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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冷灝沒來公司上班,這回他結結實實的病倒了。
那天在華天洗手間play,冷灝心靈受驚之餘又著了涼,昨天開始咳嗽,有點感冒的跡象,不過他還是堅持著來公司上班的,偏偏在辦公室又被齊嘉言折騰了那麼久,身心俱疲,下班回去後就開始發燒。
阿傑給冷灝的家庭醫生打電話,囑咐他趕緊去冷灝家看診,剛掛上電話,一轉身差點撞上了齊嘉言。
“我靠,你怎麼無聲無息的躲在我身後,嚇死我了!”阿傑抱怨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你膽子那麼小呢?”齊嘉言的道歉聽不出多少誠意來,猶豫了一下問道,“他……病了?”
“他?你是說devil啊!他一上午沒進公司,但你知道的今天是給大夥發薪的日子嘛,可是財務必須要他簽了字才能放款,沒辦法,我只好打他手機咯!沒想到啊,他竟然發燒病倒了哎,燒得人都糊塗了,不知道吃藥,也沒叫醫生上門就診。”
“啊?這麼嚴重!”齊嘉言吃了一驚,心不由得懸起來。
“可不是嘛!”阿傑搖了搖頭,突然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盯著齊嘉言,“你今天有點怪怪耶,往常你不是巴不得devil不出現嗎,怎麼居然會主動關心他的情況了?”
齊嘉言怔了一怔:“我……”
阿傑的眼中冒出八卦的神采,湊近了逼問道:“老實交代,昨天你們倆關在辦公室裡聊了那麼久,到底在聊什麼啊?他還那麼好心情,請大家喝飲料,簡直西邊出太陽啊!”
齊嘉言笑了笑,一本正經的隨口亂編道:“我覺得世間所有問題都源於缺乏溝通,所以昨天我們倆好好的、深入的‘交流’了一番,談談人生談談理想。”
阿傑立刻肅然起敬,用一種看偶像的眼神仰望齊嘉言:“竟然能跟devil談人生談理想?齊哥,我崇拜你,你是我滴偶像!”
說完阿傑把桌上的一份文件往齊嘉言手裡一塞,說道:“所以,去devil家找他簽字這一偉大而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齊嘉言坦然接受了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不僅是為了全公司的人能及時拿到薪水,也揣了一份私心。畢竟冷灝這場病恐怕有他的一份“功勞”,想到冷美人孤伶伶的病倒在家裡,身邊也沒個人照顧他,齊嘉言多少有點不忍。
半個小時後,齊嘉言來到冷灝的別墅前,按響了門鈴。
嘀——嘀——嘀——
門鈴響了半天,沒人來應答,齊嘉言皺了皺眉,鍥而不捨地接著按鈴。
冷灝本來吃了醫生開的藥,在樓上睡得迷迷糊糊,可是樓下聒噪的鈴聲響個不停,吵得他不得不下樓來開門。
“誰啊?”冷灝的聲音沙啞,帶著濃重的鼻音。
齊嘉言不答話,繼續按門鈴,冷灝家平時除了司機和阿傑很少有人來,他以為是阿傑送文件過來,就毫無防備的開了門。
等看清齊嘉言那張英俊的臉出現在門口,冷灝大驚,下意識地關門。齊嘉言眼疾手快地伸出一腳,擋住了門板,靈活地一閃身溜進屋子。
被門外的冷風一激,冷灝大聲咳嗽起來,邊咳邊問道:“你……你跑來幹什麼?”
齊嘉言打量著冷灝,他的臉色比昨天更加蒼白,,劇烈的咳嗽讓他的臉頰泛起不健康的紅暈,眼角也是紅紅的,裹在厚厚的羊毛毯裡的身軀還在微微發抖,看上去格外地脆弱,仿佛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
可饒是身體虛弱無比,冷灝還是緊緊扶著門把手,漆黑的眼睛充滿戒備的瞪著他,試圖強撐起老闆的氣場。
齊嘉言來之前雖然知道冷灝病了,但沒想到他病得這麼嚴重,冷灝那副明明病得不輕還強撐著的倔強模樣,竟然令齊嘉言從心底裡憐惜起來。
齊嘉言不由分說地橫抱起冷灝,一邊上樓一邊道:“病成這樣,就不要強撐著了,乖乖回床上躺著。”
冷灝身型體力都不如齊嘉言,即使不生病的時候也不是他的對手,現在的狀態更是沒有還手之力,只能乖乖地被男人抱著回到臥房。齊嘉言將冷灝輕輕放在床上,掀起被子給他蓋好,然後伸出手覆在他的額頭。
手上灼熱的高溫令齊嘉言皺起眉:“溫度很高啊,吃過藥了?”
冷灝吸了吸鼻子,齊嘉言強勢而溫柔的模樣讓他有些無所是從,胡亂點了點頭。
“很難受嗎?”
冷灝搖搖頭。
“肚子餓不餓?”
冷灝還是搖頭。
如此問了幾句之後,就陷入一陣尷尬的沉默,冷灝低咳一聲,率先開口道:“你到底過來做什麼的?”
“哦,是阿傑委託我拿這個來給你簽字,如果你不簽字,今天大夥兒就領不到薪水。”
原來是為了領薪水,才這麼巴巴的跑到我家來,冷灝心裡湧起幾分失望,眼神也冷下來,淡淡的從齊嘉言手裡接過檔和簽字筆,刷刷刷幾下簽上大名。
“好了,現在你可以走了,別打擾我休息。”冷灝冷冷地說完,翻過身躺下,把脊背沖著齊嘉言。
聽著齊嘉言的腳步聲消失在房間外,冷灝感覺身上更冷了,拉起被子蒙住頭,整個人像貓兒一樣蜷成一團。
可是很快就聽到齊嘉言的聲音在房門外響起:“我這裡是西郊別墅a區5棟,有個當天件要送到xx路xx號50樓的淩雲廣告,請儘快派人上門取件……”
冷灝愣了一下,緊接著蒙在臉上的被子被扯開,齊嘉言放大的笑臉陡然出現在眼前:“我下麵給你吃吧!”
“下流!”冷灝揚手給了他一巴掌,紅著臉罵道。
【简体】
翌日冷灏没来公司上班,这回他结结实实的病倒了。
那天在华天洗手间play,冷灏心灵受惊之余又着了凉,昨天开始咳嗽,有点感冒的迹象,不过他还是坚持着来公司上班的,偏偏在办公室又被齐嘉言折腾了那么久,身心俱疲,下班回去后就开始发烧。
阿杰给冷灏的家庭医生打电话,嘱咐他赶紧去冷灏家看诊,刚挂上电话,一转身差点撞上了齐嘉言。
“我靠,你怎么无声无息的躲在我身后,吓死我了!”阿杰抱怨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胆子那么小呢?”齐嘉言的道歉听不出多少诚意来,犹豫了一下问道,“他……病了?”
“他?你是说devil啊!他一上午没进公司,但你知道的今天是给大伙发薪的日子嘛,可是财务必须要他签了字才能放款,没办法,我只好打他手机咯!没想到啊,他竟然发烧病倒了哎,烧得人都糊涂了,不知道吃药,也没叫医生上门就诊。”
“啊?这么严重!”齐嘉言吃了一惊,心不由得悬起来。
“可不是嘛!”阿杰摇了摇头,突然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盯着齐嘉言,“你今天有点怪怪耶,往常你不是巴不得devil不出现吗,怎么居然会主动关心他的情况了?”
齐嘉言怔了一怔:“我……”
阿杰的眼中冒出八卦的神采,凑近了逼问道:“老实交代,昨天你们俩关在办公室里聊了那么久,到底在聊什么啊?他还那么好心情,请大家喝饮料,简直西边出太阳啊!”
齐嘉言笑了笑,一本正经的随口乱编道:“我觉得世间所有问题都源于缺乏沟通,所以昨天我们俩好好的、深入的‘交流’了一番,谈谈人生谈谈理想。”
阿杰立刻肃然起敬,用一种看偶像的眼神仰望齐嘉言:“竟然能跟devil谈人生谈理想?齐哥,我崇拜你,你是我滴偶像!”
说完阿杰把桌上的一份文件往齐嘉言手里一塞,说道:“所以,去devil家找他签字这一伟大而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齐嘉言坦然接受了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不仅是为了全公司的人能及时拿到薪水,也揣了一份私心。毕竟冷灏这场病恐怕有他的一份“功劳”,想到冷美人孤伶伶的病倒在家里,身边也没个人照顾他,齐嘉言多少有点不忍。
半个小时后,齐嘉言来到冷灏的别墅前,按响了门铃。
嘀——嘀——嘀——
门铃响了半天,没人来应答,齐嘉言皱了皱眉,锲而不舍地接着按铃。
冷灏本来吃了医生开的药,在楼上睡得迷迷糊糊,可是楼下聒噪的铃声响个不停,吵得他不得不下楼来开门。
“谁啊?”冷灏的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
齐嘉言不答话,继续按门铃,冷灏家平时除了司机和阿杰很少有人来,他以为是阿杰送文件过来,就毫无防备的开了门。
等看清齐嘉言那张英俊的脸出现在门口,冷灏大惊,下意识地关门。齐嘉言眼疾手快地伸出一脚,挡住了门板,灵活地一闪身溜进屋子。
被门外的冷风一激,冷灏大声咳嗽起来,边咳边问道:“你……你跑来干什么?”
齐嘉言打量着冷灏,他的脸色比昨天更加苍白,,剧烈的咳嗽让他的脸颊泛起不健康的红晕,眼角也是红红的,裹在厚厚的羊毛毯里的身躯还在微微发抖,看上去格外地脆弱,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可饶是身体虚弱无比,冷灏还是紧紧扶着门把手,漆黑的眼睛充满戒备的瞪着他,试图强撑起老板的气场。
齐嘉言来之前虽然知道冷灏病了,但没想到他病得这么严重,冷灏那副明明病得不轻还强撑着的倔强模样,竟然令齐嘉言从心底里怜惜起来。
齐嘉言不由分说地横抱起冷灏,一边上楼一边道:“病成这样,就不要强撑着了,乖乖回床上躺着。”
冷灏身型体力都不如齐嘉言,即使不生病的时候也不是他的对手,现在的状态更是没有还手之力,只能乖乖地被男人抱着回到卧房。齐嘉言将冷灏轻轻放在床上,掀起被子给他盖好,然后伸出手覆在他的额头。
手上灼热的高温令齐嘉言皱起眉:“温度很高啊,吃过药了?”
冷灏吸了吸鼻子,齐嘉言强势而温柔的模样让他有些无所是从,胡乱点了点头。
“很难受吗?”
冷灏摇摇头。
“肚子饿不饿?”
冷灏还是摇头。
如此问了几句之后,就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冷灏低咳一声,率先开口道:“你到底过来做什么的?”
“哦,是阿杰委托我拿这个来给你签字,如果你不签字,今天大伙儿就领不到薪水。”
原来是为了领薪水,才这么巴巴的跑到我家来,冷灏心里涌起几分失望,眼神也冷下来,淡淡的从齐嘉言手里接过文件和签字笔,刷刷刷几下签上大名。
“好了,现在你可以走了,别打扰我休息。”冷灏冷冷地说完,翻过身躺下,把脊背冲着齐嘉言。
听着齐嘉言的脚步声消失在房间外,冷灏感觉身上更冷了,拉起被子蒙住头,整个人像猫儿一样蜷成一团。
可是很快就听到齐嘉言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我这里是西郊别墅a区5栋,有个当天件要送到xx路xx号50楼的凌云广告,请尽快派人上门取件……”
冷灏愣了一下,紧接着蒙在脸上的被子被扯开,齐嘉言放大的笑脸陡然出现在眼前:“我下面给你吃吧!”
“下流!”冷灏扬手给了他一巴掌,红着脸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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