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
“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
“眼前的色彩,忽然被掩盖”
“你的影子无情在身边徘徊”
即便系统没有嗓子,但他那破锣般的歌声却是在脑海中一遍遍的响,这让躺在地上装死的克拉克有些不厌其烦。
被阳光暴晒一天的纽约市突临一场暴雨,带来的可不仅是习习微风,还有那从地面升腾而起的热气。
湿热烙人的地面让他后背的伤口又疼又痒,但没办法,他又不敢动。
暴雨严重影响了他的视线和听觉,这让他强大的反应能力大为削弱。
对于四把中口径突击步枪,不躺下装死等他们主动近身,那他克拉克就枉在纽约活6年,完全就是个大傻子了。
感受着在雨幕遮蔽下,随着佣兵逐渐靠近而清晰的感知,克拉克屏住呼吸,调整状态。
“宿主,他们已经离得很近了,如果这都不能干掉他们,那咱们就可以麻溜投胎重新做人了。”
在系统喋喋不休的唠叨声下,已经能清晰用精神感知到佣兵举动的克拉克突然睁开双眼,单手扶地一个180度扫腿便全部给对方缴了械。
操起地上的kel-tec rfb突击步枪挨个点名,对着二楼窗台下不断扭动的微型摄像头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一枪把它达成了渣。
是的,他注意到了,如果不是这次死亡的威胁,他还是不倾注于自己的精神感知,只是用它来吓唬人。
他还不能注意到这微小的细节,事实再一次证明了细节可以决定成败。
克拉克摘下死去佣兵的护目夜视镜带在脸上,看着被雨水淋成了花脸,因为剧痛不断痉挛,口吐白沫的假‘温妮’,一把将她从地上扯起,问道:“温妮在哪?”
假‘温妮’挺硬气,直接喷了克拉克一脸口水,倒是有雇佣兵那股血性,可克拉克早就不是好人,他将意志集中,注视着女雇佣兵的眼睛,系统在他脑海中狂笑:“恐惧!永存!”
极度恐怖的幻象瞬间让女佣兵浑身抽搐,甚至让她从脊背断裂几欲昏死的剧痛中清醒了过来,低声用英语说道:“求你,杀了我....”
系统继续狂笑:“恐惧将在你的脚下,蔓延!”
克拉克提起女佣兵的领子,他不会对这种女人有怜悯之情:“说,她在哪,否则你会发现死亡真的很奢侈。”
女佣兵颤抖着,将看向了她一开始走出的那条巷子,克拉克毫不犹豫的起身,反手给了她一枪。
系统:“连死亡也不能拯救你!”
系统的话,让克拉克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那个女佣兵,已经死透了,他还以为自己失手了。
他连忙跑向巷子,感知全开的她听到了垃圾箱内拉风箱般的声音。
打开垃圾箱的盖子,眼前的一幕让克拉克手一抖。
温妮正躺在脏乱的垃圾箱内,不断颤抖的她正用黑色的垃圾袋塞进胸口的窟窿,显然她没有放弃自救。
在看到克拉克的一瞬间,这个平时极不起眼,甚至叛逆另类到令人生厌的小姑娘哭了,她张嘴想说什么,但却只是咳出了一大口血沫。
“系统?系统!肺出血怎么救。”
系统:“你将在地狱中无处藏身!”
克拉克当即愤怒的低吼:“别演了,你知道我对你总有办法!”
“哦...”
系统顿时出戏:“她的办法很对,赶紧用塑料袋堵住她背后的伤口。”
克拉克将只穿着内衣的温妮抱起,呼吸像是卡了痰,且越来越短促的她,被克拉克用塑料袋堵住后背伤口时突然像是窒息了一般。
系统继续道:“看到地上的吸管没,顺着她胸前的那团破塑料袋插进去,她肺部有淤血,吸出来。”
手忙脚乱的短暂急救后,温妮的呼吸逐渐平稳,虽然还时不时会剧烈的咳嗽,身体也在逐渐冰冷,她对克拉克露出了微笑,轻声细语的说道:“谢谢你....”
克拉克松了口气脱下衬衫给小姑娘套了上去,抱起她深深看了背后的41街区,正欲前往医院时。
系统在这时突然说道:“恭喜你,让她能多活一会儿,活到亲眼见证你为她报仇!”
克拉克的动作骤然一窒,他看向怀中的少女温妮,在少女逐渐暗淡的目光中说道:“你想看老爹怎么干掉那些坏人么?”
温妮的眼中闪过一丝神采,微微点头道:“想。”
克拉克先是将温妮背靠在地面放下,然后用宽大的衬衫和死去佣兵身上的凯夫拉将少女固定在背上,左手托着少女的一条腿免得她因颠簸下滑,右手端起rfb突击步枪,径直从大路走向电子店的方向。
“3号,3号,你能听到吗?”
刚刚因精神重压昏厥的狙击手被雨水打醒,正端着斜倚在房顶的狙击枪,凭着意志探出身子瞄准走到正下方,背负少女的克拉克.肯特。
在楼下的克拉克,抬起枪口,侧脸对突然对少女说道:“看来我们能换把枪。”
“嗯...”
温妮昏昏沉沉的靠在克拉克肩头,天空闪过恰巧闪过一道霹雳。
震耳欲聋的雷声掩盖了消音器下的枪声。
克拉克丢掉手中的突击步枪,在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后,抬手接住了落下的贝尔塔95m大口径短管狙击步枪,轻声呼唤道:“温妮?”
温妮没有回答。
......
雷声滚滚,枪声四起。
“1号火力压制小队,将枪口调转向指向西南角,目标...”
电子店内,西班牙语的命令声宛如恶魔地狱,隔着面罩无法看出情绪波动的雇佣兵头子,却突然停止了言语。
在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俩黑人兄弟的眼中,这个刚刚还不可一世的佣兵头子的手在不断颤抖。
看着阿尔弗雷德不断用鱼线给自己缝伤口,咬着抹布的高个黑人布鲁斯突然感觉这里安静的诡异,忍痛抬起头的他直接看到佣兵头子那黑漆漆的枪口,直接晕了过去。
可下一秒,佣兵头子手中的枪,伴着落地玻璃窗碎裂的声,突然就炸成了一地零件,连带着他的手也顿时少了4指。
佣兵头子跪地磕头的哭嚎中。
阿尔弗雷德都弱筛糠的颤栗下。
背负已经双手垂下的温妮,杀意和精神威压几乎让空气凝结的克拉克.肯特,单手平举着大口径短管狙击枪,破开雨幕从散了一地玻璃碴的落地窗中跨入,直接在佣兵头子胸口开了个洞。
直到克拉克.肯特解除精神威压,失魂落魄的将温妮解下,单膝跪地托举着她的后背放在地上。
用电工钳剪短着鱼线的矮个黑小伙,阿尔弗雷德才试探道:“肯特先生,这辣妹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怎么不尽快送医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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