥了。”林茗有些害羞地扶着齐达朗上了副驾驶座。
而这一幕,两人相偎相依的模样正好落在借钱回来的季心苗眼里,她正好路经大排档另一侧的路口,远远地望见那个原本还在自己房里的男人居然靠在温香软玉里,模样痴迷不似作假。
季心苗眼底泛酸的漫着水雾,揣在装满钱的包包被她紧紧地握在手里,扭曲的样子像个坏了的孩子一样丑陋。
季心苗忍着胸口的不适,放眼认清了那个送齐达朗进了奥迪a6车的女人,赫然是那天在西饼屋遇到的泼妇,原来这个女人与齐达朗果真是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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