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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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翠姬果然再来找他。
从私塾回到家中,凌乱的床铺被收抬整齐,桌上放满丰盛佳肴,穿着青翠短襦,墨绿留仙裙的翠姬捧着热汤从厨房步出,美丽的脸孔上挂着腼腆与讨好的微笑。
一瞬间,夏玉言的心无法控制地激动起来,眼眶滚烫而湿润。不过,当看到翠姬手背上因家事而不小心留下的烫伤时,突如其来的心痛,令他再次冷静下来。
到底是不适合暗暗叹息,夏玉言张开干涩的唇瓣,吐出比之前更加残忍的话。
起初,翠姬用一种坚强的态度忍受,直至一句我根本不想娶你。她再次掩脸而逃,她跑得更快,泪落得更急。
晶莹的泪珠在半空洒开,恰恰滴在夏玉言的手背,烫热如火,他痛得瑟缩,就像肌肤被烫伤了,而心亦随之疼痛。
夏玉言知道,即使更痛,他也得忍耐下来,因为这样做才是最正确的,只有离开他,翠姬才能够得到真正的幸福。
坐到桌边,呆呆地看着翠姬为他用心准备的菜肴,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他伸手拿起竹箸挟菜,口里含着已经冷掉的菜肴,夏玉言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但是,他始终没有哭出来,只是一口一口地将饭菜送入中,甚至连盘底的菜汁也没有浪费,因为他知道,以后再也无法品尝这份温暖的味道。
入夜,他再次进入仓库里,拥着老虎的身躯睡觉。
对夏玉言而言,它柔软的毛皮与暖洋洋的体温,足以安抚他受伤的心。
它用尾巴打他,发出威吓的咆哮,试图把他赶开,夏玉言没有屈服,他的脾气很好,心肠也慈软,不过,却总会在某些时候,作出莫名其妙的坚持。
如此下去,屈服的往往是老虎,连续数个晚上,一人一虎窝在小小的木屋中,在微寒的秋夜里,两具身躯贴得紧紧的,密不可分,形成奇妙而有趣的景象。
深夜,天地漆黑,寂静的室内偶见绿光闪烁,一双虎目睁开,神光如炬地凝视着熟睡的夏玉言。
那是一种叫人浑身炙热的目光
因为总是无法集中精神,夏玉言索性休课,整天待在家里,那里也不去。
日子在浑噩中过去,五天后的下午,当夏玉言捧着蒸得又干又硬的馒头从厨房里走出来时,翠姬家中的小丫环芬儿叩门,将大红的喜帖送到他面前。
接过,打开,夏玉言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婚期就订在一个月后的九月二十七,新郎是住在城中的洪举人竟然将婚事办得如此匆忙,是怕他,还是怕翠姬会反悔
看着喜帖,夏玉言脸上青白交错,神色黯淡难看,小芬或者看出了他心中的难过,踌躇一会,始终忍不住安慰他:夏少爷,你别太难过。小姐只是一时生气,再加上夫人在旁边推波助澜,才会糊里糊涂地答应婚事,其实,小芬知道小姐心中最喜欢的始终是夫子,只要你去向小姐赔个不是,小姐一定会再次投入你的怀抱。
粉色的薄唇勾起一个苦涩的弧度,夏玉言默不作声,小芬再安慰几句,见他始终没有反应,只得轻叹一声,向他告辞。
夏玉言将喜帖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抬头呆看天空半晌后,将轮椅驶向仓库,伏在干草堆中的老虎一见他走进来,便竖起耳朵,用凌厉的眼神瞪着他。
向来喜欢缠着它的夏玉言,此刻表现反常,抿着唇,从它身边经过。拿起放在杂物堆中的锄头,便离开了。他视若无睹的表现,反而令老虎大感不是味儿,青绿的眼珠转两圄,跟在他身后,走出屋外。
木轮椅停在屋外最大的一颗桂花树下,夏玉言用双手握紧锄头,用力挥舞。
挖开泥土,树下埋着最香最醇的陈年状元红,坐在轮椅上的夏玉言,没有足够的力气将十数斤重的酒坛从泥中拿出来,沉思片刻,他拿来一个青铜酒勺,索性倚着树干坐在地上,将酒像倒水似的一勺一勺倒进口中。
豪饮狂姿令琥珀色的酒液从唇角流出,沿着下巴,滑过修长的脖子,把青白色的衣襟沾湿大片。
在他身旁徘徊的老虎,用眼角冷冷地瞅着他,眼神像在说:哪有这么喝酒的浪费
留意到它的目光,夏玉言伸手摸一摸它的头,笑着说:你知道吗这酒叫状元红,是我出生时,爹亲手为我酿制的,亦是他对我的期望他日金榜题名,高中状元。后来我跛了,不过,爹没有怨我,他反而安慰我,待我与翠姬成婚时将酒拿出来庆贺饮用,亦是一样,可惜我再次令他失望了。
想起过去种种,夏玉言的神色不由得黯然起来,老虎懒得理他,走前,只见它把尾一摆,竟将埋在地上其中一坛酒,从泥中卷起来。
虎爪轻轻用劲,已把泥封拍开,在夏玉言惊讶的目光中,它把酒坛倾斜,头凑前,喝起酒来。
老虎也喝酒夏玉言讶异不已,定定地看着它的动作,好一会儿后才能将目光移开。
再次举起酒勺把酒倒进口中,老实说,他并不喜欢喝酒,总觉得酒既苦涩又酸辣,不过,现在喝下去,却又有种错觉,觉得酒就是天下间最美味的饮料,令他忘忧解痛。
翠姬是个好女孩,当我和她还在娘亲的肚子里,爹和伯父就为我们订下婚事,她比我早出生,总是像个好姐姐一样照顾我,我的腿再也不能走时,她安慰我,爹死时,她哭得比我更大声,即使伯父母反对,她依然风雨不改地照顾我的起居饮食,她是个好女孩很好很好的女孩,如果可以和她成婚,生儿育女,可能就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事。
借着三分酒意,对虚空倾诉,夏玉言脸上的神色。时而温和,时而伤感。
但是,我不可以她值得更好的,而我根本无法照顾她,反而要她为我事事操心。
垂头,看着自己覆在长袍下的下半身,即使用尽全身力气,他也无法令双脚稍稍移动,即使不想承认,夏玉言也无法不承认,自己早就成为一个废人。
伯父说得对,他不可以自私地要翠姬舍弃幸福,照顾他一生一世,比起他自己,他更希望翠姬可以得到幸福,毕竟自从爹死后,她已经成为他最亲的人。酒喝得更急,求的只是一醉,倒也非因情殇,主要是缘于淡淡的抑郁与自伤。他曾经爱跑,爱跳,也曾经是众人眼中的大好青年,那时候,轻视,冷眼,同情都离他很远很远。
一坛酒喝光了,就拿另一坛,白皙的脸颊在酒意的熏染下酡红如花,本来晴空万里的天际亦渐渐布满乌云,豆大的雨点滴滴答答地落到地上,起初疏落,其后细密如帘。整个天地都变得灰白一片,如同笼罩在看不清的浓雾之中。
早在第一滴雨落下来时,老虎已躲进屋内避雨,已经烂醉如泥的夏玉言却任大雨淋洒,还傻笑着晃动湿透的长发,用双手掬着雨水耍戏。
老虎远远地看了一会,眼见大雨滂沱,夏玉言依然傻愣愣地坐在雨中,凶悍的虎目里倏忽飞闪不耐神色,三步并为两步地跑出仓库,一口咬住夏玉言的衣领,转身便走。
唔不我要喝酒雨雨很舒服,不进去不进去
夏玉言却不领情,嘴里说着颠三倒四的醉话,拼命扭动身躯挣扎,棉布做的衣领一下子就裂开了,他整个人跌卧地上,污泥四溅,甚至溅上老虎的身体。
妈的
一句脏话从虎口吐出,虎躯随之绷紧,由头至爪,乃及足,竟渐渐幻化成人。
小花奇怪,我我看见小花变成人了夏玉言傻笑着,右手用力揉搓自己被酒意和雨水弄得朦朦胧胧的双眼,试图看清,但被酒意模糊的眼睛,能够看见的始终只是无数晃动漾开的人形。
在他疑幻疑真之际,老虎完完全全地幻化为一个身材结实,浑身满布奇异斑纹的成年男人。
由四肢着地改为以双脚站立,男人将被雨水湿透的长发向后梳去,露出一张锋锐的脸孔,弯身,单手把夏玉言拦腰抱起,扛在肩膀上,向青竹小屋走去。
走进屋内,将夏玉言随手往木桌一扔,男人从旁边的红木柜子翻找出几件衣服,充当干布,往湿透的赤裸身躯抹去。
他扎伤口的布条早已散落,背上的伤口渗出血丝,把衣服都染红了小片,男人皱皱眉头,把衣服丢开。
转头向夏玉言看去,他软绵绵地躺在木桌上,边用手拉扯身上湿透的衣物,边呢喃着声音叫嚷:热很热
是浓烈的酒意在体内挥发,令他浑身滚烫难受,而身上的衣裳即冷又湿,尽贴在他的肌肤上。冷热交加,他醒后定必大病一场,男人负手冷眼旁观,本来无意理会,片刻后却改变主意,伸手扯起他的衣襟,双手同时用劲。
清脆的布帛撕裂声响起,湿漉漉的长发与白皙的肌肤在昏暗的室内反射出柔和亮光,男人眯起眼,眼中霎时绿光熠熠,但只是一闪而逝,片刻后,便回过神来,从柜子再拿出两件衣服,将夏玉言的长发与身体抹干。
将他抱起来,走进寝室,随手抛上床,接着,把床尾的棉被拉起来,堆在他身上。
热不要被子热醉得一塌糊涂的夏玉言只管叫嚷,手挥动着,不住地将身上的棉被推开。
男人将棉被拉起几次,都被夏玉言推开了,男人翻翻白眼,再次把棉被盖好,也躺上床,将夏玉言的双手压向后腰,用单手锁着,将他的脸压向自己怀中,完全地压制他的动作。
男人自问已经耗尽有限的善心,可惜,夏玉言依然不领情,在他怀中不安分地扭动身躯。
唔唔嗯他意义不明地哼哼叫着,加上不停扭动的身躯擦过男人身体的敏感地带,令男人的脸色骤红,呼吸亦沉重起来。
再敢动一下,我就奸了你
威胁的同时,男人藏在棉被下的左手扬起,重重地掴在夏玉言的臀上。
啪的一声响起,火辣的痛楚反而令夏玉言挣扎得更加厉害,肚子贴着男人的胯下来回扭了几下。男人的欲望已经被他撩拨得完全坚挺。
欲望之火熊熊燃烧,夏玉言每一个微细的动作都在火上加油,垂下头,在黑暗中闪闪生光的绿眼,暴射凶光,狠狠地瞪着不知好歹的夏玉言,不单止夏难言的身体在扭动着,连脸也贴在他的胸膛前蹭个不停。
他妈的男人压着嗓子骂了一声,倒也不屑于奸淫一个意识不清的醉汉,只得用双手将怀中的夏玉言压得更紧,并阖上双眼,借睡眠来驱赶欲火。
意识在白雾中迷走飘荡,夏玉言隐隐约约听到小鸟吱吱喳喳的叫声,阳光照在身上带来的热意,还有一种被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
猛然睁眼,一双青绿得发亮的眼睛倏然映入眼湖。
夏玉言将双眼瞪得浑圆。呆若木鸡地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好半晌后才用颤抖抖地声音问。
你是谁
你认识我。男人冷冷一笑,伸手拨开散落在额前的发丝。
我认识你不我不认识你。
眼前是一个披散着漆黑长发,有着锋锐五官与青绿虎眼的男人,赤裸在棉被外的上身非常结实,肢体修长,肌肤呈古铜色,双臂至肩头,腰及双腿布满一道又一道黑色的虎纹,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危险的邪气,绝非寻常百姓可以相提并论,夏玉言即时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茫然地蹙起眉,夏玉言用双手撑着床板打算起床再作定断,才动一动,即感头痛欲裂,浑身的肌肉都扯紧酸痛,只得再次躺下来。
棉被随着他的动作褪下腰部,露出未着片缕的上身,散乱的长发披于浅蓝的床铺上,将肌肤映衬得更加白皙,双手因为经常用力,令肩头变得宽阔圆润,胸膛虽然平板单薄,但是配上那两颗淡红的乳珠,却有种惹人心怜的感觉。
样子可以,身材勉强,不过,整体相加起来好像很可口。
男人仔细打量着夏玉言的身体,青绿的眼瞳紧紧收缩,露出野兽找到猎物时才有的锐利眼神。
夏玉言没有察觉到自己危险的情况,只顾着用手轻轻槌打额头,脑里像有无数小人儿在捣乱,痛得厉害,加上全身肌肉酸痛,身体里,每一块骨骼都在喀喀作响。他第一次知道,宿醉的滋味,原来如此难受。
唔无意识地轻声申吟,左手不自觉地往身旁一搁,正好按在男人身上。
手背碰到结实温热的肌肉,夏玉言这时才再次意识到这个陌生男人的存在。
你到底是谁他戒备地绷紧身躯,虚张声势地瞪大一双细长的凤眼对男人说:这家中,你有什么想拿就拿去吧,拿了请立刻离开。
言下之意已将男人当成人屋行窃的宵小之辈,男人听到他的话,不屑地歪一歪嘴角,心忖:这间破屋子里的烂东西,即使求他他也不要,不过,倒有一件东西勉强入眼。
青绿的虎目内一抹邪光飞闪,男人猛然翻身,利落地压在夏玉言身上。
双手撑在他两耳旁边,凑下头,用低沉,而微微沙哑的声音说:当真拿什么都可以

看着他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露出白花花的尖锐牙齿,脸上横溢的邪气神情,就像要把他拆吃入腹似的。
夏玉言本能地预知危险,不由自主惧怕起来,脸上的血色褪了三分,抖着声音说:其实我家很穷,只有几件衣裳,若你看得上眼就拿去吧,请不要伤害我
男人没有回应,只是一眨不眨地瞪着夏玉言不断开合的唇瓣,夏玉言的唇色很淡,平日也只是淡淡的浅红色,这时候更被他吓得血色尽褪,显得青白,但就是这种不起眼的色泽,令男人有强吻下去的冲动,令他的气息紊乱,令他的唇染上鲜艳的绋红。
男人没有迟疑,立即加以实行。
当男人的唇吻上他的那一刻,夏玉言完全地呆住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含着两片柔软的唇瓣用力吮咬,淡淡的颜色变得红艳艳,色泽如抹胭脂,不过,始终紧合着的双唇,令男人不满地挑一挑眉,伸出手将夏玉言的下巴握紧,用就像要把他的下巴捏碎的力度,迫使他张开嘴巴。
舌尖灵巧地钻了进去,滑过被圃慌开的贝齿,舔过湿热的嫩红腔襞,之后,纠缠着中央香甜的小舌。
既湿又热,敏感的口腔被搅拌撩拨的触感令夏玉言从呆滞中惊醒过来,发狂似挥舞双手,用力推开他,双手却立刻被男人用手抓住,往头顶压去。
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夏玉言的下巴,男人扭动头,变换着不同的角度,加深热吻。
空气被隔绝,所有的气息被狂野吞噬,夏玉言被吻得脸红耳赤,双眼在水雾笼罩下,蒙眬不清,直至将近窒息,男人才把他忪开。双手抓紧喉头,拼命呼吸久违的空气,当夏玉言从头昏脑胀中稍稍回过气来,抹去盈在眼眶中的大片水雾,抬头之际,正好看见男人用一种满足的眼神看着他,同时伸出舌尖舔去黏在唇角的银涎。
脑海里轰的一声炸开了,夏玉言早已红透的脸此刻更加涨红得像一颗熟透的苹果。
你到底是谁想对我做什么用双手撑着床板,拼命地拉开与男人间的距离,夏玉言没有任何一刻比起现在更恨自己没有一双健全的脚,供他奔走逃跑。
看着他害怕地缩在床角,男人的征服欲更加高涨,眯起眼,一字一字地说:想干你
铿锵的声音一落,男人再次欺上前,左手把夏玉言的双手锁紧,压向头顶,右手轻轻一挥,便把覆着他下身的棉被扯开。
不夏玉言扯开喉咙,发出像小动物垂死时,刺耳的尖叫声,拼命挣扎。
男人把他压得更紧,将棉被随手扔到地上去,炙热的视线随之停驻。
放开放开我夏玉言大叫,拼命挣扎了多次,始终无法摆脱男人的掌握。
他们的体型、力量相差太远,对只能移动上半身的夏玉言而言,就连在男人身下扭动也非易事。片刻后,已累得连手也举不起来,只能喘着气哀求他。
下不要看不要看我的腿拜托不要看,不要
他被压在床上,无法看到下面的情况,但只消想到自己一生中最大的缺憾,正暴露在一个陌生人面前,便不由得痛苦难受,浑身颤抖,连心脏也揪紧生痛。
男人没有理会,目不转睛地看着夏玉言的下身,他的两条腿修长而瘦削,很白很白,白得没有丝毫血色,仿如透明,甚至可以看见一条条青色的血管,淡粉红色的xing器软软地垂在腿根的尽头,耻骨下长着稀疏的毛发。
不好看又瘦又苍白,一点也不悦目
男人在心中刻薄地评价着,不过,他的眼珠就像被抓住一样,始终没有离开过夏玉言的双腿,甚至忍不住把手伸出去,加以抚摸。
就和想像中一样,手摸上去全是骨头,不过,肌肤很嫩滑,小腿后方与大腿近臀部有肉的地方,因为缺少运动,全都是软绵绵的,手感柔软得像捏着一团水分充足的面团。
不要摸,不要
明明不应该有任何感觉的双腿,在男人的触摸下,竟产生出一种像被燃烧般炽热的疼痛,夏玉言只能无措地抖动着,无助地乞求着。
停手,请不要
不行男人冷酷地拒绝了,用指头捏着雪白的软肉又拧又拉,将两条腿尽捏得红痕处处,方停下手来。
抓着夏玉言的脚踝,将他的双脚分开,露出嫩白双丘中的秘地。
无法挣扎,甚至不能把双脚合上的夏玉言,只得阖上双眼,用牙齿把唇咬紧,试图忍受即将到来的屈辱。
在大片光滑的肌肤间,小小的秘地如同未开的花苞,一瓣瓣地紧紧包裹着,颜色淡红清新,深受诱惑的男人把手伸出去,指尖刚摸上花绉,就感到一阵细细抖动。
诧异地抬头,却见夏玉言正自簌簌发抖,平躺在床板上的身子如同在秋风中飘落的一片落叶,颤动甚至传到下半身去,而紧闭着抖动的眼角则滑下一滴泪珠,晶莹无邑。
冷眼看着那道曲折泪痕,男人挑一挑锋利如剑的眉头,之后,抬头看向屋顶上的某点,忽然高声喝道。
给我滚下来
话犹未休,屋外响起重物从高处坠落的巨响,就连夏玉言也被吓得睁开眼,向外面看去。
刚睁开眼,一袭黑影便迎面而来,他受惊,挥手挡下,却是一张棉被。
盖上
厉声吩咐过后,见夏玉言还是呆呆地动也不动,男人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一手扯过棉被,一手抓着夏玉言的头,在泪痕未干的脸上胡乱擦了几下,之后,用棉被把他包裹得密不透风。
刚停手,分隔寝室的布帘便被揭开。
大哥一个穿着紧身短衣的青年摸着红肿的额角走进来,俊俏的脸上挂着刻意讨好的笑容。
小杜,干什么鬼鬼祟祟地躲在屋顶上男人用眼角睨着,脸上神色冷峻。
咳咳杜南立刻干咳两声,为自己狡辩,我只不过看见大哥在快活,不敢打扰说着的同时,还不停地将眼神往缩在棉被中的夏玉言看去,暗想:大哥的口味什么时候变了他向来不是喜欢火辣丰满的大美人吗
哼男人冷哼一声,没有再理会他,迳自从床上翻身而起。
他站立时的姿势正好背对床铺,夏玉言从棉被的缝隙中偷偷看出去,看见他背上暗红的伤口,登时大感疑惑。
那不就是
脑海中一片紊乱,他突然想起,昨夜酒醉时,迷迷糊糊地看见老虎变身为人的情境。
男人说他们是认识的绿眼、虎纹、伤口,组织起来,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脑海中渐渐成形。
你你是小花
在迟疑而断续的声音中,男人回头,斜睨着他,没有说话。男人的表情正好与老虎经常对他露出的不屑神色重叠起来,夏玉言登时不敢置信地用力地揉着自己的眼皮。
小花,你是小花小花变成人了,昨天我不是做梦,小花
他每叫一声,男人额角的青筋就抽搐一下,而站在门边的杜南则掩着唇偷笑。
男人恶狠狠地瞪了杜南一眼,扯着夏玉言的头发,粗暴地将他的上身从床上扯起来,接着,将唇贴在他的耳边,用刻意压抑过的阴森声音,一字一句地说。
我叫拓跋虎魂,以后再叫错一个字,我就立刻干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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