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4号,清晨,7点10左右。沈冰提着一个行李包,和儿子一起在自家的小别墅院门前下了出租车。推开院门进来,儿子李玉捂住裤子直跳脚。“我要小便,我要小便。”沈冰忙的打开大门让李玉先进去。“我去卧室换了衣服就下来煮面条。”李玉没答应妈妈,直冲卫生间。沈冰提着包上楼。
她的卧室的门虚掩着,传出碟片里的做爱的猫叫声。“几天不见,就憋得看碟子过瘾了。”她在心里笑老公。推开卧室的门,在她的大床上正上演出一场实战戏。她的老公和大堂经理在缠绕在一起疯狂地扭摆,女人闭着眼睛兴奋地喵喵叫。沈冰的包掉在地毯上,人好似到了真空,她无法呼吸,无法出声,无法移动,呆呆地看着他们表演。
“妈妈。你看什么?猫打架吗?”身后传来儿子的问话声。她本能地先用身体挡住儿子的视线,用手捂住他的眼睛。“老婆。老婆。”猫叫戛然而止,男人惊慌地叫。沈冰用好像不是自己的声音说:“穿好衣服下楼来。”半推半夹地带儿子下楼。“妈妈。猫不打架了?”“是疯狗打架。看了会长眼钉的。”
沈冰坐进沙发里,身子开始不停地颤抖,牙齿打牙齿的无法控制。“妈妈。妈妈。”李玉害怕地抱住妈妈。沈冰看着年仅10岁的儿子,眼泪滚落下来。
李建设惶惶恐恐地下来了,身后是那个女人。他一下跪在沈冰面前,拉住沈冰的手。“老婆。你打我吧,我该死。”沈冰夺回自己的手。“起来。象个男人。”“我该死。我不知道你会回来。”李玉从他的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子。“爸爸。生日快乐。我和妈妈赶早班车回来,给你过生日。”沈冰一把抢过礼品盒,用力地砸在地板上。“他不需要我们的祝福。李建设。你让我恶心。我要和你离婚。”沈冰站起身看着那女人。“你爱他是不是?他是你的了,我不要了。给我滚出去。出去。”她发疯一样拿起扫把往两人身上打。两人抱头穿着拖鞋跑了出去。
沈冰成了单身,但是,她多了一个儿子,她不敢把儿子给丈夫,怕儿子会变成另一个翻版的李建设。为了自由,她放弃了和丈夫白手起家建的酒店,放弃了别墅,放弃了代步的轿车。
手续办好,户口本也分开后。沈冰感到茫然不安,格外的无助。她拨通父母亲的电话,刚通,听到母亲的声音,她的泪就掉下来。“妈。妈。我离婚了,我想带李玉回家住。”“啥?离婚了?离婚了也不能回家来,我只管三尺门里,不管三尺门外。别回来,你以为离婚是好事……”她切断了电话。电话又响起来,看看是家里的号码。干脆关机。不由苦笑,前几天还慈祥关心不得了的母亲,今天听见自己落难,就反脸无情了。如今,我连个避风的港湾都没了。看看儿子,她擦一下脸上泪,起身上楼。
推开书房的门,看一脸轻松地李建设。对他说:“给我一张十万元的现金支票。还有,我的账户打进10万元。”“清高还是不行吧?可以。”他开出一张支票,递给沈冰。“我知道你在气头上。趁儿子放暑假,出去散心吧。不够,我会往你的账户里汇。不论走到哪一步,你永远是我的老婆。”沈冰看看是20万的支票。看他一眼,转身要走,李建设忽然笑了,说:“冰儿,没有我,你夜里想男人时,谁能慰藉你?”沈冰回过身冷冷地说:“你以为,世上只有你一个成年男人?三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也不瞧瞧自己的身材。除了我谁会要你?”“是吗?你等着我找个男人看看,不比你年轻,不比你帅的男人,我不要。”“你敢。你敢给我带綠帽子。”“你没权利管我。”骄傲地挺起胸堂下楼了。
提起收好的行李箱子,李玉背着一个大书包,和她一起走出大门。娘家回不去了,我该往哪走?去弟弟家和妹妹家?不,母亲还不愿收留我,弟弟妹妹还是别去找难堪了。有这20万,我要自己再一次创出一片天地。
打车来到一家酒店住下,放好东西。沈冰来到工商银行,开个户头,把支票的金额存进去,听到傍边的人谈论股票,灵机一动,来到证劵公司,开个户头。到银行转进去10万元。又返回证劵公司,对一个工作人员说:“我想买股票,你帮帮我行吗?”“行。”他从柜台里转出来。来到一台电脑前。
现在,股指从六千多点跌破两千点,证劵公司人都没有。“你想买那种股票?”“跌过百分之九十的有哪些?”“有色,地产。”“地产不行。看看有色。三块左右股价的有几只?”“好。”“有业绩支撑,不亏损的有几家?”“可以。”对比后,沈冰选择了黑化股份,10万元全买进去。
走出证劵公司,李玉问她:“妈妈。你为什么买股票?”“我要挖第一桶金。”“为什么不全部买股票。”“风险太大。”“别人不是说,股票赔钱,没人买股票。”“没人买才是买股票的的好时候。别人买的时候,我们就该卖了。”“为什么?”“这就是生意经。我会慢慢的教你。走吧,去移动公司,我要把电话号码换了。”沈冰决定和所有的亲友断了联系。
住酒店不行,钱很快的就会用光,股票的收益要几个月后才会有,当务之急要找到房子,找份工作养活自己和儿子。
沈冰在儿子的上学的学校附近,找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出租屋,500元一个月,价格还算合理,交了三个月的房租,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后,看看所带的现金基本没了。收拾衣物时,看到自己做的两幅清明上河图的十字绣。笑了。这也是条生路。吃过饭,把绣品放进包里,带着儿子来到花鸟市场,她熟悉的绣品店里。
店里只有一个高个子男人在看绣品,老板娘甜妞在低头核账目。“甜妞。”她们是十j几年交情的朋友。抬起头,笑眯了眼。“冰儿。带干儿子来看我了?来,干儿子,亲一下。”李玉忙往一边躲。甜妞大笑。
“生意好吗?”“还可以,就是绣品跟不上。”甜妞摇头。沈冰低声问:“上河图还要吗?”“你舍得出手?”“我等钱用。两幅全给你。你出多少?”“你又不缺这两个小钱,一幅一斤钱。”“斤半。我的绣工,你不好找。”“你是不是出事了?”甜妞神色一变,问。“我和他分了。我只要了儿子,其余的全给他了。”“你,你这个憨婆娘。太便宜他了。”“干净。看见他,我就会恶心。有什么活计,给我两件。”“憨婆娘。我服你了。上河图给我吧。我早告诉你,那家伙不行,不听。”
甜妞看看上河图,从抽屉里拿出三打钱。“亲兄弟,明算账。点点。”“我相信你。”沈冰收进包里。甜妞拿出一个绣品包。“八骏图,中格。你二十天交货,给你1500元。”“我若10天交货,给我2000元。”“好。10天交货,给你2000元。需要我帮忙吗?”“我能行。我们不是坐享其成的太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现在,儿子这么大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有事来找我。”“一定。给包针。”沈冰伸出手。甜妞放松的笑了。
“我以为,你养懒了。”“我的时间可不是在麻将桌上,美容院里消磨掉的。”“狐狸精。”“谢谢!10天后见!”沈冰牵着儿子的手轻松走了。
男人认真的看她一眼,笑了。他走过来问甜妞。“你喊她狐狸精。她怎么还高兴?她不象啊?”“她是个做生意的狐狸精。你能从一个打工仔,用不到十年的时间,成为百万富翁吗?而且,每一分钱都可以放在阳光下?你能吗?”“不能。”“她能。她老公瞎了眼蒙了心,放跑一个金脑袋。”甜妞的眼睛闪着幸灾乐祸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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