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令脸沉下来:
“谁说的?”
她苦笑着吸了吸鼻子:
“圣帝你不知道吧,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被人休了。”
他一怔,
“你还记得你第一个夫君的事?”
柳晴摇摇头:
“早就不记得了,长安说,我的第一任夫君是个畜生,我的一身伤,就是为他所致,但最后我为他付出一切,他却要娶别人,于是拿着休书离开了他。这样的夫君,不记得也罢,我只盼,日后千万不要遇见他,也千万不要想起从前。”
“倘若。”
轩辕令试探着问:
“倘若你第一任丈夫当时是一时糊涂呢,如今他知道错了,你还愿意跟他再续前缘吗?”
她笑看他,仿佛在看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圣帝只有三岁吗?
三岁小孩尚且知道知冷知热,更何况那是曾经险些要了我命的男人?”
“就不能给他个机会?”
“圣帝可曾给过要杀你的人重新来过的机会?”
柳晴的反问让他哑口无言,那些要杀他的人,如今都已经被他杀了。这世上唯一一个他错怪的人,就是她,可那个时候,他没有给过她任何机会,直接把她bī上了死路。他没给过她机会,又如何厚着脸皮向她求一个机会?
她了然的拂开他无力的手:
“看吧,贤明如圣帝,也不肯原谅伤害你性命的人,何况我只是个小女子,我只想好好的度过余生,我不想再被人休了,还望圣帝,放了我吧。”
“不准,你这辈子,只能属于我。”
他失落于她的恨,又激愤于她要离开。猛一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贪婪的嗅着她的味道。不管怀里的女人如何挣扎,他都不会放开她。
“轩辕令!
你要害死她吗!”
院门外传来一声焦急的怒喝,轩辕令回头看去,薛长安被人挡在门口,已经瞪红了眼睛。
“轩辕令,放开她!”
想起他们曾同床共枕八年,他手臂箍得更紧,示威一般:
“不放!”
“你好好看看她,你要是想让她活着就放开她!”
薛长安拼命往院中冲,宫女亮出长剑抵在他脖子上,他根本不在乎,一手握住一把剑刃,不顾一切往里闯。轩辕令诧异薛长安的反应,低头看向早已没有动作的女人,瞳孔骤然紧缩。怀里的女人竟然脸色发紫昏了过去。
“晴儿,晴儿!
你怎么了!
让薛长安进来!”
摆脱桎梏,薛长安顾不上手上的伤口,跑到柳晴身边,仔细一看,她的额头,手臂,手,全都红红的一片。猛然转头怒视轩辕令:
“她要是死了,我定要你陪葬!”
薛长安抱起柳晴往冰窖跑,各宫都有冰窖,芳华宫是圣后寝宫自然也不例外。早在昨晚得知柳晴住在芳华宫,他就知道轩辕令到底要干什么。只是没想到轩辕令还是如此不知道怜惜她!
冰窖yīn冷湿寒,即便轩辕令常年习武,也还是有些受不住。薛长安仿佛习惯了一般,脚步不停把她放在冰砖上,从怀中拿出活血的药膏,轻轻涂在被轩辕令勒红发紫的地方。轩辕令上前:
“我来。”
薛长安避开他的手:
“若你的手有轻重,她就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男人无语,他自知有错,但一个拥抱,他并未用多少力气,为什么薛长安口口声声就说他能要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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