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五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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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烧水,端盆的端盆,伺候的伺候,全没有空闲的人,胤祺瞧着确实不假,便马上遣了身边的太监去请太医及稳婆,瞧着眼前的情形,确实有些危机。
按传统来说,男人是忌进血房的,因此胤祺便一直待在堂上,没有进去房内,只是从不断进出的丫鬟嘴里知道些情况,好似瓜尔佳氏早前已经很不舒服,一直拖着,直到后来见了血,情况愈加不妙了。
听了这情况,胤祺不免心中钝痛,是自己太疏忽大意了,倩兮多番来报都不加以理睬,才会搞成如此这番田地,不免心中内疚自责,几番情绪在心头。
太医、稳婆来了之后,便是漫长的生产时间,胤祺在堂上焦急地踱来踱去,见着一盆盆的血水捧出,心里更加难受。
直过了两个时辰后,胤祺已经等待得筋疲力尽时,房内传出微弱的嘤嘤啼哭声,孩子终于诞下。
当嬷嬷满面笑容地恭喜道:“恭喜贝勒爷,是个阿哥。”话说着,便由另一位嬷嬷抱着襁褓过来给胤祺瞧,胤祺低头看去,襁褓中的小阿哥满脸皱纹,脸极为瘦小,哭声也微弱,似没有力气般,不免又有些心痛,这个孩子毕竟不足月便诞下,身子定是虚弱。
看了下孩子,又问道:“庶福晋如何?”
嬷嬷回道:“庶福晋如今昏迷,不过,血已经止住,太医说庶福晋流血过多以致昏迷,多养养便会慢慢好转。”
胤祺总算放心下来,得了阿哥自然欢欣,道了句,“赏。”房里上下便都得了赏赐,今日对胤祺来说,真可谓双喜临门,福晋怀上了,庶福晋又诞下阿哥,实在是可喜。
如今房间里是血污肮脏,胤祺不便进去,他也不想吵着福蕙歇息,便去外院歇下了。
翌日福蕙醒来,很快便知道了瓜尔佳氏诞下阿哥的消息,心里虽起了些涟漪,到也没过度反应,毕竟这府里阿哥已经不是第一个了,让人挑选了一些金锁银片以及金银裸子送了过去,并吩咐了府里好生伺候瓜尔佳氏的月子,全妥妥当当办好,让人挑不出错处。
胤祺起身后,一早进宫,便将府里的两件喜事呈报了上去,刚出生阿哥一事还得呈报给宗人府,以便撰入玉牒。
皇上、皇太后得知自然是大喜,而宜妃则显得淡然的多,只是说了几句道贺,赏了些珍奇玩物、补身药材等等,便算是尽了心意。
而贝勒府西院中,瓜尔佳氏悠悠转醒过来,睁开眼略有些愣怔,不一会便醒过神来,全身的酸疼都涌了上来,浑身是散了架般。
瓜尔佳氏顾不得酸痛,转头看去,一旁放着个襁褓,她知道这是她的孩子,不觉想撑起身子看一看孩子,可浑身无力,根本起不来,只得作罢。
她的动静却惊动了房里的人,一直守在一旁的倩兮马上便俯□子道:“恭喜主子,是个小阿哥,主子总算盼到这一日了。”
瓜尔佳氏仰着脸,很想看看孩子,倩兮自然明白主子的心意,便轻轻托起襁褓,略微翻转,以便能让瓜尔佳氏看见孩子的脸。
他的脸好小,好皱,瓜尔佳氏看着孩子,喉间不觉有些哽咽,他的孩子还不足八个月便诞了下来,瞧那瘦弱的样子,微有些蜡黄的脸色,让她既心痛又担心,只怕他难以养大。
瞧了一会,瓜尔佳氏哑声道:“放下吧,我也累了,想睡一会,你们别打扰我。”
倩兮放下襁褓,应了一声,将多余的人遣了出去,只留几个贴身的丫鬟在房里,动手掖好被角,将勾着的帐子放下,再不打扰。
房里一时寂静无声,瓜尔佳氏伸手进襁褓,轻轻握住婴儿稚嫩的小手,闭上双眸,犹如老僧入定一般,呼吸吐纳着,全身似有流光滑动,过了许久莹光才渐渐隐没,瓜尔佳氏睁开双眼,轻轻将襁褓连同婴儿一起搂入怀中,心中默念:宝宝,妈妈一定会让你活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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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礼(二更)
待到瓜尔佳氏出了月子,福蕙身子也有四个多月了,渐渐有些显怀了。
日子眼见入了冬,天气一日冷过一日,天气冷人便不想活动,整日窝在炕上犯懒。
孩子的衣物自从有身子后便着手缝制,停停做做,这都三个月了,才做好了一套小衣裤,这会正在绣虎头帽。
福蕙绞了线头,伸手捶了捶腰,有些酸,这肚子才刚显出一点,便时时腰酸,往后要大了,定是很累,福蕙想着不禁低头轻声道:“宝宝,你在额娘肚子里可要乖乖的,不然额娘会很辛苦的。”
以前嫂子大肚子时,也经常看她对着肚子里的孩子讲话,说这是一种亲子交流,有利于胎教,那会还常笑嫂子罗嗦,如今,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时不时会和肚子里的小宝宝讲话,胤祺也曾笑过她。
“呼,这天说变就变,这会外面都飘雪了。”刘嬷嬷从外边掀了厚帘子进来,夹带进来一股冷风,话说着拿起笤帚扫了扫身上的碎雪,这才进得屋来。
屋里早已经烧上了地龙,炕灶肚里也已经点了炭,因此福蕙也没觉得冷,刘嬷嬷却还是怕她受寒,一上来就道:“福晋,要不要再添个炭盆,这怀了身子的人可冷不得。”
“没事,不觉得冷,芳儿醒了吗?”福蕙边说着话,边穿了绣针,准备继续绣虎头帽,趁着这两日天未大寒,手没冻之前,想将这帽子赶出来。
“奴婢刚过去时还没醒,这都大半个时辰了,估摸着这会该起来了。”刘嬷嬷手里帮忙捻着绣线,嘴里回道。
福蕙停下手来,“那你再跑一趟,将前儿刚得的灰鼠袄子送过去,让奶嬷嬷给她穿了,免得冻着。”
“嗳。”刘嬷嬷应了声,让巧玉接手捻线的活,自己则快手快脚从樟木顶箱柜里拿出灰鼠袄子,用布包了,捧着正待出房,刚走到帘子旁,就撞进来个小小身影,一瞧,原来是芳儿。
“额娘。”芳儿一进来便跑到炕前,伸出双手想福蕙抱她上炕,巧琴忙上前来,“格格,奴婢抱你上去吧。”
芳儿也没意见,巧琴抱了便上了炕,福蕙瞧着她也没穿个斗篷,双颊红扑扑的,想是寒风吹的,忙搁下手上的绣活,“芳儿冷吗?”伸手将芳儿的小手拉着捂进自己的袄子里,让她的小脚塞进炕几的布围内,摸了摸她的小脸蛋,还好,不是很冰。
芳儿笑着摇了摇头,一双圆滚滚的眼珠子尽往福蕙的肚子瞧,福蕙笑道:“芳儿怎么啦?”
芳儿脸靠了过来,“额娘,小宝宝,醒没?”小脸蛋贴在福蕙的肚子上,听不到动静,便好奇问道。
全屋的人都抿着嘴笑了,自从知道福蕙肚子里有了小宝宝,芳儿便天天要和宝宝玩,这会她睡醒了,想当然觉得宝宝也该醒了。
“额娘肚子里的小宝宝是贪睡的小猪,要睡好几个月,等他睡醒了,芳儿便能看见他了。”福蕙抚着芳儿的头发,轻声笑道。
芳儿仰起脸,瞪大双眼,很是惊奇,“睡这么久?”
福蕙笑着点了点头,从针线笸箩里捡出做给芳儿玩的小绣球,交给她自个玩了起来,她便继续拿起针线,做她的针线活,时不时和芳儿说几句逗乐的话,大冬天里,到觉得心里暖暖的。
一只老虎还没绣完半张脸,胤祺进房来了,福蕙正想起身,他便摆了摆手,道:“不必起身了,让底下人伺候吧。”
自己动手解了斗篷,永全接了后退到一旁,胤祺这才走了过来,坐上炕后,芳儿便圆球般滚到胤祺身边,胤祺逗着她玩了一会,笑道:“今儿有好消息。”
福蕙抬眼望去,停下手等着听他的好消息。
“刚进院子之前,梁泰来禀报,说上趟颐芳斋拿走的几盆月季今儿结到银子了,你猜,得了多少钱?”胤祺看着颇为高兴。
福蕙瞧着定不是个小数目,便笑道:“爷,您又不是不知道,妾身整日都待在这院子里,哪懂什么行情市面,您就说了吧,别吊人胃口。”
“足有千余两,颐芳斋掌柜还说了,这么稀奇的花还是头遭见,人全抢着要,不论价钱,这不,还想再问咱们拿些。”胤祺也真没想到这花能如此值钱,突然多了这么项收入,往后府里会宽裕很多。
巧玉、巧琴、刘嬷嬷她们都一脸吃惊,全没预料到,福蕙到还好,不管哪朝哪代都有富裕之人,钱没处花,只图个稀罕。
“这银子来得巧,额娘千秋诞辰不是没多少日了嘛,再过段时日,进了腊月爷的诞辰也到了,有了这笔银子,咱们就能办得热闹些不是嘛。”福蕙笑着说话,手里的针线活也没停下来。
“亏你想得周到,你心细,帮衬想想,送什么礼给额娘好。”胤祺今儿心情佳,便坐着唠嗑起来。
福蕙想了想,一时也没主意,“爷这么一时说来,妾身也想不了那么周全,容妾身几日想想,如今得了笔银子,总得挑好的送,这样才不失体面。”嘴里停了话,心里却还腹诽了一句:也不至于每回都被老九比下去。
“好,那你得空想想,需要用银子就去账房支。”福蕙的话也很合胤祺的心思,心想也该轮到他体面一回了。
到了第三日,雪停了,手头绣的虎头帽也绣成了,福蕙便想着出府转转,挑选合心意的物品作为宜妃的贺礼,这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颐芳斋,那里便是专门收集各色贵重稀罕物件的地方,去那瞧瞧,许能选中也说不准。
福蕙一身包得严严实实的出了府,直接便到了位于大栅栏的颐芳斋,进得店去,见店内客人到不多,伙计们是客客气气招呼,到也没特别接待,估计没人认得她这五福晋。福蕙细细浏览,店里到真是珍奇无数,南洋货、西域货、欧亚货等等,各式物品俱全。
福蕙瞧了半晌,觉得店内物品稀奇金贵到不乏,只是都不太适合作于妃嫔贺礼,正待离开往别处去,后堂走出来几个人,福蕙抬眼一看,其中一名女子她认识,便是八贝勒福晋。
“普通货色自然不会给八福晋过目,这几样全都是小店刚收罗到了,还未摆放出来,福晋这是头一位挑选的。”一名约莫五旬的男人陪着八福晋她们走了出来,嘴里念叨不已,瞧着他一身的体面装束,再听他的话语,福蕙便已猜到,此人应是颐芳斋的郑掌柜。
郑掌柜话落下后,便让伙计去取物品,八福晋这才抬头,与福蕙打了个照面,两人各自打了招呼,八福晋笑着介绍了立于她身边的女孩子,“这是我的族妹玉韵,玉韵,见过五福晋。”
娇柔秀美的郭络罗.玉韵上前来行礼,声音颇为娇脆,“玉韵见过五福晋。”
三人正在寒暄时,郑掌柜捧了托盘过来了,“这是本店的最新货色,请两位福晋过目。”
福蕙一瞧,一托盘俱是女人们喜爱的珠宝玉器,便也想着仔细选选,看可有适合贺礼之物。八福晋到真是个爽利性子,一眼便瞧上了盘中最耀目的一颗夜明珠,也不问价钱便定了,“郑掌柜,帮我将这夜明珠装了带走,明日来贝勒府取银子。”
八福晋瞧着就是老主顾,郑掌柜二话不说,便让人将夜明珠小心装进锦盒,奉于八福晋,八福晋身边的丫鬟当即收下退于一旁。
福蕙看中了一颗浑圆莹柔的东珠,足有龙眼般大小,一瞧便是上佳之物,也难为这颐芳斋寻得如此大的一颗东珠,如若镶成簪子,定然异常夺目。取了东珠问了价钱,贵是贵了点,到也能接受,便让掌柜装了,想着八福晋是让到府里结账,如若自己付现银似乎有些炫富,便也说了让郑掌柜去府里账房结算。
虽选定了贺礼,可女人总是爱看珠宝,便还在东挑西选,想找见自己称心的珠宝,挑选间,忽的瞧见了托盘最角落处,有颗有棱有角的珠宝,当下便一愣,正待拿起来看,却被人捷足先登了,两指一捏便取走了。
“掌柜,这颗我要了。”娇脆的声音道来,是玉韵。
“是,姑娘,这就给你装好。”郑掌柜话说着,正待接过去装入锦盒,福蕙忙插上一句,“玉韵姑娘,可否容我一观。”
玉韵看了她一眼,当即便淡淡笑道:“福晋严重了。”话说着,便亲手送上珠宝,福蕙小心接了过来,放在掌心那么一看,心中便是一惊,这不是钻石嘛。
静静躺在福蕙手心的居然是颗钻石,虽说切割工艺不很完美,却丝毫不掩其璀璨光芒,至少在福蕙眼里是如此,不过可惜清朝是不会有人欣赏的,钻石的价值要到两百年后才会被人挖掘,从而大放异彩。
就在这个无人知道钻石的清朝,眼前的玉韵却一眼挑中了它,福蕙不觉有些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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