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艳都市

411 忘不了的激情

这一次,我真正看出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内心需要,也明白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真实地位。他只需要一个能够满足他需要的女人,而我对他来说,并不能很好地完成这个任务。
我没有再和他争吵,就这样安静的跟他分手了。这种安静并非因为双方心平气和,而是两人都意识到,我们之间的距离是从骨子里产生的。无论如何,我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为此痛苦不堪,因为毕竟我曾将全部的情感倾注于此,以为这会是自己终生的爱,渴望着不久后能和他建立一个家庭,过快乐平静的生活。而现在这一切都被那个可恶的“性”打破了。
第二个学期开始我就遭遇了我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我的第一个男朋友已经毕业离校了。他是来警校轮训的,比我大三岁,已经做到派出所的所长了。他一来我很早就察觉到他对我的好感,但我一直没有做过回应。当我遭受了初恋的挫折后,他的热情和执着便给我带来了无形的慰藉。
他对我非常好,以一个男人所有的想像力去获取我的欢心,并且这些行为都单纯得无需回应。在我即将毕业时,我终于被他感动了,正式答应接受他的感情。
没有想到的是他还是,他的父亲竟然还是中央的一个副部长,我们新的两人世界就这样展开了。
也许因为初次恋爱中所受的伤害,这一次我小心地呵护着自己的身体,迟迟不肯放松那一道防线。他血气方刚,对我充满爱恋和神往。我清楚这一点,允许自己和他接吻,允许稍稍亲近的触摸。他常常在这种亲密的接触中冲动起来,试图突破我的防线,到达一个新的境界。和初恋中不同的,也许因为知道他深爱着自己,也许因为他的热情和温柔,那些亲吻、触摸,也给我的身体带来了奇妙的感觉。这种感觉无疑是令人愉悦的,我已经成熟了的身体能够体验到这一点。为此,我喜欢与他接吻,喜欢被他爱怜地抚摸,充分享受着这些亲昵带来的愉快感觉。可我还是牢牢地守着那道防线,不愿逾越雷池半步,直到我们的关系发展到已经来到婚姻的殿堂前时,才决定接纳他的进军。
我们开好介绍信,去领了结婚证,准备以旅游结婚的形式开始我们的新生活。
那天晚上,我们像平时一样在他的单人宿舍,吃简单的晚餐,看书,然后坐在一起看电视。他身材高大,伸出手臂搂我时显得十分轻松。电视上播放着一个美国影片,屏幕上不时出现男女亲热的镜头。我们受了感染,在屏幕前接起了吻。因为我明白我们已经成为夫妻了,便没有像往常一样阻止他在我身上进一步的探索。
他的吻很热烈,但丝毫没有弄疼我。当他从我的顺从中领悟到我的让步时,身体越发冲动起来,男人的器官坚硬地兀立着,隔着衣服,扎实地顶着我柔软的躯体:“给我好吗?小倩,给我好吗,我要你,”他气喘吁吁,已经克制不住了。
我妩媚地笑着,没有说话,只是用自己的手悄悄引导着他的行动。在这样的引导之下,他忙乱地脱去了我的衣服,又急不可耐地脱光了自己,然后把我压在身下,准备长驱直入了。
鉴于以前的经验,我在被压倒后,贴近他的耳朵轻声提醒他慢慢来,不要鲁莽。同时,我体贴地帮助他,耐心地引导他。我觉得身体深处有种轻微的麻酥酥的感觉萌发了,热情地迎接着他的入侵,他像是猛地陷入一个滑腻、柔软、温暖的沼泽,膨胀的身体突然被神秘地包围,快感突然从天而降。我承接着他的入侵,那种深处的麻酥感觉得到了安慰,一种淡淡的舒适隐隐传来,使我情不自禁轻轻蠕动着身体,想要捕捉到更清晰的体验
可是,突然间他的身体失去控制似的紧抽两下,随着一声压抑的呻吟,所有的动作便突然终止了。
那天晚上我安慰自己,这是他的第一次,他太缺乏经验了,对我渴望得太久了,对身体的刺激实在太强烈了,如果不是因为来得太快,我们的感觉不是挺好么?我不是没有像以前那样感到痛苦、而是察觉到了他发自体内的爱意么?当他刚刚开始动作时,我不是甚至体验到了一种隐隐的快意么?
“虽然跟他这一次也是也是失败的,但我想给他练习的机会,让他能够尽快适应真正的性。生活,以便他既能享受这种男人特殊的权利,也能对我行使一个丈夫应当行使的职责。不过实事求是地说,在那个年龄,我以自己的简单阅历和幼稚的思维,还没有真正意识到,性,无论对男人还是对女人来说,都意味着双重的含义,即:权利和职责。当时的我虽然对性怀有渴望,但我仍然像我从初恋的性生活中获取的经验那样认为,性更主要的是男人的权利,男人的享受和男人的快乐。因此,我对他只是希望自己能够给他以女人的帮助,完善他作为男人的生活。”
“接下来的数天里,我的确按照所想的那样去做了。我像是突然间对性产生了兴趣,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一有机会就拉着他腻在那个空气滞浊的单人宿舍,极其温柔、也极其妩媚地展示女人的魅力,和他亲昵地说悄悄话,含羞地开一些暧。昧的玩笑,热烈地亲吻他、抚摸他果然,这些小动作起到了显著的作用,他几乎要融化在我的甜言蜜语和温柔之中了。”
但他每一次都是在紧要关头如同变成石像般中止动作,悬在我的身体上方,脸上交织着愉悦和痛苦的表情,直到他那疲软的东西从我那片饥渴的、热气腾腾的沼泽地退出,然后瘫软在我的身旁。
他每次都出现这样的现象,在一次次的重复中变得日益残酷。当我一次次僵在他的身下,体内那种对隐约快意的寻觅捕捉戛然而止时,都清晰地感觉到一种无声的嘲讽。我不知道是谁在嘲讽自己,但渐渐意识到那种嘲讽的内容:谁让你满怀希望去追求性的快乐呢?那不是你的权利,那不是一个女人的权利啊!在这种嘲讽中,我仿佛被赤身置于光天化日之下,体验到了深深的羞耻之情。
我从来没有真正弄清楚过,那时的他心里有什么样的想法。我只是看到他僵在我的上方,然后疲软地褪出,颓然瘫倒在我身旁,不一会儿便传来响亮的鼾声。
她从未听到关于此事他对自己说过一些什么,哪怕只是一些委婉的安慰,或是一些不必负责的歉疚他那样突如其来地僵化、退出、瘫软,心安理得地在我身旁睡着,仿佛这一切都是男人命中注定应该行使的权利,不必多加任何的说明
也许是太年轻了。虽然体内的一次次被终止,羞耻之情一次次降临,我却始终没有面对面与他谈论过这个话题。只有在我们的过程中,当我们都成为两个与社会无关的人时,我才有谈论此事的勇气。可是那个过程太短暂了,短暂得几乎稍纵即逝,我根本来不及表达。而当他瘫软在我身边之后,我所体验的羞耻,他发出的鼾声,又成为我与他谈论此事的双重屏障。等这一切都过去,我们衣冠楚楚地恢复成社会人,他能够体面严肃地与我交流时,我却再也没办法张口了。
真的,我从来不清楚他心中对于我们两人的的真实想法。他满意么?他享受么?他自豪么?他愧疚么?他幸福么?我只能在心里做着种种猜测,却无法通过他印证答案的正确与否。
我想像不出,像我们马上就要做警官的女孩子,如果开口对他说:我们的时你坚持的时间太短了,我没办法从中获得快感和快乐的时候,他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心里会有什么样的想法,我们之间会出现什么样的局面?他会不会把我说成一个娃?因此,我没办法说出这句话,我说不出口。虽然我甚至在私下演练了无数遍,假装他就在面前而自己能坦然说出那句话,可最终,我还是没把那句话说出口。
我们领好结婚证一起去旅游了。他表现得很平静,对我们去领证的事既没有过分的热情,也不令人感到冷淡,似乎我们已经是在一起很久的夫妻,要共同去完成一项理所当然的工作。他在床上一次次的戛然而止之后,我对这个即将到来的、原以为会是一个全新领域的婚姻充满了失望。而一旦意识到这个失望是在婚姻尚未开始便出现的,这种失望便演化成我对婚姻的恐惧。
性,无论对于男人还是女人,其实应该是平等的,应该是同时包含了权利和义务的。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在尽情享受性快乐的权利时,也有尽可能给予对方同样享受的义务。如果男女中的任何一方不能从他们的性。爱中体验到快乐,就说明他们的婚姻是失败的,理应由双方来想办法改善。如果这种改善无法奏效,就意味着这种关系应当结束。我知道我的一次恋爱一次结婚都是失败的,这是我关于“性”这个问题的纯粹的考虑,是在我经历了两次沉痛的失败之后悟出来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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