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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梅苑,不多时,乔宇默先推开门出来,跳下马车,回身去牵许亦涵的手。
盈盈素手握在掌中,细腻的触感让人流连不舍,乔宇默索不放开,就这样牵着她进屋去。
许亦涵此时满面绯红,娇艳动人。
丫鬟们一个个进屋伺候,碧华见两人如胶似漆,心里很为许亦涵高兴,其他的小丫鬟也个个面带喜色,手脚愈发麻利。
这一夜乔宇默就在梅苑安寝,一夜恩爱缠绵,把许亦涵弄得浑身绵软无力,两腿间的私处红肿不堪,几乎下不了床。
次日醒来乔宇默果然又已离去,许亦涵一醒来,碧华伺候着洗漱,语气极为欢快:夫人,侯爷专门命人在全宴楼买了几样补身的好粥,还有两盒糕点。
许亦涵笑她:不过是几碗粥,看把你乐的。
哪里是普通的粥呀碧华不满地噘起小嘴,全宴楼的粥可不好买,前阵子雍亲王府的侧室想吃他家的素粥,也排了好几天的队呢若是普通人家,就是有钱也吃不着。
再好的粥也是粥呀。
夫人这话说的,我怎么替侯爷委屈呢今儿一早侯爷亲自去的全宴楼,特意拜访了掌柜,可见侯爷对夫人上心呢。碧华越说越高兴,看她的样子,比自己嫁得良人还欣喜。
好你个小丫头,侯爷才来几次,你这胳膊肘就拐到他那里去了。许亦涵取笑着,和她玩闹了一番。
待碧华捧着水盆出去,许亦涵独自静坐,细想此事,心中也是甜丝丝的,一个人若真爱另一个人,总能让她感受到。
回头吃上粥,便也觉得格外鲜美,不知究竟是手艺好,还是送的人心意好。
这一日乔宇默下了朝回府,便将孙诚唤到书房。在旁人面前,他还是一贯冷漠,英挺的眉向下一压,双眼出锐利的寒剑:查到了
回侯爷,查到了。二夫人未出阁时认了贤妃身边的刘嬷嬷做干娘,您与夫人进之前,兰苑的东子夫妇曾托人送礼给她。想来是这一层关系。孙诚一板一眼,说得直白。
唐泰的事怎么说
老奴派人找到了唐泰,他交代说是二夫人许他百两黄金,让他到梅苑勾引夫人,先前有人将迷情散放在夫人点心里,自然水到渠成。若还不行,便用强,届时只要让侯爷您看到她二人寻欢,推说夫人引诱,二夫人答应为他开脱,保他命,日后从侯府脱身,也可衣食无忧。
乔宇默面色不改,眼中却冒出火光。
还有什么,说
孙诚顿了顿,道:这两年侯爷不喜夫人,夫人深居梅苑,不争不抢,倒也不曾有什么大乱,一些小事,自然也无人干涉。老奴查了后院的记录,又审问了一干人等,除了克扣日常用度、欺凌梅苑下人之外,夫人从娘家带来的几个贴身丫鬟先后被逐出府。去年年冬夫人受寒重病,因二夫人从中作梗,竟被压下不报,连外边的大夫都请不起,无钱买药,还是碧华东拼西凑,寻了老家的表兄,托一个老大夫看过,渐渐好转。请侯爷降罪,这两年管家,竟未察觉,令小人作乱,欺凌主上。
乔宇默岂会怪他,侯府每日大小事务上千件,大到御驾来府,小到针线采买,都需他经手。后院本就命专人掌管,他也无力去手。
没想到他乔宇默明媒正娶的嫡妻,竟在府中这样受辱,先前还不觉得有什么,总想着虽不见她,好歹吃穿不愁,不算亏待了她。便有一些小事,不过是妇人家的小打小闹,却不曾想最毒妇人心
如今他满心都是许亦涵,回想过去两年,一个锦衣玉食、被捧在手心长大的千金小姐,竟吃不饱穿不暖,更是心如刀割,恨不得将那些不长眼的下人千刀万剐。至于青烟,呵
素来当她是个贴心的女人,虽谈不上喜欢,也能放在身边做个床伴。不过是他对许亦涵有些恶感,再不能娶别人做嫡,因而想着多一房侧室,谁都一样,她又和其他女人有什么区别这女人竟敢对他的妻子下手,当真不知好歹。
乔宇默又是疼惜愧疚,又是怒意勃发,两种情绪不断膨胀发酵,身上的寒意愈发浓重。
孙诚见他半晌没说话,也就安静地等候发落。
又过了许久,乔宇默才算勉强压住火气,道:你去一趟兰苑,让她滚出侯府,三日之内,把那里彻底收拾干净,我不想再见到任何与之有关的东西。兰苑的下人全部遣散,后院这两年办事不正的通通逐出侯府,再买一批好的,补到梅苑。从今往后,梅苑便是后院。
孙诚一句话也不问,应了便去。
乔宇默自去梅苑陪许亦涵吃饭,暂且不表。
侯府后院的大变动,在次日乔宇默离去之后,才传到许亦涵耳中。整个兰苑怨声载道,哭声震天,这些人当中又以青烟为首。
她还在想着如何扳倒许亦涵,却不料孙诚带着人闯进来,直言三日之内,要她带着东西离开侯府。不久前她还是侯府唯一受宠的女人,突然间天崩地裂,竟生如此巨变。如此猛烈的冲击,令她一时回不过神来,竟怔怔地半晌无言。
待回过神来,便是不敢置信地怒斥:你敢假传侯爷命令谁不知道侯爷最宠我,就是在梅苑过了几夜,算得了什么我要见侯爷我要让他把你逐出府
孙诚皱皱眉:还胡闹什么这两年你做的手脚,还有前阵子对夫人做的事,侯爷都知道了。侧室不敬嫡妻,罪莫大焉,你还敢谋害夫人,妄图毁夫人清誉,侯爷不杀你,已是大恩。再闹下去,对你没有好处。
青烟杏目圆睁,样子看来有些狰狞,扑上去牢牢抓住他,指甲掐进他手臂的里,她大声吼道:嫡妻你们这些狗奴才,眼里只有所谓嫡妻。这两年都是我陪着侯爷,伺候他,知冷知热,她只不过空有名分,凭什么踩在我头上侯爷应该休了她,扶我做嫡
越说越不像话身为侧室,本就该悉心照料侯爷,辅佐正室打理侯府,为侯爷分忧。他日生下一儿半女,一生荣宠无忧,何必去动什么歪心思,觊觎嫡妻之位你若不走错路,侯爷岂会对你无情不必再说,三日之后,我带人来清理兰苑。孙诚说吧,甩开她便走了。
青烟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满心酸楚怨怒,大哭不止。
这事由碧华说给许亦涵,许亦涵听了心中也是感慨良多,这作死的侧室被逐出府,距离完成任务也就不远了。她几次下套,要令自己不得翻身,先前两年又手黑心狠,实在自作孽不可活。
但仔细想想这古代男女地位如此不平等,娶了妾,还想让最善妒的女人安心久居别的女人之下,本就是痴心妄想。爱情本就自私,男人不愿意和别人共享,女人就愿意想到这里,更觉得五味杂陈,连饭都少吃了一碗。
冷酷侯爷二五
夜里乔宇默过来,见许亦涵沉默寡言,似有心事,皱着眉去问碧华。碧华也不知其故,只说夫人听了青烟的事后便忧心忡忡。
乔宇默挥手令她退下,坐到许亦涵身边,问:这是怎么了平日牙尖嘴利,伶俐得让人牙痒痒,这会儿倒这样
许亦涵勉强挤出个笑容来,发自内心地感叹道:侯爷肯为我清理后院,本是好事,但我不过也是个女子,想来与她有什么不同日后若侯爷看我腻烦了,或是嫌弃我牙尖嘴利不饶人,再寻一个贴心的,我的下场比她又好到哪里去
这话却是真心,素来男子薄情,爱情这东西虚无缥缈,又是自古以来最难长久的,何况古代男女地位相差甚远,若得一封休书,此生便无望幸福。虽然许亦涵对段昊说得信心满满,可是不爱一个人也有万千理由。时间长了,日子久了,谁能说万无一失呢
再想到自己拼命任务想要挽回的那段感情,许亦涵黯然神伤。
没想到你也会担心这个。
许亦涵嗔他一眼:我也会人老珠黄,可这世间的如花女子,却是源源不断。
谁也比不上你。
你现在这么说,当初不也看不上我许亦涵说着,不客气地瞪着他,语气中竟有些委屈,似在撒娇。
乔宇默也未见她如此,低着头,眉眼中有抹不去的忧色,明眸中掠过丝丝不安,纤弱的身子愈发惹人怜爱。心中的强硬和冷酷如被春水化开,因青烟而积蓄的满腔怒意也渐渐平息,他沉默片刻,道:那你说,怎样才好
我也不知道啊许亦涵的声音愈发低了,她是真的不知道。这种事情,唯有时间来检验吧。
两人说到这个话题,气氛有些沉闷,乔宇默坐了坐就走了,不知在想什么,眉头紧锁,背着手一脸苦恼。
后院的大震荡引得侯府下人日夜惴惴难安,想到侯爷自上了夫人的床,马上就将青烟赶出府,连带着一群奴才都遭了罪,那些担心被牵连的,个个急着与兰苑的人撇清关系,或是从前得罪了梅苑的,络绎不绝赶来试探口风、赔礼道歉、拉拢关系。
梅苑每日进进出出数十人,但凡能在许亦涵跟前晃的都被死死拖着,碧华更是人人求见。好几回许亦涵要用人,叫了半天也无人应答,索随他们去了。
左不过这三天,一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但想不到第三日早饭后,却有一人匆匆来访。她不久前还清秀泛光的面颊此刻蜡黄一片,双目红肿,犹带泪痕,憔悴不堪。唯有眼底透出的刺人怨恨,令她还有一丝生气。
这人恰是青烟。
她是独自一人,不知怎的给混进来,竟无人通报。
许亦涵看着她,心中生出一丝怜悯,她也不是圣母,若不是原主命大,早死在去年冬天。可此情此景,说到底还是令同为女子的她心中胆寒。
看够了么觉得我很可怜这都是拜你所赐青烟嗓音嘶哑,疾言厉色,面目狰狞。
你也是穷途末路了,我不想跟你计较什么。你种的因,就该自己吃下这苦果,没什么可抱怨的。许亦涵平静地注视着她。
呵呵这胜利者的姿态算你厉害,装病秧子,装与世无争,一装就是两年,连我都被你蒙过去了。早知道应该痛下狠手,早日斩草除,不至于沦落至此。很好,你胜了,不过,你以为这样就高枕无忧了吗青烟的话说得许亦涵秀眉蹙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徒然升起,心底的寒意不断扩散。
你不就是有点狐媚子的功夫迷惑侯爷吗不就是靠着这张脸吗不知廉耻地扒着侯爷的床我倒要看看,毁了你这张脸,侯爷还看不看得上你一语落地,一抹寒光从她袖中闪出,青烟蓄谋已久,此刻扑上前,举起一把铮亮的匕首,直划向许亦涵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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