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废物你惹不起

第678章

王烁笑得更欢了:“老弟,教室的角落,归你独享了!唉,本来呢,我想把班上最漂亮的一个妹子,安排和你同桌呢。”
严俨知道王烁说的是假话,却也当成了真话一般,一笑了之。
这样,严俨被排在了教室后头最靠边的角落,另一个角落,没有安排人。
由于新生没有愿意去角落的,严俨就独桌了。
王烁不动声色地看了严俨的方向一眼,暗想:“从登记表上看,这个叫严俨的家伙,简直就是一个傻瓜!别人给我送礼,都想让我安排一个好位置。所谓的好位置,无非是前头、中间并且与漂亮的妹子在一起。那个严俨倒好,竟然让我把教室里最差的一个位置,安排给了他!平生见过不少傻瓜,却没有见过这么傻的傻瓜!这个严傻,真是天下第一号的傻瓜啊!”
被称为“天下第一号傻瓜”的严俨,找到了他座位——整个教室内最差的位置,坐下来之后,就伏在桌上睡觉,安静得如同一个睡熟的婴儿。
至于初级班的班长王烁,便安排了一个漂亮的女生和自己同桌,这个漂亮女生名叫周兰,在整个问道学院,姿色能排进前十名。
王烁是个善解人意、八面玲珑的人,没用了几句话,就把周兰逗得开怀大笑。旁边的一些男生见了,不禁暗生羡慕之心:“这个年头,当个班长,都能用权力为自己谋取私利了!真是世风天下,人心不古啊。”「注:天相当于日。」
至于班里的十几位女生,则在心里大骂周兰:“这个周兰,真是一个臭不要脸的!才这么短的时间,竟然和班长挂上钩了!不过是一只小麻雀儿,却捡高枝儿飞!”
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周兰由于比班里其他的女生长得漂亮,自然引起了班里众多女生的妒忌,恨不得毁了周兰那一张漂亮的面孔!
初级班里,唯一的一个“万物不关心”的人,就是被班长王烁认为是“天下第一号傻瓜”的严俨!
严俨伏在课桌上,似乎在睡觉,其实,他在默默在吸收周围的灵气,进一步加固第七重的“鲲鹏功”。
尽管严俨根据以前的经验,判断自己即将“破境”,把“鲲鹏功”晋级为第八重,但是,“破境”却迟迟没有来到!
严俨自然知道,“鲲鹏功”越是练到后来,越是难以获得突破,这就像化学反应一样,需要“催化剂”了!
严俨知道,“鲲鹏功”的催化剂,就是情绪!
情绪包括两个方面,正面的情绪和负面的情绪。
正面的情绪,就是极大的兴奋,极大的成就感,极大的满足感。对于九世为人的严俨来说,对于看尽了繁华的严俨来说,对于曾经贵为至尊天帝的严俨来说,唯有征服像独孤倾城那种极品的女人,方能给他带来极大的兴奋,极大的成就感,极大的满足感。
但是,严俨知道,像独孤倾城这种举世无双的女人,是不能复制的。
况且,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在这个世界上,出现了一个独孤倾城的复制品,严俨也没有征服她的兴致了!没有征服的兴趣,自然就不会有征服之后的成就感、兴奋感和满足感。
如果人的感情是一个常数的话,那么,严俨自以为,他的大部分感情,已经浪费在了独孤倾城的身上。
因此,严俨有了一个基本的判断:对他来说,想靠着征服极品美女来获得“鲲鹏功”的突破,是不可能的了!
那么,要想尽快获得“鲲鹏功”的突破,唯有依靠负面的情绪了!
负面情绪,主要是危机感,能够激发人的潜能,从而获得突破。
忽然,教室里安静下来了,因为进来了一个女子。
这个女子,大约二十出头,从年纪上来说,和周兰差不多,但是,以美貌而论,显然是在周兰之上。
看到了这个进来的女子,周兰的目光,多了一层妒忌,不jin kàn向同桌王烁。
让周兰感到吃惊的是:王烁看向那个讲台上的女子的时候,目光中并没有邪意。
因为王烁作为初级班的班长,早就知道了讲台上那名美貌女子的身份。
讲台上的那名美貌女子说话了:“同学们,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秀秀,是咱们初级班的班主任。”
教室里的男生听了,都兴奋得两眼发光:有这么美貌的一位班主任,堪称是很大的福利啊!
要是听这么美貌的班主任讲课,谁还会逃课?
那些女生们,都不约而同地产生了一股压抑感:自己本来不丑,有了这么美貌的班主任,才衬托得自己丑了!
张秀秀的声音很清脆,很动听,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
正在伏于课桌上“睡觉”的严俨,看不到张秀秀的容貌,却听到了张秀秀的声音。
张秀秀的声音虽然动听,却根本比不了骆洛神和秦落雁的声音。
张秀秀环顾了一下教室,看到有一位男生竟然在“睡觉”,感到很吃惊!
张秀秀不禁在心里暗道:“这是哪里来的熊孩子?竟然一点儿也不珍惜进入问道学院的机会!哼,有你后悔的时候!”
张秀秀清了清嗓子,以清脆的声音讲了下去:“各位同学,你们能够进入问道学院的本身,就证明了你们不俗的实力,就证明了你们是同类人之中的佼佼者。希望你们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发奋学习,不负此生!那么,当你在老年的时候,你就可以自豪地说:‘我努力过,我奋斗过,我也成功过!在今生今世,我没有丝毫的遗憾’!”
听到这里,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皆是兴奋异常。可以说,张秀秀的话,确实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
作为班长的王烁,是个乖巧的人,他立即鼓起了掌。他这一鼓掌,立即带动了班里其他的男生和女生,于是,教室里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只有一个学生没有鼓掌,那自然是依然在“睡觉”的严俨!
严俨自然没有真的在睡觉,他听到了张秀秀的话,不禁在心里腹诽:“这位女老师的话,真是狐狸吵架,一派狐「胡」言!难道努力过了,奋斗过了,成功过了,就没有丝毫的遗憾吗?真是荒谬绝伦!”
严俨有这么一种想法,一点儿也不奇怪!就严俨而言,他在第一世的时候,自然是努力过,而且不是一般的努力!他自然也奋斗过,而且不是一般的奋斗!他吃过了无数的苦,受过了无数的罪,其中,在冰层上睡过觉,还喝过马的尿。他自然成功过,而且不是一般的成功!他曾经成了宇宙之中镇压一切的至尊天帝,攀登上了所有男人只能仰望的高度!曾经他手下谋臣如云,良将如雨,精兵数千万,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如果说他还没有成功,那么,世上还会有成功的男人吗?
但是,世上最为成功的男人,难道没有遗憾吗?
严俨的最大遗憾,就是怠慢了生命中一些痴心爱他的女人,其中就包括了骆洛神,当然,是前世的骆洛神。而他把大部分的爱,都给了独孤倾城!结果,到头来,独孤倾城无情地背叛了他!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的话,严俨就会对待骆洛神等女人好一些,就会和骆洛神等女人,留下几个后代。同时,严俨就会让独孤倾城永远做女奴,而不是做他的爱妾!
严俨在心里鄙视班主任张秀秀的看法,张秀秀呢,站在讲台里,心中却对严俨极为不满。
在张秀秀看来,就算是严俨真正睡着了,那么,在这么热烈的掌声中,也一定会醒过来!但是,严俨一直没有抬头,一直趴在课桌上!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严俨根本就是在装睡!他这是在变相地挑衅她这个班主任的威严!
张秀秀气得身躯微微地发抖了,她真想用黑板擦把严俨打醒!
但是,在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张秀秀忍了,她打了一个手势,止住了教室里热烈的掌声。
张秀秀对于严俨的睡觉,视若无睹,说了下去:“同学们,相信你们在走进问道学院的大门之前,每个人都得到了‘聚气散’,它对于同学们今后的修行,有着重大的作用。那么,我问同学们:‘聚气散’是如何练成的呢?”
张秀秀话音刚落,教室里的男生和女生皆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张秀秀说了下去:“同学们,根据远古典籍的记载,‘聚气散’共有七种炼法!”
“那么多!”教室里的很多男生和女生,包括班长王烁和班花周兰,都发出了惊叹声。
张秀秀继续往下说:“但是,那一本远古典籍,并没有写出是哪七种炼法。结果,到了现在,‘聚气散’变成了只有一种炼法!”
顿时,教室里发出了一片叹息之声。
对于学生们的专心听讲,张秀秀很满意,那张俊俏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但是,当张秀秀的目光落在了依然在睡觉的严俨身上的时候,张秀秀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凝固了。
再次做了一个深呼吸,张秀秀接着往下讲:“同学们,今天,老师就讲一下‘聚气散’的炼法,这种炼法要是再失传了,世上可就再也没有‘聚气散’了!请同学们做好笔记!”
听到这里,教室里的男生和女生,目光都变得坚定和执着,如同接到了一件神圣而重大的任务。
张秀秀说:“首先,制作‘聚气散’的原料,是七叶草。”
说完,张秀秀拿起了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七叶草”三个字,然后,画了一幅七叶草的图画。
看来,张秀秀的基本功很扎实,字写得龙飞凤舞,画则是惟妙惟肖。
接下来,张秀秀又讲了七叶草的特征、产地,以及什么季节适合挖掘。
教室里的男生和女生,包括班长王烁和班花周兰,都在认真地记着笔记。
唯有一人是例外,他自然就是被王烁称为“天下第一傻瓜”的严俨。
严俨依然处在睡觉的状态,不过,他的睡觉,悄无声息。
张秀秀为了能让严俨起来,一下子提高了声音:“同学们,接下来,我要讲一下,如何把七叶草,炼成‘聚气散’,这是本节课的重点,希望同学们记好,不仅要用心记,还要用笔记!俗话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只可惜,张秀秀的话,照应了一句俗话:“你永远叫不醒一位装睡的人。”
此时此刻的严俨,真的是在装睡,他对于张秀秀的话,一句也没有听进去,而是在全神练着“鲲鹏功”。
整个教室的人,包括站在讲台上的张秀秀,都没有看到,外面的灵气,如同无数条看不清的光线,进入了严俨的身体。严俨把这些灵气,全部吸纳,然后,散入了他的奇经八脉。
现在的严俨,已练成了第七重的“鲲鹏功”,对于功力的掌控越来越强,已经不用像以前那样,非得盘腿而坐方能练功了。这个道理,就如同一个小学生,即使端端正正地坐在课桌前,也把字写得歪歪扭扭。而一位成年的书法大家,即使把本子放大不平的膝盖上,也能写出一手好字!
张秀秀狠狠地瞪了严俨一眼,接着往下讲:“同学们,在炼丹之前,首先要选好炼丹所需要的鼎。此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现在,我先讲一下,如何挑选一个炼丹所需要的鼎!”
单是对于鼎的选用,张秀秀就洋洋洒洒地讲了一个时辰。
幸亏张秀秀是一个难得的美女,否则,在座的男生们,早就厌倦了。
饶是如此,一些女生,包括王烁身边的班花周兰,也显出了疲惫之态。
张秀秀似乎看出了什么,严厉地说:“同学们,注意听讲!”
听到这里,一些女生,有意无意地看向严俨的方向,然后,看着张秀秀,她们的意味,很明显,言外之意是:老师,睡觉的你不管,却管我们这些一直在认真听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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