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从阁主院子里哭着跑出来的事情,几个时辰便传遍了血隐阁上下。
八卦的影卫皆唏嘘不已,都道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这一向受宠的阿竹被新来的厉家小子抢了位置,回去哭的天昏地暗,而阿云则是闭门不出,整日窝在房间里打理花草。
有影卫没见过这妖艳惑主的厉姓新宠的,都对他的模样十分好奇,借了这次给他屋子里添置用具的机会,总算是见到了狐狸本尊,近距离地瞧上了一眼。
然后更加唏嘘了。
都私底下心想:这身段,这模样,我要是阁主,我也只想在美人榻上翻云覆雨,哪里还看得上周围的清粥小菜。
只见那传闻中的狐狸身着青衣,懒洋洋立在院中廊柱旁,似一川烟柳,风姿绰约。
清风拂过,广袖轻扬,若云雾笼罩修长的身影,发如泼墨,缎子似的披散在肩背上,束起一缕用白玉簪子固定在脑后,青丝随风飘扬,露出惑人心神的面容。
一双长眉直飞入鬓,冷肤若雪,挺鼻长睫,眸色浅淡似凝结的琥珀,薄唇一线,殷红如血,眼皮很深,随意抛出一道目光,都仿佛脉脉含情。
薄唇薄情,眉眼却又显多情。
明明未笑,唇角却似有笑意。
——真乃绝色美男。
——阁主好艳福!
影卫们一边搬着新添置的家具,一边偷偷摸摸用余光瞥这美人。
经受众人震撼目光洗礼的厉家美人眉眼不抬,面无表情地抱手靠在柱上,稍低着头数地上的蚂蚁。
直到人群让开一条道,黑衣少女目不斜视走进来,脚下生风,披风猎猎作响。
美人闻声斜眸,笑意漾出。
众人立刻被闪瞎了眼。
——糟糟糟糟糕,这谁顶得住。
安绒还没站稳,就被拉进一个怀抱。
厉青澜头枕在她肩上,埋进她颈窝里深深吸了口气,褐眸十分满足地微眯起来。
“回来了?”
然后影卫们惊悚地看着一向冷血无情,杀人不眨眼的血隐阁主,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漫上粉霞……闹了个大红脸!
她掩饰性轻咳两声,抬眼一扫周围。
接触到她警告眼神的影卫立刻埋头干事。
厉青澜搂着她,看影卫们给自己屋子里重新添置用具,眸光淡淡的。
“其实不必如此,既然已经回去……”
“这是我重新准备的。”
安绒打断他。
她目光有些躲闪,红着脸嘟囔:“上次的事惩罚已经到位了……这次给你买了更好的。”
厉青澜轻轻笑起来。
修长的指伸出,将她鬓边散落的发理好,动作温柔而缱绻。
“我并不在意这些。”
安绒对上他视线,神情很认真。
“你值得最好的。”
手指骤然僵住。
几乎是狼狈地抽手回去,他睫羽微颤,差点掩饰不住眸底的慌乱。
——不。
——我不值得。
安绒见他忽然侧过了头,眉头不着痕迹地拧起来,有些发愣。
刚想说些什么,下一刻唇却被堵了个结实。
四周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整整齐齐。
——好主动!好劲爆!
厉青澜捧着她后脑勺,旁若无人地吻上去。
舌尖轻易撬开齿关,深入口中,攻城略地。
涎水不受控制地流出来,安绒呼吸凌乱,伸手掐他腰肉。
唇好半晌才终于分开,牵扯出几道暧昧的银丝,挂在两人嘴角,被他舌尖卷舐干净。
美人眼尾泛红,笑容尽露欲色。
“阁主日日都这么甜。”
安绒心脏狂跳,恼羞成怒踹他小腿,随后用凶恶的眼神逼退众人叹为观止的目光。
“给本座好好做事,眼睛不要乱瞟!”
“……”
敢做还不敢让人看了?
影卫们心底疯狂吐槽。
把上千两黄金购得的苏木梧桐七弦琴小心翼翼地搁在案上,影卫们立刻松了口气,溜之大吉。
屁股后面仿佛生了火似的人影鱼贯而出,偌大的院里只剩下静静依偎的两人。
安绒戳戳他肩膀:“进去看看?”
厉青澜将她的手指攥住,握在掌心。
“好。”
他牵着她走进屋子,静静地立在她身后,看她东摸摸西瞧瞧,上下打量房间露出满意的神色。
她转眸来看他,“喜欢吗?”
厉青澜却根本没去看,眼中惟她一人。
“喜欢。”
安绒顿时觉得钱花的值了,乐滋滋地拉着他走到案几旁坐下,递给他一只狼毫。
厉青澜拿着笔发愣。
安绒铺开宣纸,撞他胳膊,目光亮晶晶的:“快写啊!”
“写什么?”
“你想些什么就写什么,都说你写字好看,今天让本座好好品品!”
青年捏着狼毫,眸色微沉。
沾墨,提笔。
柔软的笔尖落到纯白的纸张上,墨色晕染开来,手腕游弋,遒劲有力的字形显露山脊水骨,笔锋犀利而华美。
文盲阁主看得眼睛都直了。
她趴在案上,两手撑着下巴,激动得双颊酡红。
余光瞥见认真书写的那人,额前发丝散落下来,遮住侧脸,只隐约窥得长睫似羽,红唇一线。
心跳不受控制,感觉要破开胸口。
厉青澜搁下笔。
琥珀瞳子转过来,似笑非笑迎上她偷窥的视线。
“阁主?”
“……!”
安绒擦了擦口水,急急忙忙避开他目光,转头去看宣纸。
眸色微凝。
只见白纸上惟有一字,却墨色淋漓。
——闲
“?”她伸手去拽他长发,柳眉挑起:“很闲?”
厉青澜不答话,抬指点了点她鼻尖。
然后扑哧一声笑出来。
“哈哈,小花猫!”
“?”
安绒狐疑地摸了摸刚刚被厉青澜碰到的地方,垂眸一看,手指全是墨汁。
顿时拍桌而起,跨在他身上掐他脖子。
“厉青澜!!!”
袖袂拂过桌面,带翻了砚台,一道淋漓墨水倾流而下,漫上宣纸。
安绒不甘示弱,沾了墨往他俊逸的脸上胡乱画画。
青年闷笑,也不阻止,任凭她在自己双颊鼻尖胡乱作为,两手捧住她臀瓣往身上按,动作时腿肉摩擦,弄得他胯下之物不自觉挺立起来,戳到她腿根。
安绒红了脸,撅起后臀想要避开,却被他按得更紧,襟口松散开来,双乳贴在他胸上,乳肉嫩白,中间露出浅浅的沟隙。
琥珀瞳子愈深。
她稍稍挣扎,“厉青澜,你要干嘛?!”
他嗓子沙哑:“我硬了,你觉得呢?”
安绒满脸通红,耳根发烫,伸手推他:“丑死了,去把脸洗干净!”
厉青澜好笑,“我都还没嫌弃你呢?”
“你敢嫌弃我?!你——唔……”
二人唇舌不知何时交缠在一起,剩下的话语模糊在黏腻的亲吻中。
她被他按在案几上,黑色紧衣被掀到腋下,露出圆润的乳和纤细的腰,大掌由腰线游弋到嫩粉的乳尖,捏住搓揉把玩。
少女发出动情的呻吟,下身很快就湿了。
厉青澜将她嵌在两腿之间,天青长袍下,狰狞巨柱探出峥嵘头角,显得无端可怖。
他炙热的吐息喷洒在她吻痕未消的脖颈上,抬起她腰臀,很顺利地捅进那蜜液潺潺的小穴。
安绒娇喘吁吁,目光迷离,没有地方依托,只得攥着他双肩衣料,迎合他的冲击。
像狂风暴雨中的小舟一叶,被颠得天昏地暗,沉重的案几被撞得往后挪动了近乎半尺远,案上笔架在摇晃中摔落于地。
“哈啊……嗯……厉青澜……慢一点……”
青年眸中欲海翻腾不休,他捏着她纤腰狠狠往自己胯下送,整根没入又抽出,每一下都戳在她穴内一块敏感的软肉上,插得她淫水横流,在紫檀桌面上汇聚成一小滩,再从桌角滴落进地毯。
水声啪啪作响,糜烂的甜香盈了满屋。
安绒泄了身子,穴壁软肉阵阵缩,挤压他粗热的阴茎,男人闷哼一声,掐着她猛撞几下后抽出来,大股浓射在她腿间,在被操得泛红的阴唇上留下淫靡的白浊。
厉青澜撑起身子剧烈喘息,眸中欲色尚未消褪,便看到垫在安绒身下的宣纸。
打翻的墨汁淌出一股,恰好淋在皱褶不堪的纸上,此刻已经微微干涸。
那一流墨色,给闲门封口。
赫然成了
一个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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