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闲没有为这句话而有丝毫的改变,还是保持姿势,闭着眼睛。“我只做感兴趣的事,现在没兴趣说谎,所以我说的都是真话。”
听完这么傲慢的一句话,段武彻底被激怒:“你以为你是谁?好,不愿意说是吧!等上了刑具,你什么都会说。”
“来人!把老虎凳拿上来!”
孙括拦着发怒的段武,以免他太过激动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你的意思是,感兴趣就会说谎了!”
“我只做感兴趣的事,仅此而已!”云闲说话有气无力的,态度异常嚣张,完全没有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孙括讥讽道:“让人用迷香把你迷晕,被这样捆着睡觉,都是你感兴趣的事?”
“当然,如果我不感兴趣,在他们出现在我房门前就已经倒下了。如果我不感兴趣,段武也不可能碰到我的头发!”
“既然你只做感兴趣的事,那对于杀害老庄主段承影这件事你有兴趣吗?”
“没有!”
“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我绝不会伤害朋友!”
从对话开始,云闲就没睁开过眼睛。如果他躺的不是椅子而是床,他绝对不会坐起身来说话。
段武无法忍受云闲的傲慢,再次呵斥,道:“你以为你谁?还是我父亲的朋友,你以为我父亲死了就可以死无对证了吗?一个杀人犯居然在死者家属面前大放厥词!我一定要打断你的腿!”
“等哪天我感兴趣,一定让你打断我的腿。!”云闲像是说着软话,但威胁之意傻子都听得出来。
段武气的不知道说什么,他明显的感觉得到,云闲很不耐烦了。对于这样的云闲,他心里滋生了一种恐惧感。
云闲很想睡觉,但一直被人打扰,不能全心去体会捆着睡觉的感觉,这让他很烦。再加上段武这个侄子很是让他恼火,他的语气也有了变化。
“抓贼拿赃,说我是凶手,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就别打扰我睡觉。”
段武指着从云闲怀里搜出来的青松玉佩,道:“看清楚这就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赃物,睡觉?等砍了头让你睡个够!”
青松玉佩,玉上雕刻的是一株青松,青松苍劲有力,图案栩栩如生,玉质温润,是难得的佳品,少说价值七千两白银。
云闲终于换了姿势,仰着的头端正了起来,并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段武手中的青松玉佩。孙括冲着云闲点头,示意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
云闲闭上了眼睛,思考起来。
我没有见过的青松玉佩,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身上,一定是有人要栽赃陷害我,有意思,我倒要看看是谁想和我玩玩!
云闲也明白,现在他说的话没人会相信,说再多解释的话也只会被人当做掩饰的借口。倒不如沉默了解清楚事情,再寻找突破口。
段武见云闲没有说话,又说道:“你以为不说话,你的罪行就没人知道了吗?”
“你早就对神兵山庄做过调查,知道我父亲每天都会在戌正时刻喝绿豆粥,因此你早早地潜入神兵山庄,在绿豆粥中下毒。等到老爷子毒发,你便潜入房间偷走青松玉佩!”
云闲睁开了眼睛,段武的推理让他找到了证明自己清白的办法。他微笑着,开口问道:“既然说我杀人,那么我杀人动机是什么?”
段武展示着手中的青松玉佩,不屑地说道:“当然是杀人盗宝!”
“盗宝一定要杀人?”云闲疑惑的问道。
段武一想,确实盗宝不一定要杀人,这并不能算十足的杀人动机。
段武思索一下,道:“这!因为青松玉佩是我父亲贴身收藏之物,你想盗宝,只能先杀害他,再取宝物!”
“哈哈哈!荒谬,既然我能下毒,为什么我不用迷香?我的重点是盗宝,为什么要去杀人多惹事端?杀人和盗宝的罪名可不一样!”
段武一时语塞,这这那那的不知道怎么说,突然他道:“是因为在假山处,我父亲发现了你潜入山庄,打破了你偷盗的计划。于是你知道难以靠近父亲,无法使用迷烟,便在他的粥中下毒。一定就是这样!”
云闲点头,说道:“勉强说得过去。段武,老庄主总是准时在戌正时刻喝粥吗?”
“当然,我父亲这个习惯坚持了二十年,一刻也没改变。”
云闲脸上的笑意更浓,问道:“那么说来我盗宝的时间是在戌正时刻之后了?”
他微笑着看着段武,有一种说不出的邪魅感觉。就像是猎人看着猎物一步步走向自己设计好的陷阱一样。
段武怒道:“你杀了我父亲还在这里邪笑!你找死!”段武抽出腰间的宝剑就要杀云闲,却被孙括及时拦了下来。
“冷静!他在故意激你!让你说错话,开脱自己。”
段武收了宝剑,冷哼一声:“不错,你就是戌正时刻之后盗的……”
“你终于记起来了!我在戌正时刻之前就离开了山庄。”
孙括有了疑问:“你怎么清楚的知道离开的时间?”
“因为一个人!”
“什么人?”
“给老庄主送粥的人。”
孙括还是不明白,看着云闲道:“解释清楚!”
“我离开的地方是假山处的院墙,而那里是下人进出老庄主房间的必经之处,我离开之前没有见到送粥的下人,所以我是戌正时刻之前离开的。而老庄主是在戌正时刻之后死的,所以我并没有作案的时间。”
段武又接口道:“你是故意在那个时候离开,并且让我看到。你离开之后,又从别处,翻墙而入,杀害我的父亲。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
云闲笑道:“有道理,不过一个贼又是下毒,又是盗宝,他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为什么又要故意暴露自己?画蛇添足呢?”
“当然,你说的理由勉强算的上一种可能。杀人动机勉强,杀人时间勉强,那我也只能勉强算一个凶手,这个证据可不确凿,怎么算的上呢?”
通过这一串的问话,云闲摆脱了很多的嫌疑,明眼人几乎就能明白,这件事疑点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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