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然的神色:“前几日……我晓得,你是真动了杀心,只可恨未能掐死我……”看他神色忽变,又解释道:“这并非怨你……倘若了结在当时,该算我的好了局。不瞒王爷,前路必然难走,我又着实不想再受累,牵挂又实在太多……”
他梦游似的絮絮说着,赵楹却听这话头越发不好,又都是含糊打些哑谜,只听得骨头里隐隐泛寒,立即截了话道:“这话岂不是玩笑了。我到如今这个田地,正被你押送了回去给那小狼崽子编排发落。如失了性命,怕还要烦你代劳料理。此时隆冬逆风,也不过十日便可返航靠岸,你若论不讳之事,还是死在我床上可能些。”
严鸾与他对视须臾,神情并无一丝愠怒,甚而自己嘲谑道:“是了,以你看来,我自然只配这个死法的。”说着重又背过身去,打发道:“王爷屈尊探看过了便回罢。病中多见惹人嫌厌之事,也当给留我几分颜面……”
正说着逐客辞,却被人隔着被子按住了。赵楹斜身压过来,若有所思道:“那阿芙蓉,今日发作过没有?”
第二十四章
冬季的午后总让人懒洋洋地犯困,被窝里是滚烫的,被叠起握住的两只手腕却是冷的。赵楹收手将人锁紧了些,冷汗涔涔的后背抵在他的胸口,潮气透过衣料粘到上身。空出一只手来抚着后背顺气,一面低声道:“怎样了。”
半晌没有回应,只是轻微混乱的喘息声、不受控制的寒颤和抽搐。汗水流进眼睛里,一阵刺痛,严鸾闭紧眼,牙齿撞了许久才含糊不清地吐了一句:“……我……不行……”骨头里爬满虫蚁一般酸痒欲狂,只想撕开皮肉来拿利刃刮了骨头,大约还能好受些。好在双手被钳住,又没大力气挣动,只一动不动硬忍着。
赵楹蹙了眉,凑近他后颈道:“分个神,想想别的……”一手摸到他胯间慢慢揉弄。那处果然是半硬着的,在手心微微颤动。顺着腰间摸到臀上,突地用力掐了把,引得一声低哑的呻吟,竟有些解脱的快意含在里头。赵楹轻笑道:“这么着……舒服?”说着又拧了一下。
严鸾轻哼了一声,无力地挣脱出一条胳膊,反手摸上赵楹腰间,立即又被抓住了重扣回身前。
赵楹贴到耳边吹气:“别乱摸索……才几天,怎么就馋成这样?”手指已经滑下臀缝,探了个指尖进去揉按,径自去刺颇佳,微笑打趣道:“许多年不近灶火,可还入得了口?”
赵楹脸上神色捉摸不定,一条手臂圈在他腰上,另只手便舀了一勺汤汁递到他嘴边:“尝尝?”
严鸾欣然低头将汤水吮净了,“啧”了声道:“虽无可褒之处,好在油盐不缺,是费了功夫的。王爷理该谢我一谢。”
赵楹轻促笑了一声,“既是如此,你想我如何谢。”
严鸾眼角也带了一点笑,扯开箍在身上的手臂,却又反身跨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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