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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戎说 :“……万一呢。”
关戎只是随口一说, 为了防止贺程程追究他是否重男轻女的一个托辞, 谁知道贺程程会真的怀上了两个。
确定怀孕的第二天, 关戎就带着贺程程到市里最好的医院又看了一次, 这次结果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贺程程不仅仅是怀孕了, 还怀了个双胞胎!
从前一晚的自责和疑惑中走出来后, 今天的两个人才后知后觉地由衷高兴起来,谁知道现实又来了这么一重锤。
贺程程真是不知道这算是好还是坏, 一次性解决二胎问题, 她觉得挺幸运的, 可是两个小黄豆在肚子里,月份大的时候一定很难吧!
关戎也有这种担心,不过此时另一种情绪还是站上了高峰……他要当爸爸了,一次两个孩子喊他, 他怎么那么厉害啊。
贺程程一头的黑线,说:“你再厉害有什么用,从现在开始, 你就英雄无用武之地了,我看你还乐不乐的起来!”
贺程程一旦聪明其阿里, 绝对是能一针见血的。
关戎果然拉了脸,不过为了孩子,他可以忍!
关戎把头靠在贺程程肩上:“程程, 其实中期的时候……”
贺程程捂上他的嘴:“休想!你休想!”
为了安胎, 两个人没坐飞机, 选择了安全又舒适的火车。
贺妈妈不放心,收拾行李跟了过去,贺建军一个人无聊,也收拾了行李。
两个人的蜜月游,最终成了四人行,贺程程看着严阵以待的父母,心情有几分微妙。
贺家父母既然过来了,家属院是肯定住不下去了。
贺程程搬回了新房子,房间跟爸爸妈妈仅仅是一墙之隔。
贺程程还好,尽管每天都要被多投喂点东西,她在四个月的时候,肚子就开始显了。
苦的是关戎,还没能跟娇妻甜蜜几天,不仅家搬了,人也跟着父母走了。
部队里有规矩,他只能周末回家,一周就这么两天时间,还总要被她父母给盯着。
贺妈妈就像个拿着叉子的恶魔,两个人稍微走近一点儿,她就气势汹汹地走过来,弄得关戎很是狼狈。
夜里睡觉,也不能发出太大声音,两个人每次想谈谈心,贺妈妈就开始敲墙,大声道:“快睡吧,程程不能熬夜的。”
关戎躺在床上,无奈地翻个身,把整张脸都陷在枕头里,长吁短叹道:“早知道还是应该坚持不生孩子的。”
贺程程知道他是玩笑话:“你不想要个哪吒那么可爱的宝宝了?”
“想要。”关戎眼睛往上面一瞄:“可我也想要你。”
贺程程脸热,关戎说:“特别特别地想要你。”
她侧躺下来,说:“……你想要哪一种啊。”
关戎本意只是想说,想跟贺程程腻在一起,可等她拿这样柔柔弱弱的语气一重复,他就像被浇了一盆水,整个身体都绷紧了。
贺程程怀孕之后,丰腴很多,她比以前圆润了许多,手上腰上都多了些肉。当然最丰腴的还有一处,她这么一躺,压出深深一条沟壑。
关戎只有过她一个女人,习惯了她的瘦跟小,忽然她松了一圈,多了一重成熟女人的风韵,这让他同样神往。
关戎撑着起来,两只手压到贺程程脸边。
贺程程一颗心砰砰直跳,对下面要发生的事,既胆怯,又向往。
以前夜夜笙歌,她没觉得有什么滋味,可是一下子戒了荤腥这么久,再怎么素的人闻见肉味也会咽口水。
可是……贺程程推了推关戎的腰:“你不担心小黄豆啊?”
关戎说:“小黄豆长大了,强壮了,而且医生都说没问题。”
贺程程犹豫:“可是……”
关戎压着她嘴唇:“我轻一点好吗?不,我一定很轻很轻。”
贺程程如被蛊惑,一句“怎么轻”都没问出口,他脸靠下来的时候,她居然往上昂了昂,主动迎上他的吻。
很久没有这么亲昵,一时间,喘息声大起。
关戎将贺程程侧过,按上她的腰。
温存的时间总是很短,贺程程过了七个月,就已经开始尝到了双胞胎的威力。
尽管吃的不多,每天锻炼,但她肚子还是超过了其他同月龄的妈妈们。贺程程已经看不到自己的脚尖,去学校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再过一过,贺程程夜里睡觉也成问题,不管怎么向左还是向右,贴着床的一面肚子,总是十分难受,腰也被拉得很是酸楚。
平躺吧,又怕孩子缺氧,况且即便这样,也还是很难受的。
关戎成了出气筒,除了每天听老婆埋怨他给她带来了两个小讨厌,也怪他不能天天回来陪着她。
嗯,她现在已经不喊小黄豆是宝贝了,喊小讨厌,每天都恨不得立刻把小黄豆拿出来打一顿。
也不再安慰他什么工作第一,报效祖国了,每次周末晚上要走,她就很不高兴地把自己关到房间里。
岳母大人倒是对此习以为常,说:“程程这样是正常的,每个孕妇到了这时候都特别的娇气,容易发脾气,其实她还好。我那时候还打人。”
被打的贺建军在一边扁了扁嘴:“程程是不错。”
贺妈妈说:“生下来的头一个恐怕更焦躁,又要带孩子,身体又没有恢复。反正你多多包容吧,不然就当成她不存在。”
怎么可能真的当做不存在,她是因为他才受苦,关戎同时自责,这种时候还不能给她最多的陪伴。
关戎将功补过,面试了不少月嫂,想孩子出生后有人来带,一是解放岳母,二来也是为了让她好好休息。
可是现在月嫂时常鱼龙混杂,好的早就被提前订走了,关戎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满意的,关首长这时候给他打来了电话。
月嫂是他朋友家里一直用,人老实可靠,对孩子对产妇都很尽心尽力。听到他家是双胞胎,又找了个同事一起过来。
关戎跟她们俩聊过,却是要好过之前联系的,带起孩子来也很有心得,还帮着他岳母改了好几样不科学的照顾方法。
关首长在电话里跟他说:“费用我已经付过了,这个你不要操心。我做爷爷的,这些都是应该的。”
两个人的对话永远是这么公式化,这么生疏,关戎莫名其妙心里一阵闷闷的,说:“谢了,月嫂人确实不错。”
关首长还是说:“父子之间,就别说这种客套话了。”
两个人都没什么话要再说,关首长道:“那就这样吧,你也忙,我就先挂了。”
关戎忽然喊住他,说:“爸,孩子生了我告诉你,你做爷爷的,带点好东西来给他们啊。”
关首长怔了怔,这其实是变了一种方式地请他去看他们的吧?
关首长说:“好的,当然要带好东西了,老子的都是儿子的。”
关戎挂了电话,站在原地怔了会。
随即,慢慢的,慢慢的,笑了。
关戎没让贺程程等到预产期,让医生评估过之后,提前几天就剖了。
一来是他担心顺产折磨人,二来,毕竟是两个孩子,还是剖了安全点。
贺程程提前一天住进医院,关戎早就请了几天假,这几天一直陪着她。
晚上,贺家父母都回去了,只剩下小两口。
关戎扶着贺程程在医院里走了走,路上遇见几个顺产的,一边疼得满头冒汗,一边还要咬牙地四处走。
贺程程原本没觉得有多恐惧,看到她们之后,才陡然有了几分紧张。
关戎抓着她的手紧了紧,安慰道:“别害怕,你跟她们不一样,明天一早推进去一剖就结束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贺程程的心里还是挺紧张的:“可是麻药过了,会很疼吧?”
关戎说:“会有一点,但我保证一定让他们帮你把痛苦减到最轻。”
贺程程也只是随口一说,其实没那么娇气:“等我看到宝宝们,就不会觉得疼了。”
对于即将到来的幸福,关戎也充满了期待:“我把他们抱到你床边,让你一直看着他们。”
贺程程点头:“你说他们是男孩还是女孩啊,怎么觉得现在就像彩票开奖啊。”
关戎按着她肩膀,说:“一切的答案,等到明天早上就知道了。”
大概是知道这份折磨终于要有个头,晚上孩子们安静了下来,贺程程难得睡了个安稳觉。
一大早就有人来推她去手术室,她连忙抓着关戎的手,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关戎一直跟着,说:“别怕,一会儿我也进去,一直陪着你,你哪里难受就告诉我。”
真的进了手术室,过程却没想象中那么难熬,医生十分熟练,很快就拎了两个小家伙出来:“恭喜啊,是两个男宝宝。”
男宝宝……还是两个……呜呜呜,贺程程已经能想到以后鸡飞狗跳的生活了。
她手上没力气,松松揪住关戎的领口,一脸的埋怨。关戎给她擦了擦眼泪,说:“别怕,以后家里三个男人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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