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上的蘑菇(H)

分卷阅读136

有一天。
knob看着他的神情,印象中,罐子的眼睛,从未像现在这样神采弈奕。
嗯,于是他点下了头,很轻很轻地,
一起演……总有一天。
很简单的承诺,很遥远的愿望。
只是当时,竟如此轻易地便许下了。没有人对这个许愿怀疑过。
半晌knob抬起头,又狡猾地笑了:所以我演ti?
罐子嘿嘿笑了起来:想得美,不要以为你在上面几次,就可以抢走我的角色。我可先说好,只有前面几次我让你,以后你就算求饶我也要上你。
knob绽开笑容,可以啊。他说。罐子意外地睁大了眼:
你说……真的?可是你……
嗯,我想,只要是罐子的话,就没问题。
他慎重地深吸了口气,又笑着看向了罐子:
而且我也不怎么想要侵犯你,你身体好硬,都是肌肉,夹得我好难过。摸起来也不舒服,真是重看不重吃,皮肤也粗粗的,我才不喜欢上呢。他嫌弃地说着。罐子闻言一把火全冒了起来,他咬牙切齿地扑向了笑得得意的少年:
很好,不满意是吧?那我就让你尝尝看,什么叫做真正完美的男人肉体!
说着整个人扑了上去,knob边笑边逃了起来:
救命啊,那边有个带剪刀的疯子要谋杀我啊!不、不对,如果要听起来像台词的话,应该是:啊,我看见那里有朵又大、又粗鲁的蘑菇,上面长着野兽般的黑毛,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好像要用他身上的凶器,把我的灵魂撕成碎片……
那个夏天,是他们之间最美丽的一场仲夏。美好的近乎虚幻。
knob和罐子恢复了以往的出双入对,还有在公众场合放闪光的犯罪行为。学院的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墨镜的销路也重新好了起来。
罐子把剪刀上的蘑菇剧本拿给女王看,又把大略的构想解释给女王听,不知道为什么,一读完这个剧本,罐子就相信只有这个古怪的中年大叔,才能做得出这部戏。女王似乎也很中意这部戏,告诉他先全剧翻译后,再拿来和他做进一步的讨论。
他仍然和knob一起回家,一起洗澡,一起吃饭,晚上一起喝酒、讨论剧本,往往到三更半夜才能尽兴。累了就枕着彼此的头颈,在温暖的夏夜里相拥而眠。
两个人一生之中,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与另一个个体如此亲密,特别是罐子,想到自己在如此漫长的流浪过后,竟能如此依恋在一样事物的身侧,他就觉得由衷的不可思议,也由衷地感都还热心。年轻的胴体疯狂地索求彼此,而且几乎没有餍足的一刻,两人就像是抓紧生命中每一点可享乐的时间般,拼命地确认人世间还有快乐的存在。
炎夏步入轻秋的那天,罐子把初步翻译的剧本交给女王后,哼着歌回到了公寓。
他在门外就看见knob修长的背影,他们一起申办了一支电话,因为罐子没有手机,他嫌手机月费太贵,所以就折衷装了家用电话,然后召告全戏剧学院,要找罐子的话就请打这支专线。但如果胆敢打断他在家里的好事的话,就自己看着办。
他看到knob拿着那支电话,贴在耳边,好像在和什么人谈话。就背着背袋进了门,声音愉悦地开口:
knob!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虞?师老?他答应要接那部戏了!不过他说他现在手头档期很忙,可能要延个半年一年左右开始动工,这期间我们可以慢慢改编剧本,把他改成我们自己心目中的样子,knob,你觉得……
他一边说一边走近他身后,knob却像是没发现似地。半晌才蓦地回过头,手上还拿着话筒,有些惊吓似地看着罐子。
knob?
见knob还在低声跟电话另一端说话,好像还说了什么:他回来了,我、我先挂断了,妈。罐子看见他脸色惨白,即使是谈到过去被性侵的事,他也从未在knob脸上,看到这样绝望、慌张的神情。
knob在他注视下匆匆挂了电话,抬头看着他,笑了一下:
啊,罐子,你回来啦?
谁打得电话,找你的?罐子闪了一下身子问。knob双手扶住放电话的茶几,背对着电话笑道:
不,没什么,只是老朋友而已。
这样吗?
罐子狐疑地皱了皱眉,knob就掂起了脚尖,在他颊上吻了一下,
放心,不是什么大事。你饿了吗?要不要吃鲔鱼三明治?
knob恢复平时愉悦的神情,往自己书袋里翻找。罐子看了看他兴冲冲的背影,又看了眼刚刚挂下的电话,耸了耸肩,穿着衣服就往浴室走去,温热的水喷洒出来,隔衣冲去他一身疲惫,很快就让他把电话的事情抛却脑后。
直到很久以后,罐子才深深后悔,自己那时为什么没有追问下去。
这或许真的是他的宿命,也是knob的宿命。即使再怎么伸手去挽回,事情还是会按照原本的剧情发展下去,就像舞台下的观众,即使再怎么紧咬着牙,即使再怎么想提醒舞台上的演员,坏人就在你身后拿着刀准备砍你,还是无法制止演出的进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聚光灯下鲜血喷溅,然后流下无力的泪水。
而他和knob的仲夏夜之梦,也在那一天安静地落幕了。
番外二end
耶诞树下的火鸡
习齐走进了寒冷的玄关。
刚才介希还特别拨了通电话给他,对他在耶诞节当天最后一堂课还提前离开大感不满,班上同学先是在大教室闹了一阵,又是开酒又是摆自助餐的,有些年轻老师也一起进来闹,还有学长姊的参与。介希的声音听起来还有点醉熏熏的:
喂,难得的耶诞节,干嘛这么急着走啊?介希大剌剌地在电话那头喊着,旁边还有同学附和的声音:有女朋友?
习齐苦笑了一下,把耳朵贴近电话:抱歉,我家里有事情,你们喝吧,连我的份一起。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明亮一点,符合耶诞夜的气氛,也让他可以暂时不去想以后的事。好说歹说介希总算是放过了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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