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芳菲低着头,微微上扬的嘴角无意间透露自信。
人群中的叶卿颜始终看着这些人的一举一动。
因此方才叶芳菲那一抹一纵而逝的笑意也被她看的清清楚楚。
秋姨娘母女还是不及杜姨娘母女心机深。
叶芳菲这一招苦肉计,确实令老夫人动摇了。
更何况眼下的形势来看,叶芳菲比叶蔓菁更加具有价值和无限可能性。
叶蔓菁已经和楚王定下亲事,说白了,到底也就是个楚王妃,没有更高的位置往上爬。
但是叶芳菲就不同了。
虽然她是庶女,但是上次及笄礼过后,叶芳菲美名远扬,前来提亲的人络绎不绝。
不过那些人全都被老夫人以叶芳菲尚年幼的理由给打发了。
所有人都想要将姑娘往太子府送,老夫人自然也不例外。
叶卿颜和叶蔓菁都已算是名花有主,只能将希望放在另外三个孙女身上。
只要能够将叶芳菲塞进太子府,哪怕是个妾,也是好的。
但是老夫人的心思,叶蔓菁不可能明白。
她一直认为自己的身份比叶芳菲尊贵,理所当然的,大夫应该先给她诊治。
因此她不顾手臂的疼痛,伸出那已经被烫的退了皮的手指抓着老夫人的衣摆。
“祖母,您是不是弄错了,我是蔓儿啊……”
然而叶蔓菁的哭喊完全不能令老夫人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大夫已经在替叶芳菲诊治,小心而谨慎地剪开了粘在皮肉上的衣物。
叶芳菲两条手臂上的皮肉早就被烫的不忍直视。
原本那白皙的肌肤,早就红肿,皮也脱落了一层。
鲜红的肉外露,如同被扔到油锅里炸的猪肉般,上面布了一层水泡。
杜姨娘捂着嘴,眼中湿润了。
她的菲儿,受了这样重的烫伤,居然还能忍着。
叶卿颜站在一旁,默然无声地看着大夫给叶芳菲处理伤口。
按照杜姨娘母女原本的计划,现在被烫伤的应该是她吧。
前世那场烫伤,她可是痛得昏厥了两次。
现在叶芳菲所受的,还不及她前世所受的一半。
另一半,则是叶蔓菁受着了。
此时,叶蔓菁因为疼痛而脸色发白,对老夫人也多了几分怨恨。
她瞪着老夫人,在心中不住咒骂起来。
该死的老太婆,见死不救,你这个老不死的,怎么不早点去死!
甚至在这一刻,她竟然希望今晚要被烧死的不是大夫人,而是这个冷面无情的老夫人。
叶蔓菁那淬了毒汁一般的双眸紧紧地盯着老夫人,恨不得也让她尝尝这被烫伤的滋味儿。
旁边,秋姨娘等得甚是心焦。
尤其是见到叶芳菲的手臂被烫成这个样子,想到蔓儿的情况也差不多。
女子的身上若是有了伤疤,是绝对会惹丈夫嫌弃的。
秋姨娘对着那大夫催促道。
“好了
,, 叶芳菲低着头,微微上扬的嘴角无意间透露自信。
人群中的叶卿颜始终看着这些人的一举一动。
因此方才叶芳菲那一抹一纵而逝的笑意也被她看的清清楚楚。
秋姨娘母女还是不及杜姨娘母女心机深。
叶芳菲这一招苦肉计,确实令老夫人动摇了。
更何况眼下的形势来看,叶芳菲比叶蔓菁更加具有价值和无限可能性。
叶蔓菁已经和楚王定下亲事,说白了,到底也就是个楚王妃,没有更高的位置往上爬。
但是叶芳菲就不同了。
虽然她是庶女,但是上次及笄礼过后,叶芳菲美名远扬,前来提亲的人络绎不绝。
不过那些人全都被老夫人以叶芳菲尚年幼的理由给打发了。
所有人都想要将姑娘往太子府送,老夫人自然也不例外。
叶卿颜和叶蔓菁都已算是名花有主,只能将希望放在另外三个孙女身上。
只要能够将叶芳菲塞进太子府,哪怕是个妾,也是好的。
但是老夫人的心思,叶蔓菁不可能明白。
她一直认为自己的身份比叶芳菲尊贵,理所当然的,大夫应该先给她诊治。
因此她不顾手臂的疼痛,伸出那已经被烫的退了皮的手指抓着老夫人的衣摆。
“祖母,您是不是弄错了,我是蔓儿啊……”
然而叶蔓菁的哭喊完全不能令老夫人有任何的情绪起伏。
大夫已经在替叶芳菲诊治,小心而谨慎地剪开了粘在皮肉上的衣物。
叶芳菲两条手臂上的皮肉早就被烫的不忍直视。
原本那白皙的肌肤,早就红肿,皮也脱落了一层。
鲜红的肉外露,如同被扔到油锅里炸的猪肉般,上面布了一层水泡。
杜姨娘捂着嘴,眼中湿润了。
她的菲儿,受了这样重的烫伤,居然还能忍着。
叶卿颜站在一旁,默然无声地看着大夫给叶芳菲处理伤口。
按照杜姨娘母女原本的计划,现在被烫伤的应该是她吧。
前世那场烫伤,她可是痛得昏厥了两次。
现在叶芳菲所受的,还不及她前世所受的一半。
另一半,则是叶蔓菁受着了。
此时,叶蔓菁因为疼痛而脸色发白,对老夫人也多了几分怨恨。
她瞪着老夫人,在心中不住咒骂起来。
该死的老太婆,见死不救,你这个老不死的,怎么不早点去死!
甚至在这一刻,她竟然希望今晚要被烧死的不是大夫人,而是这个冷面无情的老夫人。
叶蔓菁那淬了毒汁一般的双眸紧紧地盯着老夫人,恨不得也让她尝尝这被烫伤的滋味儿。
旁边,秋姨娘等得甚是心焦。
尤其是见到叶芳菲的手臂被烫成这个样子,想到蔓儿的情况也差不多。
女子的身上若是有了伤疤,是绝对会惹丈夫嫌弃的。
秋姨娘对着那大夫催促道。
“好了
没有,药可以让婢女来擦,你快点来给我们蔓儿看看。”
大夫很少见到大户人家的小姐被烫成这个样子的。
刚才秋姨娘这么一催,大夫的手抖了一下,手指甲刮到了叶芳菲被烫伤的皮肉。
叶芳菲痛不堪言,紧咬着牙,冷汗直冒。
“痛、好痛……”
杜姨娘很是心疼,让人找了根软木棍给叶芳菲咬着,生怕她伤了舌头。
心疼之余,便对那小厮恨的牙痒痒。
“来人,把这个伤了主子的奴才拖出去,乱棍打死!”
庆子一听自己要被乱棍打死,立马要向着杜姨娘开口求饶。
但是还不等他张口,杜姨娘不知道从哪儿得了块布团,塞住了小厮的嘴。
同时那眼神中满含警告和阴狠。
那眼神仿佛在告诉他,如果他敢将此事说出去,到时候死的就是他姐姐芍药。
老夫人并未制止杜姨娘,毕竟打死一个奴才也不是什么大事。
“啊”
大夫正要剪开叶蔓菁手臂上的衣物,便听到她刺耳的尖叫声。
剪刀一个没捏住,戳开了她的肉。
叶蔓菁痛得再度惨叫起来。
紧接着,她抬起脚,朝着大夫的心窝子狠狠地踹去。
“没轻没重的东西!你想害死本小姐吗你!”
大夫受了这莫名的一脚,顿时气从中来。
他站起身,感觉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今天是中秋佳节,是和家人团聚的日子,不是来这里受气的。
眼看着大夫已经有所不满,秋姨娘赶紧上前劝道。
“大夫,蔓儿被惯坏了,一会儿我付您双倍的诊金,您给她好好看看,千万不要留伤疤好吗?”
秋姨娘难得如此低声下气地求人。
她是怎么都没有料到,居然会发生这么一场意外。
大夫一听有双倍的诊金,便放下了自尊,继续给叶蔓菁诊治。
只是他不经意地提醒了句。
“二位小姐被烫得太重,在下医术尚浅,恐怕做不到不留疤痕。”
一听到手臂上可能要留疤,秋姨娘母女和杜姨娘母女都愣了。
包括一旁拄着拐杖站着的老夫人。
叶蔓菁顿时破口大骂起来。
“你这个庸医,医术不行还敢给我治!”
她转而看向秋姨娘,哭唧唧地央求道。
“姨娘,我不要他给我治,姨娘你去求淑妃娘娘,让太医给我治好不好,淑妃娘娘一向很疼我的,她一定不会看着我受苦的……”
听到叶蔓菁这异想天开的说法,叶卿颜竟觉得她有些可悲。
一来这太医岂是国公府请得来的。
即便有秋淑妃出面,也没法因为一个烫伤就让皇上派出太医。
二来今晚皇宫也在举行中秋宴,宫门都关了,哪儿找人求见秋淑妃?
再者,所谓秋淑妃的疼爱,只怕是叶蔓菁太天真了,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只是秋家的一颗棋子。
杜姨娘一把
抓住了大夫的胳膊,甚是紧张地询问道。
“大夫,难道没有其他法子了吗,我们有银子的……”
“是啊大夫,需要什么烫伤膏,你说,我们国公府买得起!”秋姨娘也跟着问起来。
叶芳菲此时完全傻愣了。
她本来是想要毁了叶卿颜的手,现在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认输。
她和姨娘等了这么多年了,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坐上高位。
眼看就要到宫宴了,眼看她就能够踩着叶卿颜一步一步往上爬了。
可是现在,她的手竟然要被这么毁了吗!
太子不会喜欢这双布满伤疤的手的……
内心深处的恐惧,令叶芳菲身上的娴静之气尽都褪去了。
杜姨娘也不是个会认命的人。
她安抚着叶芳菲,温声道。
“别怕,菲儿,姨娘一定给你买到最好的药,你的手会没事的。”
叶芳菲点了点头,同时,对本该遭此难的叶卿颜满含记恨。
这碗热烫,本该泼到叶卿颜身上的。
姨娘只是让人将热烫端来,而那猪油,是她为了保险亲自去厨房加的。
没想到啊没想到,她这是自掘坟墓。
趁着众人都在关注叶蔓菁和叶芳菲的事时,叶卿颜对着铃铛低声吩咐了几句。
然后铃铛便迅速地离开了前厅。
按照叶卿颜的吩咐,铃铛给在外面的执行棍刑的护卫塞了点碎银子。
“几位大哥,我看这人都没气了,死在这儿太晦气,直接扔到外面去吧。”
护卫们收了碎银子,看到人果然已经不行了,便将其拖了出去。
那一地的血,全都渗在了地里。
此时,前厅内,老夫人也因为这突发的事情,散了家宴。
众人都受了不小的惊吓,好好的中秋家宴变成这个样子,令老夫人心中甚是不痛快。
叶若菀按照白天叶卿颜嘱咐过自己的,赶忙跟上了老夫人。
“祖母,菀儿陪您。”
杜姨娘和秋姨娘也扶着各自的女儿离开了湘园,都是心不在焉。
苏姨娘庆幸叶芙蓉没有受累,心中松了一大口气。
此事过后,她更加确信叶蔓菁是个“天煞孤星”,身边的人都会受到牵连。
众人离开后,原本热闹的湘园也变得一片死寂。
此时的偏院,因为醉酒而酣睡的叶国公对前厅内发生的事还一概不知。
当夜渐渐归于平静,死亡也在不断逼近。
婢女芍药听闻消息赶到湘园的时候,早已不见了弟弟的身影。
她也是才知道,杜姨娘居然让庆子用滚烫的热汤泼大小姐。
庆子不仅没能完成任务,反而误伤了三小姐,杜姨娘肯定不会饶了他的。
芍药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来晚了一步。
她只觉得非常心痛,而且恨意丛生。
“庆子,姐姐来晚了,姐姐对不起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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