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或者说你想做什么?”灯泡又说了一句,没什么废话。
“我想混出去!”
“我们现在难道不在混吗?”大风要死不活的来了一句,真的把人都会气死。
“现在,我们只是在这学校里面小打小闹的,跟外面的那些大混子比起来我们算什么东西啊?这也叫混?我的意思是跟着林胜,往东城区好好混!上一个大台面!”白凌之前的意思我都猜到了,但是他后面这句我倒是完全没有想到,我想不到他的想法这么远,或者说要走的路,这么黑。
“白凌!你想好了?你家里可以都是白色的身份,你去走黑?这会被人骂死的!”我有些担心白凌这个突然萌生的想法把自己给害了,毕竟他跟别的人还是有所区别的。
“那又怎么样?我为什么会留级?你真的以为档案里面有这个wū点的人能够继续走我爸那条路吗?不可能了!当年的事情我爸都罩不住,只能稳住学校,我在局子里面还是有wū点,再者,我爸这条路我也不想走!天天要应付各种各样的人物,哪有林家这条路走的舒服呢?”白凌有些疯狂的在嘶吼了,要不是他没喝酒,我们都以为他已经醉了。
“白凌,我们跟着林胜没有错,但是他家里的势力我们也没有真正接触过,我们,真的进得去吗?”我保存着些许的理智,因为我明白,学校与社会,千差万别,走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开学找胜哥说说吧!我可不想以后出去被人踩在脚下!你看看何志他们这些犊子,要不是有人帮忙,他们能放过我们吗?何志他们家里又牵扯了多少势力呢?”白凌算是打定了心思要吃这碗饭了,喝了口酒就拉着我们上去上网去了,不再谈这件事情了。
很多年后我想起当时白凌做的决定还会连声叹气,如果白凌真的愿意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说愿意拿出来一起解决,那么之后的路就不会那样走了,可惜,这都是后话。
我们这天晚上没有再讨论这件事情,白凌在我们一群之中算是一个主心骨,他不愿意多谈我们也不好多说那么多了,几个人心不在焉的玩了一个晚上,天亮就各自回家了,不再多言。
这是我们这个寒假最后一次聚会,结束之后寒假也就接近尾声了,我本想着之后差不多一个星期的时间哪都不去就跟着嫂子在家待着,多聊聊天,可谁知道,嫂子说着是出差几天,却是一直到了开学前一天才到家。
嫂子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屋子里面看小电影,这一道开门声是真的把我魂都给吓飞了,我慌慌张张的赶紧关了电脑走到嫂子面前。
我没想到的是嫂子并没有多问什么东西,甚至是问都没有问,只是说了一句明天要上学记得早点休息就回房间去了。
嫂子的神色很是冷漠,我不知道她是太累了还是怎么的,想要关心一下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看着嫂子落寞的背影我也只能回房间睡觉去了。
一夜过的很是安稳,心里不想事就是那么舒适,但是可怕的是我完全没有定闹钟,我还以为在放假,快九点了才被嫂子从床上拖起来。
“你这小子现在不得了了啊!不知道今天要开学了吗?还不赶快起来洗漱报道去!”嫂子说完把学费丢给我就自己上班去了,我有时候真的觉得嫂子都是铁打的,天天的就没怎么休息过,感觉是早晚要倒。
开学第一天我相信每个人的想法都是这样,都想在第一天给老师留下一点好印象,第一天往往决定了很多事情,比如你可不可以坐一个好位置可不可以得到老师开的小灶,而对于我们来说,这些都无所谓,可不可以被老师放过才是最关键的事情!
报道其实很无聊,无非就是发书搞搞卫生什么的,也没有课程安排,所以我们发完书就一溜烟的跑到学校后墙抽烟去了。
我们到了后墙之后发现这里已经站满了人了,这一群学生哪里是来读书的啊?这要是教务处过来一抓,那不是连锅一起端了?
我们找了个没什么人的位置蹲着,白凌每人发了一支烟就抽起来了。
“你小子在想什么呢?一直低着头。”我看着白凌从今天第一次见他开始就一直在想事,也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馊主意。
“我昨天去了一次林家的场子。”白凌吸了一口烟,语气仍然很是平淡。
“林家?东城区的七街?”七街是东城区一条街的名字,当然白凌说的没错,这就是林家的场子,这一条街都是他们家的,这一条街之所以叫七街,是因为这条大街上面有七条巷子,每条巷子都有不同类型的店面。
“没错,晚上本来是跟朋友过去玩的,顺便就看了看,我还碰到林胜了。”
“这很正常啊,有机会我们也去玩一次去!那地方那么出名我们还没去嗨过呢。”大风又好死不死的出现了。
“你们别闹了,我知道白凌的意思,你跟林胜说了?”灯泡不想再听着我们扯犊子,知道白凌突然说到七街的原因,就是把点扯回之前的那个事情上面去了。
“还没有,没想好怎么说,所以这看着开学了再来问问你们。”白凌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吐了一口烟。
“问我们?我们的意思其实很清楚,你如果要混,那么我们跟着一起,如果不混那就不混了呗,我们支持你。”大风拍了拍白凌的肩膀,示意他放宽心。
“很多事情不论对错,都是你自己要选的路,我们也不好干涉什么,但是有一点我还是要跟你说清楚的,这路绝对不是那么好走的,也不是那么好玩的,街上很多小混混那真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好歹家里是有条件的,何必走这条路呢?好好读完书家里给安排一份工作,不是皆大欢喜吗?”我不喜欢做马后炮,所以所有的事情利弊我都喜欢分析清楚,再做决定也许会周全很多。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真的是有我的原因的,我……”白凌又恢复了之前欲言又止的模样,让人看着很是讨厌,大风啪的就是一巴掌拍到白凌的脑袋上,呵斥他有话就说,别磨磨唧唧的!
“行了,你去跟林胜说吧,我们在这多说也没有什么意义,林胜收不收我们还是一回事呢,想那么多干嘛?也许林胜二话不说直接给拒绝了呢?”大风要死不活的一句把我们都给逗笑了,本来很是沉闷的气氛瞬间又明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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