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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活了】第三十五章 任昊,一个让妈妈依赖的大男人

作者:998
26//24发表
溜溜达达到家,谁知一进院,任昊就被屋门口的卓语琴派去了任务,又折身原路返,去胡同口的羊肉串摊要签子去了。据母亲说,晚上她组里的班长要过来,所以准备自己烤些羊肉串。
炉子是半年前小舅托人做的,放好木炭,卓语琴让任昊抬去靠近屋门的地方,以不影响邻居走路,而后,将切好的羊肉块一下下串在签子上。与此同时,任昊自床底下翻出废报纸,点燃,手持报纸一端,麻利的塞进长形炉子中。
因为自己家烤出的味道没有买的香,加之烟熏火燎,容易引起邻居的不满,所以任昊家就吃过一次便将炉子封存了。
“先烤三十串。”从屋中走出的卓语琴把串好的肉串递给他。任昊奇怪道:“人还没来呢,着急烤什么啊?”
“这些是给邻居的,待会儿完事儿你给送去,对了,那几串红薯片别跟羊肉离得太近,这是给你蓉姨的。”
“……哦,我明白了。”提起范绮蓉,任昊有些闷闷不乐。
烤串这东西不用学,一边扇风一边转动签子,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在考好后,任昊给院里的几个邻居送了去,最后才去到蓉姨家。
“谢谢。”正在吃晚饭的蓉姨淡淡道了谢,便没再说什么。不是错觉,原本一向温柔的蓉姨最近很少与自己说话,甚至,有些故意疏远的味道。
任昊暗暗一叹,正要抽身离开。
范绮蓉道:“把桌上那个喝了吧。”
桌上放的是蓉姨的奶,任昊烦躁的挠挠头,一饮而尽便大步而去……
夜幕降临,五点三十七分左右。
两个牛高马大的人被卓语琴接到家里,两人应该是兄,容貌颇有几分相似。任昊脸色一变,跟母亲一起与他俩打了声招呼,便没吱声。
身材较壮的中年男子是哥哥,叫孙松,也是卓语琴那个班的班长,好喝酒。孙升也跟来了,好抽烟,满嘴大黄牙比较显眼。
“屋里请吧。”卓语琴陪着笑脸掀开帘子让两人进屋,而后对任昊道:“你先进去陪陪你俩叔叔,我先给你们烤着。”
“妈,还是你进去吧,我给你们烤。”任昊往屋门那儿推了推母亲。卓语琴欣慰地笑了笑:“瞧瞧,还是我儿子心疼我,呵呵,不用,你去吃吧。”
“我跟你们大人吃不到一块。”任昊小声儿找了个借口,旋而轰起母亲,卓语琴拗不过他,只得也随着进了屋。
孙松,孙升……
烤着肉串的任昊默默念着两人的名字。对他俩,任昊重生前就认识这俩货,就是从今天开始,之后二人便经常来家里蹭饭……要是骚扰母亲。每次一喝酒,就开始口无遮拦起来,偏偏孤儿寡母的,再加上人家是母亲的领导,母子俩只能承受,还不能说什么。
在任昊看来,重生前的生活就是一个无奈接着又一个无奈。不过而今要是他俩还跟上辈子似得,任昊可就不惯着了!
任昊依稀能忆起重生前这次事件的大致,暗中准备先让势态发展一会儿,然后再出手,那样也能在母亲那儿讨到好……
十一月的天气非常凉爽,然而那噼里啪啦做着响声的火红木炭却似个小太阳,烤的任昊燥得慌。
抬头呼了口空气,任昊抹了把脸继续摆弄。
还没过二十分钟,屋内两兄显然就喝高了,嗓门提升了整整一个八度,恐怕连蓉姨家里都能听到。
“来!喝!”
“干了!”
任昊顺着竹帘往里瞅了瞅,母亲正厌恶地皱着眉头,不过,却仍在言语上迎,不知道的还以为聊得火热呢。
“我说大姐啊!”孙松咂着嘴巴放下白酒杯:“这羊肉串不好吃啊,没有那种香味儿!让你儿子多放点孜然去!”
孙松的话,任昊在外面自然听得见,冷哼一声暗忖欠收拾。
卓语琴脸色变了变,面无表情地咽下这口酒,沉吟着向外喊了句:“小昊,多放点儿孜然。”
没办法,人家是头儿。
任昊心说让你俩在蹦达会儿,嘴上应了一声,在烤好的肉串上撒了一把孜然面儿,本打算吐口唾沫,但想到母亲还吃就作罢了。抓起签子拍了拍,旋即侧身蹭着帘子进到屋中,将羊肉串平放在餐桌最中间的盘子上:“烤好了。”
桌上摆了瓶五十六度的二锅头,三人平分下已是见了瓶底。卓语琴已是小脸儿通红。
孙松、孙升喝多后唠唠叨叨个没完,言语里讲着混帐话,也是眼馋卓语琴这半老徐娘。那嚷嚷的大嗓门躁的人耳朵嗡嗡的,贼招人厌。
孙松酒劲上来,手头有些没轻没重,“碰”地一声把就杯子拍在桌面上:“语琴啊,来时看你家门口画着拆迁的标志呢,嗯,想好买哪的房了么?”
语琴?卓语琴深吸一口气按了按太阳穴,忍住厌恶摇摇头:“还没定,但也得三环以外了,要是没那么多钱。”老实说卓语琴心情很糟糕,气的吃不下,但酒倒是被兄俩逼着喝了不少,搞的她现在有些胃疼。
孙松的孙升一边抽烟一边笑呵呵道:“三环外的房子可不行,要我说,买房子还得跟二环边儿,你看我们家那套,住的多好啊。”
“二环的房,怎么也得一万吧?这拆迁款也就三十多万,我们娘儿俩可买不起。”
孙松不以为然地看看她:“贷款呗。”
“我自己工资才多少啊,还不起。”
孙松想了想,逐而不怀好意的给出了个意:“跟三环外买,还不如去远郊弄套房子呢,我有个朋友,负责房山那边一小,每平均价98,够便宜吧,你要是买的话,我跟他招呼一声,每平9就能拿下来。”
“太远了,上班什么的都不方便。”卓语琴有些意动,但知道这是最近自己会打扮了,彻底把这俩老早就惦记自己的狼心给引爆了,眼下这就是发动攻势,自己要占了这点便宜,这俩混蛋不得蹬鼻子上脸?
“哎!多大的便宜啊?!你可别没数,远点儿不怕啊,剩下的钱你买辆轿车,以后去哪儿也都方便不是?”
“还是别了,我这也没驾照,买车也没用。”
“那什么,驾校我认识人,给你打声招呼,我给你垫一半儿学费,你不用去学直接等着拿驾照就行!”
“真不用了……”卓语琴话还没说完,又被打断,“哎呀,语琴啊你就别见外了,到时候你不会开的话,我手把手的……嘿嘿,我手把手包教包会!”说完就去摩挲卓语琴的小嫩手。
卓语琴皱眉不着痕迹的缩缩手,“那也不行,我儿子还得上学下学,我不能天天接送吧?”其实卓语琴完全愿意天天接送儿子。
然而任凭卓语琴再三婉拒,兄俩仍旧不依不饶的给卓语琴做着工作,说远郊怎么怎么好,开发得多么多么棒,卓妈妈不好拂他们的面子,就了一句:“等我和儿子再商量下吧,反正也不着急呢。”
“怎么不着急?”孙松点上支烟,贼眼紧巴巴的瞅着卓语琴让人垂涎的成熟容颜,深深吸了一口:“语琴呐,你再不买那边儿房子可就没了,9一平米,过这个村可没这店儿喽,那边可是卖的疯快,这样吧,我给你问问,看还有没有富余的了。”
“别别别,哎呀孙班长,还是算了吧。”卓语琴老大不愿意。任昊看在眼里,心里的火气是越来越大,但是还得再忍忍,再酝酿酝酿才有把握!
孙松很成功的诠释了一句“皇上不急太监急”的老话。他不由分说地掏出摩托罗拉汉显呼机,调出一个号码后,用任昊家的座机拨了过去。
“喂,是我……对……有个事儿我想问你一下……嗯……你上次说的房山那边儿98一平的房子还有么……哦,还有啊……那就好啊……是这样,我打算再弄一套,9一平行吗……好伙计啊,够意思……对……什么,就剩下两套了?”
孙松对着电话说了句“等等”,继而对卓语琴道:“两套的话,明天也就卖完了。”
卓语琴眉头皱的更深了,无助的看了眼低头吃饭的儿子,旋即可怜巴巴的道:“我们娘儿俩不着急订房呢,孙班长,你看行吗……等钱下来我们再去看也不晚。”
孙松哼了一声,一副“你不识抬举”的嘴脸,砸了下嘴巴冷声道:“我说卓语琴,再拖下去那么好的地方可就没了,这事儿啊,你可得听我的,你说,我能害你么?”没等哭丧着脸的卓语琴话,孙松就自作张拿起电话:“你给我订一套吧……好,好……订金多少钱……一千是吧……行,明天我就把钱给你……好,就这样。”
卓语琴呆住了!
自己家的事儿一个外人给定下了!
“语琴啊,那房子确实不错,如果不是托人,根本就买不到了。”孙松还在喝酒:“你待会儿把钱给我,明天我给他带过去。”孙升也在一旁点头:“那儿我也看了,环境位置虽然一般,但价钱便宜啊,实在不行,等以后倒手卖了都能赚上一笔。”
卓语琴咽了口唾沫,脸色急的发白:“还是别订了吧,我们先得考虑考虑再说,毕竟房子还没看呢。”
“不用看了,听我的准没错,来,喝酒喝酒。”孙松扬起杯子又干了一大口。
卓语琴咬着嘴唇在桌子底下掐了儿子一把,她没招了第一个想到儿子。任昊伸手拍了拍母亲的手背,小声耳语一句,“别着急,一会儿看我的。”旋即从容的坐正身子,不慌不忙。
实际任昊虽然都要气炸了,但越是这种时刻就越要稳住,成大事者连这点郁结都耐不住,那成就必将有限。
卓语琴旋即安定下来,坐在儿子身边也懒得应付对面的兄二人了。这时,孙松见盘子里的肉串没了,眉头微蹙着瞧瞧任昊:“这还没吃够呢,怎么不烤了?”
一直都未跟他俩说话的任昊咧嘴一笑,“我这就去烤。”起身就往外走,卓语琴本能的拽住儿子的手,同时孙松也开口了,看向卓语琴道:“还是大姐你去烤吧,刚才那几十串味道不行。”
卓语琴咬了咬牙,方强压着怒气松开了儿子,恹恹站起了身子,然而,膝盖还未伸直,就被两只坚实的大手按了圆凳。
“妈,您吃您的饭。”
“我烤的不好吃是吧,这样,材料外面也有,炉子还烧着呢,调味料也一应俱全,不如这样,劳驾二位自己去烤?”
“怎么说话呢!”被一个小辈阴阳怪气地一顶,孙松勃然大怒,拍了下桌子霍然起身:“我跟你妈吃饭,轮的上你插嘴么!”孙升也满是不悦地盯着任昊,半截烟头被他甩在地上,狠狠踩灭!
卓语琴显然认可儿子的举动,听闻儿子被外人斥责脸色不好,但怕儿子吃亏的她嘴上不轻不重的对任昊道:“说的那是什么话,去,进屋学习去。”
儿子这一出头卓语琴好受了不少,旋即卓妈妈就要拉着儿子的手往要里屋去这一举动是本能的想要保护儿子,卓语琴行动之前牙根就没过脑子。
拽一下,不动,再拽还是不动。
“你这个小崽子看什么看!”孙升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任昊的表情从容,与孙升对视,轻轻将母亲推开:“怎么,你是那年芳二八的大姑娘,还看你不得?”
哥哥孙松闻言也怒不可遏,涨红的脸上尽是怒色,将目光对向任昊:“小子,还没人敢跟我们兄俩这么说话呢!今儿要不是给你妈面子,我早大嘴巴抽你了!赶紧道歉!”
“是要道歉,不过是你们对我妈道歉。”任昊失笑着耸耸肩膀,下巴往外面一努:“不是要揍我吗,我给你这个机会,出来吧。”任昊用力将母亲按凳子,给了母亲一个坚定的眼神,旋即他先一步出了屋子。
孙松、孙升一看,怒火中烧,两人一前一后抬步跟了上去,就在他们到了屋外后,守在门边的任昊一把将门掩上,刷地掏出一串钥匙,将家门自外面反锁了上去。
“小昊快来!”
“你锁什么门啊?给妈打开!”
“昊啊!听妈话!!”
只听过神的卓语琴疯狂地推着木门,生怕任昊吃亏。她同时痛恨自己为什么被儿子一个眼神就迷惑住了!
而这些声音惊扰了不少邻居,均是掀开窗帘朝任昊看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任昊背靠在自家屋门上,双手随意地抱着膀子,冷笑着瞧瞧面色不善的兄俩:“你们是看上我妈了吧?欺负我妈家里没个男人?我告诉你们,就是我妈要给我找后爸,也绝对不是你俩这个逼样的!”
开骂了!
“你丫再说一遍!”孙松刷刷挽起袖子,看样子是要动手。
“去你个妈的,动手吧,别瞎鸡巴废话了!”任昊难得骂的这么脏,可见有多生气。
孙松气得浑身发抖:“我他妈抽死你!”
任昊抬手准确的握住孙松扇来的手腕,在兄俩短暂惊愕的功夫,一扭迫使孙松转了个圈背朝自己,旋即一脚踢到他腿弯儿上,“碰”的一声这个牛高马大的汉子跪了下来。
这利落的动作……任昊手上有把式了!
“磕头!”任昊推着孙松后脑勺一按,“咣”一个响头!
母亲的喊声不住传来,可任昊根本不听。
身后孙升不知从哪儿捡起一根木棍,抡了个满圆!
“啊!住手!”范绮蓉的尖叫!她是闻声从隔壁赶来的。
任昊余光瞧见,耳边烈风“呼呼”,心头一缩的同时本能抬手格挡,一声闷响过后,折了!
棍子折了!
就在这时,一边儿的范绮蓉尖叫着跑了过来,出现在两人中间:“你要干什么!?”蓉姨的脸色很难看,她边锁眉看着呆愣的孙升,边踉跄着将任昊护到身后,紧紧护住!
“姨你起开!”
“你闭嘴!小昊啊!胳膊疼吗!咱们等会儿去医院!”
“哎呀我没事!起开!”
任昊那边儿纠缠,身后的孙升呆呆的看看手里的半截棍子,又看看任昊毫发无损的样子,半响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那边儿范绮蓉死命抱住任昊,浑身紧紧缠住他,倒是给兄二人留出谈话的功夫。
孙升干巴巴道:“哥,那小子棍子都撂不倒,要不……咱走吧?”
孙松蝗晃脑袋,脑门一片血肉模糊,神志不清道,“我脑袋碎了没……嘶……”
孙升见哥哥答非所问,又见任昊随时都要挣脱,胆怯的赶忙扶着孙松夺路而逃,留下一句狠话,“小兔崽子,这事儿咱们没完!”
“对!这事儿他妈的没完!……哎呀姨!这下让他们跑了!”
“行了!”范绮蓉擦了擦泪珠,捂着心口后怕的喘息:“胳膊真没事?”声音有些颤抖。
任昊一把揽住范绮蓉,好久没抱抱蓉姨了,“喏,你自己摸摸,估计顶多打出块儿青。”
范绮蓉老实的伏在任昊怀里,吸了口任昊的体味喃喃道:“轻点,我……那什么还涨……涨奶呢……”
“行了吧,你没听你妈搁里屋哭呢?赶紧去开门!”看热闹的几个邻居也陆陆续续拉窗帘。
里屋。
三人坐在一起。
任昊左面揽着母亲,右面是范绮蓉:“妈,甭去干了,你们厂子效益不好,每天在车间工作还担着风险,不是隔三差五就出事故吗……再说一个月8快钱真不值当。”范绮蓉待任昊讲完,也顺着意思开口讲了两句,颇有些夫唱妇随的意味。
卓语琴心动了,但是不干活喝西北风?
“我不干了你学费怎么办,房子怎么办……咱娘儿俩吃饭怎么办?”卓语琴眼巴巴望着儿子。任昊是越来越像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了,卓语琴止不住的越来越依赖。
“我火锅店的计划定好了。”任昊看了眼旁边惊愕的范绮蓉,嘿嘿一笑,“妈,您呀就去帮我忙活去,在哪儿你说了算,总好过在厂子里天天赔笑受气不说,还挣不了什么钱,人家工厂年年涨工资,可你们呢,连十块二十块都不给涨,你说您还干个什么劲儿?”
“可你才十六,你瞎鼓捣的那事儿能成吗?再说要是钱那么好挣,那还轮得到咱?”
“哎呀您放心……”任昊开启嘴遁模式……
最终卓语琴算是答应了,去当老娘,当任昊的代理人。
饭桌上任昊叨叨个不停,“您放心,我跟那个高大虎平辈儿相交,上见面他还教我功夫呢,知道东北那儿的把式不?祖传的……你去了他还得尊你一声大姨……”滔滔江水般的长篇大论,侃的卓妈妈止不住内心有了希冀。
晚上任昊溜达出家门,今天似乎跟蓉姨又和好了..??ne????t,任昊心情很不错。
天空繁星点点,约莫七点出头。
任昊转了一圈方施施然走去电话亭,拿出张前几天买的3快钱ic卡插进去,旋而,拨通了早已倒背如流的手机号谢知婧。
自然是约个时间见面,谈谈贷款的事情,计划书已经交给了高大虎,然而他找的地段任昊也不满意,所以打算连贷款的事情一并找婧姨谈。
谢知婧的声音成熟中带着稍许磁性,很诱惑的感觉,“你好,哪位?”
“静静姐,是我。”
“你是谁?”明显冷淡的语气,嗯,透着怨气。
“姐,我可是您干,这才几天没通电话你就把我给忘咯?”
“干?哦……你是那个死没良心的任昊啊,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姐姐呢?”谢知婧怨念十足的咬牙切齿。
“呃……前段时间不是还打电话给你了吗。”
“打电话有用吗……上浴室里跟你说的什么你忘了?”幽幽怨怨的缓慢语气。
“咳咳……您现在忙么,如果有空的话,我想去看看你……”
“真的?!”谢知婧瞬间雀跃的打断任昊。
“听我说完……”又被打断。
“哎呀什么时间都行!你忘了人家说的了……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行。”谢知婧娇滴滴的腻着嗓子,声线腻歪的拐着弯,而后略带挑逗的嗫嚅,如旧时吴侬软语,“但是……第一次的话……跟你说过我是雏儿的吧,那……那咱们第一次可不能玩太刺激的……好吗?”
任昊知道电话说不清了,“我没事,那,您要是方便的话,我现在就过去?”
谢知婧顿了顿,咬咬牙道,“行吧……我旷一次会不要紧。”
“你开会啊,那还是别了,您说个时间行吗,我到时候过去。”
“恩呢,我可真懂事哟,咯咯……”说了串及时间,谢知婧又嘱咐了一句“千万别忘了”,方是撩了个骚吻,挂上电话。
“您倒是让我说完啊……”任昊发觉谢知婧误会深了,但再打已经关机了,想来是开会去了。
而且给的是婧姨家啊,任昊着急讲明的同时,忆起与谢知婧的种种亲密,内心变得火热。
……
下身硬梆梆的任昊喘着粗气走向范绮蓉家,今天他必须跟蓉姨确定关系,不然明天就真的拒绝不了那个狐狸精了!
……
然而任昊去了之后,一盆凉水浇灭了他的热情范绮蓉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面对摊牌的任昊,范绮蓉心如刀割的选择了拒绝,旋即任昊发了发狠,坦白了谢知婧的奸情相激,只换来范绮蓉答应可以与他确定性关系,可任昊要的不是这个……
任昊走了,范绮蓉面若死灰。而在任昊走出大门的那一刻,她后悔了。等她疾步走出大门,脚下拌蒜摔倒后,也摔散了她的勇气为爱挑战整个会伦常的勇气。
摔在地上的范绮蓉透过漆黑的夜似能看到任昊的背影,她捂着樱唇泪水连成串,却不肯哭出声音,香肩只是压抑的不住松动着……
搬家吧……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离开任昊或许心就不会这么煎熬了……
只是割舍谈何容易,一个她打小喜欢的孩子,变态的以男女之爱喜欢着的……一举一动搅动她情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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