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说搬家一事,乐乐见到哥哥姐姐开心极了,恨不得把所有宝贝拿出来与他们分享,辰辰陪她摆着积木造型,宁宁觉得有些小儿科,便用跳舞机找着乐趣,乐乐见姐姐跳的好看便屁颠屁颠的又跑来,一大一小一曲一曲接着来,玩兴高采烈。
两口子下了大工夫,做了很多精致的菜,蛋黄焗南瓜,杨梅虾球,可乐鸡腿,芝士薯泥,黑椒红酒牛排,红烧武昌鱼,清蒸大闸蟹,罗宋汤,一道道的摆在桌面上,色香味俱全,堪比五星级饭店大餐。
林以青是佩服这位姐了,就是她这种对吃不太讲究的人看了也禁不住流口水。
孙玲媛开了一瓶三十五年葡萄酒,用醒酒器醒着,当然少不了宁宁喜欢的可乐。
辰辰宁宁饭量有限,吃的快,饱了后就到客厅看电视玩耍,乐乐净顾着说闹,拖拖踏踏的也没吃多少,又舍不得姐姐,李英海只好端着饭碗在后面追着喂饭……孙玲媛就提到了当年种种,重点还提起了在rose house时光,一时间感慨万千,借着由头不知不觉间两人把一瓶红酒下的快没了。
孙玲媛与林以青咬耳朵,小声说着悄悄话:“唉,怎么打算的?总不能这么一辈子吧?你长的年轻又好看,可不能亏了自己。女人还是需要一个男人来滋润的,要不要我帮你注意一些优质的?”
林以青晃了晃酒杯,轻笑回道:“如果单纯解决生理需求还是算了,我喜欢灵魂伴侣,喜欢能打动我心的男人。”
“什么样能打动你心啊?”
“就是干干净净,能嘘寒问暖,会洗衣做饭带孩子的那种啊,你知道我厨艺不好,这个男人不需要多有钱,不需要多有能力,但一定要相信我,不能丝毫的嫌弃我,一切以我为先,我想喝酸奶,下大雨他也会毫不犹豫出去给我买,然后还会哄我开心,当然务必要一心一意,身心干净的忠于我,而不是花言巧语的欺骗我。”林以青喝了杯中酒,有些疑惑的问:“你说,这样的好找吗?”
孙玲媛以为林以青话中影射到顾建城的偷腥,便顺着好友积极热切的说:“好找,这太简单了撒,不要钱不要房的,选择范围一下子就扩大了,好男儿多的是呀。”她一时兴奋,突然意识到还有孩子们在呢,便降低了音量小声嘀咕:“现在的问题就是不知道哪个男人会被你看中。”
“你当我多好?”林以青给两人倒了酒,举起杯子跟孙玲媛碰了一下,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发出清脆欢乐的声响。她缓声道:“媛媛,我命硬啊,顾建城去世后,有人给我算过命的,我命真的很硬,克父克夫克子,我到处求神拜佛,辰辰宁宁的金塑替身现在还压在五台山呢,我这辈子就不结婚了,不想害人。”
孙玲媛听的眼泪差点流下来,训斥她:“胡说!什么命不命的,我才不信那一套,我只信党。”
林以青点点头,送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万岁!干了吧。”
孙玲媛垂着眼将杯中酒一仰而尽,入到嘴中的满是涩味,做女人难啊,气血上头,她忽然拍着桌子狠狠说:“ md,下辈子投生做男人去,带根棍子畅行天下!”
林以青皆笑啼非,歪在孙玲媛身上乐不可支。好友不在多,在精。两个女人边说边喝,承载了年轻岁月的真诚,已成了彼此心中的知己。
八点多,林以青才带俩孩子回去,她没有让李英海送,把孙玲媛的雷克萨斯也放下了,打车走的,她想着明天要去买一辆车。
到了住处宁宁就嚷嚷着困了要睡觉,飞速洗了澡就爬上床了,也难怪她睁不开眼昨晚上因为突然换了地方又有hellokitty玩都没怎么睡,今儿又蹦跳了一下午,现在整个人都蔫蔫的。
林以青和辰辰洗漱完后,母子俩穿着睡衣坐在一楼客厅里玩着跳棋,一人控制两个颜色,这是辰辰宁宁平日里一直喜欢的游戏。晚上打扫卫生和做饭的两位阿姨都去了隔壁另一套房子里,这样的安排自由也方便些。
辰辰悠闲的坐在茶几边的浅棕色皮塌上,不紧不慢的布着棋路,林以青刚洗完澡,披着长发侧身歪靠在沙发上,在孙玲媛那喝了不少,虽然是红酒,还是有点劲儿的,她手里端着一杯温水不时的喝一口压着酒气,通过看辰辰的棋局,她心里生起几分骄傲来。
“平日你和宁宁玩的时候有没有故意让过她?”
“刚开始有啊,她对跳棋没兴趣,我为了让她陪我玩,就让她赢了高兴些。后来就不让了,妈妈,她有个毛病,通常会赢的时候,总会伪装没路可走,一脸落败的模样。”辰辰连跳了五步,进了彼岸领土,灯光下,他掀起浓密的黑睫毛,明亮的眼眸望了下母亲,笑了小声说:“我都不愿揭穿她。”
林以青莞尔,手上落着棋子,说话间与儿子商量着:“加拿大和中国的教学方法不一样,妈妈准备先让你们读一年私立,就是那种中外合资的学校,等你们适应后,我再把你们转公立小学。稍后我要给你们俩准备一些基础教科书,趁放假时间看一看,这样开学后才不会吃力。”
“好的。”辰辰捡起棋子,毫不犹豫的走着:“b市这边的学校都学什么啊?”
“主要是数学,语文,英语,品德还有绘画,体育,音乐。妈妈现在也不确定,过两天会与学校联系。”
“哦。”辰辰点点头。
“稍后我给你们制定个时间表,你们的跆拳道还是继续练吧,就当锻炼身体。宁宁喜欢舞蹈,我会再给她报个班,琴类书法你有没有兴趣?”
辰辰想了下说:“那就报个小提琴吧。”
林以青看着儿子白净整齐的手指,问道:“为什么不选择钢琴?我觉得钢琴很有气势,往那一坐就像个音乐家。”
辰辰摇摇头:“小提琴随时可以拿走,钢琴搬来搬去费劲,还是算了吧。”
林以青哑然失笑:“行。那就小提琴。”她看着板面,棋子已经不是互相堵路,而是到了自己走自己的最后进巢阶段。
最后, 儿子和她只差两子。
她摸了摸儿子的头:“小伙子下的不错啊,我一点也没给你放水。”
辰辰眼睛来回看了看,慢声慢语的说:“刚刚我如果换一条路,可能就差一子了。”说着他把棋子重新摆回去,指给妈妈看。
林以青仔细一看,点点头:“确实如此,明晚上咱们再来一局。”
陆战勋用钥匙轻轻打开门后没急着进去,就看见林以青和辰辰坐在沙发上低声交谈,儿子穿着浅蓝色睡衣,盘坐在那,微低着头,左手食指轻触着鼻梁,笑着说什么。
林以青一身鹅黄色真丝睡衣,左手端着个瓷杯,有着刺绣的袖口滑落下来,露出一大截白嫩手腕,上面戴着一串古色古香的禅木珠,她黑发披肩,双腿交叠,脚上踏只月白色翻毛棉拖鞋,侧对门口,留给他一个纤细窈窕的身影……灯光下的他们宁静又温馨,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家的感觉,属于他自己的家,里面有他的女人和他的孩子们,也曾压抑的幻想过的,而今就在眼前……陆战勋心中顿时发热,冲散了一路下来的疲惫和忧心,取而代之的是真实存在。很多事情越想越伤,悔痛没用,多想也已无意义,重要的是将来。他们四口人今后一定可以幸福,至少林以青现在给了他机会,他还可以挽回,陆战勋轻吸了口气碰上门。
几乎同一时间,林以青和辰辰发现了异常,他们纷纷向门口看去,就看见一个高大的人正满面含笑的一步一步缓步而来。
走到近前,陆战勋看了眼林以青,又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原来你们在下棋啊。”他疑惑的问:“宁宁呢?”
林以青回道:“睡觉了。”
陆战勋点点头。
辰辰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与他打招呼了,沉默了下低声说:“妈妈我也有些困了。”说着他下地找鞋:“想回房睡觉。”
“好。”林以青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站起身来:“快十点了,是该睡觉了。”
陆战勋看着儿子问道:“爸爸一会儿要煮面条,辰辰要不要再吃一些?”
辰辰看了眼大晚上还要吃面的人:“不要了,我晚饭吃的很饱。”
“那喝杯牛奶,我去给你热。”
辰辰想了想,还是摇头:“谢谢。”
“不客气。”陆战勋笑着说:“那去睡吧,明天爸爸给你们做早餐,你喜欢吃什么?”
辰辰再次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两秒,发出一声:“随便都可以。”又转头看向妈妈,张了张嘴开口说: “……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两个大人几乎同时答应着。
走路中,辰辰感觉‘他’在看自己,不想回头的,可上楼后又没忍住侧了下头,果然,‘他’还看着,心里越发别扭,便加快了脚步,过了拐角,进屋,关上门才好一些。一抬头看见房间里的机关枪和直升飞机,是昨天有人送来的,倒是很新鲜,有些功能以前没见过,尤其飞机能飞行高度120米,起飞降落都很稳,还带着航拍器,而宁宁的hellokitty像个机器人,除了基本功能唱歌跳舞外,还能与人聊天,能对人的语气和表情分析出人的情绪,告诉你开心还是生气,都很新奇,都是这个自称‘爸爸’的人送来的,也不知道明早他做什么饭,会不会很难吃?
辰辰上了床,躺下后又左右想了会儿。
儿子走了,陆战勋偏过头看着身边林以青,她微微垂着眼,双颊带着一抹红,看起来娇艳粉嫩,呼吸间有着酒气,他知道她去朋友家吃的晚饭。
“胃不好,以后就不要喝酒了,我明天让人再给你抓一些中药。”
林以青没理他,迈开步子准备上楼去女儿房间睡觉。被陆战勋欺身抱住,他单手揽着软玉温香,脸伏在她的发间,有清香混着她的味道,他只想这么抱着,手臂开始收紧,顺势搂着人到了沙发上。
“松开,辰辰突然下来看到怎么办?”林以青推着他呵斥。
咫尺间距离,水晶灯光下,她眸中有着火气,他鼻端都是熟悉的气息,自己对她委实想的厉害,一遇见就不想松手,竟是难舍难分,想起他以前对她的那些恶劣行为,不由得一阵慌乱。他把人圈起来:“我控制不住。” 左右而言它的说:“辰辰看到我们亲密的抱在一起也好,他会知道正因为我是他爸爸,你才让我抱。”
林以青双眸一眯打量她,眼底闪过短促的嘲讽:“你再搁这轻重不分,得寸进尺,我明天就搬走。”
陆战勋不知为何被她看的浑身一凛,嘴上便赶紧粉饰太平的开口:“别别,我知足常乐。”他只觉她的眼睛极为透彻,像是从他脸上看到了心底,他路上还在想不能让她知道他调查的事,否则以她性情一定会更不待见他,可她神清目明的,会不会已经发现?
他见好就收的松开她,柔声说道:“我做面去,儿子不赏脸,你陪我吃点。”眼见她的鞋掉了,陆战勋俯身伸手抬起她的脚,轻轻摩挲着,贴近她耳边:“你要是不陪我去厨房,我也吃不下,现在只想抱着你,想要你。林以青,我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脚上,脸上都是酥酥麻麻的感觉,林以青平和的回道:“你去找别的女人解决一下,我还疼呢,没兴趣,如果你实在喜欢我这模样的,就找个相像的,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陆战勋听的脸顿时变了颜色,心往下坠得像挂着一块大石头。他手指僵硬的握住她的脚掌,半天没有呼一口气……惊疑不定……牵强仓促一笑,缓缓看向她:“你想让我找别的女人?”
林以青面不改色,用毫无温度的眼睛扫向浑身紧绷的陆战勋,嘴角掠过一丝浅笑:“你以前该怎样就怎样,别因为和我上一回床就改变什么,我为什么听了你安排来这里住?难道我没地方可去?还不是因为我怕有人会伤到辰辰宁宁,才不得不防着点。陆战勋,为了孩子的安全,我可以放下其他,但不代表我可以与你再续前缘,你该比我还明白男欢女爱,生理需求算不得什么,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就不要说了,省的难堪。”
她温温婉婉的坐在他身边,笑颜如初绽的花,可是在陆战勋的眼里,这笑容如此理智冷酷!
他放了她的脚,急促而痉挛般的吸了口气,像缺了氧气似得无处纾解,摸出根烟来,火机打了两次才燃着,他吸了口,点点头:“你是存心让我难受,我知道。”
林以青没说话,看没看他一眼,踩着鞋站起身上楼去。
陆战勋望着她,见她一步一步走的轻盈多姿,冷静非常,明明暖暖的鹅黄色真丝衣料却泛起了冰冷高贵的光来,像是不能轻易去触摸,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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