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上我的小尾巴

5.五个球

这房子里yīn森森的,像个鬼屋,但严子轩没让学徒们开灯,而是带着他们直接向上走。
白晓圆见着这群人要走远了,放弃爬窗跑路的想法,紧紧跟着他们也上了二层。
寝居室就在洋房的上层,先由一条走廊贯穿,由于走廊没有窗户,光进不来,所以走廊比楼下的客厅更暗,需要小心行进。四个客卧的门正面相对,主卧就在走廊的尽头,一眼既可望见。
小狐狸跟着天师们上了二楼,惊讶的发现上来后再也听不见婴儿的哭泣声,四周静悄悄,过于安静反倒让狐狸更加害怕。
“有钱真好啊。”清风尝试去扭开客卧的门,发现上锁便放弃了,他叹道:“一家四口,住五个房间,奢侈。”
一对夫妻,带着一个婴儿,加一位老人,住在这座洋房算是绰绰有余。
挽灯听到后,蹭严子轩不注意,狠狠踹了清风一脚,然后悄声道:“先生的房子更多,你敢说先生奢侈?”
清风立刻闭嘴,像个鹌鹑样老实地跟在严子轩身后。
客卧上了锁,但主卧恰巧相反,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一进卧室门,女人的香水味扑鼻而来,清新淡雅。
这间主卧与整个屋子格格不入,落地窗敞开,阳光泄入直落在暖色调的壁纸上,显得有些温馨。
和普通居室一样,床底靠墙的位子摆了个白色衣柜,衣柜一旁是个木架,上面摆满了多肉,乍一眼看过去,这是户享受生活的人家。
挽灯走到床边,按了按床面,床垫柔软,无需用力即可按出个小窝:“床头冲西,床右靠墙,这对夫妻怕是感情不合。”
“你关心人家的私生活干嘛?”清风白了自家哥哥,他踮起脚尖,靠床头的墙上摆架看去:“这还放了个这么大的佛像?”
床虽靠墙,但墙上正中不偏不倚放了面佛像,平白添了几分诡异的模样。
清风刚想伸手拿起金佛,突然手指一阵刺痛,他反射性的收回手,惊地向四周打探,却什么也没发现。
小狐狸躲在门后,若无其事地收回爪子,深藏功与名。
这佛像不断的散着浑浊的气味,黑的就像块碳,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能用手直接摸,这个叫清风的小孩心也太大,啥都想碰,大天师不管管他吗?
白晓圆忍不住朝严子轩看去,没成想男人竟然也神色莫测地盯着门,小毛球瞬间溜回门后,脑袋埋在尾巴下,不敢冒泡。
过了一会,男人挑眉,扶了扶眼镜,他装作没看见这狐狸,收回视线看向挽灯。
挽灯走到严子轩身边,从背包里掏出一份资料,这资料的封页印有“天师联盟档案”六字,白晓圆自觉闭上眼,pì股向墙角缩去。
“先生,档案上记载,这户人家是三号失踪的,距离今天不过头七。”
这家人消失的干干净净,仅留下一地的鲜血昭示着惨案的发生,血受了怨气不会干涸,也使得在屋子内像每天重复的上演恶事,遍地血肉。
清风揉了揉手指,皱着眉头问:“没人发现,那谁报的案?”
白晓圆也很好奇这个,一对大耳朵冒出门外,正对着他们抖抖。
“不知道,找不到报警的人。”
“行了。”
严子轩打断两个学徒的交流,他扫了一眼那对显眼的耳朵,嘴角微微上扬,没说话,直径走到床头,伸手就把佛像拿了下来。
小狐狸睁大了眼,抬起脑袋,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事——
佛像上的晦气像是遇见可怕的事物,嗖嗖迅速地回到佛像里面。
严子轩还摇了摇手中的金佛,这佛像是空心,里面装了东西,摇晃时发出咚咚的响声。
“果然在这里面。”
“先生?”
严子轩把佛像扔回原位,抬起手指,衣柜的门自己骤然打开。
衣柜一开,入目的便是面穿衣镜,挽灯看着镜面,不由打了个激灵,这面穿衣镜凉气肆意,让他快步离开。
白晓圆垫起自己的前爪,个子太矮什么也看不见,索性依靠避形术溜到床边,扑腾着小短腿努力向上爬,废了半天劲也没爬上去。
小狐狸刚想放弃,突然pì股好像被一阵风抬了起来,尾巴腾空带着全身上了床,他惊讶的瞪圆了眼,四爪着床面后,小心蹦跶了下,然后兴冲冲地转头看向镜子。
镜子里的小毛球还是又圆又胖,尾巴也大,但白晓圆有些发慌,不知怎么,镜子里的狐狸神情又冷又木,白晓圆直接缩到铺盖里,不敢再看一眼。
眼角的余光注视着床上那坨小山坡,严子轩眼镜闪了下,眉头抽抽,这怂球
“先生,这镜子有问题吗?”
“天赐福地不可能怨气冲天,除非自己造孽。”严子轩指了指镜子,又指着正对镜子摆放的佛像,淡声道:“镜子可通灵,门开之时,妖邪晦物顺着镜子便能滚出来。”
佛像是脏东西?
俩少年面面相觑,正想再问什么,却听见严子轩冷笑一声,轻呵道:“可以滚出来了。”
白晓圆一僵,脑袋从被窝了钻出来,他以为严子轩在叫自己。
小狐狸刚要显形,正准备乖乖站到天师面前认错,却发现男人眼睛里闪过一丝无奈,身子瞬间不得动弹,这让白晓圆害怕地差点叫出来!
“真不愧是子轩真人,把神佛压得死死的。”
清脆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一男一女从门后慢慢走了出来,女人一头卷发,浓妆艳抹,她对这几人抛了个媚眼,发现没人吃这套,哼了一声。
“别紧张,我是这间屋主的妹妹。”女人浅笑一声,手指抚上红chún:“还是我把资料给了天师联盟,这才请你们来的呢。”
“是你?!”清风惊讶出声:“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们帮我个小忙。”这女人越过天师们,直直走到佛像面前:“咱们不过互利互惠。”
女人贪婪而又畏惧地望着那尊金佛,想摸又不敢碰。
这两人,坏得很。
小狐狸辨着来人的面相,鼻梁塌,印堂黑,他挣扎了一下,能动弹后从床上滚了下来,暗戳戳溜到大天师的腿边,只不过男人好似察觉到了有只毛团想抱大腿,他嫌弃的往左小移了下,白晓圆又跟着跑到左边一( ̄▽ ̄)ブ。
女人收回手,她挽起落在耳垂的秀发,笑道:“既然美人骨已经给大师了,那这尊金佛,我们拿走并不为过吧。”
“你们倒是贪心,”严子轩冷笑道:“金佛,还是yīn佛,眼瞎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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