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旧西服,身高一米九身形粗壮的邋遢男人一步三摇的向克拉克,注意到克拉克眼中的厌恶,这个酒鬼直接假装不经意撞了过来。
“噗通!”
克拉克看着躺在地上迷迷糊糊爬起的酒鬼,用手轻拍与之相处夹克衫,直接从他身侧跨了过去。
酒鬼自嘲似的失笑,从地上爬起,向克拉克离开的方向喊道:“老婊子,你慢悠悠的在后面干什么呢?”
克拉克深吸一口气,正欲转身走向那个比他高半头的老酒鬼,楼梯口却走上一位脸颊有淤青的妇女,从面相上看,是吉普赛人。
天气很热,但这个吉普赛女人却裹得很严实,可能是因为遭受家暴,为了掩盖伤痕遮丑所做出的举动,但也不排除别的原因。
“过来。”
摇摇晃晃站起的酒鬼看着吉普赛女人走路慢悠悠的,突然发脾气大吼了一声:“我让你过来!”
目送吉普赛女人过去的克拉克胡须抖动,看着酒鬼又紧了紧吉普赛女人的衣服,注意到吉普赛女人转过头看向克拉克,硬是捏着她的脸转了过来。
“硬骨头?”系统在克拉克脑海中失笑:“啊~是个懦弱的施虐者,这种场面还真是令人怀念。”
横眉冷对酒鬼怪异行径的克拉克突然回应了系统一句:“他们是温妮.巴菲特的父母。”
“温妮?啊...你在这。”
酒鬼老巴菲特无视了克拉克的注视,一摇三晃的在吉普赛妻子的扶持下,走到病房门口倚在门框上,对床上面露诧异的温妮笑道:“小温妮,听说你帮了大人物一个忙,是不是该回馈一下你老爹我?”
“我的事和你没关系,我没钱给你付酒账。”
躺在床上的温妮看着自己的父母,尽管她表现的疏远,但还是能从声音中听出畏惧。
老酒鬼笑了一声,挥手将吉普赛女人推到地上,自己软趴趴的顺着门框下滑,下蹲,从口袋里抽出一包香烟,含在嘴里点燃,丝毫不在意自己是在医院这种公共场合。
美美的抽了一口后,看着四下张望,有些惊慌的吉普赛妻子,突然大骂:“贱女人,过来!”
“别打我妈妈!”
温妮似乎已经预料了酒鬼父亲的下一步举动,她忽的坐起,但因为情绪激动,又动作太大肺部的伤口疼的她根本没法下床。
拳拳到肉的击打声和低沉的哀鸣,让临近病房的病员及医护人员纷纷走出走廊,但摄于老酒鬼庞大的体型和那一身酒气,都不敢靠近。
这一幕也让走廊上靠着墙目睹这一切的克拉克恶狠狠地吸了口气。
系统在他脑海中发出了然的笑声。
克拉克已经预料到,不仅丹尼斯会发现,就连这个一直伪装成白痴的话痨系统也会抓住自己的新弱点,借此和自己争夺主动权。
正抓着妻子头发,把她在地上拖拽拳脚相加的老酒鬼,突然感觉有一张大手攥住了自己硕大的脑袋,眼中的视野急速向门框靠近,紧接着大脑便一片空白。
“噗通”
看着身前扑倒在地上的老酒鬼,克拉克伸手扶起了在地上不断哭泣的吉普赛女人,问道:“他平时就这么对你的?”
吉普赛女人傻傻的看着克拉克,过了一会儿,好像明白了克拉克想问什么,比起了手语...
温妮蜷缩在床上,因为肺部疼痛短促的说道:“我妈妈是聋哑人,她听不到。”
“但她能感受到。”
克拉克拉着吉普赛女人走到温妮的病床前,随即走到沙发旁拎起一桶泡茶用的饮用水,从病房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盘冻好的冰块,直接倒进去单手提起使劲摇了摇。
温妮被克拉克的举动搞蒙了,不顾疼痛连忙问道:“你要做什么?”
“醒酒!”
克拉克拎着饮用水,走到拉着门框想从地上坐起来的老巴菲特身前,一脚将他踩回地上,从头到脚浇了一遍,直到这老酒鬼打着哆嗦连喊‘我醒了’这才作罢。
“嘘!”
克拉克怒视地上求饶的老酒鬼,竖起手指示意他噤声,将水桶丢在地上,对着聋哑吉普赛女人勾了勾手。
吉普赛女人畏惧的看着克拉克,浑身发抖的走了过来,踩得老酒鬼几乎不能呼吸的克拉克,对着她一字一句的问道:“他平时怎么打你的,示范一下!”
吉普赛女人通过唇语看懂了,她握着拳对着自己青紫的脸颊轻轻捶了一下,把自己疼的脖子一缩。
此时病房外已经围了不少人,不仅没人制止把老巴菲特踩得缓不过气的克拉克,反而在看到聋哑吉普赛女人的举动后,有几个控制不住愤怒情绪的上来踹了几脚,疼的老酒鬼嗷嗷叫。
“停下!”
克拉克制止了即将失控的围观人群,指着地上抱头捂脸的老巴菲特,对聋哑吉普赛女人道:“在他身上演示给我看。”
克拉克把手指向围观人群,又指向自己,最后轻拍吉普赛女人的肩膀道:“我们都在这,你不用怕他。”
半晌后
克拉克坐在沙发上,拎起茶几上的茶壶,给三个杯子纷纷满上茶水,将两个茶杯推向坐在对面的温妮父母。
鼻青脸肿的老巴菲特在门外围观群众的怒视下,老老实实端起茶杯点头哈腰不敢出声,只是用余光恶毒的看向坐在身侧的妻子。
克拉克自然也没搭理他,而是将目光投向坐在对面,尽可能远离老巴菲特的温妮母亲,他伸手介绍自己道:“克拉克.肯特。”
温妮的母亲脸上洋溢着充斥快意的无声微笑,伸手握住了克拉克的手,在桌子上写出了自己的名字angelica(安吉莉卡).thatch(蒂奇),然后期待的看着克拉克。
克拉克面露了然之色,掏出手机翻出了乔伊.博德的手机号,他觉得在这方面,这老家伙也许经验比较丰富。
“乔伊,你的律师借我一个。”
克拉克看着一脸懵逼的老巴菲特,起身从口袋抽出一支夹着支票的钢笔,在支票上写了个1开头的六位数,起身走到病床旁,卷成条状别在昏睡的温妮耳后,抚摸着温妮被医生剃光的脑袋,突然笑道:“又一个‘妮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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