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露出深思的光:“谁告诉你的?!”
张芸的语气快而利索“别管谁告诉我的,你为什么------”
林以青比她还快,显出她性格里的强势来,直接大声打断:“张芸,谁告诉你的?!”
“……”张芸非常恼火,这份恼火里有着林以青的故意隐瞒,还有她当初在林以青面前那副花痴的蠢样,甚至心里还隐隐防着不让陆战勋和林以青见面,就怕被捷足先得,如今一切回想起来,简直丢人现眼,厚颜无耻!当她反复确认这个惊人的消息后,愤怒的全身都绷硬起来,一股无地自容的恨意从胸口升腾起来,控制不住的想质问林以青:“别管谁说的,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也好过现在让我难堪?!”
“因为我也是在年会时与他重逢!再然后,你让我怎么告诉你?”林以青几步走到书房里,她不想让孩子们听到争吵,把门关上,拿起笔在本上坐在书桌前快速写着,把张芸可能知道的情形做着分析,嘴上不客气的接道:“张芸,你也是聪明人,年薪百万计的高级白领,但你看看你现在做的是什么?你有什么资格?一个男人就让你失去理智,失去分寸,甚至不惜豁开脸面质问我!我不想对你说难听话。”她想了想,张芸能知道的途径无非就是几个人,陈汉生,贺乾,还有一个徐萌萌!
贺乾不可能,他不会无聊没品的干这事。那就另外两个……张芸立马大声回道:“不是男人不男人的事,是你的行为!”
“我什么行为?”林以青放下笔,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我的感情还没到与你分享的那一步,媛媛与我交情多少年了,我都没告诉她又怎会告诉你?你有必要钻这牛角尖吗。说吧,到底是谁在挑拨离间,陈汉生还是那位徐萌萌小姐?”她不紧不慢的又接了一句:“陈汉生已经被陆战勋给开了。如果他还这么多嘴,那抱歉,只有让他不会说话才能安生些。”
张芸呼吸一窒,她有些震惊于林以青的敏锐也震慑于她此刻说话的狠辣。
“你在威胁我?”
“不是。”林以青淡淡的回道:“我在与你说事实。不要钻牛角尖,这对你没什么意义也没什么好处。如果损人利己你做做也可以,损人不利己的事儿你做它干什么?”
林以青的话一字一字敲在张芸心坎上,她又何尝不明白个中道理?可她曾经毕竟对林以青热心一片,兢兢业业地帮忙做事,可对方显然在最后一段时间与她耍心眼!丢了面子嘴上岂能轻易服软,冷笑“林总,你城府够深,够阴险狡猾,我算真正认识你了。”
“难道你认识我一天两天?”林以青不咸不淡的说:“张芸,咱俩以后也不要见面了。但我想对你说一句,男女感情,你参与进去了才叫爱情,连边都没搭上什么都不算,陆战勋之于你,最大过错就是他当初在某个时刻遇见了你 。这么简单的情况还用深说吗?建议你别轻易被人当刀子使,再见吧!”
张芸又何尝不懂,只是恼羞成怒,心里难以接受罢了。见林以青挂电话,她陡然惊醒过来“等等!”无论是林以青还是陆战勋,这样的两个人她从心里讲都是不想得罪的,以后总会用得着,她咬了咬牙,嘴里低沉的吐出个名字来。说完后,她整个人用力的闭上了眼睛,冲动之后这才是现实,她不愿意都不行!
“好,你能说出来,我还是感谢的。张芸,它日职场有机会再相见,但愿我们还有双剑合并的一天,祝你早日找到如意郎君,祝福你!”
张芸双唇颤抖,心里泛起苦涩来,挂了电话不知为何,眼圈红了。
她想,怕是今后再无法坦然面对陆战勋和林以青了。她脑中浮现出两人的面容来……她有些想象不到理智冷静,性情相近的一对男女会如何卿卿我我,也许不见得多有激情,平静如白开水吧,如此想来,她憋闷的胸口也就慢慢的散开。
是啊,陆战勋之于她从来都不算什么,是她一厢情愿。
林以青祝福她,可她的感情又在哪里?过了三十的女人内分泌已经失调混乱,暴躁易怒,真该找个男人调理慰藉一番。
张芸自嘲的勾起嘴角来,莫名的就她想到了一个男人来。
……
坐在书房的林以青琢磨起来。手指一下一下扣着桌面,垂着眼分析着徐小姐这么做的目的何在?挑拨她和张芸的关系?有必要吗?还是顺口直言说的,带着几分恶劣的心情?
事实上徐萌萌恰巧碰到表哥康铎、王寸还有张芸在一起吃饭,临别时她故意对张芸说起林以青与陆战勋早就认识的事实,原因很简单,陆战勋已经言明以后不会见她,有事李律会直接安排,她很想他,想的惶恐又焦躁,曾经她暗自决定哪怕是作为他空虚寂寞时的一种慰藉,她也愿意安静的陪伴他,永远追随他左右,他哪怕性情凉薄,淡漠无情,却仍然是她所爱、她所迷恋,她的生活中已经不能少了这个男人。如果张芸给陆战勋打电话求证,陆战勋至少会质疑吧,然后应该会主动联系她的,不止宋家人,她也总是琢磨着陆战勋,这次她想摸摸林以青在他心中的位置。很好奇,陆战勋那次对她的一抱是不是错认?虽然她知道极有可能是这样,可她就想确认,像一个输了很久的赌徒,明明手里还是一把烂牌却极度不甘,仍然怀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就算张芸先向林以青求证也无所谓,那就关系破裂吧,女人嘛,无可厚非,天生好嫉妒。
徐萌萌是在很平静的心态下做的这番决定。
林以青沉默了片刻后打了一个电话,多年后第一次给陆战勋打电话,开门见山的言明:“徐萌萌对我很感兴趣,陆战勋,别让她坏了你的计划,另外,我不希望她再多嘴。”
说完就挂了,她拿手机一下一下顶着眉心……
陆战勋直接拨了回去,林以青不接,她的话已经说完,其它的还有什么可说的,让她难堪吗?她中人家圈套了,非常不舒服!
没片刻收了条短信。她冷哼一声终于没忍住好奇点开就看到这样一句话:我当初认错过,从后面看误以为是你,徐小姐与我除了利益外没有任何关系。”
这也算解释了,林以青来回看了两遍,顺手回了:“八十大杖候着,将功补过,速战速决!”束手束脚的,她快烦死了,上辈子她一定欠了他。
很快收到他简单的两字:“遵旨。”
没片刻又来了条:“大杖是你对我还是我对你?”
林以青绝不会想歪,眼睛微一凝,意有所指地讽刺:“血溅五步……”
手机很快嗡的一声,她便看到一句诗:“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想起他往她脸上干的那事,不禁恼羞成怒,咬着唇回道:“你这样的就该杖毙,杖毙!!!”
陆战勋看着手机眉开眼笑起来。他面如冠玉,风姿雅致,尤其那细长的眼睛,黑亮异常。副驾上的李律不知道怎么回事,瞄了眼后镜便猜到肯定是那位的短信,他嘴边轻轻一牵,也跟着笑起来。
最近一段时间,陆总除了自身的工作,比之以往在圈子里走动频繁,远攻近交,有眼睛的人都看出陆家的动向,有了立场必然会得罪一些人,但不管怎么说,陆总最近心情大好,很有本事的林小姐。
di-ck跟个e国姑娘玩疯了,两人在海岛上过着与世隔绝的隐居生活,不小心还怀了孩子。
这要是被e政府验出了dna,他直接就成全球通缉犯,毕竟当年他是以诈死的方法被m国人带走的。
“陆总,di—ck那孩子怎么决定?”
陆战勋淡淡的问:“di-ck什么意思?”
“他没个正行,一会儿一个样,前两天急慌慌的要打掉,昨个又说留下。”
陆战勋双手交握,简单说“告诉他想留下,就留。”
“这样恐怕以后会有麻烦。”
“什么麻烦?”陆战勋语气缓慢:“ di-ck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是有功之臣,我们还养不起一个孩子?”他的声音不大,却透露出一种维护来,从声音里甚至可以听到几分傲气。
李律点头应下,继续下一个汇报:
“那小明星被运走了,八层给吃了药,头脑已经不清楚了。”
“恩。”这样的结果很寻常,宋河最会这一招,陆战勋心中不屑,宋河宋昊不足为惧,能称得上对手的也就是宋彬。可惜这位大哥一定要被他两个弟弟拖后腿了,有宋河在宋彬就别想实现梦想了。
陆战勋决定兵行险招,以奇制胜,唯以此才能又快又狠的压倒宋家,让他们没有后退之路,想倒戈都不行。
“宋河既然送走一个,按我先前说的,接回那两个。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不着痕迹,不能有丝毫差错。”陆战勋眼神变的深沉,又补充道:“就安排在开会那天。”
李律眉梢一跳,陆总的这招棋他们讨论了又讨论,里面有不可把控性,一度被他们放下。
陆战勋见李律半天没说话,微笑着交代:“无需再考虑,按我说的去做,大丈夫成败在此一举。世上没有那么多不战而全胜的好事,我们只有避实击虚,全力以赴,机会稍纵即逝,不胜利,毋宁死。”
李律心神一凛,已经从陆总的话里听出了血腥味来!他知道那是从老一辈积下的恩怨,一桩桩一件件,每次无不以尊严和鲜血落下帷幕,恩怨了结是早晚的事。
李律见陆总心意已决,便严肃又慎重说道:“我会与阿良仔细安排,确保到点滴。”宋家几兄弟这些年铁心与陆家作对,最好的办法就像陆总说的让他们以后孤掌难鸣,一旦事成,就算宋家就算混身是铁,以后也打不了几根钉!
陆战勋突然笑了,笑的很平静:“我们陆家愿意抛掉那些表面名声,赠人玫瑰手有余香也是乐事一桩。我这些年结交的那些人你也看到了都可以算的上是个人物,我相信有些人是愿意为我两肋插刀的,你知道为什么?因为我仗义疏财,愿意成人之美,更因为我们陆家人有一份爱国之心。”他微微阖起眼来,眼底浓浓怀念中又有几分凝重,低沉一字一字地说 :“可这份忠心里不能伴随太多屈辱,相信明白人会知道我这么做的用意。”
李律被深深感染,他吸口气,郑重道:“奸佞小人,虽深必诛!陆总已经想好了一切,我们就放手一搏。”他莫名就有了十足信心,他相信陆总一定会成功,因为陆家人血脉里从老一辈那遗传了狼性,陆总是一个不折不扣、狼性十足的男人,这种狼性最显著的特点是冲锋陷阵的勇气和顶天立地的责任感,这也是一直为他佩服之所在。
陆战勋做下一步指示:“徐萌萌那里,他表哥要接受一些教训,给宋家那边制造些烟雾弹。”
李律就明白了,这是要大踏步推进了。康铎这两年零零散散做的那些工程都有问题,为了降低成本,就投机取巧,很多原材料都没有正规合格证。
最后陆战勋又安排道:“让人帮h市那位魏市长做些功绩出来,它日一定要有迹可循。”他要先下手为强,以身示人,亲自消除那些不实谣言。
虽然都是小事,但会对林以青的将来影响甚深,所以他必须提前给她摘干净了。还有孩子,好在林以青聪明的在给孩子上户口时冠上她自己的姓,对外界也就有了可说的过去的理由。
……
孟星月在帮着宋河宣传几次小明星是她亲戚后,宋河就将人打发了,孩子也不知所踪。或许那个小明星遭遇叵测也不说不准,这一点作为官家子女的孟星月非常明白。
这日,宋河在熟人开的酒吧喝酒放松,周围人玩的肆无忌惮,酣畅淋漓,他突然想起大哥的警告,最近竞标,还是低调好,便给孟星月打了个电话,让她过来,有媳妇在呢,谁能说出个什么!此时不用何时用?她说什么一个月后就要去美国,他让她出去才怪了?!
孟星月当然不愿意去声色犬马之地,宋河冷笑着威胁不来她就别想出国。
恨不得杀了他的孟星月冷着脸去找宋河,等进了包厢,就看见放浪形骸的一幕幕,许多女人脱光了衣服在伺候男人,或嘴对嘴喂食,或跨坐于上亲吻,或用乳防按摩,或一起吸着什么,这些精神空虚的人一瞬间成了妖魔鬼怪,张牙舞爪的让孟星月震惊的无以复加,其中有些她还认识。简直恶心透了!
她没想到这家后台很硬的高级酒吧也会有这样的事,她突然心生惶恐!宋河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简直是畜生。
她连屋都没进,急切的转身走了出去。仿佛后面是一个无底深渊,稍不留神就把她给吸进去,万世不得超生!
宋河见孟星月连声招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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