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娘子

第四百五十八章可怕的念头

第四百五十七章可怕的念头
谢拂有一瞬间,是心慌不已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她好似从未曾真正了解宇文郅,可毕竟做了一世夫妻,又是因他才落得那般下场
前世她没有碍着他的路,甚至因为她,谢氏一族,没与他为难过,哪怕在他向着高台进发时,谢氏并没有伸手帮上一帮,可不拆台,就已经算是天大的帮忙了。
饶是如此,他都容不下谢氏,容不下她,甚至连他自己的骨肉都
谢拂呼吸一滞。
那是个没有感情的,再冷血不过的人啊,什么骨肉亲情,于他而言,都抵不上帝位的诱惑。
于是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谢拂的脑子里扎了根,且很快发芽,迅速蔓延,须臾而已,便侵占了谢拂整个思绪。
她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之中,突然间很想快点见到宇文舒。
她很怕但她更迫切的想知道,宇文舒若知此事,会如何想,宇文郅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会不会会不会与她所想,其实是一般无二的。
而宇文郅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存了那样的心,这天底下,再无人能够知晓。
她希望不是,却又有一丝希冀,希望是。
他自掘坟墓,若真存了这样的心,这三年间,就一定会暗中在宫城布局,为求最后的一个圆满,只要他下过手,就铁定能查出蛛丝马迹来,到那时,宇文舒简直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扳倒他,从此后,建康中,就只有裴王舒,再不会由得晋王一手遮天了。
可若真的是呢?若真那样,一旦皇帝陛下身体抱恙,更有甚者,性命垂危,或是
她不敢再想。
那样一来,宇文郅这个嫡长子,顺理成章的会成为王太子,他会在王家和河东柳家的保护下,轻而易举的登高台,御极成为天下主,连圣人都拿他没奈何。
倘或宇文郅登基为帝,宇文舒c荀家c庾家,还有他们谢氏一族,再不会生路。
谢拂毛骨悚然,越想越觉得害怕,可她懂得隐忍不发,绝不敢惊动任何人。
这些话,甚至连三兄她都不能告诉。
三兄一定会觉得她是吓坏了,才会胡思乱想,以至于乱了心神,竟想起这些来。
可宇文舒一定会理解她——宇文氏兄弟之间,原本就是你死我亡的局。
抱着那样可怕的想法,谢拂一整日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
自她从那样的噩梦中渐渐清醒过来,已经有好几个月,没再有过这样的情况了。
谢笠派人来叫了几次,到后来又亲自来了一趟。
来的时候面色很难看,大概是觉得她翅膀硬了,连他的话都置若罔闻。
可走的时候却带着担忧和焦急,连声催着缪云去请大夫,又打发人去回谢大妇,憋着一肚子的气回到书房中,把谢汲又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
谢汲觉得委屈至极,先前挨了一顿就算了,他咬紧牙关什么也不说,不怪阿耶会气得浑身发抖。
可阿耶方才明明是去找小幺的,怎么找完了人,回到书房,又要骂他?
他是不信她会把柳士璋的事情说出来的,她虽偶有胡闹,也好几次心急时脱口而出的话不理智,但大是大非上,她拎得清,对此谢汲是很有信心的。
于是他咬咬牙,带着试探喊阿耶:“儿做错了事,阿耶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怎么去而复返,张口又骂?”
这并不是阿耶一贯的作风。
带兵打仗的人,说话办事都雷厉风行,要打就是下狠手的打,要骂也是最不留情面劈头盖脸的骂,可行武出身的好处也在此,事过不留痕,转脸不翻账。
打过骂过,事情就算过了,要是下回再不长记性,那是下一回的事儿,绝没有一而再再而三反复骂人的。
却不想谢笠一巴掌拍在桌案上,震的笔架都抖了三抖:“你到底带你妹妹去了哪里?缪云说,她回了家就闷头倒在榻上,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时辰,都快一天了,人也不理,饭也没好好吃,脸色也不好看,心更不像是安定的样儿。我去看了才知道,她哪里是故意拖延着不来见我,分明是心绪不宁,压根儿分不出心,竟像是病倒了的模样!”
谢汲闻言也是大吃一惊。
怎么会?
回来的路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她还有力气同他争辩,还能逞能的替宇文舒说话。
谢汲眼角抽动,心说别是装的。
这丫头不按常理办事儿,阿耶明显是动了怒的,且是泼天震怒,她是怕了吧?
她怕阿耶同她算账,所以索性装是病了的模样,横竖心绪不宁,受了惊吓这种事儿,女医来请个脉,也看不出所以然,无外乎说些神神叨叨的,像是有病,可又说不出究竟什么病,碍着她出身贵重,不敢随意说无碍,便开下方子,只说安神,叫静养一两日,就能见好。
谢汲越想越觉得这丫头干得出这种事儿,于是更觉得这几句骂挨的实在冤枉。
他对着谢笠一拱手:“儿想去看看她。”
谢笠虎着脸:“你带她出去一趟,她就吓成了这样,你还敢往她房里凑?”
谢汲连嘴角都在抽动:“阿耶,我可从没害过小幺,我护她,比阿兄们还要厉害,我虽然做错了事儿,您也不能这么着啊”
他到底没底气,说多了怕谢笠更生气,很适时的住了嘴,再开口时就岔话题:“说不得我去看看她,能替她解开心结呢?”
谢笠一听直挑眉:“所以你们今天果然出了事的吧?还敢跟我说没大事?”
合着在这儿等着他呢?
谢汲平素能言善辩的一个人,对上谢笠,真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出什么来。
本身在阿耶面前扯谎,他就已经心虚的不得了,再叫连吓带骗的诱几句
不行,这事儿可打死不能松口。
谢汲越发把腰杆子弯下去,礼更深:“阿耶一向知道我,不想说的事儿,您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告诉您。小幺为什么会这样,我大概知道,可也不甚拿得准,需得见她一面,问问清楚,才好弄明白。我们回来的路上,她明明好好地”
“行了,甭在这儿敷衍我!”谢笠隐着怒意,其实还是担心谢拂,瞧着桌子叫谢汲去,“你可给我老实点儿,再胡来,我可要请家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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