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七日之后,叶茗欢的病情总算是压了下来,不再鼻衄发热,平日里也能在床上坐上小几个时辰了。却道这日香梅院来了个人,不想,竟是远在别院休养的二姨娘。
虽说叶茗欢怕母亲担心,努力将消息掩瞒下来。可同在一个府里,又是小少爷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早晚还是传到了二姨娘的耳朵里。二姨娘深知这瘟疫的霸道,闻讯哭成了个泪人儿,执拗地拖著病骨支离的身子下床,大老远的叫人抬著轿子,一幷带了许许多多的药膳水果过来。
行至院门外,恰碰上顾擎。顾擎连忙将真相原委道与二姨娘听,才教她放下了心。姨娘进去屋子里与叶茗欢说了会儿梯己话,又说大少爷如何如何好,派了宫中太医来帮忙诊病,还让少年莫要害怕,不过是痘疹,不是那要命的疫病,回头在府里将痘疹娘娘供奉上,好让他早日康复。
转而将送来的新鲜水果让侍女们放在石英缸里湃著,晚些伺候少爷吃。如此这般说了许久,身体劳累也再坐不住,她才依依不舍地去了。
叶茗欢甫一听自己著的不是时疫,恍若多捡了一条命回来似的,惊喜非常。见二姨娘走了,大哥后脚就拿著一只玉罐走进来,在床边坐下。
“喝过药了没有?”顾擎习惯性地摸了摸少年的脑袋。
叶茗欢点头,他喜欢大哥每每这样宠溺地摸他的发顶、侧脸,又很是贪恋顾擎手掌的温度,不禁瞇起了眼,眸光迷离。
顾擎见状,愈发不舍得放开他,盖因此刻的少年像极了一只被摸顺了毛的猫咪,慵懒妩媚,别提有多勾人。
“现在倒是肯与大哥亲近了?”
先前叶茗欢因恐过病于他,总避著躲著,想著自己兴许一辈子就这样毁了,整日嗳声叹气的。现下甫知晓了病情,哪怕病中仍虚微浮缩,也笑得神采奕奕的:“还是大哥带来的太医厉害,有谁知这偌大的长安城,竟找不出一个中用的大夫来!”
顾擎心中瞒了他些事儿,此时也不愿就这茬多说,转而打开带来的白玉罐子,道:“这是昨日太医调配出的垂苔膏,一日三次抹在疱疹处可止痒消炎,疏散热毒,发的疹子也能早日消下去。”
言讫,命一旁站著的寻梅搬来几只烧著银霜炭的火炉架在拔步床四周,再往茗欢被窝里也多塞了一只小巧暖炉,又取来几床靠枕垫在叶茗欢腰后,移灯炷香,服侍他半卧下,寻梅这才退出去,将门“哢哒”一声阖紧。
屋内此时只剩下了兄弟二人,空气仿若窒涩,静谧几息,叶茗欢偷偷瞅了大哥一眼,不期然瞧见大哥也注视著自己,眼睛一瞬,忙佯嗽了几声。便听顾擎道:“把小衣脱了。”
叶茗欢一怔,道:“……冷。”
“就怕你冷,这不拿了三只火炉在边上烤著。乖,大哥替你上药。”
顾擎一行说著,一行挖出一些垂苔膏置于玉碟中,倒入药酒缓缓研开,待调成浆糊状后,将小勺放下,用一双漆黑的眸盯著叶茗欢,好似在用眼神催促少年。
叶茗欢不敢忤逆大哥,略忸怩一阵,才徐徐解开中衣系带。谁知少年才将眼睛错开,顾擎盯著人的眸子里霎时就窜出火苗来。
“大哥,嗯……我身上,一塌糊涂的……很难看……”
叶茗欢期期然道,又抬头看他,顾擎便迅速将眸中熊熊欲火压下,换上一张慈爱兄长的面容,“是对著大哥,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好怕的?”
叶茗欢撇了撇嘴,心道才不想让大哥看见自己满是痘疹、痘印的身子……只扯著衣襟道:“不能让踏雪与寻梅来替我上药么……”
“侍女们不懂药理,手也没个轻重的。好了,茗欢听话。”顾擎不由分说地将少年的中衣自两边肩头褪下,而后将被子往下一扥。
一时,叶茗欢赤裸的上半身就袒露出来,倒有火炉在一旁烘著,暖和得紧,觉不出一丝寒冷,可他脸上都快烧起来了。
“大哥,大哥……”
顾擎一言不发地打量著少年的身子。只见那瓷白温润的肤肉上,缀著一颗颗梅蕊一般的红色小点,胸前,脖颈,上臂,手背都长了一些,看著不骇人,倒如上好白玉里隐隐夹杂的银红色瑕纹,落在顾擎眼里,竟生出几分别样美感来。
顾擎不禁抚上疹子周围洁净的皮肤,叹息:“茗欢受苦了……”
叶茗欢羞恼不已,忙忙地拦住顾擎的手,急道:“大哥、快上药罢……大哥别看了……”
顾擎声音嘶哑地应了一声,背过身去,将一旁的干净布巾用药酒浸湿了,擦了擦双手,又取过另一块巾子,同样浸过药酒后,把少年身上发疹处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
药酒擦在身上沁凉沁凉的,碰到破皮之处又传来钻心的疼。叶茗欢登即一颤,“嘶”的一声,顾擎见了,忙低下头往他胸口吹气。
“不疼了、不疼了。”
叶茗欢见大哥温柔细心,堂堂一个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却做著老妈子一样服侍人的活计,登时是感动得无可不可,几欲落下泪来。却又不想让大哥看了心疼,只能捺住心中的悸动,看著大哥用两指揩起一些薄药,抹在自己前胸的发痘处。
“唔!”
微凉的脂膏和著大哥温暖的手指,惊得少年身子一弹。
“别动,仔细将你弄疼了。”顾擎一再小心,将那些脂膏在发病处缓慢地推开,细细密密地涂抹在红肿的疱疹上。
绵软细薄的药膏延展开,覆满了左胸膛,于烛光映衬下反射著湿漉漉的微微亮光。顾擎眼眸闪烁,俯下身轻轻吹了吹,陡见左边那粒殷红的蓓蕾悄然挺立起来。
顾擎笑了笑,却不作声,又揩了一抹黄豆大小的药膏,在少年的右边胸膛抹开。
那厢,叶茗欢大力咬住后槽牙,藏在被子下的拳头攥得死紧,逼著自己莫要发出什么丢人的声响来。
大哥的手,正轻巧地在自己敏感的胸脯上游移……
他清楚自己的乳尖早已硬如石子,也不知在大哥眼中是个什么浪荡光景,却不敢瞧,怕看了会愈发情动。只得闭上眼睛,鸦羽似的眼睫颤抖不已。
“一、二、三、四、五……”顾擎一面抹著药,一面喃喃戏谑著,“茗欢胸前长了八颗小痘痘。”
“胡、胡说……”叶茗欢辩解起来,他早上起来才看过,“明明只长了六颗明显的。”
“哦。”顾擎轻飘飘地应了句,而后俶尔捏住那朵颤颤巍巍的花蕊,“那这两颗是什么?”
叶茗欢当即惊喘一声,猛一记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哥!!……呜……”
“茗欢胸前的这两粒,怎么变得这样硬?”
顾擎拿沾著残剩膏药的手指,拈著小巧的乳尖左右揉捏,“肿得这样大,这里也生病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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