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木婉清有些惊讶的说,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
“我是说,你能不能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打掉?”木婉柔以为木婉清没有听清,于是将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木婉清迟迟不敢接受自己听到的,不过她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不能。”木婉清回答得十分斩钉截铁,这个孩子是她的骨肉,一个鲜活的小生命,怎么能说打就打呢?
听到木婉清拒绝,木婉柔褪去了脸上的怒气,转而换成一副乞求的姿态,“为什么?难道你真的想要这个孩子去威胁时御吗?”
“威胁他?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去威胁他?我的孩子我自己可以养,而且我跟战时御已经离婚了,所以我们两个不会再有什么关系了,你不要每天自己在那瞎想了。”听到木婉柔这样说,木婉清也有些急了。
“可是这毕竟是他的孩子,你生下来,他难免会分心,况且我现在已经不能生育了,所以你这个孩子是他唯一的骨肉了,你怎么能保证你们两个以后会一点交集都没有。”
“我现在已经离开他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啊?”
“打掉孩子吧,就算我求你了婉清,最后一次,再帮帮姐姐吧,我真的不能失去他的。”木婉柔将手伸过来,握住了木婉清的手。
木婉清轻轻的掰开了木婉柔的手,冷冷的说,“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打掉孩子的。”
木婉清的态度十分的坚定,木婉柔知道自己的恳求已经没有什么用了,转而又换上了一副冷傲的姿态。
“就算你生下来,你也照顾不好他的。”
“这个就不用姐姐cào心了,我自己的孩子,我当然会尽全力的去照顾。”
木婉柔的眉尾一挑,仿佛心中又有了主意,“如果你实在不想打掉孩子,也可以,孩子出生之后,送到我这儿来,我替你养。”
听到木婉柔的话,木婉清的心底又是一沉,木婉柔的尾音还一遍遍的回响在她的耳边,她震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见木婉清没有说话,木婉柔又继续说道:“反正这个孩子也是战时御的,我们两个结了婚,我也算是这个孩子的继母,我这辈子反正也不能再生育了,所以你放心,孩子送过来,我一定将他当做亲生的一样对待,不会亏待他的。”
“可这是我的孩子,他是个生命,不是物品,不是想送就能送的。”听完木婉柔的话,木婉清狠狠的说。
“我这样也是为你好啊,你一个女人拉扯两个孩子,肯定也不容易,这也就算我当姐姐的对你的照顾吧。”
“不用了,无论多么不容易,我都会尽力把他们拉扯大的,不麻烦姐姐了。”
“打掉也不行,我帮你养也不行,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对木婉清劝了这么久,木婉柔的耐心早已用尽了。
“我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自己养。”木婉清一字一句的说。
这是她自己的孩子,她有生养的权利,不能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结束掉这样一个yòu小的生命。
木婉柔冷笑了一声,说:“那你怎么能保证,这不是你以后用来威胁时御的筹码?”
“我不能保证,因为我的保证,你已经不相信了,不是吗?”木婉清的心里有些苦涩,没想到自己的亲生姐姐,竟然会这样防备自己。
“没错,我是不相信了,所以你现在唯一的路就是去将孩子打掉,这样我才能放心。”
“那恐怕姐姐以后是不能放心了,”木婉清咬着牙根说,“因为我是不会打掉孩子的,至于你相不相信我,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好,你别后悔。”木婉柔狠狠的瞪着木婉清说。
“要是我真的打掉了孩子,那我才会后悔。”
木婉柔又恢复到了刚进餐厅时的愤怒,谈话没有成功,她便带着一个充满怒气的背影,离开了咖啡厅。
木婉清还坐在椅子上,久久都不能平复内心的心情。
一直以来,她都将姐姐当做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对待,姐姐对她提的要求,无论多么无理,她也会尽力做到。
让她和自己心爱的人离婚,她照做了,让她断绝和自己心爱人的一切联系,她也没有犹豫,只是要让她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木婉清做不到。
都说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这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木婉清怎么下得去手?
散落的阳光渐渐被厚重的云彩遮了起来,木婉清的心中也只剩下了一片yīn霾。
有时候,你身边那个最亲近的人,或许就是伤害你最深的那个人,你将自己的心毫无保留的呈现在她面前,她却拿着刀挑你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将你刺得遍体鳞伤。
木婉清原本以为,亲人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爱情没有了,没关系,至少她还没有失去亲情,这是一个人不断前行的动力。
可现在,木婉清连自己心里那一份最珍贵,最难得的亲情都没有把握住,爱情和亲情都没有了,那生活该靠什么去支撑?
又在咖啡厅静静的坐了一小会儿,木婉清的泪已经盈满了眼眶,可她却死死的咬着双chún,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自己跟姐姐的关系已经完全崩塌了,现在的木婉清,反而觉得有些轻松了,她的生活终于不用再受别人束缚了。
之前木婉清因为珍惜,所以不敢忤逆,可现在她才真正明白,捧在手心的感情,有时会越容易碎。
平复了一会自己的心情后,木婉清已经渐渐的镇定了过来,她将钱放在桌子上后,慢慢的走出了咖啡厅。
现在,木婉清是真的想忘记,忘记有关战时御的一切,只有跟过去说再见,才能拾起勇气,重新开始。
她希望以后都不要再遇见他们两个,就让他们的生活彻底平行起来吧,再也不要出现交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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