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什么意思啊?”
何宵不动声色地给自己拿了杯果汁,刚才刺眼的炫光灯已经停了,重金属音乐也换成了舒缓的蓝调,大厅里亮堂了很多,何宵这才看清酒吧的格调,装潢十分jīng致大气,舞池,吧台,卡座简约舒适,服务生也个个帅气,“你想叫我说啥?你这里装得还挺好的。”
听他这话,张炀顿时被刚喝进去的一口酒呛了个半死,“咳咳……咳……咳咳,我说何宵……咳,你好得很!”
☆、我那口子也是个爷们儿
何宵懒得看他抽风,喝果汁听音乐,这种地方他还真是头一次来。
贺佳给他介绍了一圈熟人,何宵认识的也没几个,有印象的也几乎都是点头之jiāo,因此话也并不多。
“炀子,我今儿是真舍命陪君子了,我妈要是知道我来这种地方,非打断我的腿不可。”贺佳一脸夸张地卖了声好。
“今儿来给我捧场的,那是真朋友,真兄弟,我都记着呢。”
“炀子,你这是真扭不过来了?真打算找个男人过一辈子?”
“哼,扭?”张炀只是笑笑没说话。
叙叙旧,说说近况,jiāo换了联系方式,明显人在这里,心里膈应的,张炀也没留。
虽然老同学见面开心,但何宵看看时间,也有点心不在焉,出门的时候,徐朗特别正常,正常得叫他心里有点发慌,只是jiāo代了到家前给他打个电话。
“先生,那边那位先生请你的酒。”服务生端来一杯色彩艳丽的酒水。
何宵一脸不解地四下看了看,“请我的?”
侍者微笑着点点头,张炀替他伸手接下,吩咐侍者点了一杯同等价位的送过去,他看着何宵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错啊,头一回到我这儿来就有艳遇。”
贺佳看了眼那边儿打扮得特别风sāo的中年男人,一头雾水地道,“炀子,啥意思啊这是?”
张炀看了何宵一眼,笑得贱贱的半天没说话。
尚城若有所思地看着同样一脸莫名的何宵解释道,“这是圈里的一种jiāo际方式,送酒代表他对你有兴趣,想要进一步发展,接受了你们今晚也许就可以深入jiāo流,如果不接受,回敬一杯,对方就知道你的意思了,炀子刚才已经帮你拒绝了。”
何宵点点头,看了看那杯酒,心里有点膈应地别开了眼。
贺佳故作幽怨地叹了口气,“长得帅就是不一样,男人女人都喜欢!”
张炀笑骂一句,“你这儿说风凉话,一会儿何宵揍你,我们可不拉。”
尚城也打趣应了一声,他是个隐形弯,张炀已经出柜了,贺佳一看就是个直的,何宵不动声色一时倒也看不出来,不过他这长相,的确容易招人待见。
“何宵才不会揍我,我俩谁跟谁?”说着贺佳伸手就往对方肩上揽过去。
何宵一脸嫌弃地扭身避开,“这可是gay吧,注意你的举动,我可不想被人误会找了个体重250的男朋友。”
“我靠,何宵你丫嘴够du啊!”
笑翻了一群人,贺佳皱着鼻子呵呵bào料道,“何宵,别老挤兑我,啥时候也把你对象带出来见见啊。”
“cāo,何宵你有了?”张炀跟着起哄道。
“你才有了。”何宵白了他一眼。
“真的真的,有了就带出来见见呗,自家人咱哥们儿也帮你参详参详!”
何宵有些迟疑地应道,“有机会吧,我回去跟他商量商量。”
“我说张炀你就别起哄了,叫一女孩子见你这种变态,万一人家误会了,你不是害了人何宵吗?”尚城很是好奇地试探道。
张炀愣了愣,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也是,当我没说。”
何宵跟他碰了一杯酒,大大方方道,“没事儿,我家那口子也是个爷们儿。”
入秋之后,中午尽管还热,夜里的气温却越来越低,冰冷的水从头顶发梢一路冲到脚下,房子里没开灯,从里到外一片漆黑,瞒着所有人去做了一个下午的心理疏导,才在晚上不动声色地送何宵出门,他以为自己可以,以前的每一天他不都是这样一个人待到天黑然后一个人乖乖睡觉吗?
可是今天不行,怎样都不行,他甚至想过不顾一切地去抓他回来,一想到何宵置身于充满了各种情色眼光的环境中,被人肖想,被人觊觎,他就觉得自己简直要发疯,不敢碰东西,砸了何宵回来一定会发现,他做了那么多努力,才让自己表现得正常了一些,不能功亏一篑……
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放在盥洗台上手机,屏幕准时亮起,三个小时的冷水浴效果比他想象得要好那么一点。
“睡了吗?”
“嗯。”
“睡着了?我把你吵醒了?”
“没有。”
“我马上就到楼下了。”
“好。”
顺手关掉淋浴,脱下湿衣服丢进洗衣机,换好睡衣躺回床上,闭眼的那一刻,开门声响起,跟计算的时间一分不差。
何宵跟他打了一声招呼就麻利进了浴室洗澡,“天,怎么这么多水!徐朗,你洗完澡忘关水了吗?”
“嗯,不小心忘了。”卧室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应答。
何宵听见也没多想,这种蠢事徐大少爷也没少干,他好好洗了两遍,才吹干头发爬上床,小心搂住睡在床边的人。
已经把身体捂热的人不动声色地回抱住对方,“玩得开心吗。”
“嗯,你都不知道我跟他们说我对象是个男人的时候,他们那表情,哈哈!”
黑暗中那双眼睛闪过一丝亮彩,却又在对方兴高采烈地讲述今晚的各种乐事时,渐渐归于沉寂,没有他,何宵一样可以很开心,这样……很好,可是为什么……很难受……
徐朗想通了,何宵也没真狠心把工作辞掉去做家庭主夫,几个朋友见过面之后,联络也多了起来,何宵虽然有点奇怪徐朗反应太过正常反而显得有些反常,可是又说不上来究竟反常在哪里,也只有当做是最近一周一次的心理治疗起了效果。
他本来觉得他跟徐朗你情我愿,大大方方承认自己有男朋友,没什么不好的,除了觉得世界都崩坏掉的贺佳,张炀和尚城只是开始有些意外,后来也都很坦然,也许是因为既是同道中人,又是熟人,反而跟何宵越发熟络起来,隔三差五就要何宵带男朋友出来,何宵有苦难言,天知道他多想把自己男票介绍给朋友认识,可是徐朗……就算他现在看起来情况一直很好,何宵却还是不敢轻易冒险,只能绞尽脑汁地想托词拒绝,让他烦不胜烦。
乔予大摇大摆去找了他一回,让刚刚相信他跟晏海没有关系的杂志社领导又像打了jī血一样地重视起来,何宵不愿意提高自家男人的曝光率,只能厚着脸皮去求乔副总,也算应付jiāo差了。
a市的秋天很长,可是一眨眼冬天还是悄无声息地到了,何宵考虑家里要不要装台空调,可能是一个人睡真的有点冷了,他晚上被张炀他们叫出去玩,每次回来,徐朗身上都是凉冰冰的,他得抱着捂很久才能热起来。
何宵觉得生活越发叫人满意,爱人虽然还在进行心理治疗却并没太过影响他们的生活,朋友不多却都很仗义。
“我说何宵,你他妈到底什么时候把男人带来!老子都快好奇死了!”张炀搂着一个身形纤瘦的男孩子,guàn了一肚子酒又开始扯这话题。
“你这里都是狼,带出来带不回去了你负责?”何宵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何宵你至于?”
“何宵你是不方便吧?”尚城看着他为难的神情,有些了然地道。
“算了,算了,炀子,你也别好奇了,何宵是干媒体的,说不准把的不是个大明星,也是个有来头的,人家不方便见,就别勉强了。”贺佳帮腔道。
张炀仰头guàn了半扎生啤,“你他妈懂个pì,我就是看他天天一副我男人最大的夫奴样儿不放心,他要是真找个能过日子的,我也不说他了,要碰上个只是玩玩的,像他这样掏心掏肺的,哪天分手了,虐不死他!”
何宵知道这几个朋友是真心为他考虑,他何尝不想大大方方地跟所有人说,这我男朋友,帅吧!人该知足不是吗?比起上辈子,如今已经好得太多太多,可是要真那么容易满足,这世界不就美好了吗?
街上的夜风凉得透骨,何宵裹紧了身上的棉外套,晚上喝了点酒,今天玩得又有点晚,何宵掏出钥匙开门进屋的时候,家里黑得吓人,唯有浴室里的水哗啦啦流得欢快,他以为徐朗又忘关水了,拉开浴室门差点被淋浴下黑漆漆的影子吓得叫出声来。
“为什么……不打电话。”
低沉沙哑的嗓音在狭窄的空间内混杂着水声,透着一种惊悚片里才有的诡异。
何宵伸出发颤的手摸到墙上的开关,灯亮起的一瞬间,他才看见本应该在卧室睡觉的人,此时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站在淋浴下面,湿透的衬衫长裤贴在身上,脸色白得像鬼一样,溅到身上的水冷得像冰。
何宵不知道他是怎么把人从冷水下拽出来,bī他重新去洗热水澡,然后失魂落魄地跑进厨房去煮姜茶,折腾到半夜,被那人裹进被子里的时候,何宵终于咬着被子掉下了眼泪,难怪要他回来的时候打个电话,这样他才能若无其事地在他到家前回到卧室装睡,扮出一副我很正常,你不用担心的姿态,难怪平时暖得像个火炉的人总在他外出回来时浑身发冷,他没想到对方会用这种方式来克制自己的情绪,更没想到他竟然蠢到现在才发现……
☆、我哪点儿配不上他
那晚上的事情,两个人都没有多提,只是何宵虽然还会时常与贺佳他们通电话,晚上却是再没出去过,他明白做人不能太贪心,他既然已经选择了这个人,就要接受他的一切,哪怕真的要将自己锁进对方狭窄的世界中,也是拥有这份重新拾得的幸福必须付出的代价。
“小何,你就去一趟吧,真不行当面说清楚也好,天跃公司一直是我们杂志广告的大头,你这样三番五次拒绝天跃老总,领导们也很难做。”
何宵烦躁地看了眼又在喋喋不休的顶头上司,认命地道,“有奖金吗?”
“有有有!这个月给你加薪!”
……
赶到约定地点的时候,何宵看着酒店金碧辉煌的大厅,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一句果然土豪,a市最奢侈的地方,秦王宫当排第一,不同于传统星级酒店的服务设计,这里无论从建筑装潢还是菜品服务,几乎全部改自于古典宫廷,大厅里只有大气的黑金二色,黑色大理石壁上镶着璀璨夺目的琉璃灯,何宵浑身别扭地坐在大厅一角,看着面前jīng致的糕点与考究的器具,脑子里来来去去都是“这些东西要不要钱啊我cāo”!也没人问他要不要,就一股脑地上,靠!待会儿别想叫他付钱!
不一会儿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径直走到他对面坐下,何宵有些拘谨地起身问了一声好。
男人约摸四十出头的样子,一身装扮十分考究,虽然已经人到中年,但是看起来仍旧风度翩翩,只是何宵觉得对方看人的眼光叫人不太舒服。
赵志航的天跃公司在a市电子业也算是排得上号的大公司,最近晏海从国外引进了最新的智能芯片,并且正在寻找合作伙伴,天跃自然也想分一杯羹,可是想实现高层对话并不容易,而这个年轻人能够三番两次获得采访机会,可见必然也有自己的渠道,赵志航约见对方,原本是为了这个,可是一番jiāo谈下来,对方却颇有点油盐不进的意思,看来今天是谈不拢了,不过倒也不是没有收获,小伙子干干净净的,长得还挺对他胃口。
何宵觉得自己简直是如坐针毡,他不知道是他没说清楚还是对方根本就是在装傻,当他家徐朗是菜市场的白菜吗?说见就见,说谈就谈,你丫有本事递名片去晏海预约啊!自己听他说话都费劲,还能叫他去折磨他家那口子吗?
勉强坐了半小时,何宵实在忍不住起身道,“赵先生,真是对不起,帮不上你的忙,前几次关于晏海的访谈都是以杂志社的名义进行的,跟我个人没有关系,您还是再想想办法吧,单位里还有事,我也不耽误您时间了,先回去了。”
他刚准备转身就走,对方竟快一步走到他身边,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小何,别忙着走嘛。”
耳边中年人的嗓音不高不低,话中别有深意的语气叫他背上发麻,手腕上属于陌生人的体温让他有点恶心,刚准备抬手挣扎,对方却适时加重了力道,“小何,别紧张,你是干媒体工作的,该知道这种地方,如果闹出什么事情来,对你对我都不好,只要你懂事,好处那是少不了的。”
何宵让他恶心坏了,可是对方的话却提醒了他,他倒是不怕出丑,反正比起赵志航这种成功人士,他的脸面可没对方值钱,但如果真的bào出什么不好的消息,徐朗肯定也会立刻知道,晏海总裁发起火来,恐怕就不知道会怎样了。这种人渣拉到角落里揍一顿就好了,没必要客气。
何宵皮笑rou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成,那赵总我们就找个方便的地方好好谈一谈吧。”
跟在何宵身后的两个保镖,看着出了秦王宫刚走到停车场就把赵志航按在地上往死里揍的人,有点神经衰弱地对视了一番,“这……还用我们出手吗?”
另外一个吐掉嘴里的口香糖,“你忘了吗?今天少爷跟德国公司代表谈什么技术合作,地点就在秦王宫,何先生一出现估计少爷就知道了,你看着吧,姓赵的这回准完蛋!”
“你们两个最近可是清闲得狠哪。”
两人听见背后传来的低沉男声,不约而同打了个激灵,两个保镖扭过身来,瞧见不知何时出现在俩人身后的黑脸男人,忙低头喊了声,“锋哥。”
邢锋看了二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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