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过留声(兄妹骨科）

周末下午，程昱陪程晏在家庭影院看电影…
事实上他对影片并不感兴趣，但是只要是两人在一起，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愿意陪着她…
他有时候甚至暗自庆幸自己教授评得早，有了她以后，他根本不会想牺牲陪伴她的时间去拼事业…
电影是钟依依强烈推荐的校园青春片，讲述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初恋的故事，才放了二十分钟，她直接按了个静音…寂静晦暗的空间随着荧幕变换着不同的光…
“好没意思…”程晏缩在程昱怀里抬头看他：“男主角都没你帅…”
“呵…”程昱被她逗笑，虽然很大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但他还是很受用。
“哥哥…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好…”他对上她狡黠的目光，知道她心里又在打着小主意，但还是一如既往得惯着她。
“石头…剪刀…布！呀，你输了…”程晏露出愉悦的笑容。
“嗯…我选…”
“你只能选真心话！”程晏打断他：“因为我没准备大冒险的项目…”
这什么强盗规矩…游戏不是这么玩的吧…
程昱轻抚她的头“你想知道什么？”
程晏换了个姿势跪坐在他的腿上，与他面对着面，不容他躲避，柔唇亲启：“你的初恋…”
“换个问题…”程昱自然得伸出手揽住她的腰，防止她掉下去。
“不换！快回答！”程晏蹙眉，他拒绝回答，是害怕答案令她难过吗？
光线很暗，他依然能看到她眼底掩饰不住的疑虑，轻叹口气，说：“除了你还能有谁？”
程晏心底的不安和疑虑并没有消除…
她想起他与她的第一次之后，她醒来后与他的对话…
“哥…你有过别的女人吧？！”她眼底藏着难过和不甘。
“想什么呢？”他蹙眉弹她的额头。
“依依说女人的第一次都会痛不欲生…”程晏咬了咬唇：“除非那个男人很有经验…”
“嗯，有道理…”程昱竟然认可这个解释。
程晏眼睛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打转…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堆女人的脸，认识的，不认识的，见过的，想象中的，同时浮现出一大堆的问题，想问他，却因为害怕知道真相都如鲠在喉…
“但是还有可能…像我这样，因为太爱你…所以不舍得让你疼…”程昱蹙眉，看她泪眼汪汪的样子，心疼不已…
他完全理解面对心爱的女人的第一次，男人会表现得多么的迫切和毛躁…再加上没有相关经验，掌握不了安抚女人的正确方法，所以在进入时，女人会因为紧张和焦虑导致阴道痉挛，产生剧痛感…
昨晚他对她做足了前戏，不停地亲吻她爱抚她，确认她处在情欲满满且完全放松状态，才敢温柔得进入她的身体…他能克制住冲动，时刻提醒着自己以她的感受为第一，只因他太过疼惜她…
所以程晏在整个过程中，只有那层膜被捅破的瞬间感到过疼痛，其余时间都是欢愉和舒畅的…
“而且…我是医生…”程昱看进程晏清亮的双眼，露出微笑：“书可不是白读的…解剖也不是白学的…”
她将头埋在他怀里：“谢谢哥哥…”
谢谢你的温柔…
她当然相信自己是他唯一的女人，但却很难相信自己是他的初恋…
原因自然在于他比她年长太多了…
他情窦初开的年纪，她还是个小毛孩呢…怎么可能成为他的初恋对象呢…
“哥…这个游戏叫真心话…你告诉我，我不生气…”程昱咬唇停顿了一下：“最早令你心动的那个女生，是谁？”
“你…”程晏看进她的眼底，眼神平静且肯定：“问再多次，都是你…自始至终，也只有你…”
“你跟电影里的主角们一般大的时候，总有喜欢的女孩子吧，而我那时候才7、8岁…”她瞪着眼睛看他，一副我看你怎么解释的表情。
“我的那个年代…哪像现在的这些年轻人那么早熟…”他轻声说：“而且我的同学几乎都比我年长叁岁，都把我当弟弟…也不会特意跟我聊这些…所以我开窍得晚…”
“大学时候呢？”她不依不挠得问：“15岁到23岁…那么长的时间…没有女生追你吗？”
“我念大学很忙的，不会有时间想这些…而且一放假就回去陪你…”他坦然得说着，“即便认识一些女孩，也只是单纯的同学关系而已…”
“那就是有人追你了！”没有否认就是默认，她咬住不放：“你一点都没心动吗？”
“晏晏…那么多男孩追你，你有心动过吗？”他没有直接回答，反问她。
“当然没有！我一开始就喜欢哥哥！要跟哥哥在一起！”程晏毫不犹豫得说，自从有了“喜欢”和“男女朋友”的概念后，她一心都在程昱身上。
“所以我也不会对其它女孩动心…”程昱认真地回答她。
“那你18岁的时候怎么可能会喜欢10岁的我？即便是延迟到20岁，也不可能对12岁的我有感觉吧…”程晏一脸质疑。
“晏晏，你知道天龙八部段誉的故事吧？段誉的初恋是神仙姐姐，是他根据玉像臆想出的人…”程昱换了个方式解释：“所以我也会想象你长大的样子…”他宠溺得笑着，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你不知道你小时候有多可爱…”
“所以你那时喜欢的是你想象中长大后的我吗？”程晏有些疑惑。
他蹙眉，似是沉思了一下：“嗯…这么解释也没错…”。
“可是你想象中的那个…又不是真正的我…”程晏突然垂眸，语气落寞：“就像王语嫣并不是神仙姐姐…”
见她似乎又钻进牛角尖，程昱将她搂进怀中，下颚轻抵着她的头，叹息般说着：“想象中的那个长大后的你，是我喜欢的…但真正长大后的你，我不止是喜欢，而是深爱…”
程晏伸手抱紧他，脸埋在他怀里，又哽咽得说不出话了…
她真的太在乎他了…在乎到连自己的醋都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