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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10月31日。”维尔扶了扶眼镜,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个女特工,低头记录下时间:“——娜塔莉亚被正式植入胚胎。”
这个孩子被带回来之后,第一时间被全方位的检查了。
现在这个胚胎,不仅全身的各个器官开始缓慢但又稳定的发育,而且状态也越来越好。
恐怕就是所谓的‘魔法’在保护着他。
佐拉并不敢怠慢,反而还嘱咐所有医护人员都看管好这个俄罗斯女人的动作。
她已经被注射了足量的麻药,等待着医生把胚胎植入子宫。
考虑到所谓‘魔力消耗’等问题,在培养这个孩子的问题上,他并不敢再动别的心思。
毕竟他也等待着这个孩子的平安出世。
等养到五六岁的时候,应该就可以承受电击式洗脑了。
如果是娜塔莉亚的孩子,恐怕会更强壮一点。
维尔进入那个纯白色房间的时候,黑寡妇正在沉默地看着墙上淡淡的凹痕。
“你感觉身体如何?”维尔瞥了眼被控制行动的黑寡妇,抬笔开始进行日常的记录。
“你们在我的身体里放了什么?”娜塔莉亚开口的时候,声音平静而不带任何的情绪。
实际上,从八岁开始,她就适应了这个世界阴暗而又残忍的一面。
当时的红房子拘禁了一批像她这样的孤女,程序化而又毫无人性地让她们被洗脑,被训练,被打造成可以暗杀搏斗窃听的高级特工。
自己再次醒来的时候,隐约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又说不清楚。
难道植入了一个追踪器,防止自己再逃走吗?
或者是取走了自己的什么器官。
“一个孩子。”维尔想了想,还是如实道:“现在你还可能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再过几个月,恐怕反应就会很明显了。”
无论是孕吐,小腿的浮肿,还是渐渐大起来的肚子,这些都是瞒不住的。
“孩子?”娜塔莉亚一愣,条件反射地想要抚摸自己的小腹,可是被牵引带控制的手根本就不能碰到那个地方。
为什么……我还能有孩子?
“难道是怪物?”娜塔莉亚露出嫌恶的表情:“你们把什么变异的东西放到我的体内了么?”
她不是没有听说过,九头蛇干过不少这种事情。
“不是怪物,只是个人类孩子而已。”维尔苦笑着安抚她的情绪,解释道“现在他应该已经长好胎盘了——你最近有呕吐感,或者食欲不振么?”
“上级批示我们可以放宽你的饮食和住宿条件,有什么想吃的也可以告诉我——哦对了,以后叫我维尔就可以了,我的名字是维尔·威廉姆斯。”维尔解释道:“虽然你的四肢都会被控制行动,防止自杀性堕胎,但是我们还是会尽量让你生活的稍微舒适一点。”
“今后我每天都会过来陪你聊天,可以给你提供书籍之类的东西,”他俯下身子,调松了牵引带的长度,让她可以更轻松一点地活动:“也请你配合我,如实告知你有哪里不舒服。”
相较于那些一言不合就注射松弛剂和电击的医生护士而言,这个红发的医生更温和一些,连说话的语气也平淡而让人放松。
孩子?
我这辈子也能有孩子?
红房子里出来的特工,最后一步就是剪断所有的退路,和可能潜在的威胁。
得知自己被做了绝育手术的时候,娜塔莉亚虽然能够接受这个事实,内心却还是有淡淡的无奈和悲伤。
她这一辈子恐怕都不能像正常的姑娘一样恋爱结婚,有自己的生活。
但是……至少这几个月里,他们不会贸然对自己做什么。
想到这一点,娜塔莉亚心里的焦虑感有所缓解,却还是不太放心地试探着问道:“——我可以要一杯咖啡么。”
“可以来一点,需要加牛奶吗?”维尔微笑道。
晴明再见到八百比丘尼的时候,她正准备上飞机,即将去其他国家见见自己的老友。
“我现在……”晴明斟酌着字句。
“差不多百分之二十的状态了。”八百比丘尼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拢了拢自己脖子上的披肩:“还有五年左右就可以剥离出来了。”
晴明目送着她离开,内心还是有些担忧。
剥离出来的,又会是什么呢?
回去的时候,安倍老爷子的戒指一动,传来了另一只大天狗的声音:“查探清楚了。”
“说。”安倍川平接过秘书递的水杯,慢慢喝了口热茶。
“九井集团确实参与了军火交易,并且在技术瓶颈攻克之际得知了我们和史塔克工业已成交合同的消息。”
“还有……”大天狗的声音里有些迟疑:“我见到了上次的那个意大利人。”
他在离开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本能让他绕过去多看一眼,却意外的发现是那个腹腔自爆的男人。
安倍川平眉头一皱,看了眼晴明,又低声问道:“上次那个自爆的人?”
“是的。”大天狗如实解释道:“他看起来已经痊愈了,而且已经回到岗位上执勤了。”
晴明心里感觉有什么东西可以模模糊糊地串联起来,却又说不清楚。
没有认错人,也没有看花眼,这个之前连肠子都被炸出来的男人,在短短的一个月里居然不仅没有死,还可以正常的恢复工作状态。
这绝对不是正常医学可以完成的事情。
等老爷子和大天狗谈完其他事情的时候,车子已经到了家门口。
姑获鸟斐子正等在门口,脸上的神色也有些复杂。
“大概什么情况?”安倍川平径自走进大门,任由斐子跟在自己的身后,晴明接过了她递过来的一叠图纸,瞥了一眼,有些惊异。
斐子在周密的探查之后,把那艘航母的六层结构全部清晰而明了的画了出来,不仅如此,所有参与小小少爷培育事务人员的名字,样貌,全部都被她用各种方式保留了下来。
在晴明一行人从机场回来的路上,秘书处已经把所有能查核到相关信息的人员全部都制成了电子和纸质双档案,同时再次对九头蛇这个组织的背景进行了清查。
“老爷,小小少爷目前身体健康,母体也没有任何疾病,反而比一般的女性更为强壮一些。”斐子在感受娜塔莉亚身体状态的时候,并没有感应到任何异常,虽然她接受了基因改造,可是目前而言只是各方面能力都被强化了。
川平一抬手,吩咐把今天的合同交给雅子过目和签字,转而坐下来,看着带着斗笠的斐子,皱起眉头来:“负六层全是各种……变异人?”
“我根据标签都抄了一份简要资料,”斐子想起了被囚禁的人鱼与妖精,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巫师、萨满、道士、兽人……”
听到‘巫师’二字的时候晴明眉头一跳,忽然把某些事情想通了。
那个自爆后很快就恢复的男人,是不是得到了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魔药?
安倍老爷子摸了摸胡子,却没有让姑获鸟强行把小小少爷接回来。
不管如何,佐拉都掌握着超越目前水准的科技和医疗水平。这个孩子是以两个父亲的基因糅合诞生的——连卵子都是由皮肤细胞转育而成,谁也说不清发育的时候会出现什么岔子。
还是等他平安的被生下来之后,再过河拆桥都可以。
三人正商计着,雅子突然抱着文件匆匆地走了进来。
“父亲,八咫之镜找到了。”
邓布利多从晴明那里得知消息的时候,实在有些头疼。
戈德里克刚下了场初雪,空气干燥而又清新,还带着冬青树的淡淡草木味道。
盖勒特正在厨房里做红酒小羊排,准备吃完之后一起幻影移形去法国喂鸽子。
“你的意思是,那五个失踪的巫师,可能都在那艘海船上?”邓布利多皱眉道:“这群麻瓜想要做什么?”
“恐怕在觊觎着巫师的力量。”晴明不自觉地看了又看邓布利多柔顺而富有光泽的卷发,还有年轻而又俊朗的面容,补充道:“我怀疑他们已经得到了一批魔药。”
“但是巫师的能力是血统赋予的,”邓布利多思索道:“魔药的材料也是不可能被量产的。”
虽然巫师普遍的对麻瓜的一切都不屑一顾,可是在这种大事上,邓布利多从来都不含糊。
他清楚以魔法部现在冗余的程序,就算斯克林杰下令去那艘船上抓人,也要层层审批,还得让部里不同党派的人互相舌战几个回合——那些擅长煽风点火的报社一旦知道这件事,恐怕还会往更麻烦的舆论方向引。
现在的魔法部,不是斯克林杰这种古板而又正经的人可以驾驭的。
只有拥有足够的城府,可以左右逢源而又七窍玲珑的人才适合处理现在的情况。
邓布利多自己现在是诈死状态,就算再次出世也很难调动那些巫师引起警惕。
他们向来故步自封,认为麻瓜还是几百年前愚钝脆弱,甚至是需要保护的群体。
“等等,”晴明看着邓布利多陷入沉思,忽然左右一瞟,诧异道:“格林德沃先生呢?”
一碟五成熟的小羊排静静地放在桌边,还配了一杯红酒。
在太平洋上方随手施几个检测咒就可以确定方向。
盖勒特悄无声息的落在甲板上的时候,出于谨慎,还是给自己施了个幻身咒。
不管是哪一层都戒备森严,到处都是摄像头和哨戒。
作为曾经差点颠覆整个巫师界的黑魔王,盖勒特对这种事情非常敏感。
他听晴明那孩子说了前几句的时候,就基本上清楚了这群人想要做什么。
就如同曾经的黑巫师是如何一点点蚕食矮人和精灵族的领土与资源一样。
被‘囚禁’几十年的老魔王自然不可能成天都窝在那个小房间里——他只是不再在巫师界公开露面了而已。
这几十年里,他已经在麻瓜世界整整漫游了好几圈,看着各个国家的秩序崩溃与重建,潜入各个军事基地里去打量那些杀伤力爆炸的武器。
黑巫师的力量再强大,也不能像□□一样直接轰掉整个世界。
盖勒特随手拿了块登记处办公桌上的薄荷糖,继续往下逛。
——他倒是不担忧巫师们未来的处境又或者是其他的事情,只是作为曾经黑恶势力的领头羊人物,带着视察的心态来看看这个地下组织。
二三四楼都是些会议及研究之类的,盖勒特兴趣缺缺的读了会儿署名崔斯特的变种人血清测试报告,随手一扔,扭头去了楼下。
那几个倒霉蛋……是在六楼对吧。
听说还有一个曾经是那个蛇脸手下的人?
诺顿的位置非常好找,毕竟这里的麻瓜可不会干扰定位咒。
盖勒特漫不经心地翻进那个看似密不透风的玻璃笼子,揣着兜看着这个虚弱而又疲惫的中年男人,淡淡道:“还没死?”
诺顿猛地一哆嗦,条件反射地以为自己又会被折磨,一睁开眼却看见一个金发少年倨傲的看着自己,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你……你是?”
格林德沃并没有乐善好施的心性。他完全没有打算过把这个曾经杀了不少混血巫师的食死徒带走,也没有打算过带走这一层里其他的巫师。
“唔,胳膊都被固定住了,用不了幻影移形情有可原。”金发少年漠然地踱了个圈,慢条斯理道:“难道无声的夺魂咒都用不出来么?”
他并不知道这个巫师已经被注射了大量的肌肉松弛剂,现在连握紧魔杖都很难。
怪不得那个蛇脸被几个小孩子算计成那样。
连手下都草包到被麻瓜拐走。
“救我……”听到夺魂咒三个字的一瞬间,诺顿猛地挣扎起来,可是声音已经嘶哑的连提高音量都做不到了:“求求你……”
格林德沃无视了那个男人的呼救,径直穿墙而出,揣着兜去视察其他被囚禁的人。
这里关着些有奇妙能力的人——但并不都是巫师。
还有人身体上会长些动物的部位?
格林德沃正想凑近看一眼,忽然背后传来□□上膛的声音:“不许动,双手抱头蹲下。”
佐拉原本正在给自己的机械手腕上机油,突然得知手下监控到有人潜入了地下六楼,并且正在和那个巫师交谈。
还有送上门来的?佐拉活动了下手腕,示意手下暗中包围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前后两条路都被守卫堵住,连天花板上都被自动揭开,一排自动锁定目标位置的机枪露出头来。
佐拉感受着齿轮的磨合,一面看向那个仍旧揣着兜的男人。
金发,蓝眼,看起来莫名的有些熟悉。
这个就是上次写信过来邀请自己再度结盟的红骷髅的手下?
格林德沃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们,连一丝惊异的神色都没有。
“你也是巫师吗?”佐拉看着格林德沃,暗中示意关押装置启动。
格林德沃扭头看了一圈那些黑漆漆的枪管,转而继续研究那个被关起来的长着尾巴的人类。
“不许动!双手举起来!”第一分队队长握紧枪托,紧张地吼道:“我让你不许动!”
平静而又带着笑意的蓝眼睛看向他们,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命令我了?”
下一秒所有的摄像头都镜头粉碎,在场的二三十个精锐打手全部都被锁足,无形的绳索如同闪电一般将几乎所有人都缚住,只有机械身体的佐拉依旧可以动弹。
但是那个疯子博士并没有恐惧的意思,他看着身边僵硬的手下,脸上露出狂热的笑容:“——为什么你可以做到这个?!”
盖勒特连魔杖都懒得掏出来,随手扔了个追踪魔法,方便日后直接幻影移形过来。
突然“轰隆”一声,四面铁墙从天花板落下,两秒的功夫就把盖勒特禁锢起来,四管机枪再次探了下来,对准了他的脑袋。
“这位朋友,”佐拉伸手敲了敲硬实的铁墙,冷笑一声:“我们来好好聊聊?”
他的肩膀突然被冷不丁的轻轻一拍,一回过头来,却是正在慢条斯理剥着糖纸的格林德沃:“说吧,聊什么?”
托尼上飞机之前,见了谢尔顿最后一面。
这个量子力学科学家虽然非常不擅长聊天——以及领带的搭配,但是在学术研究方面简直让人激赏。
虽然现在史塔克工业家大业大,每天都有巨额的资金被注入,但是这个方舟反应堆实在是让人头疼——它如同鸡肋一样,虽然有用,但是巨型的体积让这个技术根本就不能被实际应用,更不用说推广了。
“你先跟着走两天基本测试程序,了解下相关的事情。”托尼扫了眼秘书递上来的保密协议,扭头看向那个眼睛亮亮的科学家:“——还有,记得收下我送你的西装和领带。”
到底是什么诡异的审美才会穿着黑白格子的西装出门……
谢尔顿像小孩儿一样傻笑着挥了挥爪子,又忍不住开口问道:“是翻领的吗?”
“有的。”
“是白色的吗?”
“不是。”
“有燕尾吗?”
“没有。”
托尼深吸一口气抑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旁边的两个秘书都一脸尴尬。
谢尔顿想了想,又问道:“有垫肩吗?”
“库珀先生,”一个秘书苦笑道:“史塔克先生要登机了。”
美国之星·双料博士·史塔克工业总裁挑起眉毛,勾唇笑了起来,难得耐心的继续接话道:“有垫肩的。”
“还不错。”谢尔顿一挥爪子:“好的你可以走了。”
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你是在跟你的老板讲话……
这次托尼过来,一方面是为了继续探查这个安倍家的长孙相关的信息,另一方面是为了接洽后续的合作。
第一批产品送到之后,检测报告的结果令人格外满意。
无论是精细的程度,还是抗压性、磨合性,各方面的性能都非常优秀。
由于这次托尼要在日本呆五天,安倍老爷子决定让在自家开的五星度假村里给他接风洗尘。
安倍川平做生意向来雷厉风行,与不喜欢客套磨叽的托尼在某些程度上很有默契,与其花一下午的时间来来回回争执,还不如一起去钓个鱼。
虽然已经快十二月了,但是高尔夫球场的草坪依旧绿意盎然。
托尼一挥球杆,目送着那个小圆球咕噜噜地滚过去,随意开口道:“其实我对日本的文化挺感兴趣的。”
尤其是那个歌舞伎町……
“哪方面呢?”老爷子示意球童给自己倒杯水,坐在长椅上小憩。
“我一直非常好奇,你们东方的神秘文化。”托尼扭过头来,有些直白的问道:“那些都是真的吗?”
不同于基督教文化里,只有神可以化水为酒,起死回生。东方的很多宗教里,传闻教徒都有很多匪夷所思的能力——倒没听说过哪个基督教徒可以用五饼二鱼救活众人。
“半真半假。”安倍老爷子接过茶杯,气定神闲地吹了吹浮起的热气:“看个人的理解了。”
“我是说,那种预言、召唤之类的,”托尼放好高尔夫球,调整着挥杆的方向:“我在来的路上,看到了很多的神社。”
“巫女之类的,之所以可以存留至今,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安倍川平看着那个小球在空中飞起,不偏不倚地滚落至洞里,露出赞许的眼神:“史塔克先生是有什么想要求助于宗教的么?”
“我并不相信这些。”托尼坐在老爷子的身边,拾起毛巾擦了擦掌心的汗。
“——你是四月出生,对么?”旁边突然有个清朗的女声笑道。
众人一愣,不约而同地扭头看去,只见穿着淡灰色风衣的八百比丘尼提着小箱子施施然走了进来,跟老爷子打了声招呼。
“今天下的飞机?”安倍川平倒是没任何意外,挑眉道:“明年春祭记得来掌烛。”
“那是自然。”八百比丘尼任由老爷子的手下帮自己接过行李,挥手示意闲杂人等都退下,随后伸了个懒腰坐在另一边。
为什么她可以控制这些随从?
她和安倍川平是什么关系?
托尼打量着这个带着墨镜的女人,下意识地道:“这种信息都是可以查出来的。”
“你想算一卦么?”八百比丘尼看了眼他的小胡子,微笑道:“十万美金一次,不准包赔。”
还没等托尼反应过来,安倍老爷子倒是坐不住了:“怎么我出钱的时候你都不肯答应呢?”
“机缘未到而已。”高桥千代卷起袖子,任由手腕上的一串镯子顺着胳膊落下去,掌心一翻便是三枚硬币:“来试试么,史塔克先生?”
十万美金都够我睡几次嫩模了。托尼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并不像神婆的女人,心里却感觉自己被挑衅了:“我并没有什么需要预言与测算的东西。”
财富,名望,女人。他要什么有什么——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你确定么?”高桥千代抬手把墨镜摘了下来,慢悠悠道:“连你父母的死因……你都不想知道么?”
一蓝一紫的眸子看了过来,在晴日的照耀下闪烁着有些妖异的光芒。
托尼呼吸一滞,只觉得自己全身的神经都绷了起来,他握紧手边瓷制的杯子,盯着高桥千代异色的眼睛道:“你——说——什——么?”
“你的父母。”高桥千代抬手一抛硬币,在空中把它们握在掌心里,漫不经心道:“并不是车祸意外身亡的。”
我的父母是被谋杀的?!
她怎么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
还有,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是谁?!”托尼已经没有心思去管其他的事情了,他仅有的理智控制着自己保持形象,可是平日里闲散的目光都变得和鹰隼一样犀利:“是。谁。”
“你的父亲,霍华德·史塔克,得罪了一个组织。”八百比丘尼把玩着硬币,继续道:“还有,你的身边有内鬼,再不除会出事的。”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托尼直接站了起来,声音里带着寒意:“把那个人的名字告诉我!”
“知道我为什么要过来吗?”高桥千代交叉了双手,拖着下巴笑吟吟地看向他身后神色复杂的安倍老爷子:“听说八咫之镜找到了?”
安倍川平神色一肃,有些戒备的看了眼托尼,还是点了点头:“昨天在北海道附近查到了有关的气息。”
“你们要找的东西……都将在那艘船上。至于你父母的事情,”高桥千代拢了拢风衣的领子,缓缓起身,看向那个全然放下花花公子伪装的史塔克先生:“你大可以去了解一下……什么是‘hailhydra’。”
斯特兰奇在父母都可以下床行动之后,郑重其事地找德拉科道了声谢。
实际上,他也不清楚这个英国人到底住在哪里——在这件事发生之后,德拉科也懒得幻影移形去男厕所,每一次都是突然出现在斯特兰奇身边,之后又凭空消失。
斯特兰奇夫妇的痊愈几乎震惊了整个剑桥市的医学圈。
碾压性车祸伤,全身脏器破裂,多处骨折,重度心肺损伤——这都可以活过来吗?
更恐怖的是斯特兰奇夫妇只用了一个星期,就完全康复了。
虽然斯特兰奇是当天晚上悄悄把父母带回家的,但是医疗系统对这些事情还是再敏感不过——毕竟有护士目睹到夫妇两聊天谈笑着去买菜了。
德拉科本想给有关的人都来一个混淆咒,但是考虑到怕被魔法部注意,最后还是让斯特兰奇想方设法的把这些人都糊弄过去了。
作为一个年轻的医生,在父母即将去世的那几个小时里,斯特兰奇一度想把身上的白大褂都撕成碎片——如果父母真的离世,他这颗救人济世的心恐怕会真的彻底冷下来。
但是他好在遇到了德拉科。
“……你想多了,”德拉科有些头疼的解释道:“就是魔法而已啊。”
为什么美国人宁可相信有外星人都不肯相信巫师的存在呢……
“但是这说不通啊,”斯特兰奇第n次拎起那根魔杖,不可思议地甩来甩去:“——靠血缘遗传?那你们为了魔法的传承,岂不是最后都只能近亲结婚?”
还有混血和泥巴种……
德拉科在冰箱里翻了翻,挑了罐柠檬味的汽水,失笑道:“纯血家族已经越来越稀少了,不过有麻瓜天生会魔法。”
“麻瓜?就是我们这种?”斯特兰奇一挥魔杖,扭头看向他:“那我有可能吗?”
“11岁就定性了,”德拉科把sat的资料放在他面前:“这是我最近做的题目……有几个不太懂。”
“老兄,你都会魔法了为什么还要参加sat?”斯特兰奇露出难以理解的笑容:“这可是魔法啊。”
“还是那句话,我想考哈佛的医学院。”德拉科把汽水放在另一边,掏出红笔来给他看自己做不出来的数学题:“有些病只有麻瓜可以根治,巫师根本就没有办法。”
比如癫痫与精神病,以及越来越多近亲结婚衍生的世代的遗传病。
圣芒戈可以处理魔咒伤害、生物伤害,以及各种器械事故。但是从医学理论和体系而言,麻瓜拥有更为成熟的分析与处理系统。
一方面是为了获取更多的专业知识,另一方面是为了更好的理解麻瓜的世界——而不是仅仅局限于电影院和游乐场。
斯特兰奇给他讲了一会儿代数和几何,突然一拍脑袋,扭头看向德拉科:“你说巫师这种东西,实际上是基因吧。”
德拉科不确定道:“嗯?”
上次做胚胎繁育工作的时候,他悄咪咪的问过晴明这个名词的意思。
“大概就是你身体里的无数特性的集合。”晴明当时思考了半天,想法子解释道:“比方说头发,骨架等等的特殊性……”
“既然有人可以在没有魔法师父母的情况下无师自通,那就是隐性基因的表达啊,”斯特兰奇转着笔,脑子飞快地思索着:“就好像爷爷之类的祖辈可以动耳朵,中间几代动不了,但是孙子辈又可以动耳朵一样。”
“所谓的崇尚纯血,只是为了让这种基因可以更稳定的传承。”
如果能够用魔法攻克现在仅有的生物遗传技术,在基因组里把魔法相关的遗传信息找到的话,岂不是可以……
德拉科一头雾水:“……什么?”
“你确实需要考个sat。”斯特兰奇正经地按了按圆珠笔:“我们继续。”
斐子在确认过小小少爷的身体状况之后,再次潜入了负六层。
这一次,她需要把所有的细节都探查一遍。
之前在扫描复制这艘船的全景后,安倍大人勾画了几个重点区域,吩咐她把具体的情况都检查清楚后上报。
娜塔莉亚目前被拘禁着,四肢都被牵上了轻便但难以破坏的牵引带,防止她伤害腹中的胎儿。
方圆五百米内都没有任何锐器,所有的食物只能用手或者勺子拿,防止任何意外。
佐拉坐在监控室里,看着某个办公桌上的笔记本开始自动翻页,漫不经心地点了根烟:“进度到哪里了?”
“还在测试阶段。”身后的维尔恭谨道:“生物磁场并不是很好监控,而且我们不确定能不能把这种隐形的东西关起来。”
“可能不是生物。”佐拉看着桌子上的橡皮一滚,接着那个文件夹又翻了几页,慢慢道:“加强对它的监控,下次用你设计的这个粒子屏障捕捉试试。”
他早就发现了这个东西的存在,只是暂时在一旁观望,不多干预。
鬼怪、式神,还是之前那个悄无声息就消失了的金发男人,恐怕都是一个特性。他们的身体可以瞬间分散成比分子还要小的存在,再在特定的条件下重组成实体。
如果这个东西可以被捉住,恐怕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拦九头蛇的征途了。
“它的关注点都是和负三层的神秘物品有关,”佐拉接着分析道:“下次故意暴露几个之前我们放在机密文件室里的东西,同时加强对气流变化的控制——你最好利用它仅有的几次进出,确定你那个屏障能不能关的住那个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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