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军官的宠妻

卷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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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密林里的激情
滕老头的车子快速地驶离外环线,往大山的方向开去,此时,在离车子不远的上空,一架军用直升机正在悄无声息地盘旋着
车子在山路上稳稳地行驶着,远山重重叠叠,树木郁郁葱葱,空气清新,景色怡人,但是,语焉却没有心思欣赏,她幽黑的目光落在窗外近处那些快速掠过的景物上,满脑子里都是滕锐的身影,滕老头依然靠在车椅上闭目养神
丫头,是不是在怪爷爷了突然,那个闭着眼睛的滕老头的声音响起。
语焉收回落在窗外的目光,转向身边那个和滕锐很像的、气宇轩昂的老头身上,幽黑的眼睛闪了闪,很乖巧地说道:没有是爷爷把我从昏睡中救醒的,我怎么可能会怪爷爷呢爷爷这样做肯定有自已的用意的吧
滕老头子微笑着,依然闭着眼睛,半晌才说道:那个臭小子选老婆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可是,我真得很想滕锐啊紧接着,语焉就变换成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
呃滕老头无语
回到山里的第二天上午,语焉依旧和两个师兄一起上山采草药,傍晚时分,她依旧坐下来弹琴,大伙儿依旧静静地听着;滕老头面带微笑,微闭眼睛,依然一幅享受的样子
大山的夜晚来得特别早,大伙儿都休息睡觉了,语焉却睡不着,她偷偷地从楼上下来,走到院子里,安静地坐在那个秋千上。
夜,静静地,除了一些大自然的昆虫不停地唱着歌之外,没有其他的声音。月光皎洁,轻柔地落在这绿树围绕着的屋子上,落在后院秋千上的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上。
月光把那抹白色的身影衬托得更是如梦如幻,她的脸上一片恬静,幽黑的双眸似水般地柔和,没有焦点地注视着遥远的夜空、然后转到近处黑黑的树影,渐渐地,她的唇角扬起一丝微笑,她在想着昨天在京城看到的滕锐
就在这时,栅栏外面的一棵大树下,一个人影一闪而过,那双漆黑的眼睛在黑暗中闪亮着,借着月光,紧紧地盯着栅栏里坐在秋千上的那抹白色的身影,他的眼底唇角边,抑制不住地挂满微笑:语焉你真的醒过来了,你是不是在想我
是滕锐
其实他今天午后的时候就到了,他到的时候,远远就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阵钢琴声,他的心跳就猛然加快,眼底的喜悦如波浪般地涌来,一直涌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他知道那是语焉在弹琴
没错,半年了,爷爷真得让萧语焉又变得活蹦乱跳的了,只是那老头子到现在还不把她还给他呃,跟我斗爷爷你又输了你用车子拦截我,我就用直升机跟踪你
嘿嘿,现在让我找到了,就不由得你同意不同意了既然上回你偷偷地带走语焉,那么这回我也偷偷地把她带回去,两不相欠。
于是滕锐在树林里转悠着,一直在等着天黑入夜,等着他们都睡着的时候
现在,滕锐慢慢从树下走出来,往栅栏边走去,他轻轻地纵身一跃,就从栅栏外跃入院子里,他颀长的身材就站在秋千前面不远的地方。
但那一声轻微的动静还是惊动了秋千上的语焉,她猛得收回落在不远处树影上的眼光,随即落到她前面不远处的那一个人影上,那张脸,那双眼,那个鼻子,那张唇,还有那神情,那身材,都是那样的熟悉
语焉一下子从秋千上站起来,瞪大眼睛,眼底的震惊闪过,接着就是无尽的喜悦,渗透全身,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站着的人是滕锐吗是作梦吗她揉了揉眼睛,那个身影依旧站着,漆黑的眼底溢满微笑。
语焉也跟着微笑起来,滕锐终究还是找来了滕锐她想冲着他大声地喊着,却见滕锐伸出一手指放在唇瓣上,做了个禁止发声的动作,语焉立即明白了,她使劲地点着头,努力地控制着,不让自已的心跳出膛。
接着,滕锐快步向她走来,轻轻地拥她入怀,她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蛋紧紧地贴在他的口,他抚着她挺直的脊背,亲吻着她乌黑的发丝,两个人静静地紧紧地拥抱着,在如水的月色中,在静谧的大山深处
想我了吗好久,滕锐低低的柔和的声音才在语焉的耳畔响起。
想了,你呢语焉的唇角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声音也跟着柔得发腻。
我想死你了他亲着她乌黑的发丝,那熟悉的气息直扑她的头顶。
两个人搂抱着的手都同时收紧,就这样紧紧地拥抱着,又过了好一会儿,滕锐柔和的声音才再次响起:我们走他一边说一边松开语焉,拉起她的手就想走。
啊语焉稍稍一楞,抬头看向滕锐,眼底满是惊异,就这样连夜走吗不和爷爷打个招呼还有我的东西还没收拾
不用打招呼了你那些东西也不要了,重新买过滕锐仍然低声说着,跟老头子说了岂不又多了一章事弄不好一时半会还走不了他边说边拉起语焉就往栅栏外走去,语焉的脚步不由自主地跟着过去。
就在他们的身体转过栅栏门口时,突然滕锐眼波一闪,一手拉着语焉不放,另一只手慢慢伸向腰间按住枪柄,跟着他突然拔枪,紧跟着一个快速转身,那枪就直指着后面的什么人。
语焉大惊,回身一看,他们身后的滕老爷子手里也拿着一支枪,那枪正指着滕锐,这爷孙两个居然拿着枪互相指着对方,语焉这一惊非同小可,她看看老头,再看看滕锐,向着两个人惊叫着:滕锐,爷爷
接着语焉看到滕锐的唇角露出一抹微笑,那声音淡淡地带着点笑意:爷爷,你又慢了
我哪有慢了几乎同一个时间吧如果开枪,你也逃避不了滕老爷子不服气,这个孙子的枪法最早还是他教的,现在这个孙子狂妄自大得很,总是欺负他年纪大,出枪没有以前快
慢了就慢了,还不承认,老赖,呃手枪在滕锐的手指上很漂亮地转了一圈,然后他就很不屑地收起放好。
臭小子,狂什么狂,想当年,我金戈铁马驰骋疆场的时候,你连影子还没有呢呃,你这枪法还不是我教你的吗滕老爷子对孙子的不屑非常不满意,不过这个孙子的狂妄和他当年一个样
又来了滕锐很烦恼地皱皱眉,爷爷总强调他的枪法是他教的,不过他很快又得意起来,开车总不是你教的吧昨天你派了那么多车子拦截我,可还是没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呵呵,我今天才有机会站在你面前吧
呃,算了吧,你真以为我没看见你的直升机啊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丫头在我车里向你挥手啊臭小子,我只是放你一马这回是滕老爷子一脸的得意和不屑。
语焉楞住了,原来她在车子里偷偷地向滕锐招手爷爷都知道,还有,原来爷爷派了好多车子拦截滕锐了,而滕锐派了直升机跟踪过来呃,这爷孙两个怎么这样啊他们以为军队是他们自家的啊
滕锐也跟着一楞,不得不承认姜还是老的辣啊但是他很快就回复了原来的不屑的表情:呃,谁叫你放我一马了输了就输了,还不认算了,我不和你争了,你是老人,我让你然后他一把搂过边上语焉的肩膀,对滕老头说,爷爷,我们要走了
臭小子,你就这么没礼貌我治好了你老婆,你就这样一走了之,连声谢谢也没有这下子滕老头真拉下脸了。
爷爷,是你偷偷地抢走我老婆的吧,半年了,你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做好了,你说过会还我老婆的,可还不是要我自已找来呃,我老婆在这儿天天给你们弹琴,你们也太享受了,这工钱还没算呢滕锐做出一副油嘴滑舌,地痞无赖的样子。
滕锐,不可以这样和爷爷说话的语焉忙拉了拉滕锐的手臂,稍稍皱眉瞪向滕锐,这爷孙两个她是第一次见识了呃,怎么这个样子这滕锐也太不像话了,这么没大没小的,她萧语焉可是一直都尊敬老人的况且还是爷爷帮她治好的病
滕锐转眼看到语焉正瞪着自已,眼底明显有焦急,他赶紧勾唇一笑:语焉,我是和爷爷开玩笑的,看看语焉依然没有好转的脸色,他只好干咳两声,轻声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跟爷爷说声对不起,今天晚上别走了,留下陪爷爷聊聊天语焉很肯定的。
滕老头的眼里露出一抹微笑,咳咳,总算有人可以镇得住这个狂妄之徒了别看这个丫头柔柔弱弱的,呃,柔可以制刚啊这样想着,滕老头就那样带着点微笑地看着滕锐,等着那个难以管教的狂妄小子向他道歉。
看看语焉,再看看笑眯眯的滕老爷子,滕锐终究只能妥协,他掩饰一样地了他高挺的鼻梁,然后唇角微微勾起:咳咳,爷爷,那个,刚才我是和你开玩笑的,对不起,希望没有伤害您老
语焉这才微微笑起,拉过滕锐的手:走吧,我们进去,明天再走滕锐乖乖地跟着她往屋内走去,语焉经过滕老头身边时,另一只手又拉起老头的手,向着他一笑,爷爷,我们进屋。
嗯,还是我孙媳妇乖滕老头满意地笑了,很享受地让语焉拉着他的手,跟着她往屋里走去,还不忘得意地看看滕锐,看,你媳妇也拉了我的手
滕老头得意的目光正遇上滕锐也向着他看来的目光,滕锐暗暗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滕老头笑得更欢了。
走到楼梯口,一边方向是滕老头子的房间,另一边方向是语焉的房间,语焉这才放开老头的手,朝着他甜甜一笑:爷爷,晚安
嗯,丫头晚安滕老头一脸的慈祥。
滕锐微微一笑,也跟着说了声爷爷晚安,接着就自然想跟着语焉走。但是,那手臂却被滕老头一把抓住,老头的眼神锋利如刀,声音威严:臭小子,你想往哪儿去今晚和我一起睡
啊爷爷滕锐微微皱眉,这我们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你以前不是常常粘在我边上,吵着要跟我睡的吗走走走,我有话要和你说滕老头不由分说拉起滕锐就走。
那不是小时候吗现在不行了这在国外要被怀疑是基友了滕锐挣扎着,想挣脱滕老头子的手,但是那手居然如铁钳一样紧紧地箍住滕锐的手臂,滕锐一时半会也拿他没办法。
什么友鸭友的,这里又不是国外,这是中国老头子打断了滕锐的话,恼道,手上的力度不减,拉着滕锐往他的房间走去。
不要滕锐皱眉,却又很无奈,突然他眼波一动,有了,他赶紧凑到老头耳边轻语,爷爷,你就不想早点抱个重孙子
啊,这,也对啊老头楞了楞,正在犹豫着,就听到语焉说:滕锐,你今晚就好好陪陪爷爷说完她笑着只管往自已房间而去,滕锐眼巴巴地看着语焉闪去,脸上一片沮丧。
在这里和滕锐同居一室,似乎也真的不太合适啊,再说那个男人霸道凶悍起来,估计估计这整座木头的房子都要被他震得散架了想到这里,语焉自已的脸都红了起来,还好有老爷子把他拉走了,否则明天怎么见人
语焉红着脸推开门,一闪身进去,赶紧转身锁好门
第二天语焉起床下楼的时候,发现滕老头和滕锐已经不在屋子里了,估计这两个人早锻炼去了,她微微一笑,独自到厨房,嗯,给他们两个烧一顿爱心早餐吧
蛋、煎饼、豆浆语焉把烧好的早餐拿到外面的桌上摆好,就坐在桌边等着两个人回来。一会儿,屋外就响起两个人的声音:
你那就算跑得快啊我年轻的时候,比你快多了,那次战争中,我还硬是追上一匹战马呢滕老头的声音。
呃,你就吹吧看你早上都落下我一大截了还吹滕锐的声音。
那我翻障碍物总没输给你吧老头子又不服气了。
那障碍物太矮了,如果再高一点,你肯定过不了,我就不会滕锐语气淡然。
你,臭小子,总来贬低我,我几岁,你几岁老头子懊恼道。
唉一大家子人,也就是滕锐敢和他争个不停,都是小时候把他宠坏了,在其他人面前,哼哼,我滕老头还是很有威严的
那声音越来越近,接着一老一壮就跨进了门,滕锐一眼看到坐在餐桌边的语焉,眼底的笑意立即升腾而起,也懒得再和滕老头争论,语焉他叫了一声,那声音立即也变得柔柔和和地。
回来了,我给你们准备了早餐语焉的声音也甜甜的,幽黑的眼底落满笑意。
早餐你烧的滕锐的眼睛瞬间闪亮闪亮的,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食物,大步走过来,惊喜地,真是你烧的
当然语焉颇有点得意。在滕锐的记忆里,语焉不会烧饭的,可是今天这早餐显然烧得有点水平,他修长的爪子跟着伸向盘子,还没抓到食物,就被语焉一掌拍开,先去洗洗
哼,臭小子,感谢我吧,都是我帮你调教出来的滕老头颇有些得意。
呃,你没有调教她的时候,她就很好了滕锐回应道。两个人又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争个不休,一边争一边往澡堂里去语焉很无语地看着爷孙俩的背影离去
吃过早餐,滕老爷子看看两个坐在他前面眉来眼去的人,终于慢慢悠悠地发话了:这半年,臭小子和丫头的考核,嗯,都合格了,算你们通过
真的语焉有抑制不住的兴奋,她转头看向滕锐,正遇上他漆黑深情的目光,顿时又开始电光四,滕锐情不自禁地伸手揽过她
咳咳,滕老头咳嗽了两声,这两个小的也太那个,眉来眼去不算,还当着他的面搂搂抱抱,呃先给点警告果然,语焉听到那两声咳嗽,忙推开滕锐的手,又把她的目光转向滕老爷子,顺便还拉了拉滕锐的衣角,滕锐也只能无奈地看向滕老头。
这次回去后,不要再给我闹出什么事情来滕老头说到这里,把目光转向滕锐,特别是你,霸道狂妄,得削去点锋芒要不,下回我可不帮你了
是爷爷滕锐点着头,一幅乖乖的样子。
丫头,下回如果滕锐再欺负你,你就跑回来,告诉爷爷,让爷爷来教训他
谢谢爷爷语焉的唇角满是笑意,得意地向滕锐眨了眨眼,有了滕老爷子的撑腰,她萧语焉在滕家地位的上升程度可就不好说了
滕锐一手牵着语焉,一手拎着行李,沿着山间小路往山下走去,拐个弯,滕锐转身看看后面,滕老头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只有小路两边茂密的枝叶在轻轻地摆动。
他唇角一勾,立刻扔开手中的行李,稍一弯腰,就把语焉整个打横抱起,在语焉的尖叫声中,三百六十度地转了好几个圈才停下来。
我们先亲一个再走滕锐在她耳边吹气如兰。
不要了语焉脸红红的,那幽黑幽黑的眼睛回避了一下对面赤裸热烈的目光,但是她眼底的柔情却又如春草般蔓延开去
呃,不要亲那就直接上了再走滕锐唇角勾着,一脸的无赖样,昨天晚上让老爷子坏了事,他早就受够了
不行语焉的脸更红了,这回她坚定地叫起来,跟着就惊慌失措想挣脱滕锐的怀抱,这个男人可不好说,他可能真会不顾时间地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
那就亲一个,你主动亲我滕锐眼底的笑意加深,欣赏着语焉的红着脸惊慌夫措的样子,那个样子特别可爱。
那好语焉犹豫了一下,二选一的话,还是选这个比较好。
语焉掂起脚尖,看着那个线条分明的,此时正微微勾起的唇瓣,心的地方跳了一下,眼底的柔情跟着四处涌起,她的樱唇轻轻地粘上它,柔柔地,润润的,她的舌尖轻轻地伸入那两片薄唇中,羞羞涩涩的。
滕锐的眼底的笑意加深,他伸手轻轻地把语焉的两条手臂拉起来,绕到他的脖子上,然后他的手再回到语焉的腰间,收紧,接着,他就反被动为主动,开始强势地碾压着她的唇瓣,语焉热烈地回应着,不再羞涩。
四周一片静谧,这个世界里只剩下两个人,两颗跳动的心,两个越来越重的呼吸声半年没见的思念瞬间如决了堤的洪水,吞没了两颗相爱的心。
滕锐突然放开语焉的唇瓣,他漆黑的眼睛盯着语焉绯红的脸蛋,只停顿了一秒钟,就坚定地抱起她,往密密的树林深处走去。
怀里的女人挣扎起来,她惊慌地低声叫起来:不要不要滕锐,不要滕锐不理她,她的身体跟着被放倒在那一片灌木下的厚厚的落叶上,滕锐颀长的身体跟着压上,紧接着就是那两片线条分明的唇瓣再次压上她的樱唇。
满地是金黄金黄的落叶,厚厚地铺了一地,就如大地的厚厚的毯子,男人抱着女人躺在上面翻滚着,落叶沾了他们一身,但是他们的唇瓣却始终不曾分开过。
男人的唇凶悍霸道地碾着她,他们的翻滚终于停下来,男人的身体紧紧地把女人压在那厚厚的落叶上,他修长的手指终于伸向女人牛仔裤,只轻轻地一下,解除扣子,手指跟着伸入,女人再也无力拒绝,她羞涩地闭上眼睛,任衣物被那双大手褪去一边。
女人白玉般美丽的身体躺在满地金黄的厚厚的落叶上,就是一张无以伦比的最美的图画,又是一个最经典的艺术品,又像是森林里最自然最美丽的灵
男人的身体覆盖上她,随着女人那一声轻轻地嗯声,他们的身体完成了最完美的融合,又与天地、与大自然融合成一片
又有落叶轻轻地飘下,飘在男人健硕的身体上,飘在女人柔美的肌肤上,飘在两个晃动的身体上;女人依然闭着眼睛,脸颊绯红
一只小松鼠在树干上探出脑袋,偷偷地看着地上一对忘情的人,羞红了脸,赶紧窜上树梢,却又忍不住回头瞧一眼;小鸟儿不安地在树梢上跳来跳去
女人闭着的眼睛慢慢地睁开了,如梦如幻,越过男人的肩膀,她看到树林上空密密的枝叶,轻轻地随风晃动着,金黄的叶子不时地飘落,枝叶间露下点点细碎的天空
男人的脸渐渐地移到女人脸的上方,遮住了女人的视线,他漆黑眼底的爱意流动,那唇瓣再次探向她的樱唇,他的手紧紧地攥住身下的温柔,他的身体依然阳刚的冲击着,女人几乎窒息
当一声怒吼之后,一切归于安静,男人小心地帮着女人拿去身上的落叶,体贴地帮着女人穿上衣裳,然后,两个人依然相拥着躺在满地的落叶上,仰望着密林上细碎的天空
好久好久,男人终于起身,把女人放到背上背着,走出这一片满是落叶的树林,被他扔在小路上的行李依然还在,男人一弯腰拎起它,一脸满足的微笑,大步往大山的山脚下跨去。
山脚下有几户稀稀落落的农户,一条小溪横贯其中,风景优美,滕锐的车子就停在小溪边那一株最大的树荫下,他打开副驾驶室的门,把背上的女人放进去,这才到后面放行李,跟着自已就跳上驾驶室。
滕锐没有马上开车,他就像从前一样,先从副驾驶室里拉过语焉,把她抱在自已的怀里;语焉在他的怀里稍稍抬头,她的脸儿依然红红的,似乎刚刚的激情还没有完全消退,幽黑的大眼睛盯着滕锐。
滕锐的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漆黑的眼底也是一片柔和,他低头亲了亲语焉的额头,接着他的额头就抵上她的额头,柔声问道:在想什么呢
语焉的唇角渐渐扬起一抹微笑:你有没有发现我哪儿有变化了
变化滕锐楞了楞,他的额头稍稍离开她,眼底的波光闪了闪,微笑道:外表来看没有什么变化,脸蛋依然美丽,身体,唔,依然迷人,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至于内在的吗,他停了一下,眼底的暧昧跟着涌起,依然让人玩不够
语焉笑意加深,她盯着男人脸上暧昧的笑容,半晌才说道:我记得你很早以前就说过,我的身体你早就玩腻了,怎么又说玩不够了呢
滕锐吓得差点从位置上跳起来,还好怀里还抱着个女人,跳不起来,他瞪大眼睛,不安地盯着怀里的女人:这话是以前吵架时,吃醋说的反话,你你怎么就想起了这句
我还记得你把我关在张震部队的小屋里,害得我迷路语焉忍住笑意,故意装作一脸的严肃认真,大有秋后算帐的感觉。
滕锐楞住了,半晌他才疑惑地看着语焉,小心地问道:语焉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语焉唇角扬起微笑,眼底闪亮,扑上去在滕锐的唇瓣上亲了一口,然后才点着头说:是本来我昨晚上就想告诉你了,可是没机会跟你说
滕锐又惊又喜:语焉他紧紧地把语焉抱在怀里,声音竟有点哽咽,从到几千里之外的异国他乡找到语焉,到现在也差不多一年时间了,语焉总算恢复记忆了,她总算可以从头到尾地想起他,从头到尾地爱着他了。
语焉也紧紧地抱着滕锐,回想起那么多是是非非,曲曲折折,到如今总算是拨开云雾见阳光了但是紧接着她就听到滕锐的控诉了:
语焉,你忘记我的那时候,对我多凶啊,老折磨我,还把我关在禁闭室里,水也不给我喝,还找人打我滕锐越说越觉得委屈,我在那边苦苦等了你那么久,你最后还差点不肯跟我回来
听着滕锐委屈的控诉,语焉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也够恶的了,在那个小书房,你竟然强行那个我脸跟着红了红,声音就轻了下来,那个时候我对你还没什么感觉呢
唔滕锐不再控诉,低下头,笑盈盈地看着语焉,语气暧昧,那,是不是那个小书房之后,你才开始对我有感觉了专家说让我做你最熟悉的事情,看能不能换醒你的记忆,呃,我想来想去,这个事情应该是你我最熟悉的事啊
不是语焉嗔道,跟着把脸贴到滕锐的口。
不是那你什么时候才对我开始有感觉了嗯,快说滕锐却不依不饶,逼问她。
其实你吻我的时候,我就有点感觉了,好奇怪,那个时候就觉得那感觉很熟悉好像一直在内心深处保存着,但是,又好像很怕语焉似乎在回忆。
怕什么滕锐笑意加深,其实当时他也觉得他吻住她的时候,她是有感觉的,现在总算得到了证实。
我怕突然语焉住口了,她是怕回忆,她怕回忆起她滚下楼梯时,满地的鲜血,怕回忆起她丢了孩子时的失魂落魄,怕回忆起同一个时间竟又失去了父母的痛苦,怕回忆起林晓艾的冷酷无情,怕回忆起在人贩子的追赶下,绝望地跳下山崖
因此,她宁愿失去记忆,不再有回忆,伤心的往事一幕幕放映过来,心的地方刹那间破碎了,眼底的悲哀瞬间如波涛般汹涌而来,眼泪跟着涌满眼眶
发现语焉好一会儿没了声音,滕锐的心突然不安起来,他警觉地把她从怀里拉开,看向她的脸,果然他看到她满脸的泪水,幽黑眼底的痛苦和惊慌清晰可见。
语焉滕锐的心痛了,他知道她肯定想起了很多痛苦的往事,那些都是她怕的回忆他伸手轻轻地拭去她的泪水,重新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轻声地安慰着:语焉,都过去了,你还有我我永远都会在你身边
可是我没有了爸爸,没有了妈妈,也没有了孩子我是为了那个孩子才留在京城的,我努力地赠钱也是为了他,那时候我一个人怀着他,就想独自把他生出来,养大,我不敢让我爸爸妈妈知道,因为我怕他们要伤心但是,我最后把他们全都丢了
语焉终于哭出声来,那么多痛苦的事情,她都从来没来得及好好地诉说过,哭过现在她总算有机会在她最爱的男人的怀里好好地诉说着,好好地哭着
心如被刀剜了一样的疼着,滕锐闭了闭眼睛,双手稍稍收了收紧,他的脸颊贴在语焉的发丝上,喃喃地说道:对不起语焉,以前是我不好,原谅我以后我再也不会犯那些错误了
语焉不再说话,她轻轻地抽噎着,靠在滕锐的口,滕锐的唇瓣滑过她的发丝,轻轻地安慰着: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对不对你想生几个都可以他想了想,又轻声笑道,你得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对吧嗯,今天晚上一回去就生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那一个语焉又伤心又好笑,略带着撒娇。
那我把自已赔你给做儿子滕锐很无奈,只能说得一本正经。
我没有那么老的儿子
呃,你儿子也会老的嘛
我儿子不是你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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