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为正室

第 169 章

太太捂嘴笑道,“女公子是个有福气的,哪能就被我几句话给夸坏了。”
徐明薇留意到吴太太面色绯红,心里一计较,除了给娇娇的衣裳尺寸做大了的缘故,她也想不到别处了。她本意是想感谢她的用心,不想倒弄巧成拙了,连忙补道,“人都说七分样貌三分打扮,徐太太您瞧着小人儿生得好看,这里头还有三分功底是在吴太太的手艺上哩。今天穿的这一身,全是她做的,便是京城里最好的绣娘,也比不得了。”
又转头对着吴太太感谢道,“还没多谢你这番心思,都是极费神费工夫的活儿,就我房里这几个懒丫头,半年都做不出一件像样的罢了。”
吴太太面上绯色更甚,她本就是个嘴笨的,这番来,还是徐家的硬邀了她,推辞不过,才跟着一块儿上了门。这会儿听见徐明薇这样谢她,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磕巴道,“夫人千万别这样说,担不起的,担不起的。”
徐太太在边上看得好笑,连忙上前帮拢道,“刚才还想问夫人这女公子身上穿的是哪家做的,这么细的手工,可真是少见了。我原本还以为是您往京城里带来的,只叹自己没这样的好福气,买也买不到哩。”
一时众人面上又多了笑意,闲话过几茬,徐太太见着时候不早,便拉着吴主簿家的起辞。这会儿吴太太面色已经恢复了正常,迎上徐明薇温和的目光,只淡笑道,“这回给姐儿做的衣裳好是好,也只能穿个一两个月罢,左右我在家也是闲着,再提姐儿做套秋天穿的,想来按着之前的大小,倒是足够了。”
徐明薇也不跟她客气,笑道,“也不必那般着急,小人儿穿的尽有哩。大小也不必自己估摸着来,左右不过隔着一条街,随时上门来都是可以的。只有时碰上忙的时候,别记挂了我这做主人的招待不周便好。”
吴太太有些受宠若惊,忙笑道,“这个哪里敢,这个哪里敢。”
徐太太听着心里发笑,思忖着自己当初果然没有看走眼,暖宅那天虽然徐明薇对着几家太太都是一般神色,但在她看来,总觉着她待吴主簿家的格外重视些。今天上门来贺喜,她自己一个人还真没把握能被放进屋来,因此特地邀上了吴主簿家的,果真如了她的意思。
“夫人别再送了,往后还有相扰的日子,再这般客气,我等却是不敢再上门来了。”徐太太想完心事,笑着说道。
“我在家日子也无趣,你们只要有空,常来便是了。”
徐太太笑道,“既如此,便听夫人的。这几日天气越发热起来,夫人若是有空,也到我那处庄子纳凉来。”
徐明薇只说好,一时将两人送走了,回头却见傅恒甩了潘子等人,怒气冲冲地往主院去了。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96
婉容眼尖,也瞧见了,纳闷道,“爷这是怎么了,同谁生气呢,发这样大的火?”
徐明薇说道,“咱们回去看看,一会儿你们也问问潘子,前头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婉容听得明白,徐明薇这是怕傅恒到时候不肯说,众人只无从相劝起罢了,便点了点头,应道,“奴晓得了。”
一行人都不敢再嬉笑,只跟着徐明薇疾步匆匆地回了院子,老远便听见傅恒在里头摔东西的声音。
潘子等人都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外,见着徐明薇来,面上都露出些喜色来。
潘子说道,“nǎinǎi您可回来了,赶紧进去劝劝爷吧。”
婉柔便低声骂了一句,“黑心肠的奴才,且不看看nǎinǎi如今是什么身份,自己跟着伺候的不想办法拦住了主子,倒支使起别人来替你们擦pì股!”
潘子抬起脸,众人这才注意到他左肩上还印着一个脚印,是谁留的,一目了然。
婉容等人皆是一阵抽气声,只听潘子苦笑道,“姐姐可真是错怪小的们了。爷那脾气,小的也只说是没了的,今儿便扎扎实实地受了一回,底下这些个身子骨比小的还不如,都吓得白了脸,哪里还敢上前拦着?”
徐明薇听得屋里还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动,叹气道,“行了,前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把你家爷气成了这样?”
潘子苦着脸说道,“小的也不清楚,只晓得是来了个送信的,爷见了人之后脸色变得铁青,提着剑便往外走。段先生好不容易死劝住了,小的只在边上拦着,也被爷揣了一脚,这会儿xiōng口还疼着呢,只怕是骨头都断了。”
徐明薇看他一眼,说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下去请个大夫来看看,没伤着是最好。”
一边又朝婉容伸手要了孩子,竟是要抱着娇娇一起进去了的意思。老赖家的连忙上前来拦,“nǎinǎi可使不得,这会儿爷正在气头上,为着那一桩都还不晓得,且等着爷气消了,再去问了也不迟。您这手上抱着一个,肚子怀着一个,万一有个什么磕磕碰碰,可怎么了得?!”
徐明薇听着也有几分道理,原本是想用孩子做“盾牌”,想必傅恒再生气也会顾忌着些,便也不摔打东西了。现在想想,东西又值几个钱,摔打了就摔打了,能出了气不憋闷在心里,也是好的。一时便改了主意,同婉柔嘱咐道,“你和赖家婶子去厨房里要些碗啊盆啊的,送到门口去,只敲门说我怕他屋里不够砸的,送来教他尽情砸了便是。”
又同碧桃说道,“你去搬个椅子来,放到那树荫底下,我便在那儿坐着等了。”
婉容扑哧一笑,倒惹得众人来看她,分明笑得不知时候。她自己也晓得不好,吐吐舌说道,“奴再去给您沏一壶茶来。”
徐明薇经她一提,也想起娇娇该是吃点心的时候了,便叫穆氏也一同跟着去。丫头们的动作也快,不一会儿便将徐明薇吩咐的事情一一做得了。老赖家的和婉柔两个从厨房要了碗盘,也果真同徐明薇嘱咐的一般,抬到门口敲了门。
屋里傅恒听见动静,还吼了一嗓子,“滚!”
要不是晓得自己不用进去,婉柔和老赖家的还真没准被这一嗓子给吼退了。当下两个也只敲门将徐明薇的意思说了,一时都退到了院子里去。
徐明薇只在树荫下乘着凉,喂着女儿吃点心,那一筐子的碗盘孤零零地放在门前,没有被傅恒拿进去摔砸了,连带着屋里的动静也歇下了。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97
徐明薇这边还喂着娇娇吃点心,思绪早不知飘到了何处。刚刚如果不是老赖家的拦了她一下,多半这会儿她也是在里头对着憋火的傅恒,温声劝说吧?无非不是他看在自己和女儿的面上强自忍了,亦或是轰了她出门自己一味撒气,全在气头上,听不听得进去且两说,万一真撞着了,才是后悔不迭。这大概便是女子的天xing,潜意识里总觉着自己是救赎的天使,遇见了这样的事情便不管不顾,近乎自大地一头凑上去。像现在这样,耐心等了他自己平静下来,才是正经应对的法子哩。
她一时自省,竟也忘了给娇娇喂食,委屈地小人儿两眼一包泪地看看亲娘手里的碗,又看看亲娘空悬着的手。好在婉容留意到了,及时接过手去,这才避免了一场淋漓泪雨。
徐明薇正失笑呢,正屋的门忽地从里头打开了,傅恒肃身站在门前,只一眼便看见了坐在树荫底下乘凉的母女两个,顿了顿,到底还是走了过来。
婉容等人连忙退避开来,只留他们一家子坐着说话。徐明薇也不言他,素手挽袖倒了一杯香茶,递了过去。
傅恒接过仰头喝尽了,又要了一杯,才慢慢开口说道,“原本今天是要替黑炭他们表了功,送了折子上去的。不想那武岚生早在昨夜就写好了折子送了上去,这会子只怕已经近了岭西,不出三日便到京城了。”
徐明薇斟茶的动作一滞,抬眼问道,“昨夜不是后半夜才定的消息?”
傅恒冷笑一声,说道,“那县尉是诸葛投生,能算后事!若不是为了争功,又何至于昨天傍晚就已经发送了消息出去?!可笑的事情还在后头,这般不合规矩,争揽功劳的渎职之举,上峰竟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特地驱使了人来传了话,这事就到此为止,不许我再多议一个字!又说剿匪本就是县尉的事情,黑炭等人虽是义举,到底名不正言不顺,也不必再行请功!竟是轻描淡写几句话,便将昨夜死伤了的十几人一笔抹了过去!愣是轻松!”
徐明薇听得咋舌,好半晌不曾言语,傅恒吐露了心中气恼,多少好受了一些,片刻后同徐明薇说道,“这几日我也不用到前头去,徐家不是来相请了几次吗?天气也闷热,便收拾几件常用的,一同到了他们家庄子上纳纳凉。”
徐明薇点头应道,“确实是提了几次了,这样也好,那一会儿我就叫婉容她们收拾起来。”
心里明白傅恒这是顶真被上峰穿了小鞋,故意拿空了他矬矬他的锐气罢了。只可惜黑炭带的兄弟,白白死伤了不说,还替旁人做了嫁衣裳。这口气,换做是自己,也委实吞不下。一时又觉着奇怪,好歹傅恒家里还是个有实权的,怎么小小的一个县尉,都敢拉拢了上峰贪领起他的功劳来?莫不是京中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吧?
徐明薇心里便有些惴惴不安,陪着傅恒坐了一阵,见他面色渐渐回缓了,又把娇娇塞到他怀里,叫他带着去院子里玩了,自己倒招了婉容来,只jiāo代了几句,让婉容爹同京城里的相熟打探一下消息来,防着贺兰氏只报喜不报忧罢了。
且说这日午后,潘子照着傅恒的意思去徐家传了口信,家中众人都忙着收拾起避暑的衣物行李来,折腾了一两个时辰,总算是样样都得了。本打算是第二天再往徐家的庄子上去,徐家的却客气,直接派了管事的婆子来引。傅恒同徐明薇一商量,早些过去也好,免得第二天收拾东西又是一身汗一身灰的,倒要洗两次澡。
因此一家子牵笼赶车,不到傍晚时分便到了徐家的庄子上,立时便有丫头婆子来迎,客客气气地将一行人安置妥当了,连着晚饭和洗漱用的水也是早早备下,竟是早预备着她们要来的样子。
徐明薇一时说了,那打头的王婆子上前笑着回道,“先前便得了主子吩咐,晓得这几日便有贵客要上门来,哪里敢怠慢,只天天候着罢了。”
徐明薇和傅恒相看一眼,都觉着着徐家的倒是心诚的很,虽是来做客的,也不好劳动她们屋里的太多,只谢过王婆子等了,收了晚饭和热水,要给赏钱奈何徐家人死活不收。徐明薇也没法,又同那婆子客气一道,才叫婉容好生送了出门。
姑娘们脑洞都开得好大,二姐姐表示这锅我不背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98
晚饭是徐家人送到各人房里吃的,徐明薇叫婉柔去房师傅和徐明茉那儿都看个一眼,防着有不好或是吃不惯的,再另外叫徐婆子做了现成的。
原本徐明薇盘算着不过是一炷香时间的事情,不想婉柔去了大半天还不见人回来,心里便有些着急,怕是新来还不熟悉地界,一时走岔了或是跌到哪个坑洞里头。正想着要叫碧桃去找人呢,婉柔却从外头进来了,脸色有些不好。
“去了这么大半日,还以为你叫狼给叼去了哩。”婉容笑着上前递了湿帕子,好叫她擦把脸,一边嘴里取笑道。
婉柔叹一声气,也是说给徐明薇听的意思,只抱怨道,“别提了,奴先是去了房师傅的屋里,梦婷和梦央两个小丫头正拿水洒地,说是还有些暑热要散散。奴见她们忙着,问一声饭食便走了。转到二小姐屋里,还没问呢,就被二小姐拎着问了一通,问nǎinǎi屋里吃的什么,房师傅屋里吃的什么,只怕那徐家人慢怠了她似的。听几间屋子里都是一式一样的,才算放了心,却还不肯放了奴回来,一时又挑剔床铺褥子不够柔软,屋子不够yin凉,一番劳师动众,还不如只在家待着……诸如此类的guàn了奴一耳朵,肚子里只饿得咕咕叫哩,边上她们主仆两个吃得倒香。”
婉容等人都没同情的一阵哈哈大笑,越发把婉柔给恼的,擦干净了手,只扯了馒头狠狠地咬了一口,口齿不清地含糊说道,“下次奴是再也不要去的了,nǎinǎi要派,只派这些经饿又肯听话的去。”
这下连着装作在看书的傅恒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徐明薇无奈道,“你们也晓得她是什么来路,左右不过是几句闲话,她也没坏心,不过嘴巴碎些,忍忍便也过了。我回头还是写信问问娘,这样长远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总得替她找个人家吧?”
本来是妻子娘家的事情,傅恒也不好过多干涉,但眼下人就住在自己家里,虽说多一张嘴巴吃饭他也不是养不起,但就像徐明薇说的,日子久了,到底不是个事情。闲话还算一桩,自己也忍得,只是这女子终究还是要有个归宿的,总不能像丫头一般,终身不嫁做个守主嬷嬷吧?
当下便开口说道,“二姐这样的模样和家室,也不难嫁。只不过前头名声毁了,再要有官身的却是不易,与前途上有碍,不会有这样的人家肯娶。再嫁也只能往低了挑,或是走商,或是乡绅,娘大概便是存了这样的意思,让她自己慢慢挑着看着罢?”
徐明薇摇头说道,“谁知道呢,上回送了人来,对这婚嫁是一字未提的,你是不晓得我那二姐的xing子,叫她嫁个比头回差的,还不如一刀捅死她算了。”
傅恒摇头叹了叹,这样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也只能先替妻子娘家养着罢了。左右经过房师傅在自己家同自己下棋的那一回,他也算谁看开了,这世上便是十全十美的人,也奈何不了有人背后议论。为着那一两句虚言,便要约束了自己这也不成,那也不成,倒是为别人白活一世了。因此便弃了这主意,再也不提。
徐明薇想来想去,徐明茉大概还是闲出来的毛病,第二天便叫婉容嘱托,说是自己事情忙,也费不得jīng神,可怜娇娇长这么大了,亲娘做的衣裳鞋子都没穿过多少。原先在家做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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