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狼行天下

肘腋之变

腊月二十三,皇帝率领文武百官,祭祀苍天神灵于太庙。祈告大汉历任先皇保佑,让大汉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太尉朱儁与吕小树同行,手抚花髯,朝着吕小树低头轻笑道:“奉先贤侄如何?我装了一病,让你清除心中之恨,可还够意思?”
吕小树双手在腰间稍稍一揖,说道:“多谢世叔成全,布感激不尽!”
二人低声说话,倒没把皇帝的祭祀盛典放在眼中。
后方王允见两人交头接耳,私语不断,眼角微微跳动,神色古井无波。
祭祀完毕,皇帝大赦天下,凡无死罪者,皆可免罪释放。
同日,曹操于陈留聚集义士,商讨大局。
殿上曹洪、曹仁、夏侯惇、夏侯渊分居左右,许褚、典韦侍立身侧,乐进、李典之辈只能坐于堂下。
曹操得卫氏家族卫弘资助,招募新兵数万,一时踌躇满志。
这卫弘乃卫氏家族旁支,为商贾巨富,拥有财产无数,闻得洛阳卫氏遇难,愤慨不已,遂倾囊相授,以助曹操。
曹操依谋士戏志才之策发布矫诏,假传皇帝诏令。
诏曰:吕布专权,欺君害民,玩亵法纪,祸害朝纲,擅杀重臣,假传帝诏。今朕囚陷洛阳,身如孤雁,生死难料。犹念天下忠义之士熙熙攘攘,敢求相助,还天下以公道。
又命人驰报各地,呼天下豪杰共讨吕布,更在军中树起大旗,上书“忠义”二字。
一时间豪杰义士纷纷相投,从者如云。
袁绍本在渤海厉兵秣马,总觉兵力不够,令颜良、文丑往青州募兵。
接到曹操矫诏,一时大喜过望,自领五万大军,带齐左右文武,星夜赶赴陈留,会盟曹操。
曹操见袁绍领兵而来,当即宰杀牛羊无数,款待贵客。
席间袁绍尽有慷慨激昂之气,道:“孟德文韬武略,才气过人,今日你我一同奉旨讨贼,师出有名,还需你作讨贼檄文一篇,以正视听!”
曹操也不推辞,沾就朱砂,挥毫如飞,只在杯水之间,一气呵成,成就一篇锦绣文章。
檄文曰:“操等谨以大义布告天下:
吕布欺天罔地,灭国欺君;
假传诏令,残害生灵;
狼戾不仁,罪恶充积!
今奉天子密诏,大集义兵,
誓欲扫清华夏,剿戮群凶。
望兴义师,共泄公愤;
扶持王室,拯救黎民。
檄文到日,可速奉行!”
袁绍观看檄文,自是连声叫好,命左右书篆誊抄若干,遍传各路诸侯。
吕小树自然不知陈留祸事,犹自在家中品咂美酒,时与娇妻对饮。
深夜时分,正要睡去,忽闻成廉来报,秘书令严松紧急求见。
吕小树也不敢耽误,如今紧急时分,随时都有大事可能发生。
也不急穿好衣冠,只着睡衣,批了皮鏊,自往前厅而去。
严松见他匆忙行至,便急匆匆道:“大事不妙了,并州刺史张扬反叛,领兵五万据守河间,并州牧黄盛并无军权,只有数千乡勇死守太原,发来急信求援。”
吕小树神色大变,接过来信一看,正是黄盛笔迹。
并州乃是吕小树大军诸将巢穴,本命之地,如今有变,顿有草木断根之祸。
一时情急,热血上涌,顿时头晕目眩,瘫坐在地。
卫觎自知死期临近,趁精神尚好,摒退左右,对着娇妻道:“我自知命将不久,今生负你甚多,好在你还年轻,芳华尚好。我死后不必为我孤寡守孝,自去找好余路吧。”
蔡琰见他气若游丝,呼吸尚且艰难,却还在为自己谋划,不禁嘤嘤而泣,只是摇头,悲戚闷在胸口,说不出一句话来。
卫觎喘息良久,鼓足一口真气,安慰道:“你我情缘深厚,本事天作之合,只恨生逢乱世。如今洛阳卫氏沦落败尽,已无容身之地。我死之后,你便回娘家去吧,生死再与卫氏无关。”
说完,气力用尽,一口气再提不上来,就此断了气息。眼角一滴泪水花落,再无生息。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
吕小树连夜升堂,点齐文武将领,共商应对之策。
陈琳献计道:“可领一支兵横渡黄河,直达河东郡,从侧翼牵制张扬,再令大将即可兵发孟津港,扫灭张扬部将高柔,孟津为洛阳咽喉,决不能流入敌手。事态紧急,当尽早行动。”
徐晃却忽然道:“高柔兵多,不能速决,我愿前去说服他投靠大将军。他是我的表弟,曾为河东小吏,颇有报国之心。”
吕小树大喜,便命他走这一趟。
如今洛阳三面树敌,吕小树连大后方的纵深之地都已丢失,士气大伤。
当夜,吕小树排定作战计划,西路由马腾统领三万步骑,封征西将军,侯成、臧霸、段煨为副将,守长安。
东路由张辽统领三万步骑,封征东将军,宋宪、魏续、曹性、魏越、郝萌、辟兰、刘何为副将,驻守虎闹关、汜水关一线。
高顺封征北将军统领五万陷阵营,渡黄河北上河东,击张扬侧翼。务必拿下河间郡,扫平肘腋之痛。
徐晃令骑兵两万威慑孟津港张扬所部,并说服高柔归降。
商讨半夜,终于定下策略,可众人还是高兴不起来。
如今四面临敌,导致兵力过于分散,极易被各个攻破,可真是兵到用时方恨少啊。
尚书府,王允正坐于上坐,左右两侧,十数人相对而坐,皆是朝廷志同道合之辈。
王允见众人到齐,正色道:“如今朝廷危急,皇权旁落,我等食天子俸禄,当犹记皇帝恩遇,为皇帝谋划未来才是。”
杨勋历来与王允交好,此时听他发言,便亦说道:“子师之言甚是有理,只是那吕布兵权在手,又与太尉朱儁沆瀣一气,互为攻守,实不可轻易为敌。”
黄琬道:“两位未免太过忧虑,我看,吕布此人,倒还正直,除了略显跋扈,将谋害过他的仇敌,斩了头颅,也再没有为难过别人,我看并无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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