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40、许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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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雩在火光中怒目而视,“孽畜,你今日取我心头血,只要我不死,他日我必定血债血偿!”
“是么?”莫言冷笑,再将刀尖推深,“那我倒要等着,看你是否能做到。睍莼璩晓”
舞雩忍痛,“你今日放我一碗血,我定会放干你所有的血!”
莫言轻轻耸肩,“我怕你连今日都活不过。”
舞雩在绝望之境,蓦地抬头,隔着火光哀戚地望向虫生。这样的目光之下,她却森然地向莫言一笑,“你说错了。今天我一定死不了,因为我有一个好妹妹啊。孽畜,你是为了虫生而来,如果你胆敢当着她的面杀了我,她一定会永生永世都不原谅你。於”
莫言浓眉一蹙,推着刀柄的手,不由得停顿了下来。
而舞雩那哀婉绝望的目光,震碎了虫生的心。莫言自以为压低了声音,旁人都听不见了,可是她还是听着了!
原来他骗了她,答应陪她一起来,却原来不是为了救姐姐,而是为了借机报仇拄!
虫生霍地冲开人群,提起裙摆纵上高台!
一直被理智和规矩压制着的灵力,于那一刻爆.发!
“大胆虫生,你想要怎样!”执事女官大喊,“难道你还想劫法场不成!”
守寺官兵纷纷用来,刀枪剑戟在阳光下泛起冰凌一般的冷芒。她说不得话,腰中的宝剑却发出震耳的龙吟!
所有人都惊愕望向她,不敢向前。
她奔向姐姐去。此时能阻挡在她和姐姐之间的,唯有一个莫言。那黑衣男子,手执尖刀,刺在姐姐心口,扬言要让姐姐死得痛苦!
虫生沙哑朝他咆哮,叫他滚开!
他却转眸冷笑,“果然如此。原来那个真正的巫女,是你;原来那个预言天机,断言我狼族要借助契丹人而颠.覆天下的人还是你!”
“还有,克制住冬家巫师,让他们的咒术难以奏效的,还是你!如此说来,舞雩不过是你前面的木偶,那个真正与我狼族为敌的人,是你!”
她顾不得分辩,她也不会说话,她只愤怒地让莫言退开,不要再让她姐姐流血!
莫言却笑得更冷,“也许那些愚蠢的人类现在奈何你不得,可是却不包括我!我现在只需稍微用力,你姐姐就死定了!”
“啊,啊——”虫生怒极,沙哑悲呼。
看她悲伤,莫言无法再漠认自己心底那个越张越大的大窟窿。他痛,他只想要她别难过了!
他控制住手腕,死死盯住她,“还有交换的余地——只要你再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饶了她!我可以忘了他对我族人做的那些事!”
虫生点头。
莫言一手按住刀柄,一手捏住虫生下颌,“……永远不要告诉小爷,那个人是你;永远不要让他知道,永远只留在我身边。”
虫生闭上眼睛,泪无声滑落。
舞雩见状,痛楚地呻.吟起,哀哀求助,“虫生,救我,救我!妹妹,救我——”
虫生的心头巨震,这是姐姐第一次叫她“妹妹”。
此时此景,虫生只能忍痛点头,拼命地点头。她答应了,她答应了,行不行!
只求能让姐姐和白狼能逃过这一劫,她什么都答应!
莫言终于满意地松开了手,将已经接满了的白瓷碗送到太监眼前,再将昏迷了的舞雩解下来抛到虫生怀中。
太监已然吓傻了,莫言手中有意无意转着那还沾着鲜血的剪刀,“公公,您老难道还不满意?”
黄门太监惶恐地盯着那刀刃,连忙点头,“满意,满意了!是,是太常寺婢女虫生,擅冒舞雩大人之身份,与男子私会于乡野。舞雩大人,舞雩大人无罪;舞雩大人身边的灵宠,亦,亦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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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雩虽然被心头刺血,但是因为莫言手法的老道,并未有性命危险。将养几日,她已经醒来。
她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找来太常寺卿,祈求说要让妹妹离开太常寺。
“大人,下官的小妹原本只是婢女,在太常寺中不过照应下官衣食起居,让小妹如此遵守戒律也太严厉。下官伏祈大人,准许小妹离开,自行婚配。”
为了安抚受了重伤的舞雩,朝廷和太常寺内部便都答允了她的请求。寺中人都羡慕虫生,说舞雩大人真是好姐姐,舍不得妹妹一生孤独,这才得到朝廷恩准。
几日后已经能坐起来的舞雩亲自叫来虫生,当着一屋子的巫女和婢女,含笑拉着虫生的手说,“不经这一回,不知你我姐妹情深。姐姐帮不了你许多,只将你许配给那个男子莫言,希望你这一生有人相依,能平静自在地过活。”
朝廷旨意已下,又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虫生那一刻虽然心都碎了,也只能颓然拜倒在姐姐面前……
只是她知,她绝不会与莫言在一起。
因为他不是她心中所系的人,也因他在姐姐刑台上所说的那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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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莫言遵照人间礼仪来迎娶她。
莫言竟然带她去了舞雩和小爷曾去过的那个村镇,也强行牵着她的手,走入了那晚灯火辉煌的集市。
那一晚花如海,灯如昼,虽然非年非节;她纵然不问,心里却也霍地明了,定然是莫言让全村的人帮忙,才营造出那一夜的灯影如花。
她如何能不感动,只是可惜罩在头上的那一块喜帕,不是心中所想。
莫言当晚宴请全村老少,酒至半酣回到洞房,她只能挣扎着举起发簪相对。
她可以成为他名义上的妻,却无法违背内心真的与他共享枕席。
那夜他激怒,咆哮着冲出洞房,冲入山林。
她则在天际破晓的刹那,朝着风家庄与太常寺的方向遥遥一拜,自己剪断了长发,循着山间钟鼓清音,走进了那座小小的寺庙。
寺院清幽,建在水畔,只有山房数间。门外却有清冽池水,盛开大片莲花。晨光之中的池水,湛蓝得让人惊心动魄;而池水上盛开的红莲,依稀仿佛是那晚穿过的大红裙裾。
这一生唯独有一次穿了红裙,是为那个人穿,便已足够。
木鱼声声,有素袍的僧人从佛前抬眼向她微笑,“回来啦?回来就好。”
莫言从外面带了血食回来,却发现房子里空荡荡的,沫蝉不知去了哪里。
窗子前沙发的靠垫上还留着凹痕,是她坐过的。可是她却已经不在那里。
莫言震惊之下,连忙去拨她手机。
电.话里的沫蝉,声音依旧平静,全然不似曾经发生过那么多事的。
“虫,你在哪里?”莫言小心压着心头的惊慌,问。
沫蝉轻轻笑了下,“莫言,允许我这次不告而别,离家出走一下下。我想去弄清一点事,很快就回来。”
莫言心里梗住,“至少让我知道你去哪里了。”
沫蝉声音挑了挑,“莫言,我问你一件事:我前世,是怎么死的?”
“死?”莫言怔住。那样一个明白无误的问题,他竟然似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是啊,虫当年,究竟是怎么死的?
听见莫言迟疑,沫蝉便笑了,“好了,那我不问了。莫言谢谢你,等我回来给你打电.话。”
电.话挂断,莫言还被囚在之前的困顿里,拼命想着虫前世是怎么死的。
他想起后来爆发的人与狼之间的决战,想起舞雩一袭红裙如火也如血,召唤千军万马冲入狼族老巢青岩!
舞雩手中的“干将”化作狂龙,疯狂吞噬狼族性命。曾经以冷箭偷射舞雩的老王夏子孤,被狂怒的舞雩险些生生劈成两段!
狼族从未想到舞雩竟然能突然间这样厉害,冬家老太太经过占卜得知,原来舞雩已经唤醒风家祖先女娲娘娘的灵力,于是狼族根本无法匹敌!
大难之下,夏子孤只能将王位传给了莫邪。
而莫邪,却又如何能真的面对舞雩?
就在狼族以为天诛终至,是狼族毁灭的大劫到来,那个血色弥漫山谷的清晨,却在幽绿的山林间,走来一个青衣的尼姑。
那姑子眉眼如画,嗓音清冽。她身上有莲花的清香,她的眼神更如莲花一般宁静。莫言见了只觉眼熟,却奇怪地却怎么都想不起她是谁来。
她便望着他笑,说,“既然不知从何说起,不如缄口莫言。以后我就叫你‘莫言’,你说好不好?”
他混沌,仿佛忘了自己是谁,忘了这个天地之间的种种,只呆呆点头。
她便又笑了,“带我去见新王,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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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先去吃个午饭,下午争取再给大家加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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