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苑冉惊的往后退了一步,惊疑不定的看着花语,“你……”
“不用惊讶。“花语慢悠悠的道:”白小姐,你这次是真的惹到我了,所以也别说我不讲情面。“
白苑冉已经意识到了事情不妙,“你想干什么?!”
“白小姐原先想的是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啊。”花语纯洁一笑:“不如白小姐说说看,你让喜鹊把我骗过来,又让自己的丫鬟在外面守着,是想干什么?”
白苑冉咬住牙,勉强笑了一下:“你多想了,喜鹊是谁我根本就不知道啊,再说我的丫鬟……我在前面事宴,哪知道她们跑到了什么地方去玩?”
花语道:“是么?可是京城里众所周知,白小姐最是会调教人,身板的丫鬟一个比一个伶俐,这可是在宫里,怎么会不知分寸的乱跑呢?”
白苑冉抿了抿干涩的唇,一时间竟然想不到什么话来反驳。
花语顺手端起石桌上的一个酒壶,“这是琴响刚刚拿来的涪茯苓酒,温养身体十分不错,白小姐也尝尝看?”
“琴响她……”白苑冉这才恐惧了起来,她虽有万千算计,但是手无缚鸡之力。绝不是花语的对手啊!
她咬牙就往外面逃,花语却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冷着脸灌了半壶酒进去,而后将酒壶扔到了一边,银制的酒壶接触到地面的时候发出了清脆的一声响,花语抽了张手帕出来,将手指上沾上的酒渍擦干净,嗓音缓缓的:“白小姐,好好享受吧。”
白苑冉狼狈的跌在地上,惶恐的道:“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
“我凭什么不可以呢?”花语笑了一声,弯腰揭开小香炉的盖子,将里面的灰烬刨开,让烟雾更大了些,白苑冉闻见香味,脸颊飞速的发起烫来,手脚都开始发软。
瑞王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事先就被花语灌了茯苓酒,这会儿已经意识不清了,只知道一味的朝有人的地方靠,没一会儿两人就抱在了一起。
花语淡淡道:“白苑冉,亏得我跟你交手那么多年,你怎么就不知道,因为幼年时中过一次奇毒,我早就对这些东西免疫了呢,拿这样的东西算计我是不成了,但是对付你,倒是绰绰有余。”
说完也不再他们,出了风波亭。
琴响神色慌张的站在外面,看见花语出来,脸色更加难看了,咬着牙道:“二小姐,我家小姐她……”
“正和瑞王爷快活风流呢。”花语随意道:“我之前说的话绝对作数。白苑冉之前是怎么打算的,你仍旧照做,这件事过后,我让你摆脱奴籍,为你改名换姓,保证白苑冉动不了你一根手指。“
琴响有些犹豫。
花语又道:“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可能继续留在她身边了,想怎么样做,我也不逼你,自己想想看。”
说完竟然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琴响一跺脚,咬咬牙,转身就往太后宫里跑去了。
……
花语不想回宴会厅去了,便在宫里随便乱逛,她经常进宫,却从来没有记过路线,不知不觉的就到了一片杏花林子里,远远地听见有琴音缥缈,花语有些好奇,循着琴声而去,还没有见到抚琴人的脸,倒是先看见了一身绛紫的摄政王。
花语:“……”
这可真是狭路相逢了。
自从上次花朝节一别,已有好几日不曾见面了,花语本以为今日余靳淮是不会进宫的,却没成想会在这里遇见他。
她故作轻松的行了个礼:“王爷万安。您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淡淡的看她一眼,道:“见一位故人。”
花语顿时一脸的恍然,“情人?”
余靳淮:“……”
他冷冷道:“长辈。”
花语知道他说的多半就是弹琴的那人了,十分识趣的道:“那臣女就先回去了,不打扰王爷。”
“不必。”余靳淮道,“你随本王来。”
花语有些疑惑,但是终究也没有拒绝,和余靳淮一起进了杏花林的深处,一个看样子五六十岁、穿一身白衣的女人手指悬在了琴弦之上,微微一笑:“王爷来啦。”
余靳淮点了个头,才对花语道:“这是本王幼年时的乳母。”
花语有些疑惑余靳淮把乳母介绍给自己是几个意思,但是还是乖巧的行了个礼,“您好。”
乳母打量了花语两眼,笑道:“是个标致的人物,多大的年纪啦?”
花样:”刚满十八。“
乳母不赞同的看向余靳淮:“这么小的姑娘,你也好意思?”
余靳淮道:“现在也找不到二十岁还云英未嫁的姑娘了。”
乳母:“……”她叹口气,起身拉住花语的手道:“你别在意,他这人从小就是这样的,口是心非的。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花语。泪眼问花花不语的花语。”
乳母笑着点点头,拉着她坐下,道:”靳淮这孩子从小身边就没有个女儿家的,脾气也不好,你往后啊,就多担待些。“
花语:“??”我为啥要担待??
但是毕竟人家是长辈,花语也就没有反驳。
乳母又跟她说了会儿话,花语才知道这位乳母的身份很不一般,她原本是一个书香门第的千金小姐,后来家破人亡,但是幸亏嫁了个好夫婿,两人虽然过得贫苦,但是一直幸福美满。
她生了孩子后就给余靳淮做乳母,殊不知因为过于貌美,被来王府探望的先帝一眼看中,也不管人家是否有夫婿孩子,就直接强抢入宫了,后来的余生,也就一直蹉跎在了宫里,余靳淮倒是想要接她出宫,可是她觉得自己没脸再见儿子,一直不肯出宫。
余靳淮对她一直非常尊敬,时不时的就会来看她,杏花林的旁边就是她的宫殿。
原来也是一位宫中的太妃。
花语有些唏嘘,或许对于这位太妃来说,这宫中的泼天富贵,珍馐美馔,都不如当年清平困苦,粗茶淡饭吧。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的宫女要来了。”乳母站起身,拍了拍花语的手:“以后跟靳淮好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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