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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简直坏透了
呲一声,桌上的灯烛被点亮,昏暗的房间立时变得明亮起来。
烛火跳动难安,在他眼中映出两簇跳跃的火焰,过来。声音很轻却是命令的语气。
我将笛子揣起来,硬着头皮挪到他近前,讪讪笑着说:我刚才出去闲逛,无意中看到这只笛子,觉得可爱,就买下来了。
他的脸上温柔含笑,这笛子价值不菲,娘子哪来的钱同时,眼睛在我身上逡巡,当目光落在我颈上时,凤眼危险地眯起来,脸上笑容更加深邃,薄唇微动:很好。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脖颈处,此时才想起害怕,连忙解释:我知道你的心意,可你给我买了那么多首饰,我并不喜欢。
你不喜欢就敢用它换这个他目光一紧,袍袖一挥,再收回时,白净的手掌中多了一只金灿灿的笛子,心不在焉地在掌中摆弄着,我的心都快停止跳动了,这只若是再毁掉,世间再也找不到和它一模一样的了。
燕云殊将笛子轻轻放在桌上,我的心跳这才恢复正常,他看着我和蔼一笑:刚刚为夫是说笑呢,为夫送给夫人的任何东西,夫人都可以随意处置。
我一时适应不了他突如其来的转变,怔怔地看着他,他的笑容更加和蔼,抬臂揽住我肩头,附在我耳边低声说:天色不早了,我们歇息吧。
哦,好。我不疑有它,脱去外衣,随他上床躺下。
这几日,入睡时,他只是将我抱在怀里,手脚非常老实,俨然一个柳下惠。
今晚,他依然将我搂在怀里,在我就要睡着时,忽然觉得身上发凉,迷糊糊睁开眼,燕云殊的面容在我眼前放大,火热的唇压在我的嘴唇上,用力的吸允,我微 微吃疼,抬手想推开他,可非但没有推开,他整个身躯一股脑儿压在我身上,沉重而灼烫,一瞬间将我胸腔里的空气全部挤净。
他的舌头长驱直入,深入我口中,霸道的,席卷。大手在我胸前揉捏,手上的力道比平时重许多,我一时有些受不住,嘴被他堵上了,呜呜哝哝说不出一个字。
这一夜,我无数次化作一汪春水,蒸腾成一缕缕轻烟,凝聚成朵朵白云,春风拂来,化作雨滴,再次汇成一汪春水。直到天蒙蒙亮时,他才从我身上下来,身体被碾压过一般,骨头都散了,我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天依然蒙蒙亮,我睡了一天一夜吗疲倦地躺在床上,浑身酸痛无力,心中不停地为自己默哀,这就是惹恼他的下场。
吱呀门开了复又合上,燕云殊手端托盘走径自走到床边,将托盘放在床头的木椅上,自己坐在床边,深深地看我一眼,我垂下眼睑不去看他,只觉得委屈极了,虽然自己是希望他在床上狂野一些,但是前晚他也太过分了,不顾我声声哀求,他这样做根本就在报复我。
耳边传来他的低笑声:为夫错了,前天晚上,为夫一时失控。可娘子你知道吗那只坠子可是我花了三万两银子买下来的。
啊三万两我闻言大惊,那玩意那么值钱呢燕云殊吃的是朝廷俸禄,哪来那么多钱
他看出我的疑惑,笑着解释道:你不是要我退出朝堂吗我将京都和早年置办的田产都卖了,挣了一大笔,这次回京我就是要面圣辞官的。
我听得心中感动,他为了我竟做出这么大牺牲。目光看向他,只见他双眼澄明如同高山秋月,我不觉心荡神摇。
他又低笑着附在我耳边说:娘子,以后,你若是想我停下来,千万不要像那样意乱情迷地瞪着我,呵呵,这样,为夫只会以为娘子你还想要。
轻若云烟的声音飘入耳中,如同引燃重磅炸弹,轰得我脸都黑了,他简直坏透了,明明是他毫无节制,如今倒成了我的不是。眼见他得意地笑起来,我气恼道:不许笑
好,我不笑,乖,吃饭了。他表面上压抑住笑,但是眼中含笑,我知道,他心里已经笑成一团。
可我不知道的是,这只是我悲催生涯的一个序幕,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他倒不急着赶路了,走走停停,平时在人前温润有礼,一派君子风度。只是一到晚上便原形毕露,每晚都不会放过我。
以至于现在,我一看见床榻就打怵,一听他说上床就想直接昏过去。他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他这气什么时候能消啊,那只金笛我塞在行囊最里层,一次都不敢拿出来,生怕他看见了再次爆发。
娘子,明天就到京都了,咳咳燕云殊话没说完,又咳嗽起来。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又咳嗽了我连忙递给他一杯热茶,抚着他的背脊,这阵子,他总是咳嗽,手脚发凉,脸色也不好,一定是纵欲过度了,前些天,当我婉转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时,他无比奸诈地朝我呵呵一笑,那天晚上唉,不提也罢。
京都在望,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盘踞在心头,还没到上京,我就开始盼着早些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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