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可以征服赵刚,可事实却总让人灰心丧气!只是她不明白,为何跟林以青扯上的男人,都与她无缘。
而她又不明白,对面那个女人与拿枪的宋总明显是夫妻,又为何也跟来了?难道赵刚跟人老婆有一腿,才逼的人家想枪杀他?!张芸胡思乱想着,头痛不语。赵刚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她为何要哭,真是丢人啊,稍后一定要骂回去!
孟星月垂着眼,目光落在躺在那的男人的膝盖处。
从刚刚他出现她就认出,原来是他,几年不见竟是没什么变化。那年她在(s)深圳疗养遇见的人,他在医院做护工,沉默寡言,但对病号尽职尽责,有个断了腿的老大爷都是被他背上背下的,冷沉沉的一个人却很细心周到。
有一天中午,他们一起在花园,他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旁边摆着一饭盒饭,是那种七十年代的铁饭盒,长方形,他没有吃,净顾着在那吸烟。而她看着花园里的花,也不饿。心情很糟糕,不明白活着的意义,甚至数度的想自杀。医生说她有了抑郁症。
他们根本不认识,后来她自己转着轮椅要走,被石头卡住了,怎么也推不过去,一块小石头就绊住了她!绊住了她一生,她颓废沧桑的捂住了脸。
后来是他上前帮了她,那时她已经泪流满面,无法看他。
之后,又遇见过几次,都是那个花园。她看出他在辛苦的活着,因为他的眸子虽然冷,但偶尔的凝神时会有一种说不出的忧郁苦闷之色,虽然闪动的很快,但作为同类人总是能清晰的扑捉到。
那一次她避开保姆,在紧急通道的楼梯处想再坠落一次,说不定残了死了,然后就可以与宋家解除婚约。高阶之下仿佛有人在与她招手,在她开心地往下冲的时候,被人从后面拦腰抱着离开了翻滚而下的轮椅,她抬起头看去,笑着主动与他说话,悲凉之下问道:“你累吗?”
他将她放在楼梯台阶上,燃起一根烟,半垂着眼,抽了几口后才回了句 :“心很累。”
一句话,她就知道他的心也束缚着枷锁,而他的小手指断了。
或许寂寞太久,总需要发泄。在出院前,不知是为报复谁,她与他肌肤相--亲过,是她主动的,医院器材室外面的换衣间。他不愿意将她推开,她又哭又笑着不撒手,凶狠的吻他……其实那时候她已经病了。
最后,她像个标本一样被他钉在了墙上。
他深沉的问她:“我是谁?”
她笑着回他:“病人。”
“不,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他说。
很诡异的,她被他的手掌紧扣着,像钳子一样硬,一样牢,她只觉畅快,解脱。
之后,她不再理他,像从未认识过一样。他看过来的目光,她就当没见到,从此分道扬镳……却不曾想在此相遇,还是以这种狼狈的姿态。
而他现在好像也不认识她了。
……
101. 面对
林以青赶到医院时,赵刚正被推向手术室,她一路快跑,在手术室关门前见到了他。
两个人彼此相望,她上气不接下气,长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一步一步走向他,而他双唇紧抿,眼神幽深,只有细看,才能辨别出他眼底那丝隐隐期待……过去恩恩怨怨,美好的,童真的,痛苦的,那些憎恨的,原谅的一瞬间都沉淀下来,他还是那年被她追着赶着的倔强小哥哥。
林以青目光来回检查一番,迈开哆嗦的两腿,上前一步俯身到他头侧,深吸口气的问:“怕不怕被截肢?”她的声音本是柔软,可此刻很低也很干涉,像是长久没有说过话一样。
她终于睁眼看他了!这一刻他好像渴望很久,很久。赵刚额上都是汗珠,脸色褪了一层血色,嘴唇也变的发白,只是他的目光幽深而安静,他躺在那,笑了笑“不怕。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不怕。”
林以青也还是当年那个到草丛到处找糖,双眼含着委屈泪水的小女孩儿。她伸出手拍了拍他脸颊嘴角一弯:“从小嘴硬的人岁数大了倒知道哄人了!”她微偏过头,轻轻说:“想哭就借着手术好好哭一次 ,没人会笑话你。”
赵刚睁大眼看着房顶,又笑了笑,低声又轻缓的回道:“我才不会哭。娃娃,爱哭的一直都是你。”
两串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你真讨厌啊!”林以青轻哼了声,扬起头吸了吸酸涩的鼻子,笑道:“好吧,我承认我眼窝子浅。放心,你腿断了也不要紧,我让我儿子先背你,等你有儿子了,再接班。”
赵刚阖住眼:“好。”他苦笑:“我今天给你惹麻烦了。”
“我怕过什么麻烦?都是小事。”林以青转过身,一挥手:“大哥,进去吧。”
在门关上大那一刻,不会哭的人睫毛上湿漉漉的。他觉得此生圆满,从没奢求过在闭眼之前还能让她叫一声大哥,还能让她再为他哭一次。
我有好多糖啊,多给你,那时候她小,‘都’字被她念成了‘多’。
那个小姑娘,本该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关心他给他糖,因为他被揍而心疼不已的小妹妹因为他改变了命运!坎坷心酸多年,是他之过。
对不起,娃娃。
我从未对你亲口说过,语言太苍白。这一生,但凡能为你做的,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手术灯亮起,外面站着四个人。
张芸愣在那久久没有回神。她第一次见林以青哭,也第一次见赵刚笑。
而他们的关系无需言明,有眼睛的人都能感受到那种相濡以沫,宛如一首舒缓的歌曲,流淌着美好温馨,甚至不需多说,只言片语就能感动到人。
赵刚之于林以青像一个坚定不移的保护者,而林以青之于赵刚是一种精神支柱。虽然张芸对他们的关系至今也不明究竟,但她相信那两人之间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而这样真诚的感情让她羡慕!
不止张芸,就连王寸和孟星月也发现了这一点。
林以青仰首望着手术门,待情绪恢复,缓缓回头,目光自张芸脸上扫过王寸,再看向孟星月,最后又回到张芸的脸上,她抿着唇不说话。
三人只觉那眼神又冷静又犀利,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气势。
就像一个惯于发号施令的人站在那,莫名就给人一种压迫感。
孟星月惊疑不定,不知是不是神经敏锐,她觉得眼前女人有些深不可测,好像一眼就能看透她一样,她一瞬不瞬的盯着对方,心中猜测此人到底是谁?!
那张美丽的脸不是第一次见,她是有印象的,那日在金源她与贺乾一起出现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言语精妙的避开了宋河给贺乾的刁难。而且她好像一点也不像依附贺乾的女人,否则不会张口就让贺乾闭嘴。
可她到底是谁?!
刚刚身边的女人打电话提到陆战勋,提到‘你男人’,是怎么回事?
孟星月握住双手,心口好像被咯住了一样。混乱的一切,事情变得越来越凑巧,而她越来越慌乱。
“张芸,谢谢你打电话给我。前面的那些咱们一笔勾销好不好?而今天这件事总要说法,你好心到底,把事情经过讲给我听。”
张芸与林以青相处不算短,见这么一问,便知道此事没完,而那个宋总绝不是善类,怕是记住自己这张脸了,总归收拾了才安心!她便抛开心中复杂情绪,眼睛示意着孟星月:“他们两口子打架,赵刚看不过眼上去帮忙……”
她口齿清晰,记忆力又好,几乎一字不差的叙述了一遍。
林以青一边听一边在心里暗自琢磨着,赵刚不是多事之人,更何况涉及到孟星月这个女人……有什么在心中一闪而过,微微一转眼,就对上孟星月打量过来的目光。林以青确定孟星月肯定不认识自己,不然也不会这么平静。
这是第一次真正意义的融入彼此视线。
孟星月双唇微启,盯着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林以青凤眼微挑,简单回道:“林以青。”
“你……”孟星月屏住呼吸,半响后一字一字的问:“你认识陆战勋?”
林以青明白这可能是张芸打电话时被孟星月听到了,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隐瞒的,该知道的也隐瞒不住,便点点头,大方承认,按着张芸的话重复:“他是我男人。”
这句话一出口,孟星月脸色更白,她瞪大眼睛的看着林以青,脑中轰轰作响,好像有什么再倾轧着她……陆战勋,赵刚,林以青,她,世界怎么如此的小?
震惊愕然的还有王寸。
他一直在观察着眼前叫林以青的女人,就明白了一个事实,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她往那一站,身上就有种陆战勋的气息。美而不妖,安静沉稳中又透着洞悉的犀利。
“现在由我问你。”林以青淡淡的看着孟星月:“赵刚为什么挨你老公的子弹?请你诚实回答。”
“宋河打我时,他看到后出手帮了我。”
林以青双眼眯起来,单刀直入:“你们有过感情?”她想起来了,当年h市因为严打,她让赵刚躲到深圳,而孟星月养伤期间也在那,然后她有次让赵刚去探探孟星月的病情,难道那时候他们发生过什么?
孟星月呼吸一窒,她没想到对方会出其不意的这么问!而她竟有些招架不住。是与不是,连她自己都分不清。
而孟星月这么一闪神的工夫,答案已现,林以青摆了摆手:“抱歉孟小姐,是我唐突了,涉及到隐私你不必回答我。但我要说,这次我这位大哥有事没事,我与你先生都是仇敌,凡是被我视作敌人的,我绝不手软。”这里面自然包括你,林以青淡淡的看着孟星月,她心里是复杂的,没想到赵刚会和孟星月有着不为人知的感情。
单凭赵刚动手术,孟星月不避嫌的陪着过来,就说明赵刚在孟星月的心里也是不一样的,对一个女人来说,苦难无助时被人救一把就会铭记在心。
可下面的事会很乱。她无法怪张芸将自己暴露……宋河知道她会怎么样呢?无非就是打击陆战勋,无非坏她名声。
孟星月只觉眼前女人很邪门,明明美丽绝伦,一双眼也灵透好看,不知为何竟然给她一种不寒而栗之感……王寸眼睛一会儿看林以青,一会儿是孟星月,一会儿又看张芸,这三个女人无论哪个单拿出来都是出色人物。尤其不言不语各自想着心事时,美态各异,各有千秋。他站在那心里边欣赏边比较起来……静悄悄的走廊外,有脚步声传来。这是一家私人医院,陆战勋特别安排的,因为枪伤涉及到刑事追查,整个楼层都被封锁。
孟星月微微抬头,就看见了一个人缓缓走近,黑裤子,开司米腰带大衣,整个人显得修长挺拔,一张温文尔雅的脸,好像每见一次都要先前越发的成熟稳重,他的脚步似乎较平常急切了些,目不斜视的一步一步过来,她眼酸心热,竟是在这样的境况下相见……张芸很久未见陆战勋,没料到他会来这,虽然林以青称他是她男人,可在她心里,他一直是她一个人的。
陆战勋与王寸等人简单的颔首打招呼,他没有说话的到了林以青身边。
林以青缓缓转过脸,与他对视一眼,淡淡说:“有些麻烦。”
“不要紧。”陆战勋安抚的微微一笑。他当然清楚林以青说的麻烦是什么。
林以青点点头,也就不再废话,两人静静的并排立在那。
虽然各自沉默不语,但给人一种此生无声胜有声之感,仿佛别人根本插不进去一样。
张芸心死了。她突然明白一个词,平等。这无关于金钱,权利,而是气息。缓缓的,相辅相成,像埋藏长久的美玉一样温润又平和。
孟星月觉得她会尴尬,别扭,难堪,可是她觉得她已经麻木,疼痛时间长了就变成了一种耐受力,她总是不切实际的幻想,可现在连幻想都好像没有……资格了。以后每每想到他,势必会自然而然的想到他身边站立的美丽佳人……她暗自苦笑起来,突然忆起陆战勋择妻标准,眼前的林以青就是他想要的吗?无论风吹雨打,都能站住脚跟的女人?
她又想起赵刚来,那么冷峻的一个男人,为何会卸下所有,独独对林以青笑的那么包容,毫无设防……也许林以青果真非同凡响。
ps:我直接发,也不再添加修改,我想尽快完结,完结!!!
众位一直追文的想必与我想法一样,这文可真烦人啊,拖拖拉拉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可我最近有些忙,这是一种什么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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