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语湉被他搂着,缓缓眨了眨眼,然后不自在地转过头。
她的脸色没有任何改变,但白净的耳尖却出卖了她,泛起微微的红。
一点点的烫,从耳根开始,蔓延到心尖,她浑身都酥酥麻麻的,有一种激烈的喜悦如同烟花一般绽放在她心里,让她轻轻地颤抖着。
一只大手从身后伸过来,把她身上那件要掉不掉的外套扯到一边,强势地揽住了她。
匡语湉的脑袋贴在宁凛的胸膛,隔着一层薄薄的棉质布料,她听到他有力的心跳。
他贴着她的耳朵,呼吸拂过耳畔,“怎么,觉得我是个没人稀罕的,不想要?”
匡语湉摇头,斩钉截铁地说:“我没有!”
“哦?”宁凛低低地笑,胸膛随之起伏,“那就是稀罕我了?”
男性的修长手指抚摸过唇瓣,粗粝的指腹擦过柔软的舌头,慢慢撬开她的嘴,他胡乱啃着她的下巴、唇瓣、额头。
“总算有句我爱听的了。”
男人的温度比女人高,匡语湉被宁凛抱着,浑身都热起来,身上一层薄薄的汗。
他的吻越发强势,她想躲,被他扣着脑袋拉回来,盯着她水润的嘴笑。
“躲什么?”他懒洋洋地戳她,“怕我啊?”
匡语湉想摇头,但被他掐着腰,不知怎么,就点了点头。
宁凛气笑了,不掐她腰,改拍她屁股。
“不许怕我,听见没。”
匡语湉十六岁开始被他亲亲抱抱,早习惯他动手动脚,她不说话,宁凛又俯身,卷起她的衣摆,一点点露出腰上被他掐的红印,舌头在那块舔弄着。
他一本正经:“不准怕,你要是怕我,我就哭。”
“……”
匡语湉推了推他,他顺势站起身,将她扣紧怀中,浓重的吻压了下来。
一吻结束,他意犹未尽,在她唇边欲罢不能。
“唔……”他啄吻着,低声说:“真想吃葡萄。”
匡语湉僵硬片刻,血液直接一下冲到脑袋。
她感受到宁凛的吻从浅尝辄止变成越发强势,侵犯的意味很浓,呼吸也燥热起来。他们贴得这么近,她自然也感受到了,在他性感的嗓音之下他躯体的变化,男性的欲望蓄势待发,正隔着衣料,强悍无比地戳弄着她。
匡语湉兀自强撑着,“宁凛,你别这么下流。”
“我下流?”宁凛把她抵在墙上,摁着双手,埋首在她的脖颈里,“你第一天认识我么。”
整条老街,有谁不知道宁家的大宁哥哥,是个从小胡天胡地的混蛋?
他是个混世魔王,就为她收了心。
宁凛渴望匡语湉,他无比确定她的心意,这姑娘对他的喜欢整条街都清楚,所以他对她的渴望在很早以前就从心意相通变成了水乳交融。
他早不是什么不懂世事的年纪,警校里男生又来的多,凑在一起满嘴黄色废料往外冒,他训练得累了,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她。
十叁四岁的她,抱着他叫大宁哥哥。
十五岁的她,对,就是十五岁,那天她看他打了场群架,在警察面前替他掩饰,明明自己也很慌,还强撑着要保护他。
他把自己的球衣给了她,从那之后他就幻想着能和她在球场上好好做一场运动。
两个人的那种,负距离的那种。
可匡语湉什么都不明白,她睁着一双眼无辜地看着他,身上还穿着学校发的蓝白色的秋装校服。他在她身上激烈到控制不住,她满脸都是天真无邪。
这还是个高中生。
女高中生,小孩一样的。
操,宁凛。你看你,这不是混蛋是什么。
宁凛提着匡语湉的身子,把她提到自己的房里,打开灯,按到自己的床上坐着。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这儿坐着,我去洗澡。”
说完,他就转身,直接进了卫生间,没一会儿,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匡语湉抱着腿,坐在有些凌乱的床铺上,她想到刚才宁凛亲她时凶狠的样子,脸好不容易消下去点颜色,又开始红了。
几分钟后,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小葡萄,帮我拿下睡衣和毛巾。”
又来?
匡语湉无语地哼了哼,对着浴室门说:“你自己出来拿。”
话没说完,浴室门啪嗒一声打开,紧接着地上出现一个长长的影,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
“真让我自己来?”他说话的声音有些邪性,“我可没穿衣服。”
匡语湉一下从床上跳下来,“我来帮你拿。”
她乱了分寸,慌里慌张,完全没注意到在“她帮他拿”和“他自己拿”中间,还有个“她走出房间”的选项。
宁凛的声音从浴室门后递出来:“你背过去,把手伸过来。”
他语气贱嗖嗖的,“别回头,别占我便宜啊。”
匡语湉哭笑不得,“宁凛你无不无聊。”
也就他,永远混不吝。
谁稀得占他便宜呢。
她走到浴室门口,背过身,伸长手,把手里的东西往后递给他。
下一秒,潮湿的手掌抓过干燥的衣物,她手里一空,紧接着,一根棍状物被塞到了她柔软的掌心,长长的,细细的,硬邦邦的。
触手的滚烫感让匡语湉脑袋一懵,她张了张嘴,收紧肩膀,“啊——”地叫了一声。
她用力想抽回手,两手手腕却被宁凛牢牢握着,不许她挣脱,根粗硬的东西就被他强势地放在她的手心里,挣不掉,逃不开。
匡语湉快哭出来,扭着手挣扎不休,一个没注意,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后仰倒,扑通摔在地上。
湿漉漉的水溅了她一身,她的尾椎骨隐隐作痛。
好疼。
疼死了。
“你乱叫什么呢,哪里摔疼了没有?”
宁凛无奈,把她从地上捞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水,将她放到盥洗台上坐着。
他举起自己的右手,将手掌放在她眼下,“傻不傻,这我手。”
匡语湉才不管他这么多,她根本没看清他,伸手就往他赤裸的胸膛乱拍,“混蛋,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就随便欺负我!”
宁凛由着她打,两手抱着她,小孩儿似的哄着。
匡语湉眼里水雾很浓,楚楚可怜,“你好讨厌,不许碰我。”
她说着,挣扎着要下来,却被他一把按在盥洗台上,抱得更紧。
呼吸落到她的脖颈,激起一身鸡皮疙瘩,他在她皮肤上放肆,勾起唇角:“不。”
讨厌他好了。
就算讨厌,他也要碰她,他偏要碰她。
精-彩-收-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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