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婚 15,自作孽
次日
周沫提前到了云景大饭店,一直在外看着大厅里敬业的苏阳,没敢进去跟他打招呼,就远远的看着。看他神清气爽的样子,应该是很满意现在的工作的。
这一刻,周沫对闽家曋的感激跟深了一层。
来之前再三央求闽家曋订了包间,云景大饭店预订位置已经排到下个月去了,她订不到,可身为饭店老板的闽家曋肯定有办法。
他们在包厢,苏阳是大堂经理,应该不会见到。
周沫心里有些愧疚,明明是光明正大的请人吃饭,却要做得偷偷摸摸的,弄得她像有什么事故意瞒着他一样。可她明明是为他好,唉,希望多心的苏阳不会怪她。
闽家曋的车停在酒店外面,泊车小弟赶紧上前来为他开车门,然后驱车离开。
“沫沫……”闽家曋出声低低喊了句。
周沫猛地回头,精神抖擞的闽家曋已经立在了她身边。闽家曋今天似乎是刻意装扮过一番,虽然还是前年不变的黑色西装,却在没个细节都用了很大心思,比如,手腕的表,领带搭配的颜色已经款式,皮鞋以及修身型的西装外套,五一不透露出他的品味和用心。
贵气逼人,这是周沫回头看他时首先想到的四个字,微微愣了下,笑道:
“大哥,你来了啊。”
闽家曋笑笑,似乎对她这有事相求时就是这么亲近已经习以为常了,自然的伸手揉揉她的头发,低声道:
“怎么在这等,进去说我的名字他们就会带你去包间。”
“没事没事,在哪都一样。”周沫无所谓的笑笑,扭头看了眼里面,确定没见到苏阳时周沫感激说:
“闽家曋,快点,我们现在进去。”
闽家曋暗暗苦笑,她眼里果真没有他,这才多长时间,她就忘了最初目的,相比起直呼其名,他当然更喜欢她叫他大哥。
“好。”周沫推着闽家曋走前面,他长得高,她穿了高跟鞋也才到他下巴的位置,猫着腰跟在他身后走进去,然后闪闪躲躲的绕过大厅进了电梯,直接上到六楼。
周沫出了电梯整个人又活了,脸上滑过惊奇,“六楼也是餐厅啊,我都不知道呢。”
“六楼是主题餐厅,四楼五楼是大型宴会场地,六楼更多的是单独用餐的空间,全隔断、半隔断的包间,楼上还有会所,沫沫,吃了饭我请你上去放松放松,怎么样?”闽家曋刻意摆出一副生硬的态度和公式化的语气解说,只是热切的眼神泄露了他对她觊觎已久的心思。
“哦……”周沫声音调得长长的,兴致不大,闽家曋很仔细的看着她的反应,看她眼底泄露的无所谓就已经猜到她的想法。
果然
“还是不了,我还得回去背台词呢,下个月就要演出了,演这出剧的都是资历很深的前辈,我必须得做足功课才行。”周沫笑着说,她倒是没想别的,就是享受不来那些高级娱乐。
周沫左右望了望,这里的陈设还真是令人惊叹呐,暗暗咬了下舌头:真有钱。
良久没听到闽家曋的声音,扭头看他,他正满目灼热的盯着她看。周沫愣了愣,靠近了些,莫名的出声:
“我脸上有东西?”干嘛这么看她?
闽家曋笑笑,扬手招过服务生,手落下时顺手就恰到好处的轻轻搭在她肩膀。周沫拧着眉头看他的手,服务生这时候道:
“闽总,周小姐,这边请!”
闽家曋嘴角含笑,一手请,另一手依然搭在她肩膀:“走,沫沫,我们去里面。”
周沫笑笑,只当他这是绅士的做法,并没有当着外人的面推开他搭在肩上的手。前面服务生推开两扇宫殿式大门,里面流光溢彩瞬间透了出来,周沫眼前一亮,心底暗暗称奇,可看到里面一排青一色站立的服务生立马脸就苦拉了下来,扭头望着闽家曋:
“这是总统间吧……”银子啊……
闽家曋但笑不语,周沫拧着眉,要是跟着别人来这里,她现在一定不是这副苦大仇深的心态,心里暗暗合计着信用卡还能透支多少。
经理亲自出来接待:“闽总,周小姐,菜已经备好了,是现在上还是……”
周沫坐立不安,闽家曋点头:“上吧。”
闽家曋抬头扫了眼上前的服务生,自己亲自给周沫身前的餐具一一备好,低声问道:“是喝点红酒,还是饮料?”
周沫焉嗒嗒的,提不起兴致来,一想到待会儿要刷一卡,那一卡下去她得肉疼多久啊。转头为难的看闽家曋,这里就连白水都要四五十一杯,她的情况他又不是不知道,何必打肿脸充胖子?
总算出口:“能都不喝吗?”
强婚 16,新欢旧爱
闽家曋眼角抽了抽,点头,却在下一刻侧身就对身边人道:
“红酒,要我之前备好的。”
周沫脸上的笑僵住,yin阳怪气的问:“大哥,你想吃掉我多少钱?”
明说了,反正周沫也不用在他面前装什么。闽家曋也一愣,即刻温和的笑道:
“放心,花不了多少钱。”
我哪能跟您比啊,大哥!周沫咬了咬牙,心里暗暗叫苦,怎么就答应他来他的饭店呢,众所周知高消费的地儿,她这是自作孽啊。
“我后悔了,闽家曋。”周沫搭下眼睑不看他,闽家曋以没听清为由,凑近了她轻声而出:
“嗯?”
周沫抬眼很没底气的商量说:“要不,改天请你吃,今儿咱aa?”
闽家曋眼角再度抽了抽,这丫头
“大哥,我才工作半年,这半年就接演了一个剧,下一个还在手头上没开演,每个月就六百块底薪,你体谅体谅我成不?”总不能为了请你吃一顿,我接下来半年都喝风吧?
“那,今儿算我的,改天你再请回我。”闽家曋直直看了她半晌,在周沫都打算豁出去的时候闽老大总算开口了。
“甚好甚好甚好……”周沫立马鲜活过来,感激的握着闽家曋的手表示友好,完了后非常愉快的享受总统级待遇。
“还安排了小提琴演奏?”周沫看着已经摆好架势的乐队,优美的琴音绵绵的在套房里传荡。周沫狐疑的看着闽家曋,好地儿,好气氛,烛光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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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这么好?
这些服务生眼里,该不会是他们老总今儿在这里会情人吧?
周沫背后一阵冷汗,赶紧和闽家曋拉开了些距离。
闽家曋对她显得有些殷勤,给她切好牛排不算,连酱都沾好了,就等着她张口。周沫觉得这气氛越来越朝暧昧方向发展,心底警铃大响。
“大哥,我吃好了,今儿就到这吧,谢谢你的盛情款待……”周沫端起红酒杯一口喝尽,这一口起码也值好几百吧,搁下杯子就起身,边拿包边说。
闽家曋也放了刀叉,没打算放她走,道:
“还没吃完呢,怎么就走了?等会儿有你最喜欢吃的朗姆酒冰淇淋,还有各种甜点,云景的甜点可是外人排队都不一定买得到哦,今儿有机会,你不尝尝?”
周沫为难,纠结,徘徊,要不要吃?还是赶紧走呢?
“坐下吧,小丫头,等会儿我送你回去。”闽家曋言语里尽显纵容和一丝察觉不到的宠爱,伸手拉着她坐下。
周沫说,“那你快让他们上甜点和冰淇淋。”
闽家曋刚拿起餐具,听她这话时淡淡的侧目看他,那一眼有着些许警告,看得周沫咬了下舌,赶紧搭上笑来说:
“那你慢慢吃,我等着。”
闽家曋点头,慢搭斯里的用餐。贵族里走出来的人都这样,吃相是要多优雅有多优雅。周沫扭头看着闽家曋的良好作风发呆,心底暗想,如果她从小没有这么叛逆不听话,乖乖在家当娇小姐,可能也会是正儿八经的淑女……
唉,算了,一个没妈的孩子,还能奢望什么呢?
周沫目光渐渐暗下去。
闽家曋优雅的用餐巾轻轻拭了试唇际,也在同时暗暗观察她。
其实饭店上下这时候早就传开了,老总今儿在六楼总统包间和地下女友约会呢,鲜花,红酒,烛光晚餐听着都让羡慕。
老总用餐,这么重要的场面,上去伺候的当然都是经验丰富、经理级别的人,苏阳被点到送餐时也吃了一惊,顿时有种中奖了的欣喜。
忐忑的推着甜点餐车,和其他高级服务生上了六楼。
“沫沫,甜点来了。”闽家曋出声道,周沫从怔愣中回过神来,脸上总算笑容再起。
然而她抬眼时脸色瞬间煞白,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越来越近的人。
俊秀的脸,高挑的身形,即使穿着与所有服务生一样的制服,还是掩藏不住他的独特,他是天生的衣架子,在青一色制服服务生中他依然如鹤立**群一样出挑。
“苏、苏阳……”周沫低低喊出他的名字。
目不斜视,不窥视客人隐私这是服务生的准则,苏阳和其他人将甜点上到桌上,恭敬道:
“闽总,周小姐,请慢慢享用。”
周沫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头恨不得埋进胸口去,只剩片漆黑的头顶在外面。祈祷着苏阳快走,要被他看到她在这,指不定会怎么想。苏阳那心,唉,可比她敏感多了。
然而闽家曋就是不顺着她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出声道:
“沫沫,来,尝尝,你最爱的朗姆酒口味的冰淇淋。”
苏阳转身的身体僵住,沫沫?还同样姓周……闽总?
强婚 17,他才是正牌男友
苏阳转身的身体僵住,沫沫?喜欢朗姆酒口味的冰淇淋还同样姓周……闽总?
忽然想起前不久莫名奇妙得罪的人叫“闽家熠”。苏阳猛地转身抬眼看去,只看到一片漆黑的头顶。
周沫咬着唇脸色通红,脸埋在桌子下面,抓着闽家曋衣服小声“嘘”着,让他别出声儿,可苏阳已经再次走回来了。
闽家曋状似不明,微微低头看着周沫,问:“沫沫,怎么了这是?”
周沫一张脸皱得跟苦瓜似地,苏阳径直走到两人身前,微微欠身,礼貌的出口:“打扰了闽总,请问这位周小姐……”
闽家曋不悦的抬眼,低怒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刚进来的经理一看这情况不得了,想着那苏阳怎么忽然跟老总杠上了?赶紧上前去打圆场:
“闽总,真是抱歉,这是我们新招进来的大堂经理,对我们的服务形式还不大清楚,有冒犯到闽总的地方还请闽总多多体谅。”
“新人能是借口?”闽家曋冷冷出口,不怒自威。
周沫在下面手一直拽着闽家曋的衣服,让他别那么严苛,苏阳也没怎么样啊?
几人正在僵持,忽然苏阳沉声喊了句:“沫沫,是你吗?”
周沫浑身一震,两年的恋人,实在也够熟悉了,就算她把整张脸埋在桌子底下只剩一片漆黑的头顶,他照样能认得出来。苏阳本来就是个心细如尘的男人,她的头发,她的穿着,她的一切,他比她更了解。
所以苏阳这声出来是带着愤怒的,因为他才是她的正牌男友!
闽家曋好整以暇的靠在椅背上,不可否认这一幕正是他想看到的。眼前这小白脸除了一张勉强过得去的脸面外,还有什么?巨额债务,一个命在垂危的母亲,信用度为负值……
啧啧……他实在都不忍心出手,这样的对手在他面前,实在不堪一击,再怎么样也不过是垂死挣扎。
周沫知道藏不住了,她这时候再不出声,恐怕事儿就得大条,苏阳那声音已经生气了。缓缓抬头,快速的看了眼苏阳开口解释说:
“那个、苏阳……”
“你就是闽总的神秘女友?”苏阳咬牙切齿的问,咬肌明显凸显,眼睛死死盯着周沫。
“不是不是,你别误会,我跟你们闽总,没有任何关系,你相信我,真的,苏阳……”周沫手足无措的解释,拉开椅子起身走近苏阳,伸手去拉他:
“苏阳,你想别闹,我们出去说,我出去给你解释好吗?”
苏阳甩开她的手,怒声反问:
“没有关系?恐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今晚闽大总裁跟他的神秘女友约会,怎么?没关系?周沫,你看看,烛光晚餐,鲜花美酒,还有小提琴伴奏!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周沫,我一直以为是我亏欠了你,可你看看,你脚踩两条船,你算什么?”
“我没有脚踩两条船!苏阳你别血口喷人,我在你眼里,是那样的人吗?”周沫瞬间怒气上了脑门,气得脸色白一阵红一阵。
苏阳死死盯着周沫,眼珠子充血一般瞪着,脸色气怒得通红。死死抿着唇,狰狞着表情,眼眶紧跟着通红。
“周沫,没想到、你竟然背叛我!”苏阳狰狞着表情,愤怒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刺穿两个洞一般。
和周沫在一起,苏阳一直就有种不安全感,她实在太优秀,在学校是,出身社会还是。他一直都有种她马上要离开他的恐慌感,特别是这半年来。今天看到事实后,怎么不让他崩溃?
周沫气得大喘气,不想让这么多人看笑话,咽下心底的苦水硬拉着苏阳出去,苏阳再次甩开她,低吼:
“你还想瞒着我?既然这样,分手好了!”
周沫气得一口气儿差点没提上来,眼泪一个劲儿在眼眶里打转,红着眼望向他,怒道:
“苏阳,你能不能别再疑神疑鬼?别在把分手挂在嘴边?你以为我是不是真的非你不可,非要死皮赖脸求着你是不是?”
苏阳本来就是个一根筋到底的人,气来了就更加不通情理,“我让你受委屈了是不是?觉得我没本事所以另结新欢了?真好啊,你竟然认识到闽总了,周沫,我为你高兴呢。”
周沫气得脸色通红,伸手又去拉苏阳:“出去说,苏阳。”
苏阳不动,周沫气得底吼:“这么多人,所有人都眼睁睁看着,你还不嫌丢人吗?”
“呵呵,沫沫,你终于说出你心里话了,你嫌我给你丢人了。”苏阳红着眼睛,微微仰起下巴看她,怒气令他看起来叛逆又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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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婚 18,凭你,高攀得上吗
“苏阳,你到底要我怎样啊?”周沫气得跺脚,抓着他衣服往外拖,两人拉拉扯扯避开人,总算出去了。
屋里瞬间静下来,那经理额头冷汗直冒,这祖宗怎么会是周小姐的男朋友?可如果苏阳是周小姐的正牌男友,那、他们老总不就是、三儿?
“闽总,我、实在不知道这个人和周小姐有那样的关系……”都是杨经理惹的货,说什么要提拔新人,给苏阳一次露脸的机会,这下这脸露得好,他可千万别惹祸上身。
闽家曋神色很耐人寻味,似乎没听见经理的话,脸上也并没有明显的怒气,认真看来,似乎还有那么点笑意。那经理不敢在窥视了,没等到闽家曋的回应赶紧退到一边。
外面动静挺大,过了良久闽家曋对那刚进门的服务生招招手,服务生立马胆儿颤了。快步走闽家曋跟前,低着头说:
“闽总,您吩咐。”
“听到什么了?”闽家曋好整以暇的抬眼,语气不紊不慢。
那服务生立马汗颜,但又搞不懂老总这是跟他一样具有八卦精神呢,还是有别的意思?迟疑了下,很快说:
“好像周小姐和苏阳大吵了一架,周小姐哭着跑出去了,苏阳这正追呢。”
闽家曋点头,紧跟着拿着周沫的包起身,大步走出去。
闽家曋上了车,问清了他们离开的方向直接驱车过去,很快看到苏阳,车子当即靠边插身而停。
苏阳红着眼转头,闽家曋正从车上下来。逞亮的皮鞋着地,接着是一身平整的限量版手工西服,挺拔的身形很给人压迫感,他想开口说话:
“苏先生,我有几句话奉劝你。”
苏阳转身面向闽家曋,看清了面前男人挑衅的态度然后嘲讽一笑:“闽总是来向我示威的?那就大可不必了,我和闽总的差距是人都看得清楚,闽总觉得跟我这种平民百姓显摆能体现你的优越感吗?”
这话还真不讨喜,那丫头片子就喜欢这样儿的?闽家曋淡淡笑着,并不像苏阳那么争锋相对,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度:
“苏先生,我只是本着对沫沫的关心给你几句忠告。无论沫沫是怎么跟你她的身世,都不可否认她是出身富人家庭。尽管没有好的父母,可她也在锦衣玉食的生活下长大的,你以为,你能给她什么?生活可不是情景剧,你以为富人家的女儿个个都会为所为的爱情抛弃亲人?你认为沫沫会为你这么做?”
“沫沫家不是破产了吗?”怎么会是富人家的女儿?她可不是这么跟他说的。
闽家曋笑了下,“知道沫沫的母亲是谁吗?二十年前的京城第一名媛,其父是李振。李家该知道吧?尽管李家对周家没有任何来往,可沫沫始终流着一半李家的血,你认为你有资格成为李家的外甥女婿吗?”
“不说门当户对吧,可就凭你现在,能守得住事业一帆风顺的她吗?我想你应该知道,周沫可不只是甘愿当男人背后的小女人类型,以她的事业心成功是早晚的事,而你……只会给她拖后腿。”
闽家曋缓慢的说着,语气并没有过多的波动,平稳的叙述,可这说出的现实却极残酷。
苏阳脸色死灰,抬眼看到闽家曋脸上的胜出的神色时才恍然大悟。当下气愤的大力扯掉佩戴在胸口的名牌,怒哼:
“我算明白了,突然从天而降的工作原来是闽总一早安排好的。你想借着工作的机会踩我?哼,那也得问我给不给你这个机会。不过是个大堂经理,我不干了!”
苏阳越是沉不住气,越是暴跳如雷,闽家曋心底就越高兴,看着转身暴走的苏阳,闽家曋心情甚好。上车,立马越过暴走的苏阳。
“沫沫,上车,我送你回去。”闽家曋的车停在周沫身边。
周沫回头看后边,是在看苏阳有没有追来。
闽家曋笑笑,出声说:“在找他?别看了,我刚那边过来,没看到人。”
“他跟出来了的。”周沫微微皱眉,心底很失望,虽然她也知道,要让苏阳相信她跟闽家曋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普普通通的青梅竹马,可青梅竹马一出口,苏阳就什么也听不进去了,无论她怎么解释,他就是固执的认为她背叛了他。
周沫是真的身心疲惫了,面对苏阳什么话都不想说,还是先各自冷静一段时间吧。
闽家曋依然温和的笑着,眼里满是长辈才有的纵容。
周沫无奈的叹口气,总是那么顺着苏阳,她觉得她也该想想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了。总那样疑神疑鬼,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这让她感觉真的很累。
闽家曋见她站着不动,率先下车,绅士的替她拉开车门,温和道:
“先上车吧,别一直站在风里。”
周沫屈身上车,闽家曋转到驾驶座拉开车门,坐上去,车子开动的时候闽家曋微微扫了眼车后视镜,苏阳的身影正好转过弯往这边奔来。
“沫沫,沫沫……”
苏阳快步跑上去,车子已经如离铉的箭瞬间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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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婚 19,不准动,是我(二更)
闽家熠这周有假,休周天。
所以二爷觉得他什么时候放假的事儿应该提前告知周沫,那意思就是让周沫给那天排出时间,因为那天必须得全是他的。
所以吧,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二爷溜出来了。
周沫颓废了两天,想起苏阳就心烦意乱,什么事都没心思做。以前吵架后,他至少还会接电话,可现在,他竟然连电话也不接了,这让周沫心底又堵了口气。
闽家熠就跟人精似地,不直接找周沫,挺有自知之明,知道周沫不肯给脸出来见他,所以他让管理员叫周沫的同事小陈。
小陈还纳闷儿呢,谁能到她单位宿舍来找她啊?她是外地人,又没有男朋友。一下来吧还没问出口,闽家熠倒是先说了:
“美丽的小姐,能帮我叫周沫下来吗?我是她哥。”
小陈一愣,再一愣,脸色有些僵硬,点头应着回去了。
周沫听说她哥来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哥向来很少出门,因为身体的原因。再说,她回来还没有告诉周围。想起闽家两兄弟,大概明白了,应该是他们说了。
周沫是真没想到会是别人,如果是闽家曋找她,一定会提前打电话确认她有没有在。如果换成闽家熠找她,不用问,那厮向来是不同通传,直接上来拍门的。
所以带着欣喜下楼了,周家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哥,一母同胞的哥哥。就因为身体不好,一直用药养着,二十多年了,出门的次数少之又少。
“哥,哥,是你吗?”周沫往凉亭跑去,老远就看到个人影子,边喊边快步跑过去。
正想抱怨他怎么大晚上的来找她时,眼前黑影一闪,她整个人几乎被腾了空。
“啊……谁,你……”
周沫惊叫声没落,唇齿就被热物堵住。周沫一惊,立马出声反抗。
闽家熠竟然还腾出空儿吼了句:“不准动,是我。”
周沫一听这声音,脑子就炸了,k闽家熠!
“放开我……”周沫满脸怒容。
两人就跟耍拳似的,周沫连连推着,抓着他头发又拉又扯,腿脚还不断的踢。
闽二爷迎着困难向前,反正把人给紧紧抱着,任她怎么来都脱不了他的钳制,还紧扣着她后脑,张口咬她的唇,又亲又吸,就是极想把火舌窜进她口里却狂搅一番。
奈何周沫咬紧了牙关,连连反抗。
闽家熠也急了,气得很,这么久没见了,他亲下怎么就不行了?
紧紧板着她的头,迫使她抬头后仰,他张口整个含住她的唇,周沫微微张口,闽家熠见缝插针瞬间将火舌挤了进去,刚尝到点儿甜头,周沫用力一咬。闽家熠毫无防备下双眼立马一瞪,痛得“嗷嗷”直叫。
周沫趁机连推带攘把闽家熠推开,自己连退几步,到了个安全距离时忙不迭地的吐着口水,又狠狠擦着嘴巴,怒目横瞪,脸上的表情是嫌弃又恶心。
闽二爷真是吃痛了,舌头那就是个脆弱的玩意儿啊,给她那么大力一咬,差点就断两截了。
二爷脸子一狠,随口唾了口唾沫子,狰狞着表情道:
“够味儿!”
那副欠揍的表情让周沫气得直发抖,看他又朝她走过来,伸手往前挡,怒道:“你别过来啊,闽家熠,小心我不客气!”
闽家熠拉着脸子哼哼,推了下眉头说:“嘿,沫沫,你怕我啊?”
怕还敢真咬?这女人就是欠收拾!
周沫双手叉腰,一副要横来的气势:“闽家熠,你再敢靠近我……”
话还没完周沫又给制住了,闽家熠眼里,周沫就是嘴巴厉害,其实就是只纸老虎,她能做得出什么呀?给他两刀?哦,当然,她要有那本事,他也不介意挨。
闽家熠抓着周沫直往怀里按,抱着她的腰,低头去吻她的脸,周沫头一侧,闽家熠含了一口头发,松开后满脸贼笑,正经了几分,压低声音说:
“沫沫,我就是来跟你说个事儿的。”
“不听!”周沫怒哼。
“欸,不听怎么成呢?听着,我周末休假,你把周末的事儿都移开,嗯?听到没有?”闽家熠笑得欢畅。
周沫不跟他扯,冷着声音出声:“闽家熠,放开我!”
闽家熠爽快的松手,脸上笑意颇深,双手一摊,笑道:“放了,生气了?别介,周沫,你知道的,我喜欢你才对你这样儿,换别人求着我抱我还不稀罕呢。”
周沫简直被他这副痞样给打败了,没忍住出手推了他一把:
“有病吧你闽家熠,谁稀罕你喜欢了?”
强婚 20,天杀的 你给我站住
闽家熠瞬间冷下脸子,周沫哼了声,赶紧转身走。闽家熠在她后面出声,“沫沫,记得周天给我排开时间。”
这才是大事儿,他来就是给亲自带着消息来的。
周沫头也不回的挥挥手,表示听见了。是听见了,并不代表她要怎么样。
闽家熠乐呵着骑着座驾走了,周沫回宿舍时,把牙刷了两遍:该死的变态,越来越过分了!
周末这天周沫一早就把小陈从床上挖起来:
“妹妹,逛街去?走啦,昨天我都瞧好了,今天百货商场打折,吐血折扣,不早点去就没了,紧着紧着……”
小陈满脸黑气,可又耐不住周沫一通磨,只能跟着一起出了门。
半小时后,小陈看着兴致缺缺的周沫问:
“这价还是那么令人想死啊,你昨天看的是哪家百货公司啊?”
“嗯,嗯……”周沫点头,然后说:“我看的是去年的促销活动,去年的今天,各家名店大促销啊,可惜那时候我没在这。”
“今年没有。”小陈很无奈的说。
周沫乐呵呵的看着小陈,真相了。
“沫沫,你尽折腾人,回去吧,我还没困着呢。”小陈把着周沫的手往外走,周沫赶紧拉住,笑得一脸灿烂说:
“别啊,难得出来,我们喝早茶去?”
小陈不肯,“食堂吃个早餐我两块钱就够了,在这外面,你让我两块是喝半杯水呢还是去买个座儿呢?”
周沫一拍胸脯豪气的说:“我请,怎么样?来京城,好歹也是我的地盘了,也该我尽地主之谊。”
小陈看周沫确实没说笑,她脸上也挺高兴了,说:“真的啊,沫沫姐,你请我啊?那我们去咖啡厅消费一把呗?”
周沫想了想,觉得自己冲动了,她一个月的那点儿银子能比小陈多嘛?犹豫了下,说:
“我觉得作为我们这一行的人吧,就跟咱们形体指导老师说的一样,应该吧眼光和品味抬高一点,对生活品质应该有所追求。”
小陈不大明白周沫想表达个什么意思,不过听她这番话眼睛都冒金光了,“沫沫姐,难道,你请我吃大餐?”想想,其实大家的经济情况基本上都大概了解,觉得这么吃人家的不大好,试着说了句:
“沫沫姐,我觉得咖啡厅就可以了,咖啡厅里的蛋糕也挺上档次的啊,你别眼光太高了。”
“不不,小陈呐,你听我说啊,我觉得我们应该去世界级的在全球都能排得上号儿的地方去吃,怎么也不能委屈了你不是?”周沫拍拍小陈肩膀说。
“难道……”小陈立马心花怒放了,“你想请我去-唐宫-吃满汉全席?”
周沫刚想出声就被小陈这话给噎了下,顿了下说,“走,我带路。”
五分钟后,商场底楼,麦当劳对面的肯德基里面,小陈抱着桶全家福苦唉唉的边啃**翅边说小话儿。
周沫自动忽略,肯德基是世界前五百强的名企啊。
两人吃饱喝足手拉手的走出去,周沫说:“看电影去不去?”
“现在?”小陈正用手遮着嘴打了个饱嗝,听周沫这话立马转头看她,一脸诧异,“沫沫姐啊,你是不是失恋啊?”
“嗯?”周沫愣了下,这小妮子眼光挺准的嘛,不过今儿她这可跟失恋没关系。
周沫刚想顺着小陈那话说呢,就听远远的一声大吼:
“周沫,你给我站住,不准动!”
周沫一听,抬头一看,一个生猛的生物正跳跃而,起跨过广场上的拦车的栏杆冲她奔来。
天杀的!
“回头聊。”周沫匆匆甩了仨字儿转身就往商场跑,天可怜见的,登了双八公分高的高跟鞋,跳着脚颠了几步,弯腰把鞋子直接脱了,提手上快步跑上扶梯,在各大名品店外穿梭。
闽家熠就跟头发狂的狼一样,眼冒绿光,冲到小陈跟前,小陈完全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呢,自己就被埋进了一大片yin影里,眼睛瞪老大,因为她看见面前这人眼里有两窜烈火在跳跃。
闽家熠双手做抓俘状,欺近小陈面前野兽似的闷声低吼了声儿了,吓得小陈立马双手抱头一缩。闽家熠直接撤身冲击去了,也不管多少人盯着,大声喊:
“周沫,你给我站住!”
周沫在闽家熠上楼的时候已经从另一边下楼了,直往那边出口跑。闽家熠一回头,挂上扶梯中间的隔墙从上面直接滑下去,动作狂妄帅气得一塌糊涂,上下扶梯的人不少人叫好的。
闽家熠回头露了下脸,下意识还朝众人行了个端正的军姿,立马一回神,赶紧奔正事儿去。
强婚 21,你就是我的心肝儿
“周沫,你给我站住,该死的!”闽家熠牛气冲天的奔出去,边追边喊,就跟怕别人不知道他追前面那女人似地,一声比一声大。
周沫那是真的在逃命啊,光着脚奔跑的时候竟然没觉得咯脚。
转了条街,周沫不跑了,气儿岔了,拎着鞋子弯着腰站住大口大口的换气,回头瞪着很快近身的闽家熠:
“你,你……站住!不准过来!”
闽家熠要听那才怪了,一边点头应得欢畅,一边快步往她跟前去。周沫也不客气,抄起鞋子找准闽家熠那张脸给砸了去:
“不准过来,不准过来!”
闽家熠手一扬,两只鞋稳稳的抓在手里,扭了下脖子,全身埋在衣服下的肌肉喷发,迈着沉稳的大步朝周沫走去,脸上带着欠揍的痞笑:
“周沫,你跑什么呀?我能吃了你啊?”
周沫是想转身再跑来着,可跑不了了。直感觉喉咙口一股腥甜,有股血腥味上涌,气儿岔了肝胆儿脾胃肺都跟着在痛。
“我不跑我怎么知道你又想怎么整我?算我拜托你了好不好,闽家熠?别出现在我面前了,我一看见你,我觉得我就跟受了刺激一样,像个神经病。二爷,您也可怜可怜我呗?”周沫弯着腰双手按着腹部,是真痛啊。
闽家熠一边嘴角习惯性的勾起,痞样儿十足,走她面前,高大的身躯把她上方的阳光给挡了个干净。
周沫忍不住嘴贱,说:“你看吧,只要你站在我跟前,我是连半丝阳光都看不到,就活在yin影里呢。”
闽家熠脸子立马一抽,眼中即刻乌云密布,咬牙切齿道:“周沫我看你是胆儿肥了是吧?你刚说的再说一遍?”
周沫抬眼望着逆光里的他,惨白的脸僵了下又笑着打哈哈:
“什么,我忘了。”
闽家熠刚要上前周沫赶紧后退两步双手挡前面戒备道:“你一大男人跟个娘们儿似地心眼子比针尖小,你就说你两句至于嘛你?”
“嗨呀,我这还没开口呢,倒成我的不是了?”二爷跳脚,脸子上扬,眼神既狂妄又凶悍。
“得得,闽家熠,对不起,我嘴贱,成了吧,鞋子还我!”周沫气儿总算缓过来了,可内脏依然隐隐在痛。
闽家熠这才刹住凶悍的表情,顿了下,压低了音量,狠狠声儿问:
“老捂着肚子干什么?你亲戚来了?”
“闽家熠!”周沫刀子眼朝闽家熠飞过去的同时立马直起腰板儿来,一阳指瞬间往闽家熠胸口一搓。
其实她那点儿威力对闽家熠还造不成任何威胁,不过二爷休假心情好啊,乐得配合。抱着胸口,嗷嗷叫唤:
“痛、痛啊……哎哟,我的心肝儿啊,痛死了我了。”
周沫一眼一眼的瞪过去,死相,装吧你就,“闽家熠你这拙劣的演技实在是恶心透了……”
周沫话没说完给卡在了喉咙,因为闽家熠在这时候突然往前一冲,一张特写俊脸差点儿就插上周沫白生生的小脸了:
“呃……”
周沫下意识的后仰拉开距离,闽家熠则是一脸严肃的声明:
“周沫,谁说我在演,我是真痛,心肝儿啊,痛。”这话叫周沫嘴角直抽抽,闽家熠却瞬间抓住她的手即刻又眉飞色舞的说:
“你就是我的心肝儿,手戳痛了吧?”
这变脸速度也够绝了,周沫觉得这厮其实也该去话剧团报道。
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说:“鞋子!”
闽家熠把鞋递给她,胳膊给她撑着,她穿好了鞋,然后说:“胃疼还是岔气儿了?能不能走,要不我背你吧。”
周沫立马眼睛一亮:“好啊。”
回答那叫一个干脆,闽家熠侧脸,眼角青筋抽了下,说:“沫沫,我不过随便那么一说。”
“可我当真了啊,二哥,来吧!”周沫摊开手脸上尽是得意的笑。
闽家熠本来还一脸笑意的,可看到她脸上灿烂的笑意渐渐收了,他记得,那件事后,她对他就再没有这么笑过,她对他就也有了不可磨灭的隔阂,也在那件事后,她时时刻刻都在躲避他。他刻意不去提那件事,只想让她轻松一点,他对她真的没有恶意,可她,始终忘不了。
周沫撇撇嘴,闽家熠闷声不响的蹲在她身前,低声道:“上来。”
周沫看着蹲在身前的闽家熠,盯着他宽阔的背发神。她记得小时候他也常常这样蹲在她面前,然后若无其事的说“上来”,那时候他已经是高年级,而她还是个小不点儿。他瞪着一路上对他们指指点点的同学,背着她的步子走得异常坚定……
现在又……
“不要了!”
周沫脑中忽然闪过那晚上的某些画面,脸上再也没有笑,绕开闽家熠自己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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