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大叔听了我的问题后,扬着脖子问道“于伯是谁”
我听了他的话有些诧异,按理说警察大叔一直在观察这家店,不可能没看见过于伯啊。
我将于伯的相貌同警察大叔说了一遍,警察大叔一脸茫然的看着我说道“我们一直在调查背后的那个人,可是毫无线索,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一想于伯不是普通人,即便同警察大叔他们说了,可能也不会有办法。
毕竟这些道士都有着上天蹲地的本事,早已不是科学的力量能够抗衡的。
我想了想,没有将于伯的事情说出。
警察大叔带点了点头说以后有什么事情随时告诉他们,他们也会尽力保护我的安全,说完他便将桌上的文件收起来。
不过我周围的危险可能远不止于这点,早已不是人力能够帮助的。
明明心里已经猜到了大概,但我依然想撇清关系,失口否认道“虽然我的情况和他们相像,但我除了前两条满足之外,第三条第四条都不满足。我一不是孤儿,二我的生日不是七月十五,也许这些都是巧合,是你们搞错了。”
这次警察大叔终于肯开口回答我的问题,但是一开口就将我逼问的哑口无言。
“你确定你现在的处境与孤儿不同吗,我们调查过你的身世。无父无母,从小跟着爷爷长大,你是郭家村的人,虽然不知道你怎么逃出来的,可郭家村现在已经不能进出,里面的人可能都遭遇不测了。只怕你爷爷现在未必还不在人世了吧。”
“”我一时有些无语,没想到这警察还把我调查的这么清楚。
不过被他这么一说,如剑抵候,现在的我不是孤儿却又与孤儿有什么两样,有的时候我真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自己从小便没有父母。幸亏还有个相依为命的爷爷,可爷爷也是一个假的,我的身世至今都是个谜。
警察大叔听了我的话后揉着额头说道“看来要想找到背后的人不容易了,你还是先跟我们回警局一趟吧,把详细的事情记录下来,包括你是怎么到这个店的。”
我本来是想拒绝的,但看到警察大叔那不容商量的表情愣是讲话憋在了肚子里,最后坐着他的车回了警局。
到了警局后又和他讲了一些细节上的事情他才放过我,一个人在办公室整理起线索。
回到店里的时候,又是到了晚上开店的时间,本来以为这是个轻松的差事,没想到现在弄得越来越复杂,没见到楚月不说,反倒是卷进了这个漩涡中。
晚上店里再次迎来了一单生意,买东西的是个穿红色妮子大衣的女鬼。
这里大家可能有个误区,并不是穿红色衣服的就是厉鬼,主要还是要看阴气一些其它的因素。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在这女鬼身上竟然找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是又具体想不通是怎么回事,因为这个鬼我的确不认识。
而且这个鬼买的东西也挺特别,竟然是针线。
与别的鬼不同,这个鬼买东西也没和我说话,拿了东西付钱就走了。
我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
晚上关了店门,我躺在床上思考了警察找上我的事情,以及那些资料,我觉得明天必须要同于伯问清楚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天一亮,我便拿着昨晚收到的钱去了于伯家里,正好有了理由也不至于太尴尬。
不过我没想到的是,我昨晚收到的钱竟然变成了女人的手指盖。这个店也真是奇葩,难道只要是人身上的东西都能用来交易吗
顾不上思考这些,我直接去了于伯家里,可我虽然去的很早,但还是扑了个空,于伯竟然不在家。
这才早上五点。不可能好端端的就这么早出门,难道于伯知道我要来找他故意躲着我
不行,事情肯定不能这么完,我必须要等到于伯问清楚。
可我在于伯家里等了他一天,还是没有看见他的人影,眼见着天黑了下来。我只能先回去。
毕竟我现在找到楚月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不能因小失大,即便这店有问题,可为了楚月我还是愿意冒险。
回到店里后,我进了屋打开了店里的灯,也就是这一瞬间。我开始后悔起自己的这一举动,整个人心里一空,身体失去重心,瞳孔猛地缩了起来。
灯光下,早上找我的那个警察大叔浑身是血的对着镜子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整个头皮生生被活活拔下来。只有最后一点粘结保持着头皮没从头上掉下来。
血淋淋的头盖骨上爬满了白色的蛆虫,那些蛆虫更是不停的在血泊中蠕动,品尝着血色盛宴。
他怒瞪着双眼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不时有几个蛆虫掉落在他的脸上,一张被鲜血染红的脸看不出丝毫的痛苦,表情亦如我最开始见到他那样,平淡无奇,波澜不惊。
我在心里感叹,这该是怎样坚毅的男人啊
看见这样的画面,我彻底六神无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警察大叔怎么会在这里,还是正阳的一副状态
人刚死,魂魄肯定不会走远,我镇定神情,试着召唤了一下警察大叔的魂魄,可是没有直接的媒介,我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不过我的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是警察大叔的,隐隐约约,我听到他让我帮他找出幕后的凶手。
我试着喊了警察大叔几声,可是空气中再也没有了回应。
我的大脑突然空白一片,以至于警车什么时候到了店里我都不知道,旁边的人在说什么我也一点都听不清。直到自己被扣上手铐,我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别人的圈套。
案发现场在我的店,第一目击者又是我,而且警局的几个警察也知道我一整天基本都和警察大叔在一起,所有的一切都将最大嫌疑人的矛头指向了我,这回我算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冷冰冰的手铐戴在手上,回想着这一晚的事情,一切来的太快,太突然,让我毫无防备,我哀求着这场梦快点醒来。
可审讯室警察们带着仇视的审问将我拉回了现实,他们问着什么我都机械的答着,目睹了警察大叔的惨状,我整个人好似傻掉一般,丧失了思维的能力。
本以为早就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我会看淡这一切,可是当一个人以那种状态出现在我的身旁时,我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麻木起来。
我知道所有人都认为是我杀了警察大叔,他们每一个人都好似盼着我快点死去,好早日为老警察报仇,越来越多的证据指向我,即使辩解也没用,我知道这事与我无关,可说出来谁会相信这些话,所以干脆默不作声。
不知什么时候,突然有人过来看我,最后我在狱警的押解下过去,来的人竟然是于伯,一直消失不见的于伯竟然出现了。
“怎么,小腾,几天不见你怎么造到这里去了,这地方可不是好玩的地方。”于伯打着趣说道。
我看着于伯,眼里生出一丝恨意,我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是于伯的阴谋,是他陷害的我。他便是警察大叔说的那个幕后的人。
想到这便冲着他咆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我,你也是暗月的人对不对”
被我这么一吼,于伯明显愣住了,疑惑的看着我说道“小腾,你是不是在里面把脑子关坏了,我老头干嘛害你啊,还有你说的那个是什么啊”
我铁青着脸,怒吼道“不用装了,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布的局,你放心我做了鬼也要找你算账的”
“探望时间到了。跟我们走吧。”
于伯还想说话,可是后面的话我却完全听不清,不过我也没什么兴趣,现在我已经是将死之人,即使破掉了又能如何,还是免逃不了法律的制裁。也许再过一个月,这世间便又再次多出一个枉死的鬼魂。
回到监狱里,我反复思考着于伯的话,虽然他不承认,但我觉得这一切肯定与他脱不了干系,之前我以为店是老黄的,可是老黄也不知不觉得死了,而和店唯一有关的便是于伯,所以这一切肯定是他一手策划的。
可看于伯一脸费解的表情又不像是在装出来的,不过他能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演一场好人戏又有什么难的。
我越想头越疼,我把手伸进头发里。使劲的挠着头皮,只觉得痒的厉害,好似有成千上万的虫子在上面蠕动一样。
究竟是谁处心积虑的想要致我于死地,死缠烂打的不肯放过我,难道我的命对他来说就是非要抹杀不可吗。
是暗月,还是爷爷。还是绿衣女,还是于伯,还是另有其人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死去,我要振作,可是已经被判了死刑的我还有机会活下去吗。现在的辩解是否会显得苍白无力,被人认为是垂死的挣扎。
我突然想到了警察大叔那隐约的话语“替我找出背后的人,让我死后可以瞑目。”
一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对不起他,窝囊的跟个废物一样,如果自己真的这么死了,我也无颜九泉之下面对他。我信誓旦旦冲他许下的诺言就彻底成了镜中花,水中月,变得虚无缥缈。
可现在的我能做什么,也许等我行刑那天那个凶手便会出现,冲着我婉儿一笑,告诉我一切都是他一手操纵,最后带着满腔的不甘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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