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天下(女尊)

分节阅读_10

上的披风,将浑身湿透的他紧紧裹住。
福雅抬头怒瞪向站在姬将军身旁的姬瑞星,眼中的狠厉之色吓得瑞星倒退三步,险些跌倒在地,嘴里嚷着,“不是我,我没有,是他,他自己跌进去的……”
“王爷,这想必是意外……”姬将军刚一开口便被福雅的冷笑打断。
“意外?”阴森森的口气竟让姬太师都觉得一股寒意袭来。
“雅儿……”福雅怀中人微弱的出声。
“我在。”福雅将手臂环紧了些。
“我,没事,不要,追,究了。”拼着力气断断续续的说完,微弱的轻喘着。
本无力靠在福雅怀中的瑞雪突然坐了起来,抖着手拉过自己披散的发;猛然回身想要挣脱福雅,爬向池水。福雅一恍神,忙将他抓回怀里。
“簪子,我的簪子……”瑞雪拼命挣扎着。
“雪儿,乖,什么簪子?告诉我,什么簪子?”福雅紧紧将他桎梏在怀中。
“簪子,雅儿送我的簪子。”瑞雪嘶声喊着。
福雅不语,片刻道,“没事,雅儿再送个新的。”
“可却不是这个了……”瑞雪突然脱力倒回她怀中。
福雅不再理会他人,抱起瑞雪回房,边走边交待。
“青烟,去请姚御医;雨真,找人准备热水浴桶;雨双去熬姜汤;巧风回府把亮儿带过来,惜春怜夏陪着爹爹。”她的声音平板无波,却让众人心慌。
福雅进得内室,立刻褪去两人身上湿透的衣裤,将一直抖个不停的瑞雪抱在怀里,扯过被子裹住两人,双手在被子里不停揉搓瑞雪冰冷的肌肤。
瑞雪哆嗦着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褪去两人的衣衫,抱着他,搓着他肌肤的手却带着温柔,竟不觉得那么冷了。
“主子,热水准备好了。”雨真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你们都到外面侯着。”
福雅抱着瑞雪来到外间,两人一起坐进浴桶中,反差过大的温度让福雅打了个哆嗦,再看看瑞雪的肌肤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她伸手撩着热水,一遍遍擦洗着他的身子。
“雅儿,你,别生气……我,没事的。”瑞雪靠着她,轻轻的说着。
福雅却后怕的身子轻轻颤抖着,想到方才他毫无生息躺在地上样子,心中抽痛,紧紧抱住他,她要确定他在她的怀中。
瑞雪突然被她紧紧抱住,愣了一下,刚要开口,却发现抱着他的人尽在发抖。一惊之下,慌忙问着,“雅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福雅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闷闷的道,“雪儿,以后不可这么吓我,不准你再这么吓我。”
瑞雪听了她的话,突然懂了抱着他的她为何发抖,觉得自己的心如同化了一般,反手将她也抱在怀中。
两人只是这么依偎着,仿若这世间只有彼此。
直到瑞雪被热水泡的浑身发红,额际汗水满布,福雅才抱他起身,利落的替他擦身,套上衣裤,塞进被子里,正准备开口唤人,却被瑞雪一把拉住。
“雅儿,算了,好吗?”瑞雪眼含乞求地看着她。
福雅不语,只是任他拉着。
“雅儿,不管如何,他是我弟弟。”
“哼,他可有将你当作哥哥。”看着瑞雪眼色一黯,福雅立刻就后悔了。
“能得雅儿如此厚爱,我什么也不计较了,雅儿,不要追究了好吗?我求你,算了好吗?”瑞雪语音有些哽咽。
福雅怕他再哭,伤身,只好妥协道,“那你要乖乖养好身子。”
“好。”瑞雪含泪而笑。
福雅这才唤了人来,这回瑞雪没有再抓着她不放了,倒是福雅抱着瑞雪不肯松手。
喝姜汤时抱着他;姚御医看诊时抱着他;喝药时抱着他;瑞雪知道她还在后怕,只是任她抱着,最后在她怀中沉沉睡去。
福雅见他睡的沉,想起姚御医说他寒气入体,晚上会发热,示意雨真雨双守着,自己来到外间,果然见到府中一干众人,亮儿浑身发抖地跪在下面,再看看缩在姬家主夫身后的姬瑞星。不由冷冷一笑。
“都说清楚了?”福雅径直走向厅中主座,坐在小几上,忒得恣意。
“这只是小孩子间玩闹,无伤大雅。”姬将军清清喉咙,斟酌着说着,这位灵王爷适才花园中一身的煞气,连她这个将军也被震住了,现在又是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她终于同意母亲说的,这位王爷不简单。
“哦,春狂也是可以拿来玩的吗?我堂堂灵王王君的性命不值一哂吗?”福雅语气平静无波,心中却是怒涛冲天,垂下眼睑,掩住眼中的怒意,把玩着几上的茶杯。里面躺在床上虚弱无力的也是她的儿子不是?她疼入心间的人竟被他们轻忽至此,“无论如何,我灵王的王君便是皇室之人,这谋害皇室,以下犯上的罪名也无伤大雅么?”
一番话,连语调都没有丝毫起伏,却听的众人冷汗涔涔,这么大的罪名砸下来,灭九族都够了。姬将军嘴巴张合几下,终是没再说出一句话。
“还望灵王爷看在老身的面子上,从轻发落。”姬太师终于开口了。
福雅心中冷笑,老狐狸开口了吗?既然答应了瑞雪,就在这里给她个面子吧。
“太师哪里话,说到底,这也是家务事。不用说的这么严重不是。”福雅浅笑着抬眼看向这位老太师。
姬将军悄悄瞪了福雅一眼,严不严重都是你说的,不过心下倒是松了口气。
“不过,”福雅这一声‘不过’,让众人的心又提了上来,“错了就要受罚对吧?”
“不知王爷要如何罚?”姬太师轻叹一声回道,就知道这位没这么好打发。
“我家王君最喜爱的簪子掉在池子里了,我要他,”福雅抬手指向缩在姬家主夫身后的姬瑞星,“亲自去找回来。”
话声一落,从人都呆住了,姬瑞星也不再躲闪,恨恨地看着福雅,那么大的荷花池,水又深,怎么找。
福雅接下来又补了一句,“我给你一晚的时间。”
众人无语。
福雅起身,“各位请吧。”挥手送客,自己也转身去看瑞雪了。
她答应瑞雪不再追究,可没说不能教训他一下,就让他用一晚的时间体会一下什么叫,自做孽,不可活。
*** ***
于是,这晚,姬府花园,荷花池畔,下人们打着灯笼,照得池中如同白昼,放了池水的池中,一位华服公子笨拙的在脏污的塘泥中摸索着,却没人敢去帮忙,姬家主夫也只能坐在岸上,面色焦急心疼,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恨恨地瞪了坐在亭中的俩人,我们灵王爷的两位贴身侍卫巧风、青烟。
作者有话要说:小雅发了点小威
终于可以回家了
看文的朋友留留言啊
看着我这么努力更新的份儿上!
ps:再次为我的《相思不悔》打打小广告
自己认为故事情节还是不错的说
女主也挺讨人喜欢的说
更新也很勤快的说
灵洛的善心(一)
第二日
当福雅把白玉簪放在瑞雪手中时,瑞雪狂喜的样子让福雅的心再次刺刺的痛了起来。不想眼前的这个人再吃苦,不想眼前的这个人再流泪,只想保他一世无痛无忧。这就是牵挂吧,她今生的羁绊。
今日要回府了,回府前又去找了姬太师,以王君受了惊吓,希望爹爹云奴能去王府陪伴,直至痊愈的理由,想将他接至王府照顾;太师没有异议,她的岳母大人也不在乎。实在是不忍心看见瑞雪又喜又忧的样子,懂他欢喜着可以返回王府;又担忧自己的爹爹,毕竟他爹爹在这府中毫无地位,早已失了宠爱。她想,有他爹爹陪着他,他会更开心些吧。
辞了姬府众人,福雅不顾瑞雪反对,直接抱起他,舒舒服服的安置在马车里,便启程回府了。
瑞雪身后垫了几个软垫,身上盖着蚕丝被,舒舒服服地靠坐在铺着软垫的马车内,车内烧着炭炉,极为暖和。福雅将打开车窗,让瑞雪可以看看外面的街景。
瑞雪起初还矜持着不肯看,可又被外面的喧嚣声吸引,他自小在太师府长大,根本没什么机会踏出府门,如今这般热闹的景象,怎会不好奇。福雅见他想看又拼命忍着怕失礼的样子,不由好笑,索性告诉他,这车窗纱是夜蚕纱,坐在车内可以看见外面,可外面的人却不能窥见车内。
瑞雪听后呆呆地看着福雅,半晌,说了一句,“我终于知道苗总管为什么总说雪儿最会败家了。”
“我院中的窗纱也都是这夜蚕纱,瑞雪没有注意么?”福雅不以为然的说道,玻璃的透光效果可比这夜蚕纱好多了,据说海外有一岛国,盛产琉璃,她还琢磨着运些回来装在窗子上呢。
瑞雪自是知道这夜蚕纱极为难求,产量甚少,称为稀世奇珍也不为过,多为贡品,也有富贵人家的公子拿它来做纱帽,如今竟被她拿来做窗纱。
叹息一声,能奢侈的把琼奶天天当早膳的她,自然也不会去在意夜蚕纱的价值了,他还是转去看街景了。
看着他那痛惜的样子,福雅笑笑,他好像渐渐放开心胸了,也不再像以前那么不安了,这样子真好不是,终于懂得做自己了,他压抑的太久了。
瞟见醉芙楼的匾额,想起瑞雪今早只喝了半碗粥,便要巧风将车停在路边。
“雅儿,为何停车?“ 瑞雪不解地看向福雅。
“为妻的请夫君尝尝醉芙楼的素包可好?”
瑞雪因她的称呼有些羞涩,可是自己这身子怕是走不进这醉芙楼了。
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福雅倾身捏了捏他的手,道,“雪儿在车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见他颔首,福雅转身出去,交待青烟守好马车,自己带着巧风走向醉芙楼。
*** ***
从醉芙楼出来,看见路边有个老婆婆在路边摆摊卖木梳,福雅想起瑞雪收到玉簪时的喜悦,便让巧风先将食盒拿回马车。自己走到摊子前看看,原来是手工制作的木梳,虽说不如象牙的精致,倒也有种朴实的质感。细细筛选了一个,便给了老人家一锭银子,不用她找钱,老人家感激的又送了她一把。这等木梳在这里不值什么钱,她给的银子足够买下老婆婆所有的梳子。可在福雅看来,值钱的正是这手工,现代的手工成品的价位可是相对较高的。古代的劳动力还真是不值钱哪。
转身间,听得周围一阵喧哗,疾驰的马蹄声,人群的尖叫声,福雅寻声望去,看见街中一个呆愣的粉色身影。
只一眼,她的身体反应快过她的大脑,整个人瞬间直射而出,抱住那人,转身将他护在怀中,闭眼等待预期的疼痛。下一秒便听见连连的马嘶声,一转身,映入眼中的是直立在眼前,身着黑衣的劲瘦身影。
“墨” 这几日忙着照顾瑞雪,好似很久没见他了。
下一刻,福雅却是对着怀中的人怒道:“你怎么在这儿?怎么不躲?找死嘛?”
怀中人抬起头,正是本应呆王府的灵洛,他今日倒是没有带着纱帽。
“我……”他眼中茫然,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公子,公子,”灵洛的贴身小厮吉儿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又急急在福雅身边停住,“你吓死奴才了。”
“你怎么看着主子的?” 福雅转身瞪他。
吓得吉儿“扑通”跪在地上。
“是我不好,别怪他。”灵洛忙扯住福雅的衣袖,可怜兮兮地看着福雅,身子却开始渐渐发抖,他其实到现在都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被她那声怒吼吓倒了。
福雅看着他可怜兮兮的表情,心中的怒气就像被扎破的气球,瞬间消失,有些无奈的看着他扯着她袖子的手。
唉!怎么都是这毛病。
示意看到意外冲过来的巧风带两人上马车。
福雅转身看着一直没有作声墨,老是这么突然就冒出来,还这么不要命的挡在她前面,可是怒气被灵洛那个可怜的样子搅没了,当下也发作不起来。
她只能看着他,没好气地问道:“伤到哪里了?”
“属下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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