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上我的小尾巴

11.十一个球

随着时间的流逝,窗外的风景从群山变成平地,而后四周建筑渐渐拔高,等入了主城区终于出现高楼大厦。
主城区车水马龙,车鸣作响,也把睡得迷糊的狐狸球吵醒。
“嗷?”
这是哪?
白晓圆脑袋还没清醒,它想甩甩毛,刚直起身便又瘫了下来——
睡久了,腿给压麻了。
狐狸球露出粉白的肚皮仰躺着,等腿不麻蹦哒起来,抬起前爪想趴在车窗向外看,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尾巴被修长的手指捏了捏。
蓬松的尾巴下意识一颤,想躲又不敢躲,只能乖乖被把玩。
深黑色的私家车驶进一座独栋房院后,司机却降低了速,不一会便停了下来。
“终于到了,我去开门”
清风匆匆下车将车门打开,严子轩神色未变,拎着白晓圆走了出来。
小狐狸眨巴水漾碧蓝的眼睛,晃了晃脑袋才发现自己到了目的地,只是回过神就给惊呆了。
它在的地方是个露天的停车台,身边一条小道与花园相隔,正中座这一处中式楼房。
这栋房可比赖何多他家豪华,顶尖流水,坐台避风,灰质的墙面显出典雅的意境,深紫的檀木架起这独栋别墅的古朴韵味。
词语匮乏的白晓圆脑子里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好大好漂亮的房子!
挽灯驾轻就熟的推开大门,然后侧过身,等男人先进门。
房屋是新中式建筑,复古格局却也又是新中式的简约,进门入眼的即是兰花屏风隔档,越过屏风,会客室空无一人,只留下博古架上古董列室。
“先生,需要就膳吗?”
白晓圆悄悄点点头,爪子揉捏肚子,它有点饿了。
“不用你们自己吃。”
白晓圆:(⊙一⊙)!
男人勾起嘴角,直接带着它上了二楼。
白晓圆:━Σ(Д|||)━!
二楼是一片客卧室,中道走廊直达听风台,也就是休息茶间,平常无人的时候,二楼只有清风与挽灯二人居住,所以茶水间只放了两张榆木圈椅。
严子轩走到客卧门边,只听见咔哒一声,倏忽,门自动开了。
白晓圆被拎进了这间小客房,悄悄睁开眼左右打探——
进来的房间虽小,但家具矮小jīng致,床榻是低檐,一蹦就能跳上去。整个房间没有桌子,却有个小案台,刚好能趴下一整只狐狸。
但是这空间对成年人来说真的好小。
白晓圆疑惑地打量这个小房间,它晃了晃尾巴,抬头就见男人将打开灯,拎着它进了客房内的浴室。
水流声哗哗作响,白晓圆懵bī地看着严子轩放着热水,抬起头耳朵朝男人抖抖——
大天师要洗澡?
扑通——!
狐狸球被顺手扔进浴缸里。
“洗干净。”
白晓圆吞进了好几口洗澡水,它努力的使用狗刨终于把自己稳住了,委屈抽抽,耷拉着耳朵看向使坏的男人,小狐狸低声呜咽。
湿淋淋的白团子看着更圆,严子轩勾起嘴角:“你们那地方倒是人杰地灵,连个狐狸都养得像个球”
白晓圆想点头,但它的软肉被一双手指夹住了。
严子轩抬了抬眼镜,手一伸轻轻揉捏——
胖得像个球你再骄傲些什么?
“洗干净就休息,今天先放过你。”
听到这句话白晓圆突然心跳的飞快,也许是因为水温高,热气上来了,他慌张地刨着水,好不容易站住了却发现男人已经不见了。
先生呢?
白晓圆抱着尾巴,回想起自己软肉上那双温暖的大手,耳朵像上了马达疯狂颤抖。
咕噜噜,好舒服,咕噜噜
卧室的门突然有了动静,两个少年推开门,他们看着这房间没狐狸,走进来将晚饭放到案台上:“怪了,小圆子跑哪去了?”
此时一只炸毛的圆球从浴室里滚了出来,它还没滚上床便被一双手给截胡。
清风蹲下身,使劲揉搓着毛球:“你在洗澡呀,浴室会用?”
白晓圆眯着眼点点头。
“那就好。”清风捏了捏小狐狸的耳朵:“我们来给你送晚饭,你吃完直接休息,明天阿姨会来收拾。”
“谢c谢谢,那个,我住这里吗?”
白晓圆还是紧张,整个球微微小抖,挽灯看见后笑了下,将清风拉起来。
“当然,这是你的房间,床边有一排开关,分别是主灯,夜灯,通风,空调的遥控器在案台上。”
“门把手上系了条绳子,一拉门就能打开。”
挽灯忍不住揉了揉小狐狸的头,笑道:“明天带你逛宅子,你会喜欢上这里。”
白晓圆看着两个长相一样的少年要离开卧室,不知为什么心里涌上一起热流,晕了脑袋,它胆一大,趴在门框上叫住了两人:“还c还有?”
清风和挽灯同时回头看他。
“大c大天师不对,先生呢?”
“先生住楼上,他已经休息了,我们就住你隔壁,有事敲门叫我们。”
“谢谢。”
原来先生已经睡了啊
白晓圆看着少年们将门合上,他跳上床,埋到被子里一动不动,半会,被窝抖了抖,一个小脑袋突然伸了出啦,大耳朵抖抖,小狐狸悄声地对门说了句——
好梦,晚安。
新卧室的房间与自己的温馨小窝差别很大,床垫柔软,被窝蓬松,可小狐狸一夜没睡好。
它识床,一夜辗转难眠,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没过多久门突然响了。
白晓圆难受的把自己缩进被窝,有拿尾巴堵住耳朵,一副势要不睁开眼的架势,但门外的人察觉的光敲门不够,他直接把门推开,撩开被子逮着白晓圆一阵吸狐狸。
“圆子别睡了,再不起床先生会发火!!”
白晓圆的耳朵c尾巴顿时竖了起来!
别墅的一层很大,像会客厅c茶吧c休息室都放在一楼。
前厅里,一人一狐狸好似说着悄悄话,白晓圆站在清风面前,耳朵一摇一摆的晃着。
清风干咳一声,弯下腰故作严肃道:“先生吩咐,以后一楼你来打理。”顺便减肥
白晓圆同样严肃地点头,如临大敌:“怎么打理?”
“要么你拿拖把拖地,要么你当拖地的拖把。”
沙哑低沉的声音从门框处响起,也许是严子轩才醒,他没带上眼镜,眼睛慵懒地眯起,人看着随意又性感。
白晓圆捂着xiōng口,他没听清楚男人在说什么,一个劲地点头。
“还有清风,六百遍的《观气本纪》记得放在我桌上。”
人生比狐生还无望。
看着严子轩远去,白晓圆看着拖把发神,拉着拖把还好,但自己的尾巴老是和拖布揪在一起,拖着拖着自己就要滚一块。
所以它一边把自己尾巴抱出来,一边认真思索起自己当拖把的可能性。
为了暂居证,嘿咻努力——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前厅终于拖好,白晓圆看着光洁还在反光的一地,忍不住使劲摇晃尾巴,这么干净大概可以被夸奖一下吧?
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地板也有不请自来的鞋印。
门铃声响起,一男人进了屋踩脏了瓷砖地面,但白晓圆没注意到这个。
只因为进门的男人,愁眉苦脸,他周身裹了一团黑——
看着就是要倒大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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